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民营
律师对李丽萨说：“那个组织前段时间帮助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逃离丈夫的时候泄露了办公地点，结果给那个丈夫及兄弟持枪找上门来。所幸当时只有人受伤，没有人死亡。她们放弃了那个办公地点，全部转移到这里来。这是她们新的办公地点。”
李丽萨不知道为什么律师突然跟她说这些。
律师把白色的塑料袋递给李丽萨，接着说：“我是个男人。我不希望吓到她们。你不要告诉她们我知道这个地点，也不要说，是我带你来这里的。你说你是一个人过来的。你不要告诉她们我的名字和办公地点。”
李丽萨接过白色的塑料袋。
律师继续说：“我一会按门铃。门铃里会有人问话，你回答是送外卖的。这是暗语。她们知道是你来了，会开门接你的。白色的塑料袋就是记号。我会陪你一会，估摸着她们来了，就会提前离开。她们很专业，会提供一切你需要的帮助给你的。”
李丽萨点点头。
律师按了门铃。门铃对讲机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找谁？”
律师示意李丽萨回答。李丽萨结结巴巴的用英文回答：“送外卖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问：“除你外，还有谁？”
李丽萨回答：“没有，就我一人。”
门铃对讲机没有声音了。
李丽萨和律师等了会，门后似乎传来了电梯的声音。
律师对李丽萨说：“她们来了。我走了。多保重。”
律师转身走了。
门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然后李丽萨面前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三个女子。一个黑人女子，两个亚洲女子。
那个黑人女子和一个亚洲女子很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危险。
另一个亚洲女子问李丽萨：“你就是那个送外卖的？”
李丽萨说：“是的。”说完还把手中的白色塑料袋递了过去。
那个亚洲女子接过白色塑料袋，对李丽萨说：“跟我来。”然后率先进门。
李丽萨紧跟其后。那个黑人女子和另一个亚洲女子跟在李丽萨的后面，都一起进来了。
先前的那个亚洲女子把白色塑料袋随手就扔进了电梯前面的垃圾桶里。大家一起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电梯上升。
电梯上升到第三层就停了下来。大家走出电梯。电梯边就是一个等待区，里面有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些杂志，还有电视。
那个亚洲女子让李丽萨暂时在沙发上等待。她说她们工作人员里有说中文的。她去叫那个人出来。
李丽萨等了没一会，有个年轻的女子过来了。她一见到李丽萨，就热情的和李丽萨用中文打招呼。
李丽萨非常高兴，终于再次听到家乡的语言了。李丽萨热情的和那个女子用中文打招呼。
那个女子让李丽萨叫她安娜。她示意李丽萨跟她进入办公区域。李丽萨跟在她的后面，来到她办公的小格子间。
安娜的办公区域和其他公司的写字间没什么两样。开放式办公间，一个格子间一个格子间的。整个办公区域并没有多少人。其他几个人都远远的分散着坐着。
安娜等李丽萨坐下后，问李丽萨有没有吃过中饭。李丽萨摇了摇头。安娜起身，到厨房拿来一份午饭，递给李丽萨。李丽萨接过打开一开，里面是一份披萨。李丽萨吃了起来。
安娜向李丽萨介绍：“我们这个组织是属于联邦政府的，由国家支持的，不属于州政府的。我们这个组织是难民营的一个下属分支，专门解救家暴妇女的。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们。”
李丽萨边吃着披萨，边等安娜继续说下去。
安娜说：“因为我们工作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很隐蔽。我们不在外面挂正式的牌子。而且不容易找到。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地方。你在这里看到的工作人员只是我们这个组织的一小部分人。我们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其他人员。所以你出去不要跟别人说。尤其不要跟你的丈夫提起。不要暴露这个地点。这样会让在这里工作的所有人处在危险之中。”
李丽萨点点头。
安娜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你以后会慢慢相信的。我之所以向你解释，就是让你安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是值得你信任的，随时站在你身边的。你一个人来到西雅图，无亲无故。但是你不用害怕，你有我们。
我们刚才接到匿名电话，知道你有困难。我们有规定，不会追问是谁匿名打的电话，你不用向我们说。
现在我受理你的案子。我就是你今后的单线联系人。我手头有很多资源，可以给你提供任何你需要的帮助。我受过心理医师的培训，懂得一些法律的知识。你可以信任我。”
安娜说完，把一个文件夹推到李丽萨面前。
李丽萨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简单介绍的文字，还有美国国徽和组织名称在每一页的开头。
李丽萨心里信了几分安娜说的话。
安娜说：“你先说说你到西雅图之后和你丈夫相处的情况。”
李丽萨把刚才对律师说的话，又向安娜说了一下。因为这次是用自己的母语说的，所以李丽萨说的更准确和详细。
安娜询问：“那个离婚协议你带在身边吗？我可以帮你看一下。”
李丽萨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想找律师的，离婚协议自然是带在身边。可惜刚才她忘了拿给之前的那个律师看了。
李丽萨把离婚协议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来，递给安娜。
安娜一页一页看的很仔细。看完后，安娜说：“不要签。对你非常不利。”
安娜向李丽萨解释：“这份离婚协议，你没有办法得到你孩子的抚养权，连探视权都成问题。你丈夫在离婚协议里申明你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没有办法分清现实和虚幻的事情，没有办法自理。所以不具备独立照顾孩子的能力。你如果签字，就默认了。”
李丽萨不知道为什么律师突然跟她说这些。
律师把白色的塑料袋递给李丽萨，接着说：“我是个男人。我不希望吓到她们。你不要告诉她们我知道这个地点，也不要说，是我带你来这里的。你说你是一个人过来的。你不要告诉她们我的名字和办公地点。”
李丽萨接过白色的塑料袋。
律师继续说：“我一会按门铃。门铃里会有人问话，你回答是送外卖的。这是暗语。她们知道是你来了，会开门接你的。白色的塑料袋就是记号。我会陪你一会，估摸着她们来了，就会提前离开。她们很专业，会提供一切你需要的帮助给你的。”
李丽萨点点头。
律师按了门铃。门铃对讲机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找谁？”
律师示意李丽萨回答。李丽萨结结巴巴的用英文回答：“送外卖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问：“除你外，还有谁？”
李丽萨回答：“没有，就我一人。”
门铃对讲机没有声音了。
李丽萨和律师等了会，门后似乎传来了电梯的声音。
律师对李丽萨说：“她们来了。我走了。多保重。”
律师转身走了。
门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然后李丽萨面前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三个女子。一个黑人女子，两个亚洲女子。
那个黑人女子和一个亚洲女子很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危险。
另一个亚洲女子问李丽萨：“你就是那个送外卖的？”
李丽萨说：“是的。”说完还把手中的白色塑料袋递了过去。
那个亚洲女子接过白色塑料袋，对李丽萨说：“跟我来。”然后率先进门。
李丽萨紧跟其后。那个黑人女子和另一个亚洲女子跟在李丽萨的后面，都一起进来了。
先前的那个亚洲女子把白色塑料袋随手就扔进了电梯前面的垃圾桶里。大家一起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电梯上升。
电梯上升到第三层就停了下来。大家走出电梯。电梯边就是一个等待区，里面有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些杂志，还有电视。
那个亚洲女子让李丽萨暂时在沙发上等待。她说她们工作人员里有说中文的。她去叫那个人出来。
李丽萨等了没一会，有个年轻的女子过来了。她一见到李丽萨，就热情的和李丽萨用中文打招呼。
李丽萨非常高兴，终于再次听到家乡的语言了。李丽萨热情的和那个女子用中文打招呼。
那个女子让李丽萨叫她安娜。她示意李丽萨跟她进入办公区域。李丽萨跟在她的后面，来到她办公的小格子间。
安娜的办公区域和其他公司的写字间没什么两样。开放式办公间，一个格子间一个格子间的。整个办公区域并没有多少人。其他几个人都远远的分散着坐着。
安娜等李丽萨坐下后，问李丽萨有没有吃过中饭。李丽萨摇了摇头。安娜起身，到厨房拿来一份午饭，递给李丽萨。李丽萨接过打开一开，里面是一份披萨。李丽萨吃了起来。
安娜向李丽萨介绍：“我们这个组织是属于联邦政府的，由国家支持的，不属于州政府的。我们这个组织是难民营的一个下属分支，专门解救家暴妇女的。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们。”
李丽萨边吃着披萨，边等安娜继续说下去。
安娜说：“因为我们工作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很隐蔽。我们不在外面挂正式的牌子。而且不容易找到。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地方。你在这里看到的工作人员只是我们这个组织的一小部分人。我们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其他人员。所以你出去不要跟别人说。尤其不要跟你的丈夫提起。不要暴露这个地点。这样会让在这里工作的所有人处在危险之中。”
李丽萨点点头。
安娜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你以后会慢慢相信的。我之所以向你解释，就是让你安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是值得你信任的，随时站在你身边的。你一个人来到西雅图，无亲无故。但是你不用害怕，你有我们。
我们刚才接到匿名电话，知道你有困难。我们有规定，不会追问是谁匿名打的电话，你不用向我们说。
现在我受理你的案子。我就是你今后的单线联系人。我手头有很多资源，可以给你提供任何你需要的帮助。我受过心理医师的培训，懂得一些法律的知识。你可以信任我。”
安娜说完，把一个文件夹推到李丽萨面前。
李丽萨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简单介绍的文字，还有美国国徽和组织名称在每一页的开头。
李丽萨心里信了几分安娜说的话。
安娜说：“你先说说你到西雅图之后和你丈夫相处的情况。”
李丽萨把刚才对律师说的话，又向安娜说了一下。因为这次是用自己的母语说的，所以李丽萨说的更准确和详细。
安娜询问：“那个离婚协议你带在身边吗？我可以帮你看一下。”
李丽萨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想找律师的，离婚协议自然是带在身边。可惜刚才她忘了拿给之前的那个律师看了。
李丽萨把离婚协议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来，递给安娜。
安娜一页一页看的很仔细。看完后，安娜说：“不要签。对你非常不利。”
安娜向李丽萨解释：“这份离婚协议，你没有办法得到你孩子的抚养权，连探视权都成问题。你丈夫在离婚协议里申明你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没有办法分清现实和虚幻的事情，没有办法自理。所以不具备独立照顾孩子的能力。你如果签字，就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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