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选啥
这骚包叫黄昌杰，是个富二代，别看现在说的冠冕堂皇，但方哲可是清楚记得这货上了大学之后是什么德性。
毕竟他是这帮同学里头，唯一一个上了大学之后没多久就退学的，这事儿一度闹得沸沸扬扬，至少他们这帮同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据说黄昌杰上了大学之后没多久，就彻底放飞自我，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没少嚯嚯小姑娘。
但是后来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家长直接闹到了学校，还找来黄旭东父母讨说法，一度都闹到派出所去了，扬言要告其强奸，让他坐牢。
后来估摸黄旭东父母没少掏钱，经过调解才算是不了了之，只是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双方自然也没脸再在学校呆下去，双双退学。
再后来听到其他人提及黄昌杰这个名字，已经是若干年后的事情了。
听说后来混得还不错，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不说，还端起了铁饭碗吃起了国家饭。
自然不是因为父母实力强硬，而是大年夜酒驾还撞死了人，实在是造孽！
虽说黄昌杰未来是个人渣不假，但方哲也不是什么正义凛然之辈，更没有替天行道的本事。
世间不平事那么多，方哲又不是找平器，还能都给平了咋滴？
只是这一码归一码，不妨碍方哲看到他心里膈应，不怼一句整个念头都不通达了。
“我只是出于好心，毕竟就算是考上大学了，我们也还是学生，学生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黄昌杰这苦口婆心的模样，像极了老妈子，可谓是违和感十足，让不少同学都感到一阵恶寒。
只是这种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还自我感觉良好。
“我这人有巨物恐惧症……”方哲煞有其事的说道。
在场众人不由一愣，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我害怕大傻逼！”
方哲说完还故意朝远离黄昌杰的方向挪了挪，嫌弃的模样可谓是溢于言表。
“噗嗤……”
“哈哈哈！”
如此拐弯抹角的损人方式，放在未来或许有点老套，但放在2012年，那绝对足够新颖。
黄昌杰涨红了脸，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素质，有话好好说就是了，怎么还骂人呢？”
显然还没放飞自我的黄昌杰，此时攻击力还有些欠缺，软绵绵的话语还不如一句“拿小拳拳捶你胸口”，至少后者可以恶心到人。
“对啊，我就是没有素质，就你清高你了不起，行了吧？那我问你，要是一个亿和清华大学让你选，你选啥？”
方哲一副混不吝的模样，随后又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选择题。
小孩子嘛，都拒绝不了做选择题的诱惑，因为选择题容易给人一种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错觉。
只有大人才知道，现实没得选。
尽管一个亿和清华大学乍一听都十分遥远，但恰恰如此才更让人有从中做抉择的冲动。
我有没有一个亿，或者是我能不能上清华，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那又怎么了？妨碍我做选择题了吗？
这不，当方哲抛出这么一个选择题的时候，在场的学生不由陷入思考，要是我的话，我会选啥？
相较于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考清华还是考北大，这个选择题算得上是推陈出新，也更为现实。
黄昌杰倒是十分警惕，觉得这是方哲给自己挖坑呢，摆明了是想要摆自己一道。
“我选……我选清华！有了清华文凭，未来自然是无可限量，只要肯努力，一个亿也不是赚不到！”
“反之，就算有一个亿，也不见得能够考上清华！”
黄昌杰大义凛然的说道，满脸的自信可谓是溢于言表，在他看来，自己这个解题思路绝对是满分了，肯定没有比之更加完美的解法了！
因此，黄昌杰又立马把这烫手山芋抛了回去，“那你呢？你又会怎么选？”
果然，不出所料，方哲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选清华啦！”
这下可算是让黄昌杰逮到了机会，果断选择反唇相讥。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清华妹纸多吗？”
黄昌杰不由得意洋洋，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腰！小样，还想给我挖坑？
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小啦，格局小了，清华校园面积460公顷，建筑面积325万平方米，光是卖地皮，这都能卖多少个亿了，区区一个亿是有点不够看……”
方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一招啊，不叫从天而降的掌法，而是……未来战士打法！
我承认阁下有几把刷子，但是当我拿出未来的套路，你怎么破？
然而黄昌杰却感觉自己的智商像被摁在地上摩擦一样。
什么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只是方哲的回答一出，现场的笑声不由更加快活了几分。
“以前没有看出来，方哲你居然还有几分幽默细胞……”平日里性格就比较大方直接的女班长沈蔓婷笑着说道。
“那只能证明班长你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比较肤浅的阶段，没关系，咱们还年轻，以后再慢慢深入了解。”
方哲习惯性的调侃道，话一出口就意识到有些孟浪了，这重生开心过了头，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想到沈蔓婷只是闹了个大红脸，赏了方哲一个大白眼，暗啐了一声“流氓”之后，就躲进了女生堆里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向方哲。
经过一众女生的激烈讨论，不由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在同个教室里相处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方哲这么一个宝藏男孩！
毕竟在当下这个版本里，说唱还没有成为男孩子最好的医美，幽默才是！
尽管乍一听有些口花花，但是对于压抑已久，终于解放了的高中生来说，这种尺度并不算过分。
甚至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女生而言，这种尺度简直就是小儿科，她们私底下讨论的内容尺度，可比这个要大得多！
在这个荷尔蒙躁动的年纪里，青春萌动的可从来就不只是男生，更早进入青春期的女生，个别对这一方面的了解，比之男生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方哲也不是故意耍流氓，只是在工地上呆久了习惯了。
毕竟咱干体力活的，没有一点荤腥作为调剂，哪能有力气干活不是？
而这初来乍到的，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纠正过来，这很合理吧？
然而这边都打情骂俏上了，感觉丢了面子的黄昌杰还在纠结问题本身，甚至还不服气的嚷嚷道：“犯规犯规，你这个答案犯规了，清华大学怎么可能卖……”
“不是，只是让你选，你还真挑上啦？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吗？”方哲一脸诧异。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眼神不由望向远方的大海，一脸深沉的缓缓说道：“如果每次面对问题，都一定要找出标准答案，那人生不就变成了一场考试吗？”
“但是朋友们，我们的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场考试，更没有标准答案。”
对于刚刚完成高考这一场人生大考的一众学生来说，这段话的杀伤力简直说到了心坎里去了！
尤其是心头上高考这块大石刚刚搬走，整个人处于欢欣雀跃的状态，就连心跳都比平时要快上几拍，加上今夜月光正好，海风轻拂，氛围上更是直接拉满……
在诸多因素的叠加下，有些小女生看向方哲的眼神都变了，只觉得今夜的方哲格外与众不同，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亮的那样鲜明，亮的那样出众！
这种感觉，就像心理学里提到的吊桥效应一样，当你将环境刺激带来的生理反应，归咎于是某个人造成的，就会误以为是对方让你心动。
进而就容易产生“糟糕，是恋爱的感觉”这种误会。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有些人约会，总会千方百计把小姑娘往过山车，海盗船，乃至鬼屋里带一样，或许他们不懂吊桥效应，但却早已经无师自通掌握了这一门技巧。
当然，这一招也就能够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
不光发财要趁早，泡妞也得趁早！
在这种信息即将大爆炸，又没有完全爆炸的时代节点上，这种小手段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奇效，等到了大家都学聪明了……
那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而全场男同学的想法就比较单纯了，大抵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可恶，让他装到了！
原本想做显眼包，结果全方位完败的黄昌杰，只能灰溜溜坐到一旁。
而有点小钱的富哥到哪都少不了有人捧臭脚，立马有狗腿子凑上前去，让其不要和方哲一般见识。
至于坐在方哲一旁的陆垚森，则是觉得此时此刻的方哲格外陌生，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大家都是刚刚高考结束，做的也是同一套卷子，怎么就你小子格外出色？
你小子偷偷考场悟道是吧？
“不对劲，你小子不对劲。”陆垚森上下打量方哲，啧啧称奇道。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虽然是陈年老梗不假，但是在2012年用刚刚好，方哲更是本当上手。
“但是看在我俩过命的交情上，给你个一亲芳泽的机会也不是不行。”方哲搂着陆垚森说道。
可惜方哲不戴眼镜，不然搭配上一个摘眼镜的动作，那将是绝杀。
“靠，谁教你成语这样用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陆垚森目瞪口呆。
“没什么，哥们就是想通了，像我们这样的吊丝啊，哪有什么观众，不如活的洒脱一点！”
洒脱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方哲不由想起在网上流传甚广的一段话，脱口而出。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艹，这话谁说的？听起来竟然有点过瘾。”陆垚森不由肃然起敬。
这“离经叛道”的话语，简直天然迎合了此时一众准大学生蠢蠢欲动的内心。
有些人已经默默记在了心里，准备今晚就把QQ签名换成这段话！
这话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如果不知道一段话是谁说的，那大抵就是鲁迅说的。”
“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陆垚森笑骂道。
尽管觉得方哲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陆垚森索性也就不再理会，毕竟做兄弟，又不是情侣，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得刨根问底。
做兄弟，在心中！
你感觉不到，我说一万句都没有啦。
“明天你要干嘛，一起去网吧上网？”陆垚森兴致盎然。
高考结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上网了，尤其是刚满十八周岁，对于理直气壮把身份证拍在柜台，让网管开机这件事情……
这个年纪的男生依旧乐此不疲！
只不过同样是十八岁，有人拍出身份证喊的是开机，有人喊的却是开房……
这大抵就是世界的参差吧。
“明天先睡个懒觉再说！”方哲伸了个懒腰说道。
虽说家里也不是没有电脑，但显然，结伴去网吧打游戏的感觉，不是一个人在家能比拟的。
毕竟，有人一起上网，才是独属于男人的最高配置。
这个暑假，方哲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要猛猛搞钱，搞钱这件事情就跟涩涩一样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纠结，干就完事了！
至于什么学生时代的白月光，笑死，根本没有。
就算曾经有过些许青春萌动，也早已经磨灭在时间长河之中，成年人哪来那么多感情上的意难平。
方哲的意难平，只有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的那种意难平！
最重要的是，对于方哲而言，既然都获得了重新开始的机会，那再迷恋所谓的过往，何尝不是一种“重蹈覆辙”呢？
重生，光弥补遗憾哪里够，就应该彻头彻尾的重新活一回！
如若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老天的恩赐？这便是方哲心中的真实所想。
至于女人？女人只会影响我搞钱的速度！
再说了，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惦记的！
一个三十好几的中年男人正常审美，最起码也应该是……女大学生起步嘛！
相较于含苞待放的青涩年纪，方哲还是更喜欢成熟懂事一点的。
尤其是那种命运坎坷，上有好赌父亲，重病母亲，下有年幼的弟弟，柔弱的肩膀却挑起家庭重担的那种。
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动容，恨不得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偶尔居人之下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方哲的搞钱欲望空前高涨。
先想办法挣特么的第一桶金，然后呢，是应该先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呢，还是去圣地朝圣？
这真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毕竟他是这帮同学里头，唯一一个上了大学之后没多久就退学的，这事儿一度闹得沸沸扬扬，至少他们这帮同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据说黄昌杰上了大学之后没多久，就彻底放飞自我，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没少嚯嚯小姑娘。
但是后来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家长直接闹到了学校，还找来黄旭东父母讨说法，一度都闹到派出所去了，扬言要告其强奸，让他坐牢。
后来估摸黄旭东父母没少掏钱，经过调解才算是不了了之，只是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双方自然也没脸再在学校呆下去，双双退学。
再后来听到其他人提及黄昌杰这个名字，已经是若干年后的事情了。
听说后来混得还不错，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不说，还端起了铁饭碗吃起了国家饭。
自然不是因为父母实力强硬，而是大年夜酒驾还撞死了人，实在是造孽！
虽说黄昌杰未来是个人渣不假，但方哲也不是什么正义凛然之辈，更没有替天行道的本事。
世间不平事那么多，方哲又不是找平器，还能都给平了咋滴？
只是这一码归一码，不妨碍方哲看到他心里膈应，不怼一句整个念头都不通达了。
“我只是出于好心，毕竟就算是考上大学了，我们也还是学生，学生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黄昌杰这苦口婆心的模样，像极了老妈子，可谓是违和感十足，让不少同学都感到一阵恶寒。
只是这种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还自我感觉良好。
“我这人有巨物恐惧症……”方哲煞有其事的说道。
在场众人不由一愣，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我害怕大傻逼！”
方哲说完还故意朝远离黄昌杰的方向挪了挪，嫌弃的模样可谓是溢于言表。
“噗嗤……”
“哈哈哈！”
如此拐弯抹角的损人方式，放在未来或许有点老套，但放在2012年，那绝对足够新颖。
黄昌杰涨红了脸，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素质，有话好好说就是了，怎么还骂人呢？”
显然还没放飞自我的黄昌杰，此时攻击力还有些欠缺，软绵绵的话语还不如一句“拿小拳拳捶你胸口”，至少后者可以恶心到人。
“对啊，我就是没有素质，就你清高你了不起，行了吧？那我问你，要是一个亿和清华大学让你选，你选啥？”
方哲一副混不吝的模样，随后又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选择题。
小孩子嘛，都拒绝不了做选择题的诱惑，因为选择题容易给人一种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错觉。
只有大人才知道，现实没得选。
尽管一个亿和清华大学乍一听都十分遥远，但恰恰如此才更让人有从中做抉择的冲动。
我有没有一个亿，或者是我能不能上清华，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那又怎么了？妨碍我做选择题了吗？
这不，当方哲抛出这么一个选择题的时候，在场的学生不由陷入思考，要是我的话，我会选啥？
相较于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考清华还是考北大，这个选择题算得上是推陈出新，也更为现实。
黄昌杰倒是十分警惕，觉得这是方哲给自己挖坑呢，摆明了是想要摆自己一道。
“我选……我选清华！有了清华文凭，未来自然是无可限量，只要肯努力，一个亿也不是赚不到！”
“反之，就算有一个亿，也不见得能够考上清华！”
黄昌杰大义凛然的说道，满脸的自信可谓是溢于言表，在他看来，自己这个解题思路绝对是满分了，肯定没有比之更加完美的解法了！
因此，黄昌杰又立马把这烫手山芋抛了回去，“那你呢？你又会怎么选？”
果然，不出所料，方哲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选清华啦！”
这下可算是让黄昌杰逮到了机会，果断选择反唇相讥。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清华妹纸多吗？”
黄昌杰不由得意洋洋，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腰！小样，还想给我挖坑？
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小啦，格局小了，清华校园面积460公顷，建筑面积325万平方米，光是卖地皮，这都能卖多少个亿了，区区一个亿是有点不够看……”
方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一招啊，不叫从天而降的掌法，而是……未来战士打法！
我承认阁下有几把刷子，但是当我拿出未来的套路，你怎么破？
然而黄昌杰却感觉自己的智商像被摁在地上摩擦一样。
什么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只是方哲的回答一出，现场的笑声不由更加快活了几分。
“以前没有看出来，方哲你居然还有几分幽默细胞……”平日里性格就比较大方直接的女班长沈蔓婷笑着说道。
“那只能证明班长你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比较肤浅的阶段，没关系，咱们还年轻，以后再慢慢深入了解。”
方哲习惯性的调侃道，话一出口就意识到有些孟浪了，这重生开心过了头，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想到沈蔓婷只是闹了个大红脸，赏了方哲一个大白眼，暗啐了一声“流氓”之后，就躲进了女生堆里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向方哲。
经过一众女生的激烈讨论，不由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在同个教室里相处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方哲这么一个宝藏男孩！
毕竟在当下这个版本里，说唱还没有成为男孩子最好的医美，幽默才是！
尽管乍一听有些口花花，但是对于压抑已久，终于解放了的高中生来说，这种尺度并不算过分。
甚至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女生而言，这种尺度简直就是小儿科，她们私底下讨论的内容尺度，可比这个要大得多！
在这个荷尔蒙躁动的年纪里，青春萌动的可从来就不只是男生，更早进入青春期的女生，个别对这一方面的了解，比之男生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方哲也不是故意耍流氓，只是在工地上呆久了习惯了。
毕竟咱干体力活的，没有一点荤腥作为调剂，哪能有力气干活不是？
而这初来乍到的，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纠正过来，这很合理吧？
然而这边都打情骂俏上了，感觉丢了面子的黄昌杰还在纠结问题本身，甚至还不服气的嚷嚷道：“犯规犯规，你这个答案犯规了，清华大学怎么可能卖……”
“不是，只是让你选，你还真挑上啦？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吗？”方哲一脸诧异。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眼神不由望向远方的大海，一脸深沉的缓缓说道：“如果每次面对问题，都一定要找出标准答案，那人生不就变成了一场考试吗？”
“但是朋友们，我们的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场考试，更没有标准答案。”
对于刚刚完成高考这一场人生大考的一众学生来说，这段话的杀伤力简直说到了心坎里去了！
尤其是心头上高考这块大石刚刚搬走，整个人处于欢欣雀跃的状态，就连心跳都比平时要快上几拍，加上今夜月光正好，海风轻拂，氛围上更是直接拉满……
在诸多因素的叠加下，有些小女生看向方哲的眼神都变了，只觉得今夜的方哲格外与众不同，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亮的那样鲜明，亮的那样出众！
这种感觉，就像心理学里提到的吊桥效应一样，当你将环境刺激带来的生理反应，归咎于是某个人造成的，就会误以为是对方让你心动。
进而就容易产生“糟糕，是恋爱的感觉”这种误会。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有些人约会，总会千方百计把小姑娘往过山车，海盗船，乃至鬼屋里带一样，或许他们不懂吊桥效应，但却早已经无师自通掌握了这一门技巧。
当然，这一招也就能够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
不光发财要趁早，泡妞也得趁早！
在这种信息即将大爆炸，又没有完全爆炸的时代节点上，这种小手段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奇效，等到了大家都学聪明了……
那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而全场男同学的想法就比较单纯了，大抵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可恶，让他装到了！
原本想做显眼包，结果全方位完败的黄昌杰，只能灰溜溜坐到一旁。
而有点小钱的富哥到哪都少不了有人捧臭脚，立马有狗腿子凑上前去，让其不要和方哲一般见识。
至于坐在方哲一旁的陆垚森，则是觉得此时此刻的方哲格外陌生，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大家都是刚刚高考结束，做的也是同一套卷子，怎么就你小子格外出色？
你小子偷偷考场悟道是吧？
“不对劲，你小子不对劲。”陆垚森上下打量方哲，啧啧称奇道。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虽然是陈年老梗不假，但是在2012年用刚刚好，方哲更是本当上手。
“但是看在我俩过命的交情上，给你个一亲芳泽的机会也不是不行。”方哲搂着陆垚森说道。
可惜方哲不戴眼镜，不然搭配上一个摘眼镜的动作，那将是绝杀。
“靠，谁教你成语这样用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陆垚森目瞪口呆。
“没什么，哥们就是想通了，像我们这样的吊丝啊，哪有什么观众，不如活的洒脱一点！”
洒脱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方哲不由想起在网上流传甚广的一段话，脱口而出。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艹，这话谁说的？听起来竟然有点过瘾。”陆垚森不由肃然起敬。
这“离经叛道”的话语，简直天然迎合了此时一众准大学生蠢蠢欲动的内心。
有些人已经默默记在了心里，准备今晚就把QQ签名换成这段话！
这话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如果不知道一段话是谁说的，那大抵就是鲁迅说的。”
“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陆垚森笑骂道。
尽管觉得方哲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陆垚森索性也就不再理会，毕竟做兄弟，又不是情侣，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得刨根问底。
做兄弟，在心中！
你感觉不到，我说一万句都没有啦。
“明天你要干嘛，一起去网吧上网？”陆垚森兴致盎然。
高考结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上网了，尤其是刚满十八周岁，对于理直气壮把身份证拍在柜台，让网管开机这件事情……
这个年纪的男生依旧乐此不疲！
只不过同样是十八岁，有人拍出身份证喊的是开机，有人喊的却是开房……
这大抵就是世界的参差吧。
“明天先睡个懒觉再说！”方哲伸了个懒腰说道。
虽说家里也不是没有电脑，但显然，结伴去网吧打游戏的感觉，不是一个人在家能比拟的。
毕竟，有人一起上网，才是独属于男人的最高配置。
这个暑假，方哲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要猛猛搞钱，搞钱这件事情就跟涩涩一样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纠结，干就完事了！
至于什么学生时代的白月光，笑死，根本没有。
就算曾经有过些许青春萌动，也早已经磨灭在时间长河之中，成年人哪来那么多感情上的意难平。
方哲的意难平，只有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的那种意难平！
最重要的是，对于方哲而言，既然都获得了重新开始的机会，那再迷恋所谓的过往，何尝不是一种“重蹈覆辙”呢？
重生，光弥补遗憾哪里够，就应该彻头彻尾的重新活一回！
如若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老天的恩赐？这便是方哲心中的真实所想。
至于女人？女人只会影响我搞钱的速度！
再说了，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惦记的！
一个三十好几的中年男人正常审美，最起码也应该是……女大学生起步嘛！
相较于含苞待放的青涩年纪，方哲还是更喜欢成熟懂事一点的。
尤其是那种命运坎坷，上有好赌父亲，重病母亲，下有年幼的弟弟，柔弱的肩膀却挑起家庭重担的那种。
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动容，恨不得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偶尔居人之下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方哲的搞钱欲望空前高涨。
先想办法挣特么的第一桶金，然后呢，是应该先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呢，还是去圣地朝圣？
这真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