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被命运抛弃之人、被历史选中之人
空间时代1261年10月06日20:32:10·盖娅行星
亨瑞站在一个墓前，他在这里已经站了一天了。那是伊莉雅的墓，墓碑上有一张沾着血的，被防腐物质封死的照片，那是他们四个人的照片，伊莉雅一直带在身上，即便在她被刺杀的时候也是……
难以相信，他难以相信仅仅是这一次行动就让他损失了几亿的兄弟和自己的亲友。亨瑞一直以为他们四个人将会是最好的死党，他也曾在战斗中不止一次幻想过当他们老了之后，他带着李璇去看望伊莉雅他们，幻想着继他们之后的新一代可以环绕着他们玩耍嬉戏，听他们讲述着这个时代的各种疯狂但是恢宏的故事。或许，在他们老去的某一天，在他们去世后的许多年，他们的后人会重演自己当年所上演的友谊，跨越百年千年，重新会有那么四个好朋友从友谊上升为如胶似漆直至将对方看做是至亲之人。
但是现在一切的幻想都化为了泡影。
当亨瑞来到盖娅前听说了伊利亚的事情，当亨瑞来到盖娅后得知李璇被秩华征召回国的事情，当亨瑞得知了马克洛夫这段时间经常精神不振每天饮酒度日后，亨瑞意识到了，他明白了自己的一切都毁掉了。
死去的好友，别离的挚爱以及堕落的兄弟。一切都没了，纵使他们都身居高位，也无法逃过这个时代的历史波动。
“亨瑞先生。”此时，在马克洛夫宅地内工作的侍从走了过来，“马克洛夫先生请您过去见他。”
“让他再等会儿。”亨瑞说道。他连看侍从都没有看。
侍从有些难为情，他已经叫了亨瑞不下二十遍了，但是都被他给回绝了。可是叫亨瑞的是马克洛夫，盖娅星区的主人，联合帝国的话事人以及自己的老板，这要是再叫不回来亨瑞的话他也不会太好受。
“亨瑞先生，还请您——”
“再等一会，就一会儿就好……”亨瑞摆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
或许是实在是不想等了吧，马克洛夫主动过来了。
“你就这么喜欢折磨我的耐心吗？”马克洛夫在亨瑞后面说道，他的声音很憔悴。
“实在抱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亨瑞低声说道，“伊利亚的事情我听说了，她是为了保护我和李璇而被过度地卷入了人类的叛徒阴谋中，我……”
“伊莉雅是个成年人了，她做的决定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马克洛夫说道，“虽然她对我不怎么负责，但是她既然决定了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质疑她。但是你，以及李璇……我不希望你们再出事了。你们俩是我最后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了。”
亨瑞盯着墓，过了好久才说：“我……我可能不能回应你的期待。”亨瑞说着就转过身来，他跟马克洛夫同样的死人脸，他们两个仿佛被扔进地狱不断折磨的人就这么面面相觑。“我需要复仇，人类背叛了我们。我的无数兄弟葬身宇宙，九军除名，星盟还想要攻击我们，现在连资料库里都查不到现在我十几亿忠诚将士的档案记录……我们已经是星际遗孤了。”
马克洛夫看着，他平静地看着亨瑞的表情逐渐扭曲，在这一瞬间，马克洛夫突然感觉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好友了，而是一个满眼复仇，浑身是伤，心脏都在滴血的怪兽。
马克洛夫在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自己心中有那么一丝失落——连自己的最后好友都彻底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了。
亨瑞盯着马克洛夫，然后说：“就当我求你，请帮助我。”
马克洛夫看着亨瑞，他叹了口气说：“说吧，亨瑞，你很少求我，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没有任何留恋的环境。我们留下的十几亿号兄弟以及其装备，我不希望这些落到人类手中。”
“我们刚刚启动了一个项目，殖民项目……你们可以去哪里，只需要在殖民期间每年提供相关税务即可。”马克洛夫说道，“我会给他们足够的自治权。”
亨瑞点点头并十分疲惫地说：“感谢！”
“先别急着感谢，那个星球是个跟盖娅一样的环境的完美星球，先起个名字吧。”
亨瑞看了眼马克洛夫，又看了眼伊莉雅的墓。“诺亚。”
马克洛夫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你既然说你要一个没有留恋的环境，那么你还有什么事情？”
“复仇！让毁掉我一切的人付出代价！”亨瑞咬着牙说道。“你也是如此希望的吧！为伊莉雅报仇！”
马克洛夫看着此时怒火中烧的亨瑞。亨瑞说得很对，马克洛夫此时恨不得让伤害伊莉雅的人碎尸万段，但是以他的身份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的话将会直接受到联合国乃至星盟的敌对，这种筹码他接不下。“我自然希望能够让伤害伊莉雅，毁掉我生活的人生不如死，但是我不能，我的位置限制了我的行动。可我又不希望让你成为为了我的愤怒而牺牲的人，我……”
“我们四个人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就算是不揪出背后的密谋者的话我也会在未来受到来自他们的威胁！我必须这么做！”亨瑞说道，他的话斩钉截铁，十分果断。
马克洛夫看到亨瑞这样后不免嘲笑着自己，明明自己才是伊莉雅的丈夫但连为她复仇的勇气都没有。他最终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我会给你一切的支持，包括你的葬礼。”
亨瑞听后原先扭曲的表情得到了舒张，他说：“谢谢你……”
当天晚上十一点，亨瑞跟马克洛夫在一起在首府最高建筑的屋顶上摆了桌酒，带着几个菜开肴。不过与其说是几个菜，还不如说是只有一个鱼可以当主菜吃，因为其余的都是小凉菜。
他们俩坐在屋檐边上，下面便是万丈深渊。而已经高耸入云的建筑屋顶也十分的冷，马克洛夫跟亨瑞都披上了大衣。
马克洛夫开了瓶酒，说：“我爷爷留下来的，本来是打算在夺得家族后跟你一块喝的，但没想到你先走了，现在再喝这本应庆祝的酒实在是有些……算了，开都开了。”说着，马克洛夫就开始给亨瑞倒酒。
亨瑞接过酒杯看着天空中的边缘的光环。由于盖娅没有卫星，看不见月亮一类的天体。但其星系内的三星系统所产生的光在晨昏线的交界处会产生一种特别壮观的就像是黑夜边缘一样的光圈。
“就像是天使的光环一样。”亨瑞看着天空中的光圈说道。
“天使……”
说着，两人碰了一下杯。
“对了，这个给你。”马克洛夫掏出一张黑色的镶金卡片。“这是联合帝国的至高卡，可以以为是万能钥匙卡一类的东西，有了它可以在任何地方以联合帝国的名义进行消费或是请求。”
亨瑞结果卡后前后看了看，然后随便来了句“应该不会用到”后就放了起来，接着他喝了口酒杯里的酒。
“这酒放的时间长了吧，有点苦。”
“天知道呢。”马克洛夫推了一下桌子上盛鱼的盘子，“上好的河豚。”
亨瑞看着那盘鱼迟迟没有动。
“当时跟智氏家里吃饭的时候我看那饭局挺累的，你也这么觉得吧。现在好了，大家放开吃吧，就咱俩。”
亨瑞听后苦笑着说：“你这直接端了盘河豚，意味非凡啊。”
马克洛夫看了亨瑞一眼，然后举着杯说：“自然。”
亨瑞拍了拍马克洛夫肩膀说：“明明口口声声说着朋友，但却趁人之危，可以啊。”亨瑞这么说着，但是他的语气更像是开玩笑。
“早在你跟我合作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早晚会加入我的。”马克洛夫说着用手指了一下盘子里的鱼说，“请便。”
亨瑞想都没想，当着马克洛夫的面拿起筷子直接夹了最大的一块肉放入口中。
“如何？”
亨瑞将自己的酒杯放在马克洛夫面前，他说：“倒酒便是。”
马克洛夫罕见地笑了笑，他给亨瑞倒满了酒。
亨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克洛夫将酒杯放在一边，然后站起来。亨瑞见后也站了起来并整理了一下衣服。
两个人，两个在未来改变了人类乃至整个宇宙历史的人此时站盖娅首府的最高处，他们顶着寒风，四下无人，旁边就是万丈深渊，而空中便是无尽的黑暗与巨大的地平线光环。
“亨瑞·沃森·迈尔斯先生。”
“在。”
“我以联合帝国话事人，依道尔家族家主的身份向你提出请求。希望你能够接任联合帝国总帅一职，授予军衔大元帅，掌管联合帝国商道护航军队。”
“我，在此宣誓。将一切献身于联合帝国，忠诚与未来，鲜血与生命，一切都将化为联合帝国的剑，为保护联合帝国的最高利益而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联合帝国的永世家业！宣誓人，古……”
这一天，整个人类社会中对空间时代影响最大的两个人正式达成了联盟。
根据后来的首府工作人员回忆，当第二天亨瑞带上战术面具出发后，亨瑞跟马克洛夫两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时，从这一刻起空间时代历史的车轮就开始向着别的方向滚动了，他们见证了历史变迁的瞬间。
亨瑞站在一个墓前，他在这里已经站了一天了。那是伊莉雅的墓，墓碑上有一张沾着血的，被防腐物质封死的照片，那是他们四个人的照片，伊莉雅一直带在身上，即便在她被刺杀的时候也是……
难以相信，他难以相信仅仅是这一次行动就让他损失了几亿的兄弟和自己的亲友。亨瑞一直以为他们四个人将会是最好的死党，他也曾在战斗中不止一次幻想过当他们老了之后，他带着李璇去看望伊莉雅他们，幻想着继他们之后的新一代可以环绕着他们玩耍嬉戏，听他们讲述着这个时代的各种疯狂但是恢宏的故事。或许，在他们老去的某一天，在他们去世后的许多年，他们的后人会重演自己当年所上演的友谊，跨越百年千年，重新会有那么四个好朋友从友谊上升为如胶似漆直至将对方看做是至亲之人。
但是现在一切的幻想都化为了泡影。
当亨瑞来到盖娅前听说了伊利亚的事情，当亨瑞来到盖娅后得知李璇被秩华征召回国的事情，当亨瑞得知了马克洛夫这段时间经常精神不振每天饮酒度日后，亨瑞意识到了，他明白了自己的一切都毁掉了。
死去的好友，别离的挚爱以及堕落的兄弟。一切都没了，纵使他们都身居高位，也无法逃过这个时代的历史波动。
“亨瑞先生。”此时，在马克洛夫宅地内工作的侍从走了过来，“马克洛夫先生请您过去见他。”
“让他再等会儿。”亨瑞说道。他连看侍从都没有看。
侍从有些难为情，他已经叫了亨瑞不下二十遍了，但是都被他给回绝了。可是叫亨瑞的是马克洛夫，盖娅星区的主人，联合帝国的话事人以及自己的老板，这要是再叫不回来亨瑞的话他也不会太好受。
“亨瑞先生，还请您——”
“再等一会，就一会儿就好……”亨瑞摆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
或许是实在是不想等了吧，马克洛夫主动过来了。
“你就这么喜欢折磨我的耐心吗？”马克洛夫在亨瑞后面说道，他的声音很憔悴。
“实在抱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亨瑞低声说道，“伊利亚的事情我听说了，她是为了保护我和李璇而被过度地卷入了人类的叛徒阴谋中，我……”
“伊莉雅是个成年人了，她做的决定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马克洛夫说道，“虽然她对我不怎么负责，但是她既然决定了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质疑她。但是你，以及李璇……我不希望你们再出事了。你们俩是我最后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了。”
亨瑞盯着墓，过了好久才说：“我……我可能不能回应你的期待。”亨瑞说着就转过身来，他跟马克洛夫同样的死人脸，他们两个仿佛被扔进地狱不断折磨的人就这么面面相觑。“我需要复仇，人类背叛了我们。我的无数兄弟葬身宇宙，九军除名，星盟还想要攻击我们，现在连资料库里都查不到现在我十几亿忠诚将士的档案记录……我们已经是星际遗孤了。”
马克洛夫看着，他平静地看着亨瑞的表情逐渐扭曲，在这一瞬间，马克洛夫突然感觉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好友了，而是一个满眼复仇，浑身是伤，心脏都在滴血的怪兽。
马克洛夫在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自己心中有那么一丝失落——连自己的最后好友都彻底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了。
亨瑞盯着马克洛夫，然后说：“就当我求你，请帮助我。”
马克洛夫看着亨瑞，他叹了口气说：“说吧，亨瑞，你很少求我，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没有任何留恋的环境。我们留下的十几亿号兄弟以及其装备，我不希望这些落到人类手中。”
“我们刚刚启动了一个项目，殖民项目……你们可以去哪里，只需要在殖民期间每年提供相关税务即可。”马克洛夫说道，“我会给他们足够的自治权。”
亨瑞点点头并十分疲惫地说：“感谢！”
“先别急着感谢，那个星球是个跟盖娅一样的环境的完美星球，先起个名字吧。”
亨瑞看了眼马克洛夫，又看了眼伊莉雅的墓。“诺亚。”
马克洛夫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你既然说你要一个没有留恋的环境，那么你还有什么事情？”
“复仇！让毁掉我一切的人付出代价！”亨瑞咬着牙说道。“你也是如此希望的吧！为伊莉雅报仇！”
马克洛夫看着此时怒火中烧的亨瑞。亨瑞说得很对，马克洛夫此时恨不得让伤害伊莉雅的人碎尸万段，但是以他的身份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的话将会直接受到联合国乃至星盟的敌对，这种筹码他接不下。“我自然希望能够让伤害伊莉雅，毁掉我生活的人生不如死，但是我不能，我的位置限制了我的行动。可我又不希望让你成为为了我的愤怒而牺牲的人，我……”
“我们四个人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就算是不揪出背后的密谋者的话我也会在未来受到来自他们的威胁！我必须这么做！”亨瑞说道，他的话斩钉截铁，十分果断。
马克洛夫看到亨瑞这样后不免嘲笑着自己，明明自己才是伊莉雅的丈夫但连为她复仇的勇气都没有。他最终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我会给你一切的支持，包括你的葬礼。”
亨瑞听后原先扭曲的表情得到了舒张，他说：“谢谢你……”
当天晚上十一点，亨瑞跟马克洛夫在一起在首府最高建筑的屋顶上摆了桌酒，带着几个菜开肴。不过与其说是几个菜，还不如说是只有一个鱼可以当主菜吃，因为其余的都是小凉菜。
他们俩坐在屋檐边上，下面便是万丈深渊。而已经高耸入云的建筑屋顶也十分的冷，马克洛夫跟亨瑞都披上了大衣。
马克洛夫开了瓶酒，说：“我爷爷留下来的，本来是打算在夺得家族后跟你一块喝的，但没想到你先走了，现在再喝这本应庆祝的酒实在是有些……算了，开都开了。”说着，马克洛夫就开始给亨瑞倒酒。
亨瑞接过酒杯看着天空中的边缘的光环。由于盖娅没有卫星，看不见月亮一类的天体。但其星系内的三星系统所产生的光在晨昏线的交界处会产生一种特别壮观的就像是黑夜边缘一样的光圈。
“就像是天使的光环一样。”亨瑞看着天空中的光圈说道。
“天使……”
说着，两人碰了一下杯。
“对了，这个给你。”马克洛夫掏出一张黑色的镶金卡片。“这是联合帝国的至高卡，可以以为是万能钥匙卡一类的东西，有了它可以在任何地方以联合帝国的名义进行消费或是请求。”
亨瑞结果卡后前后看了看，然后随便来了句“应该不会用到”后就放了起来，接着他喝了口酒杯里的酒。
“这酒放的时间长了吧，有点苦。”
“天知道呢。”马克洛夫推了一下桌子上盛鱼的盘子，“上好的河豚。”
亨瑞看着那盘鱼迟迟没有动。
“当时跟智氏家里吃饭的时候我看那饭局挺累的，你也这么觉得吧。现在好了，大家放开吃吧，就咱俩。”
亨瑞听后苦笑着说：“你这直接端了盘河豚，意味非凡啊。”
马克洛夫看了亨瑞一眼，然后举着杯说：“自然。”
亨瑞拍了拍马克洛夫肩膀说：“明明口口声声说着朋友，但却趁人之危，可以啊。”亨瑞这么说着，但是他的语气更像是开玩笑。
“早在你跟我合作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早晚会加入我的。”马克洛夫说着用手指了一下盘子里的鱼说，“请便。”
亨瑞想都没想，当着马克洛夫的面拿起筷子直接夹了最大的一块肉放入口中。
“如何？”
亨瑞将自己的酒杯放在马克洛夫面前，他说：“倒酒便是。”
马克洛夫罕见地笑了笑，他给亨瑞倒满了酒。
亨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克洛夫将酒杯放在一边，然后站起来。亨瑞见后也站了起来并整理了一下衣服。
两个人，两个在未来改变了人类乃至整个宇宙历史的人此时站盖娅首府的最高处，他们顶着寒风，四下无人，旁边就是万丈深渊，而空中便是无尽的黑暗与巨大的地平线光环。
“亨瑞·沃森·迈尔斯先生。”
“在。”
“我以联合帝国话事人，依道尔家族家主的身份向你提出请求。希望你能够接任联合帝国总帅一职，授予军衔大元帅，掌管联合帝国商道护航军队。”
“我，在此宣誓。将一切献身于联合帝国，忠诚与未来，鲜血与生命，一切都将化为联合帝国的剑，为保护联合帝国的最高利益而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联合帝国的永世家业！宣誓人，古……”
这一天，整个人类社会中对空间时代影响最大的两个人正式达成了联盟。
根据后来的首府工作人员回忆，当第二天亨瑞带上战术面具出发后，亨瑞跟马克洛夫两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时，从这一刻起空间时代历史的车轮就开始向着别的方向滚动了，他们见证了历史变迁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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