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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明思乾坤气,悟法终有道

    梁浩的桀骜不驯,在他眼里就是屈辱,他堂堂文王何曾受过如此礼遇,白景森面容死沉如水,双目赤红,显然被气的不轻,白雪知道越是这样爹爹的脾气就越大,看来潇雨跟花赢免不了一顿打了。

    邹牧性子急,见好兄弟被侍卫押走,那里还忍得住,两手撑地便即站起,“王……”王爷二字还未出口,便被人斜拉着退到一旁。

    “你……”邹牧刚想发怒

    “你”字冲到嘴边便被人捂住嘴巴,那手掌柔中有温,温中有香,冲进口鼻,见拉自己的竟是白雪,心中微怒正欲张口,突然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连说话张嘴也是不能,眼珠子一转,死死盯着肖晴枫,自知定是他以六识观心术封住自己。

    邹牧虽是被捂上了嘴巴,但动静却是不小,白景森正在气头上,回过头来见几人举止怪异,尤其是邹牧瞪着一双大眼欲说些什么。

    “愣在那里做什么,你们两个也想尝尝鞭子的滋味。”

    白景森嘴上虽是这么说,但邹牧好歹也是官家子弟,那肖晴枫更是将军之子,他身为王爷,不好胡乱开罪,只是出言威吓一下。

    见白景森双目怒视,白雪肖晴枫忙拉着邹牧便出了药房。

    穿过几条长廊,远远避开药房,肖晴枫这才松手。

    “拉我作甚”邹牧恢复气力,吼道:“臭猴子都进了大牢,你们两个还拉我?”

    “我也不想,他贵为王爷像你我这样的人哪有权利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弄不好还会牵连家族?”

    “那又怎么样!”邹牧双眼布满血丝,冲着肖晴枫吼道:“若是没有臭猴子,你还能站在这里。”

    “还有你”邹牧怒气凶凶转头盯着白雪恨道:“要是没有他,你早被姓冯的老东西带走了,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像你我这样忘恩负义之人还配当人吗?”邹牧连吼加嚷,将这几天来的愁闷苦楚尽皆吐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白雪越听越是糊涂,从他言语中又好像听出了些什么。

    原来邹牧一直以为冯布仁将他们带到南域,与人勾结想要绑架白雪,以此要挟王爷白景森,殊不知冯布仁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杀他,之所以叫上白雪等人,实则是来做帮凶的。

    当日梁浩看出了端倪,本想跟邹牧讲明,但邹牧傻大憨粗任梁浩如何提点邹牧始终不明所以,更是误以为这一切不过是用来安排抓捕白雪的计谋,之所以一直隐忍不言实则是怕白雪伤心。

    肖晴枫则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没有梁浩他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如果没有梁浩他根本就离不开家,而这一天一夜比他二十多年的囚笼生活,要精彩的多。

    白雪见邹牧情动,心下也觉得委屈,她不是不想救梁浩,但是她更了解爹爹的脾气,如果当面否了他的意思就不是打几百鞭子的事儿了。

    蹲下身子,双臂环上他的双肩,附耳道:“你着急也是没用,爹爹下得命令不是你我能够更改的,等我明日去趟皇宫,必有法子解救潇雨的。”

    邹牧虽是憨厚,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像今天这件事他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但想着潇雨的仁义,面对自己的无能,他不免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恩公心思一向细腻,断不会作出如此不合情理之事”见邹牧和白雪投来疑问的目光,又道:“事出必有因,要么是三长老的病古怪至极,恩公无法化解故而借势遁逃。二则是人,一是王爷,二是王爷身边的人。”

    “你是说那南域来的药师?”白雪问道。

    肖晴枫点了点头道:“这老者身赋紫阳真火想必便是北冥第一药师梁有诚了,恩公也是来自南域,自打梁有诚一进来恩公的气息就变了,我想二人必定相识……”

    “讲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将潇雨解救出来”白雪愁闷,这肖晴枫分析的在清楚又有什么用,续道:“也不知他二人现在怎么样了。”

    “啪”的一声脆响,灰暗狭小的空间里,梁浩被按在条蹬上,鞭子毫无情面的打在他的身上,鞭子材质特殊,饶是梁浩身赋金刚铸龙身,不免还是皮开肉绽。

    但是梁浩生机蓬勃恢复又快,那侍卫越打越是心惊,这几十鞭子下去,本来血肉模糊的脊背,皮肤跟原先几乎一样只是多了些血泽。

    “喂,兄弟叫两声听听”那惩罚梁浩的狱卒倍感怪异,他所用的可是透骨鞭,轻轻一鞭都能入骨三分,虽不及南域执法堂魏善勇的摄魂鞭,但也是狱卒手上的利器。

    可是如此利器打在这人身上却是无用。

    那狱卒苦闷,听着另一刑房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越发无语。

    “兄弟,咱俩商量一下我不打你,你叫两声好不好。”那狱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无论他如何用力,如同鞭在一具尸体上一般,得不到一丝回应。

    梁浩虽在用刑心中却想着爹爹梁万胜对气的感悟。

    他得以明悟,却来不及思考,此刻虽在鞭刑却难得不用分心。

    那狱卒绝对想不到梁浩受刑之际还有心思钻研武学,见他不搭话手起鞭落打的更加凶了。

    疼痛避免不了,梁浩心中无数个念头飞转,脑中不断想着活气的运用法门,时间流逝,那狱卒早已满头大汗,堪堪打了二百余鞭梁浩始终不叫一声,他心中越发悲苦,他当狱卒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犯人,以往他手下的囚犯哪一个不是痛苦不堪求着自己饶命,今天他却反过来去求犯人叫上几声,可悲啊!

    梁浩心系五气化身功,气是活的,人也是活的,世间万物,想要两者达到共识,必需要建立关系,就是说要拿出自己多余的东西与之进行交换,以得到自己所缺少的东西。

    互通有无,取长补短,说的就是这则道理。

    而多余的又是什么呢?

    “气”

    以气养五气,五气孕气生,二者之间就是这层关系,以心交心,心驭气,气驭人,世间虚空,万物有存,金、木、水、火、土五行主气,心、肝、脾、肺、肾五脏主府,寒、暑、燥、湿、风自然五气主意,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为黄龙五方主形,攻、守、形、体、外,任何招式气功不外如是。

    梁浩终得明悟,五气化身功才算有了小成,可就是小成怕天下也难有敌手。

    梁浩身体虽痛,此刻心中却是无比激动,他敞开五脏之门,金、木、水、火、土五气流出,本来安然的那股紫气,与其一同乱窜不休,梁浩只是强忍着痛处,没有丝毫举动,神识抛开,意念忘却,任凭它窜,任凭它搅。

    也不知忍了多久,五气朝元,聚集腹腔,周而复始,紫气消散,体内终恢复平静。

    狱卒手起鞭落,啪啪,闷响,如击在铜皮铁骨之上,他越打越是吃惊刚刚还能看到血肉,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

    ‘啪’的一声,随着最后一鞭子落下,狱卒跌坐在地,痛苦莫名。

    “喂,老杨怎么听不到人叫唤。”趵趵声响一身穿黑甲的狱卒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老杨,又看了看趴在那里的梁浩,见他衣衫虽有血迹,但肌肤如常,完全没有被鞭打的痕迹,眉头一皱,冷道:“老杨你越来越懒了,等我禀报狱长再来收拾你。”哼了一声便即去了。

    那叫老杨的狱卒自知逃不了处罚,早已心灰意冷,痴痴盯着梁浩,一言不发。

    梁浩体内气息一稳,五气化身功便起了护主之念,肾水制约心火:金刚护体自然而生,梁浩不管不顾竟自睡着了。

    梁浩得悟神通,效果出奇,任谁也想不到梁浩深陷囹圄还有心思悟通法术。

    “噗通”物体落地的闷哼声,梁浩抬眼见墙角处趴着一个人,几名黑甲狱卒冷眼看着梁浩,见他神完气足,心中各自嘀咕,均不知这姓杨的搞什么名堂。

    见二人关上牢门,梁浩走了过去,他面部扭曲,尚有几分神色极其熟悉,低头细瞧竟是花赢,见他背部血肉模糊,上面还洒了一层晶粒,梁浩倍感古怪,不敢伸手触碰,细瞧竟是盐巴,不觉心内一紧,“这帮人真够狠毒的”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手抵脊背,感应着体内气机变化,内视下五气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梁浩虽参透五气化身功,仍是不敢贸然动用体内五气,五气乱窜的后果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

    梁浩紧闭双眼努力感应,任时间流逝,他还是一无所获,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态变的平和,双目也不再紧闭,渐渐的心之所向,气之所往,潜意识里前所未有的感觉萌发,他就是气,气就是他,木气渡出,生机涌现,气息如恒。

    梁浩清楚的知道,这道木气绝不是心火制约肺金而生,只是他的一个念头,感觉非常奇妙,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如波涛一般冲击着脑海,梁浩不敢过度激动,心态仍是平和如初,感应着木气流转,木气主生,在花赢体内兜转一圈竟直又钻了回来,并且还带回了气,这从未有过的事情,梁浩心下一惊,睁眼一瞧见花赢背部早已结巴,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脱落,漏出崭新的肌肤。

    梁浩见他神色恢复如初,睡的香甜,从血液乾坤中取出一套新衣,盖在他的身上,又喂了一颗幻溪丹,这才坐回原处,继续运行五气化身功,感应体内的变化。

    心驭气,气驭人,五气化身功经自然五气辅佐改变,如身外化身,气外化气,心念、意念、气念、感念,经此推送原本一道气机催至五分,寒、暑、燥、湿、自然五气叠加,便催至十分,在花赢身体里转了一圈,体内气息不减反增,又多了三分。

    想明白这一层,梁浩惊喜交加,却也有担忧之处。

    要知道金、木、水、火、土五行任何一种气息足以山崩地裂,更何况是五种,想当初他9初悟此法,只能小心驾驭,用五行相克之理催发正五行之气,此法虽强所耗费的真气却也极大,弄不好危害自身。

    一直以来他都不敢轻易尝试,现如今得梁万胜点化,心、身与五气同生,他就是五气,五气也就是他,操纵五气如同举手抬足一样简单自如。

    梁浩不得不承认,若不是有人提点他想要参悟个中原由,没个十年八年终难领悟,或许途中走向岔路也说不定。

    “老杨,听说你最近连犯人都不舍得打了?”

    梁浩正自冥想,便听一中气十足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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