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喜欢发呆的孩子其实都是感性的
林长安听到少女说的话，不由得怔了怔。
“哥哥？我吗？”
那两个字仿佛是解除禁锢的钥匙，他的脑袋猛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令人窒息的撕裂感充斥着脑海，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发出阵阵嗡鸣，让他的耳朵陷入了暂时性的失聪。
林长安松开抱紧女孩的双臂，跪倒在地，嘴中痛苦地嘶吼出声。
天心看着眼前痛苦的林长安，眼中噙着的泪花再也无法停驻，一滴滴顺着白皙的脸庞划落在地上，激起点点尘土。
因为眼泪湿润的泥土此刻却发生了变化，像一圈圈水波一般向周围扩散，青葱的树木花草凡是被这道波纹波及，都瞬间变得枯萎干裂。
身旁的巨树也变了模样。
这哪里是巨树啊，这明明是一座矗立在天地间的木碑！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撕扯掉了一层华丽的外衣，显露出真实的模样。
这里是一片枯寂的世界，灰暗的天穹之下，所有的一切生灵与植物都是干瘪枯朽的，干裂的大地赤土千里。
一片死寂，再也不复刚那个那人间仙境的样子。
天心看着也随着一切的变换渐渐虚幻的林长安的身躯，轻声叹了口气。
“我们会再见的。”
等到林长安的身影完全消散，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又缓步走近了古碑，轻轻倚靠在上面，就这么望着一片焦土，一眼万年。
最终又沉沉地睡去。
……
“长安……长安……林大哥……”缥缈的呼唤传来，林长安迷茫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大头，此刻的脸上却带着些许焦急，似乎在为林长安迟迟没有醒来而担忧。
“林大哥醒了！”苏紫叶看着迷蒙的林长安微微睁开了双眼，喜道。
“切~我就说他迟早会醒的，你们还不信！”贱贱的声音，是那个胖子，林长安反应过来。
他靠在椅子上，面前的画板已经被收走了。
“嘶……好痛……我的头。”林长安捂着自己的脑袋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女孩……”林长安喃喃着，因为声音比较轻，其他人都没有听见。
看着都已经恢复清醒的众人，胖子说道：“关于你们这次考试的评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他看到林长安顺利醒来，也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接下来准备对众人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宜。
“相信你们其实也发觉了，这次的考试其实出现了一些你们无法理解的事，但没事，我们会为大家慢慢解释的。”
“我们？”三人惊讶，这里除了胖子师兄，还有其他人？
“呵呵，没错，小家伙们，恭喜你们已经通过了考验，接下来就由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今天的一切。”苍老的身影从门外大步踏入，乐呵地看着三人道。
“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准备好，接受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了吗？”大门无人触碰，吱嘎一声轻轻关上。
房间内嘈杂的交头接耳声一滞，大家都有些被震住了。
胖子轻咳了一声，道：“请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山海学院的副校长，龙血会的名誉会长，学院入口的守门人，深夜论坛的管理员，全世界的神灵联合起来成为一家人协会的常驻理事会会员，成年人不做选择联盟的创始人之一——龟老！”
“呜呼呼，掌声在哪里？让我听见你们的尖叫！”胖子一脸入戏，夸张做作的表情极尽谄媚。大腿就在边上，此时不好好表现还什么时候表现啊。
“额……最后那两个不用说……”龟老尴尬地看向胖子，他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众人：“我靠最后那两个头衔怎么突然画风都跑偏了啊！”
“好了，这些都是虚名，不足一提。言归正传，不知道各位同学，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看法？先来讲讲你的看法吧，林长安同学。”龟老咳嗽了两声，快速地跳过了介绍的阶段，随即微笑地看向林长安问道。
对于突然被点名，林长安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很烦恼上课被点名提问了，因为他的观点往往和大家一致的观点都会有些许的偏差，或者全部背离。
就比如上小学时，在语文课上，老师问大家对于这篇写自朱自清的《背影》的文章有什么感想。
大家都在顺着老师的引导感叹父亲的伟大，作者的笔触细腻真实，朴素而又真情流露，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文字则又是如何如何的典雅。
但林长安没有，他只觉得悲哀。
两个无法见面为了生计奔波又羞于表达的男人，父亲晚年凄惨，最后感叹人世苦累才换回儿子愧疚的真心。一个明知道自己想念父亲，却苦于生计无法照顾父亲的儿子。
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里到达的感情，那是哀痛的。这是人世间最大的悲。
迟到的爱，已经不是爱了。
他后来知道了背影后续的故事，父子之间即便曾有间隙，但最后还是达成了和解。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一个已经垂垂老矣，一个也已鬓角微霜，不该错过的时光已经逝去了，最后的陪伴只是慰藉着两颗落寞的真心，却永远不能抚平遗憾。
所以这篇故事确实让人知道了父亲的伟大，但最终表达的其实是作者心中不可磨灭的遗憾。他恨时光不能倒流，不能回到那个远行的下午，在父亲离去前给他一个拥抱。
那样或许很多事就不会一样了。
这也是从古至今现实社会的写照，因为几乎每个人，都从作者与作者的父亲身上看到了自己与亲人的影子。
或许读到的时候会热泪盈眶，会感叹，会惭愧，但放下书本又开始了自己孤寂的人生旅途，连与亲人打个电话都嫌肉麻。
正所谓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于物事的看法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同，就连上一秒的理解与下一秒的感悟都有可能大相径庭。
林长安是疲倦了的，他的观点往往得不到一致的认同，慢慢的，他也就不再选择回答了，后来连说话都变得很少。老师最终也对他无奈。
想起这些，他又在出神了。
“长安~长安！你清醒一点啊，龟老提问呢。”沈园见林长安又开始发呆，凑到他耳朵旁悄声提醒道。
“啊~哦哦……”林长安终于回过神来，想了想，觉得拒绝对方也不好，毕竟这是一场考试，此刻只能将自己的观点讲出来。
“龟老，其实我对这个世界持有不同看法。”
“哦？说来听听。”龟老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示意他大胆地往下说，这也让林长安的内心的紧张慢慢平复下来。
“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龟老眉头一挑，没想到他从这个角度切入了问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出自己的观点。
“这个世界既是公平也是残酷的，善意的人呼吁世间人人平等，拯救众生。却从不付诸行动，只在乎思想的控制。野心的人则肆意践踏生命，在上面建立封建的阶级，奴役苦难的人和牲畜，换来的却实下一个野心的人周而复始的推翻与被推翻。而既有野心和良知的人则立起了法度的标尺，肆意衡量人世上的罪与恶。却不能处罚人心中的贪欲与人性。这恰恰也验证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从何说起呢？”龟老问道。
“呼吁众生平等的人是因为世间有不平等才会呼吁，所以他们厌恶统治阶级，也就是所说的野心家，他们觉得人内心的野心少一些，就能创造美好的生活，却始终克服不了人性，人性的贪婪会造成罪孽，但这些罪孽往往需要思想已经人人平等的人来背负。”
“野心家需要法度来为自己维持统治，严苛的刑罚会让人不敢挑衅他的地位。但他们却心底里厌恶法制，因为法制的尽头是制约他们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被法制拖下主宰的地位，接着轮到下一个野心者，他们则被屠杀在那坚硬冰冷的血色王座之上，含着怨恨与遗憾死去。”
“而建立法度的人虽然惧怕着统治者，但为其效力谄媚其主所能获得的利益是庞大的，他们会在法制的条条框框下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他们厌恶这些天天呼吁众生平等的人，无人触犯律法的大同社会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人人安居乐业之后便是他们失去效用的时刻，会被当做垃圾一样肆意丢掉。”
“所以我说，这其实都很公平，所有的一切都有他的两面性，就像一个天平。如果把你的良知和罪恶分别放于两边，他们其实是一样重的，因为人性如此。”
“不错，你说的很对，我已经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龟老的笑意更浓了，他接着说道：“你说的世界很公平，其实公平的不是世界，而是时间，是吗？”
“唔……是的。”林长安沉思了一会，确实有些想透了。
他谈论的一些，其实归根结底是要统一于时间的，与其说是世界公平的，不如说是在时间之下，万物平等。
即便再多的苦难或是成就，时间会磨平一切，公平只是人们处在其中一个点上的自我安慰罢了。
“哇！”苏紫叶满眼惊叹地看着林长安，似乎被他的这番观点给惊讶到了，一个只比她大了一岁还算是少年的男孩，居然对人生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什么，他说的什么？”但听完了林长安的长篇大论，沈园是真的懵逼了，大脑袋真是的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理解不了先不要去想了。”苏紫叶看着沈园那因为大脑飞速运转而憋红了的脸，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大脑袋说道。
龟老看着这一幕，轻轻一笑，随意一指灵光点出直至沈园的前额。
沈园突然感觉福至心灵，身上的白色纹路一闪而过，头脑瞬间清晰无比，刚刚林长安的一番话他立马就明了了其意。
“沈园，血脉·白泽，千年以来唯一一个被发现的白泽血脉，评级甲等上级，孩子，你很不错。你的头那么大照理说应该会很聪明，但是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完全是因为你的血脉，长年累月没有足够的灵气让你的大脑完全发育，导致你现在这般境地。”龟老看着沈园笑眯眯地说道。
“白泽血脉，什么血脉，白泽？那不是神兽吗？”沈园讶异道，对于这种太古传说的神兽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林长安和苏紫叶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即将要听到什么重要的秘密一般。
“呵呵，这就是我即将要向你们介绍的，我们真实的世界的模样啊。”龟老呵呵一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众人瞪大了双眼身体微微前倾，正襟危坐着。
“哥哥？我吗？”
那两个字仿佛是解除禁锢的钥匙，他的脑袋猛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令人窒息的撕裂感充斥着脑海，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发出阵阵嗡鸣，让他的耳朵陷入了暂时性的失聪。
林长安松开抱紧女孩的双臂，跪倒在地，嘴中痛苦地嘶吼出声。
天心看着眼前痛苦的林长安，眼中噙着的泪花再也无法停驻，一滴滴顺着白皙的脸庞划落在地上，激起点点尘土。
因为眼泪湿润的泥土此刻却发生了变化，像一圈圈水波一般向周围扩散，青葱的树木花草凡是被这道波纹波及，都瞬间变得枯萎干裂。
身旁的巨树也变了模样。
这哪里是巨树啊，这明明是一座矗立在天地间的木碑！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撕扯掉了一层华丽的外衣，显露出真实的模样。
这里是一片枯寂的世界，灰暗的天穹之下，所有的一切生灵与植物都是干瘪枯朽的，干裂的大地赤土千里。
一片死寂，再也不复刚那个那人间仙境的样子。
天心看着也随着一切的变换渐渐虚幻的林长安的身躯，轻声叹了口气。
“我们会再见的。”
等到林长安的身影完全消散，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又缓步走近了古碑，轻轻倚靠在上面，就这么望着一片焦土，一眼万年。
最终又沉沉地睡去。
……
“长安……长安……林大哥……”缥缈的呼唤传来，林长安迷茫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大头，此刻的脸上却带着些许焦急，似乎在为林长安迟迟没有醒来而担忧。
“林大哥醒了！”苏紫叶看着迷蒙的林长安微微睁开了双眼，喜道。
“切~我就说他迟早会醒的，你们还不信！”贱贱的声音，是那个胖子，林长安反应过来。
他靠在椅子上，面前的画板已经被收走了。
“嘶……好痛……我的头。”林长安捂着自己的脑袋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女孩……”林长安喃喃着，因为声音比较轻，其他人都没有听见。
看着都已经恢复清醒的众人，胖子说道：“关于你们这次考试的评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他看到林长安顺利醒来，也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接下来准备对众人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宜。
“相信你们其实也发觉了，这次的考试其实出现了一些你们无法理解的事，但没事，我们会为大家慢慢解释的。”
“我们？”三人惊讶，这里除了胖子师兄，还有其他人？
“呵呵，没错，小家伙们，恭喜你们已经通过了考验，接下来就由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今天的一切。”苍老的身影从门外大步踏入，乐呵地看着三人道。
“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准备好，接受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了吗？”大门无人触碰，吱嘎一声轻轻关上。
房间内嘈杂的交头接耳声一滞，大家都有些被震住了。
胖子轻咳了一声，道：“请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山海学院的副校长，龙血会的名誉会长，学院入口的守门人，深夜论坛的管理员，全世界的神灵联合起来成为一家人协会的常驻理事会会员，成年人不做选择联盟的创始人之一——龟老！”
“呜呼呼，掌声在哪里？让我听见你们的尖叫！”胖子一脸入戏，夸张做作的表情极尽谄媚。大腿就在边上，此时不好好表现还什么时候表现啊。
“额……最后那两个不用说……”龟老尴尬地看向胖子，他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众人：“我靠最后那两个头衔怎么突然画风都跑偏了啊！”
“好了，这些都是虚名，不足一提。言归正传，不知道各位同学，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看法？先来讲讲你的看法吧，林长安同学。”龟老咳嗽了两声，快速地跳过了介绍的阶段，随即微笑地看向林长安问道。
对于突然被点名，林长安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很烦恼上课被点名提问了，因为他的观点往往和大家一致的观点都会有些许的偏差，或者全部背离。
就比如上小学时，在语文课上，老师问大家对于这篇写自朱自清的《背影》的文章有什么感想。
大家都在顺着老师的引导感叹父亲的伟大，作者的笔触细腻真实，朴素而又真情流露，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文字则又是如何如何的典雅。
但林长安没有，他只觉得悲哀。
两个无法见面为了生计奔波又羞于表达的男人，父亲晚年凄惨，最后感叹人世苦累才换回儿子愧疚的真心。一个明知道自己想念父亲，却苦于生计无法照顾父亲的儿子。
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里到达的感情，那是哀痛的。这是人世间最大的悲。
迟到的爱，已经不是爱了。
他后来知道了背影后续的故事，父子之间即便曾有间隙，但最后还是达成了和解。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一个已经垂垂老矣，一个也已鬓角微霜，不该错过的时光已经逝去了，最后的陪伴只是慰藉着两颗落寞的真心，却永远不能抚平遗憾。
所以这篇故事确实让人知道了父亲的伟大，但最终表达的其实是作者心中不可磨灭的遗憾。他恨时光不能倒流，不能回到那个远行的下午，在父亲离去前给他一个拥抱。
那样或许很多事就不会一样了。
这也是从古至今现实社会的写照，因为几乎每个人，都从作者与作者的父亲身上看到了自己与亲人的影子。
或许读到的时候会热泪盈眶，会感叹，会惭愧，但放下书本又开始了自己孤寂的人生旅途，连与亲人打个电话都嫌肉麻。
正所谓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于物事的看法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同，就连上一秒的理解与下一秒的感悟都有可能大相径庭。
林长安是疲倦了的，他的观点往往得不到一致的认同，慢慢的，他也就不再选择回答了，后来连说话都变得很少。老师最终也对他无奈。
想起这些，他又在出神了。
“长安~长安！你清醒一点啊，龟老提问呢。”沈园见林长安又开始发呆，凑到他耳朵旁悄声提醒道。
“啊~哦哦……”林长安终于回过神来，想了想，觉得拒绝对方也不好，毕竟这是一场考试，此刻只能将自己的观点讲出来。
“龟老，其实我对这个世界持有不同看法。”
“哦？说来听听。”龟老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示意他大胆地往下说，这也让林长安的内心的紧张慢慢平复下来。
“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龟老眉头一挑，没想到他从这个角度切入了问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出自己的观点。
“这个世界既是公平也是残酷的，善意的人呼吁世间人人平等，拯救众生。却从不付诸行动，只在乎思想的控制。野心的人则肆意践踏生命，在上面建立封建的阶级，奴役苦难的人和牲畜，换来的却实下一个野心的人周而复始的推翻与被推翻。而既有野心和良知的人则立起了法度的标尺，肆意衡量人世上的罪与恶。却不能处罚人心中的贪欲与人性。这恰恰也验证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从何说起呢？”龟老问道。
“呼吁众生平等的人是因为世间有不平等才会呼吁，所以他们厌恶统治阶级，也就是所说的野心家，他们觉得人内心的野心少一些，就能创造美好的生活，却始终克服不了人性，人性的贪婪会造成罪孽，但这些罪孽往往需要思想已经人人平等的人来背负。”
“野心家需要法度来为自己维持统治，严苛的刑罚会让人不敢挑衅他的地位。但他们却心底里厌恶法制，因为法制的尽头是制约他们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被法制拖下主宰的地位，接着轮到下一个野心者，他们则被屠杀在那坚硬冰冷的血色王座之上，含着怨恨与遗憾死去。”
“而建立法度的人虽然惧怕着统治者，但为其效力谄媚其主所能获得的利益是庞大的，他们会在法制的条条框框下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他们厌恶这些天天呼吁众生平等的人，无人触犯律法的大同社会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人人安居乐业之后便是他们失去效用的时刻，会被当做垃圾一样肆意丢掉。”
“所以我说，这其实都很公平，所有的一切都有他的两面性，就像一个天平。如果把你的良知和罪恶分别放于两边，他们其实是一样重的，因为人性如此。”
“不错，你说的很对，我已经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龟老的笑意更浓了，他接着说道：“你说的世界很公平，其实公平的不是世界，而是时间，是吗？”
“唔……是的。”林长安沉思了一会，确实有些想透了。
他谈论的一些，其实归根结底是要统一于时间的，与其说是世界公平的，不如说是在时间之下，万物平等。
即便再多的苦难或是成就，时间会磨平一切，公平只是人们处在其中一个点上的自我安慰罢了。
“哇！”苏紫叶满眼惊叹地看着林长安，似乎被他的这番观点给惊讶到了，一个只比她大了一岁还算是少年的男孩，居然对人生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什么，他说的什么？”但听完了林长安的长篇大论，沈园是真的懵逼了，大脑袋真是的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理解不了先不要去想了。”苏紫叶看着沈园那因为大脑飞速运转而憋红了的脸，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大脑袋说道。
龟老看着这一幕，轻轻一笑，随意一指灵光点出直至沈园的前额。
沈园突然感觉福至心灵，身上的白色纹路一闪而过，头脑瞬间清晰无比，刚刚林长安的一番话他立马就明了了其意。
“沈园，血脉·白泽，千年以来唯一一个被发现的白泽血脉，评级甲等上级，孩子，你很不错。你的头那么大照理说应该会很聪明，但是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完全是因为你的血脉，长年累月没有足够的灵气让你的大脑完全发育，导致你现在这般境地。”龟老看着沈园笑眯眯地说道。
“白泽血脉，什么血脉，白泽？那不是神兽吗？”沈园讶异道，对于这种太古传说的神兽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林长安和苏紫叶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即将要听到什么重要的秘密一般。
“呵呵，这就是我即将要向你们介绍的，我们真实的世界的模样啊。”龟老呵呵一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众人瞪大了双眼身体微微前倾，正襟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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