第146章：糟老头子和杀猪匠
一路走，李小石快速的观察村子的情形，他发现在那个老头所在的石墩子后面也有一株大树，树上的叶子几乎已经掉光了，孤零零的几片树叶上也显得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枯黄不堪，而且树叶上还挂着几只结茧的毛毛虫，似乎一棵树的树叶都是被这毛毛虫吃光了，最后结茧等待着再一次羽化重生。
而这些人全然没有半点绿化环保的意识，要去打掉那几只吃光了树叶害的一颗大树半死不活的害虫，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让虫茧挂在树梢上晃晃荡荡，这种枯败的光景和远处那一派山清水秀、人间仙境的秀美景色格格不入，但就是那么矗立在村口最显要的位置，膈应着人的触觉。
李小石的目光越过这个看起来仿佛一口气都会吊不上来的糟老头子，看向村子里面，差不多一百步远的地方有一口老井，老井旁边，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坐在那里，身边是一个大木盆，木盆里放着几件衣服，那个女人的手里正拿着木棒搥洗衣裳，一边搥，一边骂骂咧咧的，不知在骂着谁。
老井的不远处就是一排低矮的茅草屋，错落有致的分散在周围十多亩大小的坝子里，其中一座木屋的房屋前，一个老妪坐在房檐下晒太阳，双手放在小肚子上，眯着一双眼睛打着盹儿，时不时偷偷的张开那一双被岁月浑浊了的昏花老眼，偷偷打量一下那个在井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骂咧咧的妇人。
其他屋子门都关着，似乎屋里的孩子大人出去劳作还没回来，整个小村一片祥和、安宁，但李小石却又觉得这种静怡的氛围里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怪在哪里有说不出来。
那个叫石虎的小孩子一看到石墩上的老人就开心的叫道：“二爷爷，你又在晒太阳了呀？怎么眼睛一个劲的盯着花大婶看呢？”不等老头子反应，他又赶紧扯着嗓子说道：“十三叔，你怎么知道有客人要来？都已经提前杀猪了，中午有新鲜的尖椒猪肝吃了。是婆婆，你今天没有和囡囡姐去采药呀？二婶，二婶，您饭煮好了没有？客人来了。”
这个石虎说话十分跳跃，连珠炮般竟然一个不漏的将所有人都问候了一遍，而且语气之间虽然亲呢，但却没有对长辈应有的那种敬畏和尊敬，反倒有一种顽劣不羁的洒脱。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野孩子，看我待会不把你的屁股蛋打成四瓣，让你乱说爷爷。”村口石墩子上的老者放下水烟，对着小石虎黑着脸威胁，然后转过头笑眯眯的对着李小石三人道：“贵客远道而来，石村荣莫大焉，小商已经杀好猪了，就等着贵客到了好下锅新鲜的毛血旺。”那个绕着树一路跑个不停的小丫头这时候也停下脚步，好奇的向李小石三人张望。
树下正在忙着杀猪的中年大汉抹去脸上溅着的猪血，目光憨憨的对着李小石几人笑着点头算是找过招呼，然后赶紧继续忙着他的下肉、切块、剔骨。
晒太阳的老妪、洗衣服的女人也扭头看过来，显得十分的热情。那洗衣的女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朴实的笑道：“俺们村好久没有来客人了，难得公子和两位小姐长途跋涉路过这里，所以一听到树上的知了叫，我们就知道要来贵客了，就立马让商十三杀猪，准备招待的饭菜，等着你们到来了。”
那个晒太阳的老妪咧开那张缺牙显得十分干瘪的嘴，露出三两颗黄橙橙的牙齿，颤巍巍道：“就是，就是，这位小哥儿和两位大小姐吃过饭之后再上路……”
上路？
这怎么听着就让人感觉那么寒碜呢？
黄蓉和肖燕心里听得十分的膈应，却不敢随意的说话，反正还有李小石这家伙呢，让他这个读过四书五经的小鬼去应付得了。
李小石作为随行唯一的男孩子，自然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去招架这些老成精的家伙，当下笑眯眯的对着每个人都作揖见礼，然后首先对着晒太阳的老妪恭敬的说道：“感谢太奶奶的盛情邀请，小子冒昧到访，恭敬不如从命。诸位盛情难却，我们便厚着脸皮叨扰了。”说罢，迈步走向村子。
他们经过那杀猪大汉的旁边时，那大汉手持杀猪刀，出刀如风，半边猪肉豆腐一般随着刀光轻易的被切开，刀起肉落，切的一半猪肉被他稳稳的托在手里放在一边的木盆里，随着他的动作，一双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绽起，猛地耸了耸肩，继续切肉。
李小石微微一笑：“十三叔好力气！好一把快刀。”
那杀猪大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刀上的猪血，咧嘴嘿嘿一笑：“自然是好刀！”随着笑声，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看得一边的黄蓉和肖燕一颗小心脏紧梆梆的，生怕那杀猪的大汉突然暴起就给她们一刀。
黄蓉早已看出来了，这些人果然和李小石猜测的一样，哥哥深藏不露，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绝不是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能抵挡的。这个被叫做十三叔的大汉随手一刀，都是他无法抵挡的。
让黄蓉和肖燕两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个看起来文绉绉仿佛一个酸秀才的李小石竟然面对这么凶神恶煞的大汉居然至始至终都那么的平静，丝毫看不出半点心惊胆怯的味道。难道这个臭小子天生的一个憨货，是无知者无畏？
等到李小石三人从这个商十三的大汉身边走过，那杀猪的大汉心有不甘的转头，紧紧握着他的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杀猪刀，两眼死死的盯着李小石的后背，仿佛想从这家伙的后背上能看出一朵花一般。
可惜李小石恍若无觉，径自向前走去，似乎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大汉那压迫人的目光，他似乎感觉到了两个女孩子的那一份紧张或者不安，不经意的伸出手，一边一个自然的牵着黄蓉和肖燕的手，笑眯眯的来到抽着一管旱烟，懒散的斜坐在石墩子上的老人前。
直到李小石走远了，离开了他杀猪的三丈方圆范围，那杀猪的大汉始终都没有寻找到适合他下手出刀的机会，终于彻底放弃，一口紧绷的呼吸自然泻下，由衷赞道：“好身手！公子，你比我杀过的任何一头猪都更难下手！”
李小石闻言，轻轻回头，灿烂一笑：“庖丁解牛妙世故，游刃有余闲信步，十三叔也不坏。”
“大爷您好！”
李小石对着老汉恭敬的作揖，请安，妥妥的乖孙儿拜见太爷爷的神态。
那老汉似乎因为年纪太大，挣扎着要从石墩上站起身，李小石慌忙走过去躬身搀扶，小心翼翼将老汉搀扶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先前那个杀猪的大汉一直在找机会想对他出刀感到半分的怒气。
而这些人全然没有半点绿化环保的意识，要去打掉那几只吃光了树叶害的一颗大树半死不活的害虫，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让虫茧挂在树梢上晃晃荡荡，这种枯败的光景和远处那一派山清水秀、人间仙境的秀美景色格格不入，但就是那么矗立在村口最显要的位置，膈应着人的触觉。
李小石的目光越过这个看起来仿佛一口气都会吊不上来的糟老头子，看向村子里面，差不多一百步远的地方有一口老井，老井旁边，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坐在那里，身边是一个大木盆，木盆里放着几件衣服，那个女人的手里正拿着木棒搥洗衣裳，一边搥，一边骂骂咧咧的，不知在骂着谁。
老井的不远处就是一排低矮的茅草屋，错落有致的分散在周围十多亩大小的坝子里，其中一座木屋的房屋前，一个老妪坐在房檐下晒太阳，双手放在小肚子上，眯着一双眼睛打着盹儿，时不时偷偷的张开那一双被岁月浑浊了的昏花老眼，偷偷打量一下那个在井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骂咧咧的妇人。
其他屋子门都关着，似乎屋里的孩子大人出去劳作还没回来，整个小村一片祥和、安宁，但李小石却又觉得这种静怡的氛围里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怪在哪里有说不出来。
那个叫石虎的小孩子一看到石墩上的老人就开心的叫道：“二爷爷，你又在晒太阳了呀？怎么眼睛一个劲的盯着花大婶看呢？”不等老头子反应，他又赶紧扯着嗓子说道：“十三叔，你怎么知道有客人要来？都已经提前杀猪了，中午有新鲜的尖椒猪肝吃了。是婆婆，你今天没有和囡囡姐去采药呀？二婶，二婶，您饭煮好了没有？客人来了。”
这个石虎说话十分跳跃，连珠炮般竟然一个不漏的将所有人都问候了一遍，而且语气之间虽然亲呢，但却没有对长辈应有的那种敬畏和尊敬，反倒有一种顽劣不羁的洒脱。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野孩子，看我待会不把你的屁股蛋打成四瓣，让你乱说爷爷。”村口石墩子上的老者放下水烟，对着小石虎黑着脸威胁，然后转过头笑眯眯的对着李小石三人道：“贵客远道而来，石村荣莫大焉，小商已经杀好猪了，就等着贵客到了好下锅新鲜的毛血旺。”那个绕着树一路跑个不停的小丫头这时候也停下脚步，好奇的向李小石三人张望。
树下正在忙着杀猪的中年大汉抹去脸上溅着的猪血，目光憨憨的对着李小石几人笑着点头算是找过招呼，然后赶紧继续忙着他的下肉、切块、剔骨。
晒太阳的老妪、洗衣服的女人也扭头看过来，显得十分的热情。那洗衣的女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朴实的笑道：“俺们村好久没有来客人了，难得公子和两位小姐长途跋涉路过这里，所以一听到树上的知了叫，我们就知道要来贵客了，就立马让商十三杀猪，准备招待的饭菜，等着你们到来了。”
那个晒太阳的老妪咧开那张缺牙显得十分干瘪的嘴，露出三两颗黄橙橙的牙齿，颤巍巍道：“就是，就是，这位小哥儿和两位大小姐吃过饭之后再上路……”
上路？
这怎么听着就让人感觉那么寒碜呢？
黄蓉和肖燕心里听得十分的膈应，却不敢随意的说话，反正还有李小石这家伙呢，让他这个读过四书五经的小鬼去应付得了。
李小石作为随行唯一的男孩子，自然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去招架这些老成精的家伙，当下笑眯眯的对着每个人都作揖见礼，然后首先对着晒太阳的老妪恭敬的说道：“感谢太奶奶的盛情邀请，小子冒昧到访，恭敬不如从命。诸位盛情难却，我们便厚着脸皮叨扰了。”说罢，迈步走向村子。
他们经过那杀猪大汉的旁边时，那大汉手持杀猪刀，出刀如风，半边猪肉豆腐一般随着刀光轻易的被切开，刀起肉落，切的一半猪肉被他稳稳的托在手里放在一边的木盆里，随着他的动作，一双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绽起，猛地耸了耸肩，继续切肉。
李小石微微一笑：“十三叔好力气！好一把快刀。”
那杀猪大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刀上的猪血，咧嘴嘿嘿一笑：“自然是好刀！”随着笑声，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看得一边的黄蓉和肖燕一颗小心脏紧梆梆的，生怕那杀猪的大汉突然暴起就给她们一刀。
黄蓉早已看出来了，这些人果然和李小石猜测的一样，哥哥深藏不露，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绝不是她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能抵挡的。这个被叫做十三叔的大汉随手一刀，都是他无法抵挡的。
让黄蓉和肖燕两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个看起来文绉绉仿佛一个酸秀才的李小石竟然面对这么凶神恶煞的大汉居然至始至终都那么的平静，丝毫看不出半点心惊胆怯的味道。难道这个臭小子天生的一个憨货，是无知者无畏？
等到李小石三人从这个商十三的大汉身边走过，那杀猪的大汉心有不甘的转头，紧紧握着他的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杀猪刀，两眼死死的盯着李小石的后背，仿佛想从这家伙的后背上能看出一朵花一般。
可惜李小石恍若无觉，径自向前走去，似乎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大汉那压迫人的目光，他似乎感觉到了两个女孩子的那一份紧张或者不安，不经意的伸出手，一边一个自然的牵着黄蓉和肖燕的手，笑眯眯的来到抽着一管旱烟，懒散的斜坐在石墩子上的老人前。
直到李小石走远了，离开了他杀猪的三丈方圆范围，那杀猪的大汉始终都没有寻找到适合他下手出刀的机会，终于彻底放弃，一口紧绷的呼吸自然泻下，由衷赞道：“好身手！公子，你比我杀过的任何一头猪都更难下手！”
李小石闻言，轻轻回头，灿烂一笑：“庖丁解牛妙世故，游刃有余闲信步，十三叔也不坏。”
“大爷您好！”
李小石对着老汉恭敬的作揖，请安，妥妥的乖孙儿拜见太爷爷的神态。
那老汉似乎因为年纪太大，挣扎着要从石墩上站起身，李小石慌忙走过去躬身搀扶，小心翼翼将老汉搀扶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先前那个杀猪的大汉一直在找机会想对他出刀感到半分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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