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食堂相逢
“水之星，你的表居然能戴在手上。”不廷胡余说。
这个表，那个课间的黑历史，那个外放……水之星想起，这个表是仓木决送的。而不廷胡余那块恐怖的表，会误触陨石的……
而仓木决一直在吃饭，只是有时会停下听他们讨论。
“很奇怪吗……你要是知道上次我被整就不会这么好奇了。”
饶月有了坏心思，她上次也是这么做的。她朝仓木决使眼色，仓木决没有回应。她继续使眼色，仓木决脸涨红了。
“你俩演默剧呢？”不廷胡余吐槽道。
仓木决居然不配合，饶月无可奈何。她突然站起来，捉住水之星右手，水之星本能地反抗，趁机转而去捉他戴表的左手。
她把表上开机按钮按了下去，就收手了，水之星差点把压在手肘下的卷子扯碎。
一阵从未见过的开机动画出现了。日落群山，化为金乌，悲鸣苍生，天道而殒。蜀地有鸟，名为杜鹃，故国已去，山河啼血。
水之星立刻把表关了。
饶月呆在那里，这还是那个表吗？不廷胡余正看到高潮，见他突然关了，一脸扫兴。仓木决埋头吃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别呀，别关啊，我想看。”不廷胡余抱怨道。
一股力量从左手涌来，一个声音响在耳畔“正在连线，匹配成完。”
“什么连线？什么声音？”水之星叫道。
“哪有声音？”饶月满脸疑惑。
水之星尴尬地解释着“啊……那个……其实……是我想去连线超市买东西。”
学校食堂旁小卖部就叫“连线超市”。就这样吧，水之星拔腿就往小卖部“逃跑”。
“我们先吃吧，他看上去怪怪的。”饶月提议道。在场还没有打饭的只剩饶月和不廷胡余了，两人一起去打饭了。
水之星偷偷在小卖部门口鼓捣那块表。它怎么了？什么时候有开机动画的？为什么还有声音？别人都听不到。
他打开了表，日落化金乌的动画又出现了。伴随着动画这一层实体投影屏幕，其实刚才下面还藏有另一层屏幕，上面就是原本应该出来的东西。不过，“爱国”和“友善”都被点亮了。
动画的后半段是：
蛮荒大地，蚩尤兵神，天权殒落，兵戈万山。
女娲补天，逆天改命，尘世之乱，终是一亡。
神使天星，化为虫豸，人兴人乱，终是徒然。
莫听人道，天命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动画屏最终消失，底下的正常屏幕才出来，这就好比电脑里二维画面中，动画是窗口播放，你却看不见被挡住的桌面，而三维空间里，实体窗口与实体桌面是有距离的，就像两块屏幕。
如果，仅仅这样，还不够水之星惊喜。“友善”算是饶月他们帮忙点亮的吧？可是，真要谢谢他们，这个秘密怎么解释得清楚？他正想着，走进小卖部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背着帆布背包，正在结账。他戴着耳机，饭卡还在读卡机上未取下，皱眉打开手机第三方支付软件。他是新来的老师吗？大概是……一次性消费超过了饭卡单次刷卡限额？还是饭卡没钱忘记冲了？
营业员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却流露出羞涩温柔的气质。水之星着急地随便取下一个面包，准备掏出饭卡便要结账，他不太好意思已经走进超市却不买东西。营业员扫了面包的条形码，着急往读卡机上输入金额，水之星帮青年取下饭卡，结果“支付成功，4元”。
太尴尬了！一着急刷走了别人的钱，营业员和水之星心态简直炸裂。水之星不得不打开第三方支付软件，他不知道怎么当面转账，习惯性打开了“支付”一栏，跳出“向商家付款”的二维码，结果对方扫不出来……
“要不，你帮他选件商品？”营业员员提议道。
他问青年，你要什么饮料。红茶吧。哎，同学，那个冰镇红茶只有三块。
没事，没事。青年说。
同学，你可以选一升的大号的，不过没有冰镇。他拿过大号红茶，准备重新付钱，营业员却陷入了对小学二年级数学的人生思考……
她有点晕，需要重新复盘一下这个过程。
水之星等不及了，说“刚才不是付过这个红茶了，他已经付过了。”
青年“已经付过了。”
营业员“对噢，已经付过了。”
青年走了，水之星把小瓶红茶放回货架。小型货架可以自动制冷，这个年代冷柜已经被淘汰了。
水之星从柜台拿回面包，也从店里出去了。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拿面包还没付钱呢！他折返回店里，告诉营业员“我面包还没付钱呢。”
“对噢，面包还没付钱呢。”
他们在读卡机上重刷了一遍。
等到回来的时候，水之星发现别人都给自己打好饭了。又要转钱吗？幸好朋友之间加过好友。咦，为什么刚才不加那个青年好友，这样转钱不就容易了吗……
他们都等了好久，见水之星不来就连饭又帮他打了。他们打了一西红柿鸡蛋一胡萝卜香菇炒肉，再加一碗汤。
“尝尝吧，胡萝卜香菇炒肉，食堂招牌菜。”
“瞎说，双皮奶才是食堂招牌。”饶月对不廷胡余的解释不满。
双皮奶好吃但是贵，胡萝卜香菇炒肉也算好吃而且便宜。每个人心中或许有不同标准，总之都挺美味的。仓木决总结道。
“我看你们聊得挺嗨的，我请你们吃双皮奶怎么样？”石岩突然端着餐盘过来了。
“都在啊，搁这开会呐。一桌子都满了，怎么不叫我……”石岩又说道。
“啊，对，今个人都在食堂，真的是好日子，我们可以庆祝一下！”饶月打断他，说道。
“就是啊，应该唱点有教育意义的歌。比如，红杆杆，白伞伞，吃完一起躺板板……”石岩唱道。
不廷胡余夹着胡萝卜香菇炒肉的手静止在了空中。大家都打了这盘菜，佳肴瞬间觉得难以下咽。
“你是成心还是故意的！”水之星质问道。
“我不是‘程心’，我是故意的！”
他还打算把群里的辩论继续下去，甚至不惜揭露与此事无关的人。他早在群里骂过那些拥护郭老的“程心”。
他指的就是仓木决。
《三体》中的程心因为低估了三体人的险恶，用善良的心赢得了人们拥护，却葬送了人类的未来。
群里面所有证据，不过石岩一面之辞，为什么要相信他？水之星想。
水之星想起来，郭老，是不是那天国旗下演讲那位？他翻班群里聊天记录，还真是……
人为什么要自杀呢？水之星也不明白，他百度了“轻生自杀”，里面有一条结果列举了轻生念头大致分为几种：
1.利己型：与社会整合度低，当一个人离群索居或与某群体的联系被削弱甚至破裂，就会发生此类自杀。
2.失范型：由缺乏社会调控引起，在此指由于社会的快速变革或动荡造成人们“缺乏规范“，形成失范的社会状态。
3.利他型：发生于个人“过度整合“，即社会纽带过于牢固，重视社会甚于重视自己。这种情况下，自杀是为了“更高的善“所做的牺牲
4.宿命型：受社会过度整合的结果，个体所受的压抑导致人在命运面前感到无能为力。
石岩把群里的事情又挑出来了，还讲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事“仓木决就是校长女儿。”
女儿？不像啊。少骗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校长女儿是谁。饶月想。
仓木决把头低下来，“非常抱歉，我是离家出走，校长领养的。”饶月筷子掉到地上了。
大家一脸震惊。石岩得意地说“永远不要怀疑我消息的准确性！”
仓木决，语气轻缓地讲出了她与校长的故事。
这个表，那个课间的黑历史，那个外放……水之星想起，这个表是仓木决送的。而不廷胡余那块恐怖的表，会误触陨石的……
而仓木决一直在吃饭，只是有时会停下听他们讨论。
“很奇怪吗……你要是知道上次我被整就不会这么好奇了。”
饶月有了坏心思，她上次也是这么做的。她朝仓木决使眼色，仓木决没有回应。她继续使眼色，仓木决脸涨红了。
“你俩演默剧呢？”不廷胡余吐槽道。
仓木决居然不配合，饶月无可奈何。她突然站起来，捉住水之星右手，水之星本能地反抗，趁机转而去捉他戴表的左手。
她把表上开机按钮按了下去，就收手了，水之星差点把压在手肘下的卷子扯碎。
一阵从未见过的开机动画出现了。日落群山，化为金乌，悲鸣苍生，天道而殒。蜀地有鸟，名为杜鹃，故国已去，山河啼血。
水之星立刻把表关了。
饶月呆在那里，这还是那个表吗？不廷胡余正看到高潮，见他突然关了，一脸扫兴。仓木决埋头吃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别呀，别关啊，我想看。”不廷胡余抱怨道。
一股力量从左手涌来，一个声音响在耳畔“正在连线，匹配成完。”
“什么连线？什么声音？”水之星叫道。
“哪有声音？”饶月满脸疑惑。
水之星尴尬地解释着“啊……那个……其实……是我想去连线超市买东西。”
学校食堂旁小卖部就叫“连线超市”。就这样吧，水之星拔腿就往小卖部“逃跑”。
“我们先吃吧，他看上去怪怪的。”饶月提议道。在场还没有打饭的只剩饶月和不廷胡余了，两人一起去打饭了。
水之星偷偷在小卖部门口鼓捣那块表。它怎么了？什么时候有开机动画的？为什么还有声音？别人都听不到。
他打开了表，日落化金乌的动画又出现了。伴随着动画这一层实体投影屏幕，其实刚才下面还藏有另一层屏幕，上面就是原本应该出来的东西。不过，“爱国”和“友善”都被点亮了。
动画的后半段是：
蛮荒大地，蚩尤兵神，天权殒落，兵戈万山。
女娲补天，逆天改命，尘世之乱，终是一亡。
神使天星，化为虫豸，人兴人乱，终是徒然。
莫听人道，天命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动画屏最终消失，底下的正常屏幕才出来，这就好比电脑里二维画面中，动画是窗口播放，你却看不见被挡住的桌面，而三维空间里，实体窗口与实体桌面是有距离的，就像两块屏幕。
如果，仅仅这样，还不够水之星惊喜。“友善”算是饶月他们帮忙点亮的吧？可是，真要谢谢他们，这个秘密怎么解释得清楚？他正想着，走进小卖部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背着帆布背包，正在结账。他戴着耳机，饭卡还在读卡机上未取下，皱眉打开手机第三方支付软件。他是新来的老师吗？大概是……一次性消费超过了饭卡单次刷卡限额？还是饭卡没钱忘记冲了？
营业员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却流露出羞涩温柔的气质。水之星着急地随便取下一个面包，准备掏出饭卡便要结账，他不太好意思已经走进超市却不买东西。营业员扫了面包的条形码，着急往读卡机上输入金额，水之星帮青年取下饭卡，结果“支付成功，4元”。
太尴尬了！一着急刷走了别人的钱，营业员和水之星心态简直炸裂。水之星不得不打开第三方支付软件，他不知道怎么当面转账，习惯性打开了“支付”一栏，跳出“向商家付款”的二维码，结果对方扫不出来……
“要不，你帮他选件商品？”营业员员提议道。
他问青年，你要什么饮料。红茶吧。哎，同学，那个冰镇红茶只有三块。
没事，没事。青年说。
同学，你可以选一升的大号的，不过没有冰镇。他拿过大号红茶，准备重新付钱，营业员却陷入了对小学二年级数学的人生思考……
她有点晕，需要重新复盘一下这个过程。
水之星等不及了，说“刚才不是付过这个红茶了，他已经付过了。”
青年“已经付过了。”
营业员“对噢，已经付过了。”
青年走了，水之星把小瓶红茶放回货架。小型货架可以自动制冷，这个年代冷柜已经被淘汰了。
水之星从柜台拿回面包，也从店里出去了。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拿面包还没付钱呢！他折返回店里，告诉营业员“我面包还没付钱呢。”
“对噢，面包还没付钱呢。”
他们在读卡机上重刷了一遍。
等到回来的时候，水之星发现别人都给自己打好饭了。又要转钱吗？幸好朋友之间加过好友。咦，为什么刚才不加那个青年好友，这样转钱不就容易了吗……
他们都等了好久，见水之星不来就连饭又帮他打了。他们打了一西红柿鸡蛋一胡萝卜香菇炒肉，再加一碗汤。
“尝尝吧，胡萝卜香菇炒肉，食堂招牌菜。”
“瞎说，双皮奶才是食堂招牌。”饶月对不廷胡余的解释不满。
双皮奶好吃但是贵，胡萝卜香菇炒肉也算好吃而且便宜。每个人心中或许有不同标准，总之都挺美味的。仓木决总结道。
“我看你们聊得挺嗨的，我请你们吃双皮奶怎么样？”石岩突然端着餐盘过来了。
“都在啊，搁这开会呐。一桌子都满了，怎么不叫我……”石岩又说道。
“啊，对，今个人都在食堂，真的是好日子，我们可以庆祝一下！”饶月打断他，说道。
“就是啊，应该唱点有教育意义的歌。比如，红杆杆，白伞伞，吃完一起躺板板……”石岩唱道。
不廷胡余夹着胡萝卜香菇炒肉的手静止在了空中。大家都打了这盘菜，佳肴瞬间觉得难以下咽。
“你是成心还是故意的！”水之星质问道。
“我不是‘程心’，我是故意的！”
他还打算把群里的辩论继续下去，甚至不惜揭露与此事无关的人。他早在群里骂过那些拥护郭老的“程心”。
他指的就是仓木决。
《三体》中的程心因为低估了三体人的险恶，用善良的心赢得了人们拥护，却葬送了人类的未来。
群里面所有证据，不过石岩一面之辞，为什么要相信他？水之星想。
水之星想起来，郭老，是不是那天国旗下演讲那位？他翻班群里聊天记录，还真是……
人为什么要自杀呢？水之星也不明白，他百度了“轻生自杀”，里面有一条结果列举了轻生念头大致分为几种：
1.利己型：与社会整合度低，当一个人离群索居或与某群体的联系被削弱甚至破裂，就会发生此类自杀。
2.失范型：由缺乏社会调控引起，在此指由于社会的快速变革或动荡造成人们“缺乏规范“，形成失范的社会状态。
3.利他型：发生于个人“过度整合“，即社会纽带过于牢固，重视社会甚于重视自己。这种情况下，自杀是为了“更高的善“所做的牺牲
4.宿命型：受社会过度整合的结果，个体所受的压抑导致人在命运面前感到无能为力。
石岩把群里的事情又挑出来了，还讲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事“仓木决就是校长女儿。”
女儿？不像啊。少骗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校长女儿是谁。饶月想。
仓木决把头低下来，“非常抱歉，我是离家出走，校长领养的。”饶月筷子掉到地上了。
大家一脸震惊。石岩得意地说“永远不要怀疑我消息的准确性！”
仓木决，语气轻缓地讲出了她与校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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