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错了吗？
正常人被一具翻着白眼仁的死尸吓一跳，一定会呛水，但沈莫没有。
又再者，正常人在水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脚踝，肯定会吓的半死，惊慌扑腾……沈莫也没有。
沈莫十分冷静，一手抓着漂浮的男尸，一边猛踹，他做过水底作战训练，寻常人水底无法使力，但是他可以。
他只感到自己踹到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因为踹到那东西后他打滑了，形状估摸着应该像个人头一般的物体。
沈莫没有闲工夫去考虑水底下是什么物体，一手抓着男尸一手划水，迅速朝岸边游去。
只是水底的东西穷追不舍，很快又扯住了他的脚。
往前游的沈莫被往后拖了回去，水底的东西力气还挺大。
沈莫一甩手，用力的将男尸朝着岸边推去，也不管这尸体能不能顺利上岸。
他双手并用，努力的朝岸边游去。
但水底的两只脚踝都被那东西抓住了，沈莫虽然没有再被拖着往后，但也没能往前游，就这样僵持住。
沈莫沉着冷静，以水下这东西的力气，他死倒是不会死，以他的体力，绝对可以撑到救援队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水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会不会再次爆发力量。
就在这时候，河面上掠过一道绿光，一直鹦鹉叼着一张黄符，飞到了沈莫身边，一脚踩在他头上。
是囡囡的丑东西。
原来是囡囡在岸边看着河里，沈莫挣扎的时候她看到了围绕在沈莫身边的阴气。
她不能过去，救援队的叔叔还没到。
忽然她注意到了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丑东西，眼睛一亮，从小挎包里抓了一张黄符让丑东西带了过去。
沈莫接过丑东西叼着的黄符，皱眉看着。
他没用过这东西，不知道怎么用。
沈莫心一横，决定拼一把，将手上的黄符高高举起，接着狠狠地拍在水面上。
还真让他蒙对了，黄符接触水面的一瞬间，“呼”的一声，河面上燃起了幽绿色的火焰，沈莫感觉抓着他脚的东西猛的放开了。
沈莫抓住机会，用力往回游，到岸边时又回头看了看那具男尸，居然停在距离岸边没几米的位置不动了。
他一上岸，囡囡猛的扑上来，抱住了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爸……”
沈莫摸了摸囡囡的头，笑道：“我没事……”
今天的事的确诡异，但他经历过很多生死存亡的杀戮场，比这危险的更多。
不一会救援队来了，首先就把那具男尸打捞上来。
男尸脸色惨白，睁着眼睛，好像死不瞑目的样子，把河边看热闹的人吓得心底发慌。
沈莫皱眉，这男尸……刚刚不是翻着白眼仁么？怎么眼珠子又转回来了……
深夜的河面上，打捞船闪着红蓝暴闪灯，一遍又一遍在河面上寻找、打捞。
被人控制住的中年女人撕心裂肺的喊：“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
捞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什么结果，有人说可能女孩已经被冲到下游了，也可能沉到江底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哎，刚刚那女人要是不捣乱……说不定还能找到她女儿呢……”
“就是啊，人家都说了不让她下去，还非要往下跳，这不是给人家救人找麻烦嘛……”
“算了算了别说了，人死为大，人家都已经失去女儿了……”
中年大妈越听越揪心。
自己错了吗？她只是心急，每个母亲面对这种情况，肯定都会不顾一切。
不，怎么可能是她自己的错。
而且她也没有要沈莫救她啊，他为什么不去救她女儿，他折转回来救她干什么！
中年女人被心底隐藏的后悔和自责揪得喘不过气，突然冲到沈莫面前就开始拳打脚踢：“你为什么不先救我女儿！你救一具尸体干嘛啊！你救我干嘛啊！”
“你该死，你该死！我女儿才十五岁，你却不救我女儿，你该死！”
中年女人尖叫着，一个劲的指责沈莫。
囡囡攥紧拳头，小脸气鼓鼓的。
她不理解呀，爸爸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救人了呀，为什么还成了爸爸的错了呀？
沈莫面色冷峻，将囡囡护在身后。
他可以体谅她失去女儿的心痛——试想，若他的小乖宝不在，他会比之更疯狂。
但理解是理解，同情是同情，不代表他就会为此自责。
沈莫挡住中年女人打过来的巴掌，将她推到了一边，冷冷说道：“看在你女儿生死不明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中年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想要上前，终于一个大叔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闹够没有？有完没完了！”
“难道他没有下去救人吗？难道他自己就没遇到危险吗？你凭什么要求别人搭上性命去救你女儿，难道你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中年女人咬着唇，他既然下去了，难道不该豁出性命去救人吗？那他下去干什么。
“我又没有求他去救。”中年女人咬牙冒出这么一句。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无语了，纷纷站出来指责中年妇女。
“你女儿有你这种妈真是倒霉！怪不得要自杀……”
“就是就是，哪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家都跳下去救你女儿了你还这样……”
中年女人炸了，哭着大喊：“你说什么！那我女儿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说呢？他救上来了吗？他没有救！你怎么那么恶毒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挥舞着手打向周围的人。
沈莫抱起囡囡：“我们走吧。”
离开时，沈莫又看了一眼岸边那具被打捞上来的男尸，不由得心尖猛的一跳。
只见那具男尸，正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那被水泡的浮肿的脸上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阴冷笑容。
又再者，正常人在水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脚踝，肯定会吓的半死，惊慌扑腾……沈莫也没有。
沈莫十分冷静，一手抓着漂浮的男尸，一边猛踹，他做过水底作战训练，寻常人水底无法使力，但是他可以。
他只感到自己踹到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因为踹到那东西后他打滑了，形状估摸着应该像个人头一般的物体。
沈莫没有闲工夫去考虑水底下是什么物体，一手抓着男尸一手划水，迅速朝岸边游去。
只是水底的东西穷追不舍，很快又扯住了他的脚。
往前游的沈莫被往后拖了回去，水底的东西力气还挺大。
沈莫一甩手，用力的将男尸朝着岸边推去，也不管这尸体能不能顺利上岸。
他双手并用，努力的朝岸边游去。
但水底的两只脚踝都被那东西抓住了，沈莫虽然没有再被拖着往后，但也没能往前游，就这样僵持住。
沈莫沉着冷静，以水下这东西的力气，他死倒是不会死，以他的体力，绝对可以撑到救援队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水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会不会再次爆发力量。
就在这时候，河面上掠过一道绿光，一直鹦鹉叼着一张黄符，飞到了沈莫身边，一脚踩在他头上。
是囡囡的丑东西。
原来是囡囡在岸边看着河里，沈莫挣扎的时候她看到了围绕在沈莫身边的阴气。
她不能过去，救援队的叔叔还没到。
忽然她注意到了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丑东西，眼睛一亮，从小挎包里抓了一张黄符让丑东西带了过去。
沈莫接过丑东西叼着的黄符，皱眉看着。
他没用过这东西，不知道怎么用。
沈莫心一横，决定拼一把，将手上的黄符高高举起，接着狠狠地拍在水面上。
还真让他蒙对了，黄符接触水面的一瞬间，“呼”的一声，河面上燃起了幽绿色的火焰，沈莫感觉抓着他脚的东西猛的放开了。
沈莫抓住机会，用力往回游，到岸边时又回头看了看那具男尸，居然停在距离岸边没几米的位置不动了。
他一上岸，囡囡猛的扑上来，抱住了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爸……”
沈莫摸了摸囡囡的头，笑道：“我没事……”
今天的事的确诡异，但他经历过很多生死存亡的杀戮场，比这危险的更多。
不一会救援队来了，首先就把那具男尸打捞上来。
男尸脸色惨白，睁着眼睛，好像死不瞑目的样子，把河边看热闹的人吓得心底发慌。
沈莫皱眉，这男尸……刚刚不是翻着白眼仁么？怎么眼珠子又转回来了……
深夜的河面上，打捞船闪着红蓝暴闪灯，一遍又一遍在河面上寻找、打捞。
被人控制住的中年女人撕心裂肺的喊：“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
捞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什么结果，有人说可能女孩已经被冲到下游了，也可能沉到江底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哎，刚刚那女人要是不捣乱……说不定还能找到她女儿呢……”
“就是啊，人家都说了不让她下去，还非要往下跳，这不是给人家救人找麻烦嘛……”
“算了算了别说了，人死为大，人家都已经失去女儿了……”
中年大妈越听越揪心。
自己错了吗？她只是心急，每个母亲面对这种情况，肯定都会不顾一切。
不，怎么可能是她自己的错。
而且她也没有要沈莫救她啊，他为什么不去救她女儿，他折转回来救她干什么！
中年女人被心底隐藏的后悔和自责揪得喘不过气，突然冲到沈莫面前就开始拳打脚踢：“你为什么不先救我女儿！你救一具尸体干嘛啊！你救我干嘛啊！”
“你该死，你该死！我女儿才十五岁，你却不救我女儿，你该死！”
中年女人尖叫着，一个劲的指责沈莫。
囡囡攥紧拳头，小脸气鼓鼓的。
她不理解呀，爸爸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救人了呀，为什么还成了爸爸的错了呀？
沈莫面色冷峻，将囡囡护在身后。
他可以体谅她失去女儿的心痛——试想，若他的小乖宝不在，他会比之更疯狂。
但理解是理解，同情是同情，不代表他就会为此自责。
沈莫挡住中年女人打过来的巴掌，将她推到了一边，冷冷说道：“看在你女儿生死不明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中年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想要上前，终于一个大叔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闹够没有？有完没完了！”
“难道他没有下去救人吗？难道他自己就没遇到危险吗？你凭什么要求别人搭上性命去救你女儿，难道你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中年女人咬着唇，他既然下去了，难道不该豁出性命去救人吗？那他下去干什么。
“我又没有求他去救。”中年女人咬牙冒出这么一句。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无语了，纷纷站出来指责中年妇女。
“你女儿有你这种妈真是倒霉！怪不得要自杀……”
“就是就是，哪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家都跳下去救你女儿了你还这样……”
中年女人炸了，哭着大喊：“你说什么！那我女儿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说呢？他救上来了吗？他没有救！你怎么那么恶毒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挥舞着手打向周围的人。
沈莫抱起囡囡：“我们走吧。”
离开时，沈莫又看了一眼岸边那具被打捞上来的男尸，不由得心尖猛的一跳。
只见那具男尸，正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那被水泡的浮肿的脸上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阴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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