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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师徒 (求收藏,求推荐)

    “世间执剑之人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唯有于长秋独霸剑道近一甲子!”

    “师父”

    “恩?”

    “那在于剑仙之前剑道谁为尊?”

    “咳……当然是为师啦!”

    “哈?哪意思近一甲子以来,师父不仅被于剑仙夺了剑道魁首,时至今日还打不过他喽?”

    “竖子安敢折辱老夫?”

    话音刚落,一记犁庭扫穴盖在青衫少年头上。少年当场感动的热泪盈眶。

    “师父这一记犁庭扫穴纵是有百年功力的于剑仙也接不住啊!端的是气壮山河,师父威武!”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夕阳下,河道边。少年席地而坐,一手撑脚,一手执鱼竿。时不时手腕一抖,钓上来一条条小鱼。一旁高大的白衫老者盘坐于杨柳树下。雪白浓密的胡子被微风轻轻吹拂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只是偶尔眼角余光瞥向少年,眼里的满意之色越发浓郁。

    “傻徒弟哟!你也差不多该去那名为江湖的地方走一遭了,当今武林!是时候热闹热闹”

    清风带走低语,带不走的是少年眼里坚毅果敢的目光。很难和刚刚那位油嘴滑舌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清水河是泯江众多支流中的支流,把整个清水镇一分为二。所以镇上的人们喜欢把清水镇称为东西二镇。整个镇子呈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虽然头顶的金乌已不见踪影,但是丝毫不影响这里的人们对于生活的热情。穿着开裆裤的孩童们嬉笑打闹,小姑娘大姑娘们与脂粉铺老板“合理”的砍价。一派世道祥和景象

    师徒二人行走至清石拱桥上,看少年一脸的兴奋模样。就知道背上的鱼篓这次收获满满。

    “哎呀!褚神医!上周我那三姑婆的女儿吃了一记您开的药,嘿!您猜怎么着?心绞痛好了,您真乃我镇神医呐。我家虎子投身行伍已有六载。虎子承蒙您的续腿再造大恩。我们一家人都对您感激不尽。刚好军部今年准许虎子过年回乡探亲。这不还有几个月过年了吗。褚神医可否和左小哥儿赏光来寒舍一起吃个团圆饭?品鉴我那一坛子二十来年的黄酒?”

    来人一副农夫打扮,腿裤挽至大腿。粗布麻衣,佝偻着身子。一看就是才从田间归来。

    “哈哈哈哈………老王啊?好说!好说!治病救人乃老夫此生最大的宏愿,些许伎俩!不足挂齿!你且把酒备好!老夫到时候一定准时赴约”

    又是一顿寒暄,告别老王后。师徒二人踏着青石板路继续前行,约莫转了三四条街。回到了位于东镇的药铺。

    隔着老远,一道娇小的身影直扑而来。一头撞向左珂怀里。小丫头梳着一股冲天辫儿,约莫十二,三岁模样。一身素色麻衣。白净略显婴儿肥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揪一把的冲动。左珂笑意浮上嘴角,一把揪住小丫头肥嘟嘟的脸庞。

    “左哥儿!怎么样怎么样?今天鱼获大大的有吗?”

    对于左哥儿的动作,小丫头这几年吐槽了无数次。奈何左哥儿每次答应不在揪自己的脸颊。可下次还是直接上手。小丫头已经自动忽视掉左哥儿的魔爪了。

    一边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伸长着脖子看向左珂腰间的鱼篓。当看到鱼篓里密密麻麻的小鱼时,眼泪就已经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来了。小丫头赶忙扑向隔壁无良老头儿怀里。使劲儿在老头儿身上蹭了又蹭。

    “褚爷爷!下次可以带着娇娘一起去吗?上次左哥儿和无双哥哥带娇娘去河里捉鱼,娇娘可厉害啦。”

    “娇娘!不得对褚夫子无礼!”

    好嘛!原来药铺门口还站立着一个黑衣少年。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脸庞。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哪里犹如一根过冬的冬竹,坚韧不拔。

    每次左珂看到这位只比自己小了3个月的少年,都忍不住吐槽。同是女娲娘娘的传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对于黑衣少年对自家师父的称呼,左珂就像娇娘面对自己揪她脸颊一样。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家师父在清水镇的称呼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了。

    “哈哈哈哈………不碍事!小娇娘老夫甚是喜欢,每次看到小娇娘,就像看到了老夫逝去的青春啊。曹小子,今日算你们有口福了。老夫徒弟今日收获满满。你和娇娘今晚就一起来用餐吧!徒儿!还等什么?还不快快开门做饭!等会儿去隔壁药铺胡老头儿哪儿在借一只鸡”

    “???”左珂一脸无奈。自家师父除了长的像个人外!干得事和人一点儿都不沾。自从搬到清水镇这五年来。清水镇的百姓对他是又爱又恨。自家药铺开张第一天,老胡头带人给了个下马威开始。这五年来。老胡头都快被师父搞的只差没有提早入土安息了。哎!造孽啊!

    今夜凉风习习,繁星闪烁。一轮皓月高挂在月宫端得是一个凉晨美景。可此情此景…

    “哈哈哈哈………来!曹小子!满饮杯中酒!今晚与老夫一较高下”

    药铺后院的一处亭子里

    一阵不忍直视的声音打破了月色的美好。左珂有心劝某位“武德充沛”的老头莫贪杯。那次不是被曹无双喝得在桌下找人?刚想开口劝诫,老头儿一个眼神送过来。

    得!今晚又得在桌下找您老了

    “木头!今日早间我去寻你,怎得你和娇娘都不在家呢?”左珂咽下煎至两面金黄的小鱼、一口干掉放在面前的红糖水,看向曹无双道。

    “今早我和娇娘进山去看了之前放的陷阱,捕猎了一头野猪。”曹无双一口吞完杯中酒,缓缓地说道。某位老头赶紧给自己酒杯倒满。以防有心之人发现自己只喝了半杯。

    “左哥儿!无双哥哥可厉害了。今天收获大大滴。那个野猪站立起来比褚爷爷还高大呢。”说完两只小手还比划了几下。然后捧着一碗甘蔗汁小口小口的嘬着,把像龙眼的眼睛甜得眯成了月牙。

    “木头,你身子还没有痊愈,还是不要去狩猎大型猛兽了”左珂担忧的看向坐在对首面无表情的曹无双道。

    “你有那功夫担心曹小子,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再说。昨日你和为师才对招几个时辰?累的就像中年男人一样。为师在你那个岁数。那可是号称………咳咳咳。不说了!曹小子喝酒”

    不待曹无双接话,褚老头儿劈头盖脸的把自己爱徒一顿数落。转头又和曹无双比拼酒力。

    左珂气的眼皮直跳,天底下能以自己这个年纪的通幽境对战剑仙而不落下风者。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天资卓越之人?虽然里面存在有恩师对自己的喂招。让招。可那也不是自己能战胜的。每每想到半月一次的对招训练。自己就头皮发麻。从开始的能挨一刻钟。到现在能挨2个时辰。从最开始挨一次躺几天。到现在几个时辰又生龙活虎。回想起这段日子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当情绪准备爆发的时候。早已找不到师父人影。只能摇头苦笑。

    从桌子底下找出师父,背在背上。转身对着曹无双道:木头!你且稍坐!我去去就来

    等把酒醉的师父收拾妥当后,出来看见桌面早已收拾的一尘不染。也许梦见了什么好玩事情。娇娘趴在曹无双背上哼哼唧唧。

    看见左珂出来,曹无双缓步上前

    “一起走走?”

    左珂欲言又止、只得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左珂看着前面背着娇娘的曹无双。步伐稳健,腰杆打的笔直,丝毫没有在意背上小家伙的重量。

    曹无双走到清水拱桥中间站定,左珂停止打量他的背影。站在桥头疑惑的仰望着漆黑的背影。

    “我要出去一趟,短则3月!长则……”

    “不可!”

    左珂不待曹无双说完,急促的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也许仰着头对话太累,亦或者怕是惊醒娇娘。左珂表情凝重,缓慢走上供桥,越过背对着自己的好友。

    转身,面对面瞪着和自己一样高的曹无双。两人都是身形挺拔、身材匀称之人。曹无双古井无波的看着对面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神。

    “我并不阻止你去,甚至我很赞同。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伤势好不容易好了一大半,此一去,万一伤势………”

    “上个月我去了一趟庆阳城,听到了我母亲的消息”

    左珂吃惊于沉默寡言的好友第一次打断自己的话,还觉得自己的好友终于开窍。都学会抢答了。但是随后听着好友的话语。惊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圈。也罢,消息不管真假,是时候要做个了断了。

    —————————

    头顶的月轮依然那么的柔和清爽,夜风缓缓吹动着两个少年的发丝。

    “娇娘留给我照顾,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好!”

    左珂轻轻的抱过好友背上的娇娘。头也不回的快速返回。曹无双看着离去的好友。眼神越发红亮诡异。就好像要把左珂刻进自己的脑海里。直至左珂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

    ~唰~一道残影闪过。桥上哪还有曹无双的身影?睡在桥对面的乞丐眼睛都直了。这是闹哪出?

    左珂轻轻的把娇娘放在自己的床上,并盖上被子。缓慢走出房间。当左珂准备敲响师父房门,耳边回荡着师父的声音:“那孩子经脉虽然经过为师5年的调养。在休养小半年。痊愈还在两可之间。今日竟如此鲁莽归家。那小子当初经脉受损。要不是你执意要把未来你冲道的琉璃心给他做药引,来修复他破损的心神,为师也不会去救哪傻小子。此一去,先不说功亏一篑。你得身份说不定也会提早暴露。为师且问你,后悔否?”

    左珂放下敲门的手,整了整衣裳。来到院子的古井旁。左手做了一个剑诀。只听嗡嗡的一声闷响。隐约能听见声声龙吟。伴随着一股冲天杀气自古井飞跃而上。悬停在左珂面前。一炳漆黑如墨般的利剑,剑身乃至剑柄剑穗都是墨色般。唯有一丝比头发还细如血般的樱红在周遭剑刃浮现。

    剑名———刺魂

    左珂一把抓住剑柄,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不知从何时出现的墨色雕龙剑鞘。收剑入鞘。干净利诺。背上刺魂。复又来到师父门前台阶下站定

    “徒儿从不曾后悔做过的任何决定、纵使身份暴露,我自一力担之。油盐米醋还能用许久。柴火只够1月所用。辛苦师父后面充当砍材人。娇娘就拜托师父照顾了。三个月之内。徒儿必定回来在师父膝前尽孝。”

    说罢!身影随着清风拂过,缓慢消散。

    屋内高大老者如老僧入定般盘膝于床上。好看的丹凤眼缓缓睁开。犹如透视般隔着房门看向徒儿消失前站立的地方。轻轻一笑:

    “这个竖子!倒是有几分老夫年少轻狂的样子。”

    躺在左珂床上的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亦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入睡?额头紧紧的顶在关闭的房门。两只小手死死揪着大腿外侧的衣裳。

    大哭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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