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者的劝慰
在潘小莲说话的功夫，苏晨又已经痛苦难当，身体不由得蜷缩成一团，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忍受着万箭穿心的痛。
不过，意识却还是有的。
她使劲全身的力气，伸出手来，抓了一些毒P胡乱的在嘴和鼻子前抹了一把，吃了也吸了。
见状，潘小莲赶紧用椰果的壳弄了点水喂给她喝，以免呛着。
很快，苏晨感觉到大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
声音由小变大，并不断连成片，逐渐形成巨大的轰鸣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血管里向外迸射出来，都快要撑裂每一寸皮肤。
这般景象，潘小莲早已见怪不怪，待苏晨全身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说：“好些了吗?”
苏晨没有说话，脸色松弛，双眼微闭，似乎又睡去了。
屋外的两个男人也在这个时候打完了架，但算不得谁输谁赢，一个皮青脸肿，另一个头破血流。辛亏葛炎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动刀子，不然，王玉坤本就有体型上的劣势，说不准就一命呜呼了。
“算这狗娘养的跑得快！”
王玉坤骂骂咧咧的回到潘小莲身边。
“苏晨睡着了，我们出去烤鱼吧。”
潘小莲没有一句多余的关心，只是看了他一眼狼狈相。
虽然打架没有分出输赢，但葛炎带来的鱼却落在这里，也算是得了便宜。
王玉坤一直担心潘小莲因为葛炎的出现，不会兑现刚才的承诺，绞尽脑汁说了些甜言蜜语。
然而，潘小莲似乎已经对什么都无动于衷，脸上总是似笑非笑，像个神经病医院的女疯子，仔细看，甚至觉得有些恐怖。
这些细节，对于王玉坤是看不见的，他的目光永远都是那几处。
吃完东西，潘小莲独自坐在沙滩吹风，眼睛一直盯着即将西落的太阳和那火红色的晚霞，这一坐便是数个小时，直到困意来袭，才把头埋在两腿的膝盖处睡了一会。
此刻，她不想回到屋里去，封闭的空间令她感觉到压抑。
睡醒后，天依旧是黑的，只是海浪声更大了。天一亮，她就要去王玉坤的小岛，做自己答应过的事。
想到这里，她想洗个澡，洗掉身上的疲惫和汗水。
正当潘小莲脱下衣服，半身浸到水中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个身影出现，距离自己不到五米远。
“是谁？”
潘小莲吓得忙把双手遮住胸前，连连后退，可后面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只能停下。
“是我，不要害怕。”
这沧桑而无力的声音，显然是来自王惠。
同为女性，潘小莲也就释怀了，只是依旧站在水里不动。她不知道这个平日里跟自己难得说句话的老人为什么会来找自己，而且，已经是凌晨的时间。此前，几天不见，她甚至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或许以为她已经饿死了。
王惠自顾就地而坐，望着暗淡的月光下，那副瘦弱的身躯，心疼道：“你太累了。”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就触动了潘小莲内心最脆弱的那一隅，她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惨淡的说：“我曾经一直想要这样苗条的身材，现在做到了。”
王惠意味深长道：“孩子，别再逞强了，去找一个能真正保护你的人，活下去。”
潘小莲第一感觉这句话有些荒谬，曾经身在2000万的大城市，都难以实现的美梦，如今这地方，怎可能有半点希望？不过，她想了想，却是笑了：“你说得对，是我太逞强了。想要活下去，又总是想要维护最后的那点尊严。算了，男人嘛，都一个样，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王惠有些惊慌，忙不迭的解释：“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潘小莲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惠道：“我的意思......那个能保护你的人，是秦兵。”
潘小莲略微有些惊诧和疑惑：“秦大哥？他可是个杀人犯，不仅如此，连妇女他都不放过，差点把人打死。”
王惠摇摇头：“被你称为大哥的人，你确定自己是在把他看作杀人犯吗？”
“对呀，我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一句秦大哥......这不应该是对一个杀人犯的称谓吧。”
潘小莲暗下自问。她似乎很快就被点醒了，在她的记忆中，秦兵在这个岛上所做的一切，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反而是帮助大家度过了最初的那段艰难时刻。
一张通缉单，吓坏了大家，也吓坏了自己。
王惠道：“你先到岸上来，会感冒的。”“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等我说完，你再决定。”
潘小莲感觉到了王惠的善意，上岸后，穿上衣服坐在王惠的左侧。
王惠道：“你知道，我这把年纪来到这种地方，没人管，应该早就死了。可是，我不仅没有死，相反，看起来比你们的气色还要好。”
对于这个问题，潘小莲从没有注意到，但现在听来，又确实是这么回事。所有人都饿的有气无力，这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竟还在这里滔滔不绝的给人讲人生道理，真是有些蹊跷。显然，很有精神。
王惠继续说：“我跟秦兵和跟你们是一样的，在此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人。但即使这样，秦兵却一直在给我送吃的，无论他跟你们这些人产生过多大的矛盾，对我却一直没有改变。他不怎么爱跟我说话，或许只是不忍心一个老人在眼前饿死。但这份善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既然他能装得下我一个陌生的老人，你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他又岂会坐视不管。只是，他有自己的心理防线和苦衷，你得放下偏见，去主动找他，并且，即使是跪下来求他，也要留在他身边。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王惠一番发自肺腑的劝告，令潘小莲内心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同时，也有了一些冲动和憧憬。
其实，回想这些天发生的种种，只要稍微动动脑筋，都能得出一个结论，秦兵是这个岛上最好的男人，对自己没有刻意的非分之想，没有无意间的伤害，即使放在曾经的生活中，也是不多见的。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变故，让自己无暇触发对这个问题的深思。
不过，意识却还是有的。
她使劲全身的力气，伸出手来，抓了一些毒P胡乱的在嘴和鼻子前抹了一把，吃了也吸了。
见状，潘小莲赶紧用椰果的壳弄了点水喂给她喝，以免呛着。
很快，苏晨感觉到大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
声音由小变大，并不断连成片，逐渐形成巨大的轰鸣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血管里向外迸射出来，都快要撑裂每一寸皮肤。
这般景象，潘小莲早已见怪不怪，待苏晨全身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说：“好些了吗?”
苏晨没有说话，脸色松弛，双眼微闭，似乎又睡去了。
屋外的两个男人也在这个时候打完了架，但算不得谁输谁赢，一个皮青脸肿，另一个头破血流。辛亏葛炎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动刀子，不然，王玉坤本就有体型上的劣势，说不准就一命呜呼了。
“算这狗娘养的跑得快！”
王玉坤骂骂咧咧的回到潘小莲身边。
“苏晨睡着了，我们出去烤鱼吧。”
潘小莲没有一句多余的关心，只是看了他一眼狼狈相。
虽然打架没有分出输赢，但葛炎带来的鱼却落在这里，也算是得了便宜。
王玉坤一直担心潘小莲因为葛炎的出现，不会兑现刚才的承诺，绞尽脑汁说了些甜言蜜语。
然而，潘小莲似乎已经对什么都无动于衷，脸上总是似笑非笑，像个神经病医院的女疯子，仔细看，甚至觉得有些恐怖。
这些细节，对于王玉坤是看不见的，他的目光永远都是那几处。
吃完东西，潘小莲独自坐在沙滩吹风，眼睛一直盯着即将西落的太阳和那火红色的晚霞，这一坐便是数个小时，直到困意来袭，才把头埋在两腿的膝盖处睡了一会。
此刻，她不想回到屋里去，封闭的空间令她感觉到压抑。
睡醒后，天依旧是黑的，只是海浪声更大了。天一亮，她就要去王玉坤的小岛，做自己答应过的事。
想到这里，她想洗个澡，洗掉身上的疲惫和汗水。
正当潘小莲脱下衣服，半身浸到水中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个身影出现，距离自己不到五米远。
“是谁？”
潘小莲吓得忙把双手遮住胸前，连连后退，可后面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只能停下。
“是我，不要害怕。”
这沧桑而无力的声音，显然是来自王惠。
同为女性，潘小莲也就释怀了，只是依旧站在水里不动。她不知道这个平日里跟自己难得说句话的老人为什么会来找自己，而且，已经是凌晨的时间。此前，几天不见，她甚至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或许以为她已经饿死了。
王惠自顾就地而坐，望着暗淡的月光下，那副瘦弱的身躯，心疼道：“你太累了。”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就触动了潘小莲内心最脆弱的那一隅，她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惨淡的说：“我曾经一直想要这样苗条的身材，现在做到了。”
王惠意味深长道：“孩子，别再逞强了，去找一个能真正保护你的人，活下去。”
潘小莲第一感觉这句话有些荒谬，曾经身在2000万的大城市，都难以实现的美梦，如今这地方，怎可能有半点希望？不过，她想了想，却是笑了：“你说得对，是我太逞强了。想要活下去，又总是想要维护最后的那点尊严。算了，男人嘛，都一个样，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王惠有些惊慌，忙不迭的解释：“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潘小莲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惠道：“我的意思......那个能保护你的人，是秦兵。”
潘小莲略微有些惊诧和疑惑：“秦大哥？他可是个杀人犯，不仅如此，连妇女他都不放过，差点把人打死。”
王惠摇摇头：“被你称为大哥的人，你确定自己是在把他看作杀人犯吗？”
“对呀，我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一句秦大哥......这不应该是对一个杀人犯的称谓吧。”
潘小莲暗下自问。她似乎很快就被点醒了，在她的记忆中，秦兵在这个岛上所做的一切，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反而是帮助大家度过了最初的那段艰难时刻。
一张通缉单，吓坏了大家，也吓坏了自己。
王惠道：“你先到岸上来，会感冒的。”“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等我说完，你再决定。”
潘小莲感觉到了王惠的善意，上岸后，穿上衣服坐在王惠的左侧。
王惠道：“你知道，我这把年纪来到这种地方，没人管，应该早就死了。可是，我不仅没有死，相反，看起来比你们的气色还要好。”
对于这个问题，潘小莲从没有注意到，但现在听来，又确实是这么回事。所有人都饿的有气无力，这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竟还在这里滔滔不绝的给人讲人生道理，真是有些蹊跷。显然，很有精神。
王惠继续说：“我跟秦兵和跟你们是一样的，在此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人。但即使这样，秦兵却一直在给我送吃的，无论他跟你们这些人产生过多大的矛盾，对我却一直没有改变。他不怎么爱跟我说话，或许只是不忍心一个老人在眼前饿死。但这份善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既然他能装得下我一个陌生的老人，你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他又岂会坐视不管。只是，他有自己的心理防线和苦衷，你得放下偏见，去主动找他，并且，即使是跪下来求他，也要留在他身边。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王惠一番发自肺腑的劝告，令潘小莲内心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同时，也有了一些冲动和憧憬。
其实，回想这些天发生的种种，只要稍微动动脑筋，都能得出一个结论，秦兵是这个岛上最好的男人，对自己没有刻意的非分之想，没有无意间的伤害，即使放在曾经的生活中，也是不多见的。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变故，让自己无暇触发对这个问题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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