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宾客
听说隆巴顿被穆迪叫去后，居然变得越来越好学了。
穆迪将《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这本书借给了他。
卡洛琳从波莫娜那里得到了答案。
是波莫娜先前告诉了穆迪，说隆巴顿在草药学方面是非常棒的。
所以穆迪认为他会喜欢这本书，如他所料，隆巴顿确实喜欢，总是捧着书到处走。
卡洛琳正在研究Elixirvitae时，Alex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并且带着一封信。
“主人，这是布莱克让海德薇带出的信，我复制了一封递送过来，比猫头鹰早一天，如有不妥还可以拦截。”
“有心了，Alex。”
卡洛琳打开信件，上面写着：
哈利——
我会尽快争取过来。最近我听到一系列奇怪的传闻，关于你伤疤的这个消息是最新的一条。如果伤疤再疼，请直接去找邓布利多——他又起用了退休的疯眼汉，这就意味着他领会到了那些预兆，尽管别人都还蒙在鼓里。
有任何紧急问题都可以找卡洛琳，她总是有空闲，并且会尽可能中立的帮助你。
我很快就跟你联系。向罗恩和赫敏问好。保持警惕，哈利。
小天狼星
卡洛琳用魔法将信封燃烧完：“不用拦截，你回去吧。”
“……这狗子还挺懂的。”
随后的几天，卡洛琳都在研究Elixirvitae，以及吃瓜。
格兰杰似乎成立了一个S－P－E－W，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
主要目的大概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
长远目标包括修改小精灵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
卡洛琳认为她是做大事的人，或许自己家的小精灵也该重新考虑权益问题了。
Alex又突然出现，递交给她一封信。
“这是哈利波特让海德薇寄回庄园的。”
亲爱的小天狼星：
我想，我的伤疤疼大概是心理作用，我上次给你写信时还没有完全睡醒。你没有必要回来，这里一切都好。不要为我担心，我的头一点儿也不疼了。
“你回后和西里斯说别用海德薇了，白色猫头鹰怪引入瞩目的。”
阿不思好像突然开窍了，允许穆迪对学生使用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难道是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到来让阿不思感到危机了？”卡洛琳这样开玩笑说。
记得自己四年级时候，课业明显是加重了，这届学生们也深有同感。
他们在米勒娃的课上格外大声地抱怨布置的变形课家庭作业太多。
他们毕竟正在进入魔法教育的一个重要时期，O.W.L.考试很快就要临近了。
即使是在五年级才参加O.W.L.考试。
“听说了吗？通知上说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在十月三十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波莫娜说。
“我记得西弗那天下午有课诶……”卡洛琳思索着。
“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大家都会去观看欢迎。”
“可怜的西弗，或许要另找时间补课了。”
十月三十日那天早晨，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
别问为什么这么快，问就是教授们连夜加班。
特别是卡洛琳这个了解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又是安排吃食，又是准备寝室的。
装饰丝绸横幅的是弗立维，在墙上挂起，每一条代表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
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
在教工桌子的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饰章：
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Alex又把西里斯的信送来。
“他们两传书的速度这么快吗……”
哈利，我理解你的苦心。
我在隐蔽的某庄园中，很安全。我希望你把霍格沃茨发生的每件事都写信告诉我。不要使用海德薇，要不停地换其他猫头鹰。别为我担忧，你自己多加小心。别忘了我说的关于你那伤疤的话。
小天狼星
卡洛琳去补了觉，随后就和西弗一起上最后一节魔药课，准备等待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代表的到来。
学生们都异常兴奋，或许是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毕竟没有人喜欢上课。
铃声响起，大家都冲出走廊，在各级长和教授的指挥下，大部队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
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
“你说他们会怎么来？”波莫娜好奇地询问着。
“从那么远的地方……或许是门钥匙，幻影显形。”弗立维猜测着。
“在霍格沃茨的场地内是不许幻影显形的。”西弗默默反驳。
“我记得父亲说他们德姆斯特朗有船专门出行，母亲说布斯巴顿有养银鬃马以供长途。”卡洛琳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阿不思开口喊道：“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禁林上空一个庞然大物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他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
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果然，就是银鬃马。”卡洛琳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飞得更低了，降落到地面后，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
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车门上印着的一个饰章，那是布斯巴顿的校徽，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
车门打开后，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
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是奥利姆·马克西姆校长。
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个尖尖的鼻子。
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髻。
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缎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阿不思开带着大家一起鼓掌她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
“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
她看到了卡洛琳，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她们是故交，因父母相熟识，母亲大人也是奥利姆的优秀学姐。
“卡洛琳，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何你一样好，奥利姆，亲爱的。”
“我的学生。”奥利姆说着，抬起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大约十二三个男男女女的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奥利姆身后。
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
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裹住了脑袋。
可怜的学生，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卡洛琳这么想。
“卡卡洛夫来了吗？”奥利姆说着。
“他随时都会来。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可是那些马——”
“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老师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他处理完一个小乱子就回来，是他的——嗯——他要照管的另外一些东西出了乱子。”
“我的骏马需要——嗯——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它们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证，海格完全能够干好这项工作。”阿不思微笑着说。
“奥利姆你就放心吧，你见了鲁伯也会喜欢他的。”卡洛琳在一旁打趣。
“很好，您能否告诉这个海格一声，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会关照的。”
“来吧。”奥利姆威严地对她的学生们说。
“待会见，卡洛琳。”她小声说着，后者点头示意。
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那片平静的黑乎乎的水面，突然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
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心慢慢升起。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
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
片刻之后，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所有的人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卡洛琳在父亲的衣橱里见过这种衣服。
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卡卡洛夫，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外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他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
卡卡洛夫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儿，并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
他实际上只有四十余岁，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
卡洛琳对他很熟悉，汤姆身边的骨干她都清楚。只是这人算个懦夫，食死徒做不好做了背叛者，要说他帮了魔法部但也没多正义。
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他尽管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
威克多尔·克鲁姆，就是那个魁地奇比赛的优秀找球手。
卡卡洛夫看到卡洛琳之后，神色有些怪异，一直回避着目光，向礼堂逃窜似地走了。
布斯巴顿的同学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或许是因为蓝色，也或许是因为拉文克劳的气质与其相似。
卡洛琳小时候经常与母亲大人说，她要是来霍格沃兹一定是拉文克劳的。
威克多尔·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在斯莱特林桌子旁落座了。
不得不承认，德姆斯特朗的气质与斯莱特林几乎无异，坐下后毫无违和感。
德拉科是很崇拜克鲁姆的，兴奋地一直与他说话。
管理员费尔奇给卡洛琳附近添加了几把椅子，在邓布利多两边各加了两把。
为了今天这个隆重的场面，他穿上了那件发了霉的旧燕尾服。
“四把椅子，还有谁会来呢？”波莫娜在一旁询问着。
“我只知道巴蒂·克劳奇会来，那个无趣的家伙。”卡洛琳回答。
等所有的学生都进入礼堂，在各自学院的桌子旁落座之后，阿不思带着卡卡洛夫和奥利姆一起进来。
布斯巴顿的学生一看见他们的校长出现，赶紧站了起来。
他们一点儿也不显得难为情，直到奥利姆在阿不思的左手边坐下后才回到座位上。
“奥利姆，你们布斯巴顿学生的礼仪真不错，或许阿不思你可以尝试在咱们这儿推广一下。”卡洛琳玩笑道。
她们之间隔着西弗、卡卡洛夫和阿不思。
“哈哈哈，多谢赞誉，你们或许也可以尝试一下。”
阿不思打哈哈应下来，其余两个人尴尬地坐着，也不陪笑。
穆迪将《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这本书借给了他。
卡洛琳从波莫娜那里得到了答案。
是波莫娜先前告诉了穆迪，说隆巴顿在草药学方面是非常棒的。
所以穆迪认为他会喜欢这本书，如他所料，隆巴顿确实喜欢，总是捧着书到处走。
卡洛琳正在研究Elixirvitae时，Alex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并且带着一封信。
“主人，这是布莱克让海德薇带出的信，我复制了一封递送过来，比猫头鹰早一天，如有不妥还可以拦截。”
“有心了，Alex。”
卡洛琳打开信件，上面写着：
哈利——
我会尽快争取过来。最近我听到一系列奇怪的传闻，关于你伤疤的这个消息是最新的一条。如果伤疤再疼，请直接去找邓布利多——他又起用了退休的疯眼汉，这就意味着他领会到了那些预兆，尽管别人都还蒙在鼓里。
有任何紧急问题都可以找卡洛琳，她总是有空闲，并且会尽可能中立的帮助你。
我很快就跟你联系。向罗恩和赫敏问好。保持警惕，哈利。
小天狼星
卡洛琳用魔法将信封燃烧完：“不用拦截，你回去吧。”
“……这狗子还挺懂的。”
随后的几天，卡洛琳都在研究Elixirvitae，以及吃瓜。
格兰杰似乎成立了一个S－P－E－W，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
主要目的大概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
长远目标包括修改小精灵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
卡洛琳认为她是做大事的人，或许自己家的小精灵也该重新考虑权益问题了。
Alex又突然出现，递交给她一封信。
“这是哈利波特让海德薇寄回庄园的。”
亲爱的小天狼星：
我想，我的伤疤疼大概是心理作用，我上次给你写信时还没有完全睡醒。你没有必要回来，这里一切都好。不要为我担心，我的头一点儿也不疼了。
“你回后和西里斯说别用海德薇了，白色猫头鹰怪引入瞩目的。”
阿不思好像突然开窍了，允许穆迪对学生使用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难道是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到来让阿不思感到危机了？”卡洛琳这样开玩笑说。
记得自己四年级时候，课业明显是加重了，这届学生们也深有同感。
他们在米勒娃的课上格外大声地抱怨布置的变形课家庭作业太多。
他们毕竟正在进入魔法教育的一个重要时期，O.W.L.考试很快就要临近了。
即使是在五年级才参加O.W.L.考试。
“听说了吗？通知上说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在十月三十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波莫娜说。
“我记得西弗那天下午有课诶……”卡洛琳思索着。
“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大家都会去观看欢迎。”
“可怜的西弗，或许要另找时间补课了。”
十月三十日那天早晨，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
别问为什么这么快，问就是教授们连夜加班。
特别是卡洛琳这个了解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又是安排吃食，又是准备寝室的。
装饰丝绸横幅的是弗立维，在墙上挂起，每一条代表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
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
在教工桌子的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饰章：
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Alex又把西里斯的信送来。
“他们两传书的速度这么快吗……”
哈利，我理解你的苦心。
我在隐蔽的某庄园中，很安全。我希望你把霍格沃茨发生的每件事都写信告诉我。不要使用海德薇，要不停地换其他猫头鹰。别为我担忧，你自己多加小心。别忘了我说的关于你那伤疤的话。
小天狼星
卡洛琳去补了觉，随后就和西弗一起上最后一节魔药课，准备等待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代表的到来。
学生们都异常兴奋，或许是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毕竟没有人喜欢上课。
铃声响起，大家都冲出走廊，在各级长和教授的指挥下，大部队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
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
“你说他们会怎么来？”波莫娜好奇地询问着。
“从那么远的地方……或许是门钥匙，幻影显形。”弗立维猜测着。
“在霍格沃茨的场地内是不许幻影显形的。”西弗默默反驳。
“我记得父亲说他们德姆斯特朗有船专门出行，母亲说布斯巴顿有养银鬃马以供长途。”卡洛琳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阿不思开口喊道：“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禁林上空一个庞然大物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他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
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果然，就是银鬃马。”卡洛琳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飞得更低了，降落到地面后，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
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车门上印着的一个饰章，那是布斯巴顿的校徽，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
车门打开后，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
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是奥利姆·马克西姆校长。
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个尖尖的鼻子。
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髻。
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缎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阿不思开带着大家一起鼓掌她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
“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
她看到了卡洛琳，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她们是故交，因父母相熟识，母亲大人也是奥利姆的优秀学姐。
“卡洛琳，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何你一样好，奥利姆，亲爱的。”
“我的学生。”奥利姆说着，抬起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大约十二三个男男女女的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奥利姆身后。
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
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裹住了脑袋。
可怜的学生，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卡洛琳这么想。
“卡卡洛夫来了吗？”奥利姆说着。
“他随时都会来。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可是那些马——”
“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老师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他处理完一个小乱子就回来，是他的——嗯——他要照管的另外一些东西出了乱子。”
“我的骏马需要——嗯——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它们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证，海格完全能够干好这项工作。”阿不思微笑着说。
“奥利姆你就放心吧，你见了鲁伯也会喜欢他的。”卡洛琳在一旁打趣。
“很好，您能否告诉这个海格一声，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会关照的。”
“来吧。”奥利姆威严地对她的学生们说。
“待会见，卡洛琳。”她小声说着，后者点头示意。
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那片平静的黑乎乎的水面，突然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
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心慢慢升起。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
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
片刻之后，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所有的人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卡洛琳在父亲的衣橱里见过这种衣服。
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卡卡洛夫，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外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他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
卡卡洛夫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儿，并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
他实际上只有四十余岁，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
卡洛琳对他很熟悉，汤姆身边的骨干她都清楚。只是这人算个懦夫，食死徒做不好做了背叛者，要说他帮了魔法部但也没多正义。
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他尽管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
威克多尔·克鲁姆，就是那个魁地奇比赛的优秀找球手。
卡卡洛夫看到卡洛琳之后，神色有些怪异，一直回避着目光，向礼堂逃窜似地走了。
布斯巴顿的同学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或许是因为蓝色，也或许是因为拉文克劳的气质与其相似。
卡洛琳小时候经常与母亲大人说，她要是来霍格沃兹一定是拉文克劳的。
威克多尔·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在斯莱特林桌子旁落座了。
不得不承认，德姆斯特朗的气质与斯莱特林几乎无异，坐下后毫无违和感。
德拉科是很崇拜克鲁姆的，兴奋地一直与他说话。
管理员费尔奇给卡洛琳附近添加了几把椅子，在邓布利多两边各加了两把。
为了今天这个隆重的场面，他穿上了那件发了霉的旧燕尾服。
“四把椅子，还有谁会来呢？”波莫娜在一旁询问着。
“我只知道巴蒂·克劳奇会来，那个无趣的家伙。”卡洛琳回答。
等所有的学生都进入礼堂，在各自学院的桌子旁落座之后，阿不思带着卡卡洛夫和奥利姆一起进来。
布斯巴顿的学生一看见他们的校长出现，赶紧站了起来。
他们一点儿也不显得难为情，直到奥利姆在阿不思的左手边坐下后才回到座位上。
“奥利姆，你们布斯巴顿学生的礼仪真不错，或许阿不思你可以尝试在咱们这儿推广一下。”卡洛琳玩笑道。
她们之间隔着西弗、卡卡洛夫和阿不思。
“哈哈哈，多谢赞誉，你们或许也可以尝试一下。”
阿不思打哈哈应下来，其余两个人尴尬地坐着，也不陪笑。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