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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邀快活坊

    “胡闹!”

    姜扬恒责骂一声他女儿姜晓棠后,就开始为我把脉,然后问我:“你身上这股灵气是谁给你渡的?”

    我想来便说:“之前见周元先将军时,他听我说自幼多病,就给我渡了这些个~灵气~”

    “唉呀~”

    他先是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望着我接着说:“你这应该是寒冬时节出生后,在襁褓中感了风寒,没有精心呵护,留下了病根,恐怕活不过而立之年啊。周大头给你身体里渡了很强的一股灵气,本来这股灵气是可以压制并调养你身体的,怪就怪这股灵气过于强劲,激发了你骨头里的寒气,此时,这二股气,正在你体内较劲。唉,这病理应慢慢调养的嘛,这下好了,急火攻心,恐怕小友只能再活五年了。”

    五年!天~妒~英~才~啊!

    我正在感慨时,姜扬恒又贱贱地笑起来说:“幸好你遇见了老夫,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老夫能医治你这病了,而且包除病根!”

    这它吗的台词,我好像也听周元先说过吧。

    姜扬恒说:“我先渡些灵气帮你压制住体内寒气吧。”

    说着,从我的胳膊经脉里就流动着一股灵气,感觉暖暖的,又游走我全身经脉。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灵气,我仔细地感受着。

    我坐起来舒展一下筋骨,还别说,真的爽快舒服了许多。

    姜扬恒又说:“快快睡好。由于你的体质太差,我这只能渡一点灵气帮你,这病要慢慢调养。”

    我卧倒后,姜扬恒说有事就走了。

    何大郎就倒水来给我喝。

    姜尚礼坐在我床头吧唧吧唧说:“哥们,你的《还看今朝致姜扬恒》,一经发表,就大火了,凡是青阳县认识字的,无不朗诵称绝。还有你的《夜阑情歌》,传唱大街小巷,金鸣街青楼乐坊,必点啊……”

    不是叫《还看今朝》么,想来姜扬恒这小老儿花八百两银子就为了在诗名上加四个字,提上他的名字。

    没想到啊,这异世界,人们竟然如此重视名声,如此重视名气。

    我心里一时涌现出许多发家致富的计策,专为投其所好!

    眼见何大郎把水杯端来,姜尚礼才让出了位置。

    我喝了一口后对何大郎说:“太淡了,我喝不下去。”

    何大郎不亏是我乡里亲人,就很关心地问我:“二小子你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只管跟大哥说,大哥去想办法就是。”

    这种关心是发自内俯的,我看不出来一丝掺假。

    我正在寻思着喝什么,吃什么呢。

    何大郎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哭起来流着眼泪说:“二小子你才这么点大,人世间还有很多美事你没有尝试过呢,就堪堪只有五年的活头了,你家里这一代就你一根独苗呢,你还没有娶媳妇生娃仔呢,这叫我回去怎么和你爹妈交代,我……”

    让开点,正好姜晓棠在,我要开始装比了。

    我仰天长叹后对何大郎说:“何大哥无需伤感。生死乃是常态,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恨只恨,社稷混乱风飘絮,苍生浮沉雨打萍;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呜呼哀哉!我竟然没有一功一名啊。”

    何大郎问:“二小子你想喝什么?吃什么?”

    要是能来二斤卤猪头肉,再来瓶可乐就好了。

    我故意装作病态地对何大郎说:“要是有碗糖水荷包蛋就好了。”

    姜尚礼拉着何大郎急着走说:“这有何难,何大哥我带你去厨房整。”

    他们走后,姜晓棠就坐在围棋桌子边,用手拖着下巴望着我,心里想些事。

    可能在想: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伟岸奇男子?

    何大郎跟着姜尚礼急忙忙地端来了碗糖水煮荷包蛋。

    何大郎好像想起了什么,就把碗递给姜尚礼,让他继续喂我吃。

    然后他摸出来个碗和一双长筷子,将碗倒了小半碗清水,放在我床前地上,然后跪在地上碗前,一边尝试着将并起来的那双筷子竖在碗水里,一边口里小声说着一连串姓王的名字。

    我仔细一听,这些名字,可不就是我已故的祖上先人嘛,有我爷爷的爸爸,我爷爷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的爸爸……

    没一会功夫,那双筷子竟然在碗水里立住了,而且松手,也不会倒下。

    何大郎便闭上眼睛,合手拜了拜,然后高兴地站起来对我说:“祖上保佑,二小子保准你没事的。”

    我也没搞清楚状况。

    过了一个半时辰,我想下床活动活动,但是双腿跟中风了一样,不仅疼痛而且软趴趴的就是站立不起来。

    我就又坐下,让何大郎把床底的巷子翻出来看,何大郎惊呀地问:“这么多银子,你从哪里来的?”

    “这你就别问了,把他们搬出去换成银票吧。”

    何大郎美滋滋地抱着木箱出去了,就剩下姜尚礼了,他对我说:“本来答应朋友们邀请你一起同去玩玩散散心的,这下好了,你却病了,哎呀,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啊,况且他们都早已有心结交你的。”

    “尚礼兄,你今天不用当差吗?到哪里玩啊?”

    “今天我正好休沐,本来是准备到快活坊的。”

    快活坊?!这一听就是好地方啊!一定~必须~得去长长见识。

    “贤兄速速扶我起床。”

    我尝试了下,虽然好上许多,但是腿脚还是有些麻木。

    姜尚礼说:“丰兄,我知道你是顾及我颜面感受,不过养病要紧,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

    什么叫算了吧!我给你现场做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你信不信!你知道我又多久没洗脚按摩马杀鸡了嘛!

    我便说:“无妨,你找个轮椅来便好。”

    “什么是轮椅?”

    轮椅都不懂!就是带四个轮子的那种可以推着的椅子啊,算了,看在你一副无知的样子,我且好心画图纸给你看吧。

    于是,姜尚礼拿着图纸,出去找府上的木匠去制作去了。

    我正用这书房里的香炉熏衣服,何大郎回来了,把一张张的银票摆开来让我看。

    “好了,你先揣起来吧。今晚,我带何大哥到快活坊快活快活。”

    何大郎憨厚地把银票踹在我身上衣服里说:“这使不得,又不是我的钱,还是你存放着吧。不过二小子,出门前我婆娘还让你把着点我呢,没想到你居然……”

    “男人嘛!”

    “啊~哈哈哈。”

    “哈哈哈。”

    终于等到晚上差不多时候,我把周元先送给我的白玉腰佩往腰带上一系,又拿着问姜尚礼要来的白羽扇,就让何大郎用四轮木轮椅推着,在姜尚礼的带路下,从姜府的大门里出来了。

    街对面的高楼茶室里,灯火通明的,早就安排满了人,见姜尚礼用奇怪的小车推出了个人,看模样看年纪,想必就是王易丰本尊了。

    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心情澎湃地冲我喊我的名字。

    我拿手里的白羽扇冲他们挥了挥。

    “啊……”

    “呀……”

    “妈呀……是王易丰,是王易丰……”

    我便被何大郎推着,在姜尚礼带路下,又朝着青阳县城的金鸣街去了。

    一路上围满了人,他们跟着我们走,像是也要去快活坊,这个异世界还没有什么要签名,求合照的粉丝追星方式。

    就远远地眼睛里充满着期待地望着,围着,也懂得分寸礼仪,并不会堵住你的去路,或是直接扑过来。

    “号外,号外,今晚青阳王易丰要去快活坊……”

    “号外,号外……”

    我心想,我要去每个男人嘴上不说又都想去,又都偷偷摸摸去的寻开心的地方。

    你们这些小童子这么一喊,广而告之,我怎么做人啊!

    没多久我就把心放下来了,一路上有许多看似青年才俊的人,过来向姜尚礼打招呼,然后对我施礼,我还来不及问人家名字,他们就站到我们二边一同走,一副骄傲自豪的样子。

    再从周围女人的表情看来,去快活坊也并没有什么呀。

    原来浪荡、下流归浪荡、下流;风雅、倜傥归风雅、倜傥。

    这异世界第一次第一处有我深深爱着的地方了。

    到了金鸣街,在街中心一处最为繁华,伟丽的酒楼门口,站了许多人,为首的一个穿着淡紫色的长袍的年轻人,挺着个小肚子,脸面圆润,油光发亮的。

    姜尚礼向我引荐他说:“丰兄,这便是这快活坊少东家段云鹏了。”

    我朝他点点头,拱手施礼。

    段云鹏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丰兄我早就大名闻耳了,今日有劳姜兄引荐,真是如愿以偿了。丰兄、姜兄、这位兄长,快快里面请!快请!”

    这快活坊楼内的大厅处正中央,摆了一个大圆桌,足够坐下三十来人,上面摆满了各种菜肴美食。

    四周又有各种小包间,半开放式,里面的小桌子边也坐满了客人并一些女侍。

    二楼、三楼的栏杆处也挤满了众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探着身子,低头望下看。

    段云鹏笑道:“各位,这便是青阳王易丰是也!《赠青阳姜扬恒》、《答青阳周元先》、《还看今朝致姜扬恒》诗并《再活五百年》、《等待》等曲,皆出自他手!”

    众人齐齐向我拱手施礼,又一阵一阵躁动。

    段云鹏在半空中按按双手,示意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我便含蓄的笑一笑,向周围拱手回礼。

    心里却想,吗蛋!大场面啊,要是等会这少东家的起兴让我喝酒打一圈,且不说我酒量如何,身体如何,撑也把我撑死啊。

    我观同桌的几十个年轻人气质穿着打扮,皆是青年才俊或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

    这快活坊少东家引荐坐在我正对面的一个青年人说:“丰兄,这位便是青阳裴闻玉,也早有心结识阁下。”

    裴闻玉向我拱手施礼。

    我见这裴闻玉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又第一个被这少东家向我引荐想必也是青阳响当当的青年才俊。

    便也拱手施礼。

    然后一一引荐,一一回礼。

    大家纷纷坐下,唯独这快活坊的少东家段云鹏站着介绍说:“这是青阳一绝青阳贡鹅,这是落仙湖三白白虾炒蚕米、醋汁白鱼、银鱼蒸蛋,悦来客栈烤鸭,御食园果脯,稻香村糕点,月盛斋酱驴肉,天福号酱肘子,手把羊排肉,剁椒鱼头……还有这我私人珍藏的好酒引仙露。今晚大家难得一起聚的这么齐,又有幸有劳尚礼兄请来丰兄,大家一定高兴快活不醉不归。”

    他刚说完,一个伙计登高呼喊:“今晚全场的消费由我家段公子买单!”

    “有劳段公子破费了……”

    “有劳段公子破费了……”

    ……

    段云鹏笑着坐下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自始至终,那个叫裴闻玉的小子就一直盯着我看,眼珠子从未移动,不过眼神中却是斯文儒雅的含蓄,没有看出恶意。

    几个侍女上来分酒,在一阵欢呼中从舞台后请出来一个白裙白纱,用粉红色半掩着面的仙女似的歌姬,抱着把柳琴,在珠帘后坐下来开始唱《夜阑情歌》,珠帘外围着一众乐队,二队像是从敦煌石刻里复活的飞天舞女的舞姬,走下来围绕着我们中央的大桌子,偏偏起舞。

    我与裴闻玉始终对视着。

    “这姓裴的,算是个人物,可以深交,初次见面似与之神交已久啊……”

    “这姓王的,算是个人物,可以深交,初次见面似与之神交已久啊……”

    深交!神交!总之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裴闻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不知丰兄现在所从何事?师从何处?”

    敌不动,我不动,敌先动,说明我装比成功。

    我轻摇白羽扇说:“我乃一介乡野草民,无所事事;师从本村私塾先生黄守山。”

    这裴闻玉一举一动都很儒雅,似温润如玉,声音声调听起来也特别让人舒服,他说:“黄守山?!恕在下耳钝淤塞,实在没有听闻过。丰兄有如此才智,又兼志存高远,怎么不出来做点事情呢?”

    论装比的第一要素,一装到底,装着装着自己都觉得是那么回事了。

    我笑着说:“我宁愿在家种地睡觉,也不出来做事。一来自幼多病,二来时局混乱。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不为锦鳞设,专钓王与候。”

    众人齐刷刷用异常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裴闻玉笑着问我:“丰兄对当下时局有何看法?我等愿意洗耳恭听。”

    我用段云鹏的口头禅回答他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我摇了摇白羽扇又说:“当然喽,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循环定理也。哎呀!唉!滚滚长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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