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尽命运

    赫伯特愣了一下，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再加上有点心理准备，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难怪说这周的周薪是足以支付的。”赫伯特笑了笑，本想把手中的抹布放下，但本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思想还是干好最后一天。

    “放心，我可不是因为破产才辞退你的。”西奥抖了抖报纸，掩饰他的咳嗽声。

    “所以，你是准备将这家店卖掉治你的肺病？”赫伯特知道这不是正确答案，所以一个人想真正治好自己的病怎么还会买卷烟。

    西奥放下报纸，从赫伯特的时间看去，没有想象中的失控模样，只有平淡的面容。

    “我就说吸烟有害健康吧。”赫伯特见西奥沉默继续说道。

    “当初雇你来，也算是一时兴起的行为。”

    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

    赫伯特不知道是那种仪式还需要有这种恶趣味。

    九成九应该是涉及非凡因素，不应该再追问下去。

    只不过又要去找一个工作养活自己。

    “有些令人羡慕的力量，自己用起来也不会是那样的美好。”赫伯特只能算是给西奥提一个醒，或许事情远比他想象的糟糕。

    “你，你有信仰吗？”

    “不，我是无信者。”赫伯特不知道西奥的跳跃性为什么会这么大，他几乎找不到前后的关联。

    “那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我这种人，无信者？赫伯特不知道该从何谈起。

    “那么你呢？你信仰谁？”

    “我信仰‘无尽命运’”

    赫伯特瞳孔一缩，现在的命运途径怎么会有序列0？更不可能是唯一性活化的结果。

    冷静，冷静一下，赫伯特头一次感觉这么慌张，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这听起来并不属于七神。”赫伯特心中懊悔，早知道就说自己有信仰，能问一下更深入的问题。

    “这当然不属于七神，更不是一位神灵，这更像是一种理论，在年轻人的范围内流传很广，我以为你会知道。”

    流传很广？七神允许？在掌控范围之内。

    “能仔细跟我说说吗？这听起来很神奇？”

    经过一番了解，赫伯特反应过来西奥所说的无尽命运更像是类似前世宿命论的哲学学说。

    无尽命运是这个学说的统称，这东西在工业革命开始后诞生，到现在似乎才有点兴起的趋势。

    其创始人发明“命运”这一概念，每个人所行之事都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每个人的思想也由命运掌控，看似无限的可能，无穷无尽的思想其实都是一根单行线，只有一条通往未来。

    据说在那之后，创始人因为精神问题自杀了。

    “我可不认为你会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赫伯特只觉得是哪位命运高序列在稳定自己的锚，也在赫伯特的心里承受范围之内。

    “起初我是不相信的，认为那些只是某些人逃避的一种借口。”西奥眼皮几乎要完全闭合，右手不由自主的覆盖上左手，似乎在为那根食指悲伤。

    “被提前说出的命运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吗？”西奥不知道在问谁，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语。

    赫伯特继续擦着柜台，不想再深究西奥身上的事。

    赫伯特也打消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发展的念头，这似乎更贴近无尽命运的学说，原著是否就是既定命运？

    辞退也好，自己也不能用在这个书店避世，超出掌控的事情出现，那就得更加积极探索。

    赫伯特在心中不断规划着自己的行程，既然事情已经改变，那也不用在循规蹈矩的活着。

    一些放在以前是禁忌的事情也可以展开去做。

    例如赫伯特一直想学的占卜，上次因为图书馆的借阅证没办下来，连带着学习历史的机会也没有，这次可以去更专门的占卜家俱乐部学习，甚至直接向我们的“占卜家”先生请教。

    赫伯特的心思活跃起来，他内心对新世界的渴望已经被压抑太久，赫伯特心中清楚这个世界远比文字体现出的要宏达，探索的何方还有很多。

    当然一切小心为上，赫伯特短暂地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不将他直白地展示出来。

    “能仔细讲讲吗？”赫伯特打断西奥的沉思。

    “当然，不过仅限于我所在的分支。”

    虽然不知道现在流传的多广，但稍微人数多点的学说都会因为个人的理念不同产生不同的派系，这在赫伯特的预料之中。

    “我所在的分支理念被称作自行派，其最核心的的思想就是知道‘命运’，但也到此为止，不必因它是注定的悲伤逃避，一切就如原来生活一样。”

    “了解，但也仅限于了解。”

    那这不就相当于学了一份没用的知识吗？这也能成为学说的？赫伯特对哲学了解不多，但赫伯特确实在西奥身上察觉到那股与常人不同的气息。

    “你不深入了解，就不会明白其精神内核，它确实帮助我撑过很多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