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
欺诈是世界的基本属性。
就沿着这样的基础延伸所构建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清醒着的。
所以，他们所有人都是“清醒”的。
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如同你们所见的模样吗？
你们所以为的真的只是这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欺诈的缘故，你们对自己的真实，抑或者是对世界的真实，完全的一无所知。
兴许某些人打破了这样的欺诈，但是同一时间他也便没有再能成为“人”的资格。然而这种存在在我眼中，也仅仅只是人而已。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仅仅只是如此。
————
“你们……不会对我姐姐动手了吧。”
八重凛紧攥着那条樱白色的珠链，小心翼翼地朝我开口道。
“……”
我应该要先反驳吗？
要怎么开口呢。
不过那样子的话，反而是不是会有一种掩饰的感觉？
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亲自联系，否则根本没有人会真正相信吧。
但是我的核心内容就是反驳她的观点。
.......
想这么多干嘛，直接带走吧，或者...直接杀了吧。
.......
正当我纠结于如何回答时，她似乎误解了什么，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我答应跟你走，能不能放过我姐姐。”
“……”
“不要对我姐姐动手……我答应跟你走。”
“求求你……放过我姐姐。”
“……”
“我不是……”
“只要放过姐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当我正想解释的时候，她直接打断了我的发言，并且在我的面前直接哭了起来。
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用极度可怜又弱小的神情看着我。
呐。
杀了她吧。
好烦啊。
宰了她吧。
这种懦弱的东西早该死了。
呐，让我杀了她吧。
“好，这是你说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放过你的姐姐。”
嘛，先带走再说吧。就装作我是来抓她的这样也方便。
这种情况，也不适合我长久的呆下去。
“真…真的吗？”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回声道。
“嗯，真的，我从来不欺骗任何人。”我伸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去，“接下来我会给你办理出院手续，等我向医院申请后，需要你的证明，到时候你同意一下就行了。”
“我也会说到做到。只要你和我走了，我答应你放过你姐姐。”
我俯视着她的面庞开口道。
“……好，我，我知道了。”
“那你先呆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申请出院。”
话是这么说，但是凭借着这个女孩的身体本身就已经走不动了。
我想着，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间病房。
中午之前......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打扰一下，我来办理出院手续。”
来到一楼，我开口向那位站在“登记处”柜台的护士说道。
“出院手续？”护士惊愕的看了我一眼。
“是的。”我点了点头。
“您已经预约过了吗？出院申请要提前一天预约的。”
“是的，我已经提前预约过了。”
“好的，那麻烦您把病人的情况说一下，这边帮您把主治医生叫过来，开一张出院单。”
“楼号A，301室，八重凛。”我熟练地将这一串消息报出。
“咦？凛？”
“是的。”
“她今天是要出院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这是她说的，在离开之前，至少也要在家里在呆一会。”
“这样啊……”护士小姐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麻烦您快一点。”
我不想她再次问起我的身份问题，便赶忙催促道。
“好的，麻烦您稍等。”话完，护士开始在面前的电子机械仪上，不停地操作，接着拿出电话向外拨打。
这一段时间里，坐在柜台对面的沙发上慢慢等待。同时不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先生，您好。是您要带八重凛出院是吗？”
“您好，是的。”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框，头发说不上乌黑浓厚，从面庞上能看出朴素而自然的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八重凛的主治医生——旱田。”
“旱田医师您好。”我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与他握了握手。
“您是？”
“樱今天有事，所以我来带她帮凛申请出院。”我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微微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那么身份没有问题吧？”旱田朝着护士那边看了一眼。
护士张了张嘴，“啊……是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旱田点了点头，没在这方面继续说什么。
“十分抱歉，尽管进行了那么多年的治疗，我院并没有对八重凛的病况有任何实质的改变。”他朝我低了低头，看样子像是在道歉。
我耸了耸肩，“这件事并不是你们的错。”
“我从四年前便接手了对八重凛的医治，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结果到最后也只不过缓解病情罢了……”说着，他摇了摇头。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么，我先上去再看一看八重凛的情况，同时和她说一下出院的事情。请您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
话落，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去往电梯口。我也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真是麻烦啊。
天花板上的吊灯被风吹动不停晃悠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和安静的气息。这不由得让我想起，那间泳池，还有许多淹死的尸体。
所以最后他们是被怎样处理掉了呢？
我无所事事地闲想着，直到一声粗鲁的叫声才将我的神从世界外拉回来。
“喂，帮我登记一下，我要看望病人。”
“先生请您声音小一点，这里是病房。”护士将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地发出“嘘”的声响。
“211的谭渊铮，喏，这是身份证明。”
来的人不止一位，领头的是一位面色凶狠的肌肉男，他随手甩了一张卡片过去，我没能看到他的正脸，不过从余角的痕迹处琢磨，他的脸上似乎有一道很长的疤。
暗色的飘渺烟雾，在他的躯体上若隐若现，腹部的中央有一块暗红色的血核。
后面跟着的三五号人也同样如此，不过并没有血核。
“先生，这里是不允许抽烟。”
“切，真是麻烦。”
男人将手中的烟递给后面的人，让其帮忙处理掉。
“好了没啊。”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好了。”
在他的大声吼叫之下，护士惶恐的回应着。
“您可以过去了。”
接着下一刻，他们便气势汹汹地来到电梯口前。
这种情况很少见的吧，竟然能让我遇上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下一刻电梯门开了，旱田医师正好也下来了。他们一群人跟着上去。
“抱歉，让您久等了。”
“并没有。”我象征性地回应了一句。
“出院单我已经开好了，现在您只要把剩下的帐单清算一下就行了。”
“在哪里支付。”
“请跟我来。”
我朝着电梯口最后望了一眼。
那个人，他把烟头丢掉了......
我跟着他到收费处结算手续，并盖上了耀门医院医务科的盖章。
“好了，现在您可以带凛出院了。”
“麻烦了。”说完，我转身向外走去。
“请等等。”
还没有迈出几步，他又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侧了侧脑袋。
“她……没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
“所以……”
“……”
关于他接下来到底想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毕竟这一方面是我的弱点。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兴趣。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收费处，重新前往A楼的301室。
————
唔，电梯停止运行了？
“停电了吗？”
“是的先生，很抱歉给您带来不便，可能是我的供电系统出了点故障，很抱歉。”
我点了点头。
三层楼的高度并不是非常艰难。
那么直接走上去吧。
但是当我一出楼道口时，便听见处在走廊尽头的301室内传来一阵尖叫声。
“不，我不要。”
那是八重凛的叫声。
我顿了顿脚步，此时安装在走廊边角的摄像头红点已经消失黯淡，被一片黑芒所笼罩。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鲜香味。
就沿着这样的基础延伸所构建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清醒着的。
所以，他们所有人都是“清醒”的。
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如同你们所见的模样吗？
你们所以为的真的只是这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欺诈的缘故，你们对自己的真实，抑或者是对世界的真实，完全的一无所知。
兴许某些人打破了这样的欺诈，但是同一时间他也便没有再能成为“人”的资格。然而这种存在在我眼中，也仅仅只是人而已。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仅仅只是如此。
————
“你们……不会对我姐姐动手了吧。”
八重凛紧攥着那条樱白色的珠链，小心翼翼地朝我开口道。
“……”
我应该要先反驳吗？
要怎么开口呢。
不过那样子的话，反而是不是会有一种掩饰的感觉？
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亲自联系，否则根本没有人会真正相信吧。
但是我的核心内容就是反驳她的观点。
.......
想这么多干嘛，直接带走吧，或者...直接杀了吧。
.......
正当我纠结于如何回答时，她似乎误解了什么，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我答应跟你走，能不能放过我姐姐。”
“……”
“不要对我姐姐动手……我答应跟你走。”
“求求你……放过我姐姐。”
“……”
“我不是……”
“只要放过姐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当我正想解释的时候，她直接打断了我的发言，并且在我的面前直接哭了起来。
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用极度可怜又弱小的神情看着我。
呐。
杀了她吧。
好烦啊。
宰了她吧。
这种懦弱的东西早该死了。
呐，让我杀了她吧。
“好，这是你说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放过你的姐姐。”
嘛，先带走再说吧。就装作我是来抓她的这样也方便。
这种情况，也不适合我长久的呆下去。
“真…真的吗？”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回声道。
“嗯，真的，我从来不欺骗任何人。”我伸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去，“接下来我会给你办理出院手续，等我向医院申请后，需要你的证明，到时候你同意一下就行了。”
“我也会说到做到。只要你和我走了，我答应你放过你姐姐。”
我俯视着她的面庞开口道。
“……好，我，我知道了。”
“那你先呆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申请出院。”
话是这么说，但是凭借着这个女孩的身体本身就已经走不动了。
我想着，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间病房。
中午之前......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打扰一下，我来办理出院手续。”
来到一楼，我开口向那位站在“登记处”柜台的护士说道。
“出院手续？”护士惊愕的看了我一眼。
“是的。”我点了点头。
“您已经预约过了吗？出院申请要提前一天预约的。”
“是的，我已经提前预约过了。”
“好的，那麻烦您把病人的情况说一下，这边帮您把主治医生叫过来，开一张出院单。”
“楼号A，301室，八重凛。”我熟练地将这一串消息报出。
“咦？凛？”
“是的。”
“她今天是要出院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这是她说的，在离开之前，至少也要在家里在呆一会。”
“这样啊……”护士小姐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麻烦您快一点。”
我不想她再次问起我的身份问题，便赶忙催促道。
“好的，麻烦您稍等。”话完，护士开始在面前的电子机械仪上，不停地操作，接着拿出电话向外拨打。
这一段时间里，坐在柜台对面的沙发上慢慢等待。同时不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先生，您好。是您要带八重凛出院是吗？”
“您好，是的。”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框，头发说不上乌黑浓厚，从面庞上能看出朴素而自然的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八重凛的主治医生——旱田。”
“旱田医师您好。”我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与他握了握手。
“您是？”
“樱今天有事，所以我来带她帮凛申请出院。”我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微微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那么身份没有问题吧？”旱田朝着护士那边看了一眼。
护士张了张嘴，“啊……是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旱田点了点头，没在这方面继续说什么。
“十分抱歉，尽管进行了那么多年的治疗，我院并没有对八重凛的病况有任何实质的改变。”他朝我低了低头，看样子像是在道歉。
我耸了耸肩，“这件事并不是你们的错。”
“我从四年前便接手了对八重凛的医治，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结果到最后也只不过缓解病情罢了……”说着，他摇了摇头。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么，我先上去再看一看八重凛的情况，同时和她说一下出院的事情。请您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
话落，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去往电梯口。我也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真是麻烦啊。
天花板上的吊灯被风吹动不停晃悠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和安静的气息。这不由得让我想起，那间泳池，还有许多淹死的尸体。
所以最后他们是被怎样处理掉了呢？
我无所事事地闲想着，直到一声粗鲁的叫声才将我的神从世界外拉回来。
“喂，帮我登记一下，我要看望病人。”
“先生请您声音小一点，这里是病房。”护士将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地发出“嘘”的声响。
“211的谭渊铮，喏，这是身份证明。”
来的人不止一位，领头的是一位面色凶狠的肌肉男，他随手甩了一张卡片过去，我没能看到他的正脸，不过从余角的痕迹处琢磨，他的脸上似乎有一道很长的疤。
暗色的飘渺烟雾，在他的躯体上若隐若现，腹部的中央有一块暗红色的血核。
后面跟着的三五号人也同样如此，不过并没有血核。
“先生，这里是不允许抽烟。”
“切，真是麻烦。”
男人将手中的烟递给后面的人，让其帮忙处理掉。
“好了没啊。”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好了。”
在他的大声吼叫之下，护士惶恐的回应着。
“您可以过去了。”
接着下一刻，他们便气势汹汹地来到电梯口前。
这种情况很少见的吧，竟然能让我遇上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下一刻电梯门开了，旱田医师正好也下来了。他们一群人跟着上去。
“抱歉，让您久等了。”
“并没有。”我象征性地回应了一句。
“出院单我已经开好了，现在您只要把剩下的帐单清算一下就行了。”
“在哪里支付。”
“请跟我来。”
我朝着电梯口最后望了一眼。
那个人，他把烟头丢掉了......
我跟着他到收费处结算手续，并盖上了耀门医院医务科的盖章。
“好了，现在您可以带凛出院了。”
“麻烦了。”说完，我转身向外走去。
“请等等。”
还没有迈出几步，他又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侧了侧脑袋。
“她……没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
“所以……”
“……”
关于他接下来到底想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毕竟这一方面是我的弱点。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兴趣。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收费处，重新前往A楼的301室。
————
唔，电梯停止运行了？
“停电了吗？”
“是的先生，很抱歉给您带来不便，可能是我的供电系统出了点故障，很抱歉。”
我点了点头。
三层楼的高度并不是非常艰难。
那么直接走上去吧。
但是当我一出楼道口时，便听见处在走廊尽头的301室内传来一阵尖叫声。
“不，我不要。”
那是八重凛的叫声。
我顿了顿脚步，此时安装在走廊边角的摄像头红点已经消失黯淡，被一片黑芒所笼罩。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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