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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韩信点鸡与五九四十四

    迎神之‘圣’,在于争天地之分秒,拜仙圣之尊亯,仙钟引路,圣锣开道,三阶一道谒,五梯一仙诀,九迈一圣礼,十二步一叩首…

    午时三刻,正日浩然,仙钟鸣,圣锣开,仙宗三千弟子奉香迎神。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仙香圣火,道经云诵,云虚峰巅,仙场弘法。

    “迎神礼毕,御剑奉仙…!”

    随着掌仪司一道高朗声调,诸峰弟子各归本峰道台。

    迎神过后,便是万众瞩目的御剑武会。

    仙剑御云,奉圣归位。

    九峰分遣五名精英子弟,合计四十五人,御剑奉仙。

    四十五人当中,前十甲由风火仙场率先御剑抵达【龙珠阁】之人,将可荣获进入仙宗【龙珠阁】的名额资格。

    【龙珠阁】,乃仙宗圣籍宝库,当中仙籍圣卷,上古秘典有如芸芸繁星,泱泱汪海,浩瀚无穷,宏博伟深…

    进入【龙珠阁】,不但可以查阅【瓷誌】秘典,更有机会获得【认瓷】资格。

    大道鸿途,展眼可望。

    御剑台上之人,人人亢奋昂然,激情洋溢,翘盼神姿难掩于表,无以言喻。

    掌仪司看了几看兴奋难抑的众人,低低笑了几笑,而后又转向了掌门邡路阳,后者微微颔首,掌仪司旋即正道一声:“御剑!”

    “五灵相生,五灵相克,御气而行,以气御剑,成飞——!”

    须臾,数十道口诀齐起。

    咻——咻——咻…!

    四十四道飞剑破空而去,驰风凌云。

    哗——!

    疾风之刃,御空如龙。

    一道淡蓝身姿,一鸣惊四座,冲天震霄穹。

    正是唐景齐。

    他身旁的两人年轻弟子还未来得及御稳身子,便早已被那道强霸气浪冲落而去,跌进滚滚云海之下。

    “好——!”

    一道低低喝彩,带着浓郁赞许,坐台上一名面容英锐雄武,周身气势浑霸盛人,目若寒星的棕黄衣中年男子拍案叫好,眸光闪烁,光芒四射。

    正是积云峰峰主陆円启。

    木月青努了努嘴,低低碎了一句:“又一个赵郁积…”

    而就在此时,在那离天星阁仅隔着风火仙场的最高一座通天塔之上,一道白色剑光倏地划空而落,立在尖塔之巅,一袭白衣翩翩,迎风扬舞,玉面剑眉,自成一派仙气,赵郁积菲薄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四字:“麒麟骄子…”

    唐景齐首当其冲,遥领魁首,身后…白,青,绿,红…数道身姿,紧追其后,其余诸剑散若星子,驾云而走。

    “挡我天云峰者,死!”

    方介厉骂一声,抬手便是一掌,击落一人。

    在离他数丈开外,一名神色漠然,眉宇冷桀,五官菱角分明,身段悠长的青褐色长服年轻弟子,嘴角略是微微一抻,一双如黑曜之般的眸子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凛意,他右手仅是轻轻一挥,便将方介身旁的林尤病拍落云海,同一瞬,便又早已掠出方介数十丈开外之远。

    “好你个尺离寸!休走…!”

    方介暴叱一声,疾追而去。

    ……

    “小师弟,我们先走一步…”

    品修当先一喝,御剑疾飞。

    “武魂,相机而行!”

    武德肃道一声,紧随其后。

    “是,四师兄。”

    “文虚师弟,我去也,自己务必留心!”

    武魂看了一眼身后姿态滑稽的长虚,转而御剑侧飞而去,遁入云海。

    ……

    空中飞剑,掠云而走,疾若流星,划空而逝。

    “四十四剑…?”

    木月青秀眉微蹙,倏地,她神情微凛,低低一声:“淡蓝剑光…?”

    赵郁积剑眉微拢,沉沉喃呢:“少一剑…?”

    邡路阳微闭着的眸光缓缓一正,轻捋银白长须,盯着空中长虚身下隐隐焕发出淡淡蓝色光环的黑铁长剑,陡然来了不少兴趣,眸光随之逐渐闪烁浓郁起来。

    长虚落在最末,他的身子踉踉跄跄,狼狈不堪,额头冷汗密布,低低道:“喂,小九九,你说品修师兄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得通呀?”

    润九细声道:“嘘…小点声,别漏了破绽。”

    ……

    这是他们五人早已商榷好了的战术。

    由品修,武德二人在前开路…吸引火力,武魂绕侧掩护,长虚独自一人御剑掠在最末,而润九,则遁秘在长虚身下的黑铁长剑之中,因此他的剑…才能焕发出淡淡蓝色光环。

    正前方,出现一前一后两道淡青色身影,领前的是一名面色微黑,浓眉大眼的高大年轻弟子,在后的是一名略显清瘦态,肤色到却甚为白净的年轻弟子,他们都是雷执峰子弟。

    二人拦于前路,若想抢掠他们之前,必将是一翻血战不可。

    长虚低道一声:“喂,小九九,前边有两个獐头狗脑的傻蛋儿挡道,咱们怎么过去呀?”

    润九略思片刻,说道:“咱们已离师兄们太远,不能再耽搁了,实在不行,就冲过去!”

    长虚急道一声:“不行呀,我御剑术不纯熟,再说…这般高哩,我可不想掉下去摔成肉饼泥…”

    他说到这里一顿,白眼翻上天:“你小子当然无所谓了,摔下去的是我,又不是你!”

    润九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长虚转了几转贼溜溜的眼珠子,蹦出来三字:“看我的。”

    他话在口中,御剑疾追向那名清瘦的年轻弟子,嚷口便唤道:“喂,前边的那位帅帅的迷人小师哥,你慢些…等等我嘛。”

    润九疑声道:“喂,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长虚冷冷打断他:“嘘…别说话,看你长虚哥哥的。”

    润九便也就闭气凝息,他倒也想看看长虚究竟想做些什么,不过体内元池却也不忘时刻暗涌着,但有不测…先发制人。

    长虚追近清瘦的年轻弟子几分之后,嘿嘿一笑:“嗨…这位迷人的帅帅小师哥,怎么称呼呀?”

    “小子,鬼鬼祟祟,是想背后偷袭是不是?”

    那人厉喝一声,怒瞪着他,右掌气劲抬手就要来打。

    长虚吓得惨声求饶:“哇呀…!迷人帅帅小师哥,千万别动手,你这掌可要将我拍成肉泥不可。”

    前边,传来一道厉喝之声:“郓业,休要耽搁,速速跟上。”

    “小子,我警告你,你若要是敢在背后搞黑手,我这一掌能劈死你们凤尾峰十个废物!”

    叫作郓业的年轻弟子见他身上所穿钴蓝炼服乃属闭锁曲线峰,直接便视他有如无物,丢下恶厉厉一句狠话之后,便御剑直去。

    “獐头狗脑的,白美美地夸了一番…”

    长虚嫌弃的撇了撇嘴,御剑又追。

    长虚追上了他,满面春风的笑问起来:“喂,这位迷人的师兄,你可有听说过【韩信点鸡,多多益善】的典故?”

    “小子,滚一边去,再要啰嗦,我的三野瓷境可不是吃素的!”

    郓业恶瞪了他一眼,不去搭理,专注于御剑。

    长虚不气馁,又继续笑嘿嘿道:“喂,师兄,你当真没听过【韩信点鸡】的典故吗?”

    郓业陡然冷骂起来:“小子,你若要再敢啰嗦一字,先前那几人便是你的下场!”

    长虚御剑再追,笑容灿烂:“喂,这位迷人的帅帅小师哥,咱俩挺投缘的,要不咱们聊聊【韩信点鸡】的故事吧。”

    郓业不胜其烦,怒叱起来:“你们凤尾峰都是少读经史子集吗?什么【韩信点鸡】,那是【韩信点兵】!”

    长虚嘿嘿一笑:“师兄,这你就不晓得了吧,经史哪会记载得那般之详细?我说的可都是韩信幼时秘闻…”

    他说到这里一顿,滔滔不绝的叙述了起来:“话说…那韩信年少家贫,苦困潦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谋生计,他也没得法子…只得给那乡豪之绅饲鸡为生,讨口吃食。然而他这个人吧…又抱怀雄心,志在千里,胸有经略天才,腹藏万世筹谋,文能安天下,武可定乾坤…撒豆成兵,八卦图阵,弹指刹那…哪甘堕落布衣乡野,背土朝天?于是乎呢…每日当他饲鸡之时…便以家鸡操练,排兵布阵,两军对垒…你还别说…他饲养的那鸡呀,那可一个叫虎虎神威,鹰姿勃发!…两军对阵之际…姿态昂雄,铿锵金鸣,那叫一个气吞山河,万里如虎…!”

    “神经病!”

    郓业有如看个怪胎之般的厉瞪着他,他怒骂了声后御剑疾去。

    长虚大叫一声,疾追上去:“喂,郓业师兄,你等等我,你别走嘛,你要是没兴趣,咱们再换个话题…聊聊姜太公卖瓠瓜的趣事也是成的嘛…”

    “……”

    润九忍不住吐槽了声:“你小子哪来的那些八奇九怪的荒诞邪事…专心御剑啦!”

    长虚冷啐起来:“你小子懂什么,兵法密卷——欲败其敌,必先扰其心境,惑其神绪,破其战意,毁其斗志,断其生念…故而破敌上谋之道乃为…花间一壶酒,月下两清影,我自逍遥乐,静观其自戕…!”

    “这当中可多玩着的都是智略与腹谋…你小子就多跟你长虚哥哥学着点吧,小样儿。”

    “噗呲…”

    润九忍俊不禁,险笑出声来,折服于他夸夸自我的超圣境界:“兵法密卷都出来了,还整上诗词了…一套一套的,你小子还打算将他说死不成?”

    ……

    “庞师兄,等等我。”

    郓业歪歪斜斜的追了上去,吐骂道:“后边那白痴好烦人。”

    庞路冷声道:“休要被他干扰情绪,静心如水,专注御剑!”

    “是,师兄。”

    郓业沉吸一息,身子稍微平衡不少。

    长虚大追上来:“两位师兄,你们倒等等我呀!”

    郓业因被训斥,气不打一处来,怒叱起来:“小子,还敢追来,我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吧?”

    长虚举手投降:“师兄,别动怒嘛,我…我可真没有恶意。”

    庞路侧身,厉视了他一眼,见长虚远在数十丈之外,根本对两人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之可能,加之又见长虚的御剑之术十分拙劣,有形无神,滑稽狼狈,更加视他如无物,仅是冷喝一声:“谅你小子也没那狗胆!”

    长虚稳了稳身子,嘿嘿谄笑起来:“两位师兄,要小弟我说…这御剑枯乏无味,要不咱们聊聊天解解闷吧。”

    庞路两字如冰:“没空。”

    长虚又道:“不聊天也成呀,这云儿看着也妙美…要不咱们聊聊这云吧,怎么样?”

    庞路立时暴怒起来:“小子,哪那么多舌头,我看你是存心找死是不是!”

    长虚疾又再举白旗,两只小手高举,一脸无辜道:“庞师兄,根本就没那么回事,我只是想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儿。”

    庞路冷喝三字:“什么事?”

    长虚眨眯着两只乌晶大圆眼,神秘兮兮起来:“师兄,你不觉得…这空中好像少了些什么吗?”

    庞路厉声道:“少了什么?”

    长虚一本正经,蹦出四个异常阴诡的字眼:“少了个人。”

    庞路略是一怔,两眼余光暗扫四周情形,转而厉叱一声:“小子,你若再胡搅蛮缠,小心我一掌劈你下去!”

    “啊…!师兄,千万不要,我是真是为你们好。”

    长虚惨叫一声,诚恳巴巴的说着:“师兄,你看我连御剑都御不稳…我哪里会同师兄你们争什么嘛?要不是我们李师非让我来参加什么御剑武会,我才不想来哩,无聊得要死,还得提心吊胆的捏着小命儿…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摔成肉饼泥儿了…”

    他说着,就惨呼连连起来,手脚并舞,哀声嚎天:“啊,师兄,庞路师兄,太高了,太高了,我怕,我恐高,娘亲大舅…姥爷婆婆!我要掉下去了,庞师兄,快…快来救我…”

    “白痴,神经病!”

    庞路怒骂了一声,在郓业的定义之上又多加了一个称谓,直接将他视作神经病,也懒得搭理。

    长虚立稳身子,又大叫起来:“师兄,我以供祭我爷爷的两个鸡蛋发誓,我没骗你,是真的少了一个人!”

    郓业倒是默默暗数了空中人影几遍,不由叫了一声:“不对呀,师兄,好像是少了一个人。”

    庞路喝斥道:“你也跟他一样,传染神经了吗?”

    郓业无辜道:“师兄,是真少了一个…”

    庞路愣了愣,见他并无撒谎迹象,不由皱起了眉,他抬眸暗查,旋即身子一怔,只见,碧空如洗之中…当中一道欣长翩翩的蓝色身姿,而后是白色身姿,青莲身姿,绿色身姿,红色身姿,青花长衫…紧追不舍,其余数十道身影,错落如棋局,两三搭伙,三五结群,各自为阵。

    他细数了几遍碧空中的人数,除了先前早已被击落的四人之外,空中只剩下了四十人,当然…包括了身后的那个白痴。

    庞路不由心中一诧:九峰各遣五人御剑,五九四十五,而眼下却只有四十四人?当真是少了一人。

    “见鬼…”

    庞路暗呼一声诡异,定了定睛,再次凝神静气细致查探,空中仍是只有四十道飞剑,而不是四十一。

    “果真少了一人!”

    庞路不由心中暗道一句,面孔异常严肃起来:“郓业,提高警惕,以防他人偷袭!”

    “是,师兄。”

    见庞路异常严肃,郓业丝毫不敢大意,极为紧张起来。

    “啊,救命呀!”

    倏地,长虚猝然惨嚎一声,吓得郓业身子一颤,险些连人带剑跌落下云海,不由黑脸暴骂起来,手中气劲早已捏足,几乎就要打来:“白痴,你鬼嚎嚎什么?”

    长虚小脸惨白:“郓业师兄,我…我…刚看见你身后有个鬼影。”

    郓业怒骂起来:“小子,我看你是不是找死?”

    长虚委屈巴巴道:“师兄,我…我真是发现了黑鬼影。”

    “啊,有鬼影!”

    忽地,长虚又是一声惨嚎连天。

    “小子,你若再鬼叫一声,信不信我将你打成鬼影?”

    庞路暴叱一声,气劲死捏在手,两眸睁瞪如铜锣。

    长虚可怜巴巴,委屈得几乎就要哽咽起来:“师兄,我没撒谎,是真看见有一道黑影要害你们。”

    庞路本就心中诧异,隐隐有些紧张起来,他静气细致暗探,并未见任何异常,不由怒火攻更盛:“你说的黑影在哪?”

    “在那…!”

    “在哪里?”

    “在那…!”

    庞路几乎是跳起身子来暴喝:“到底在哪里?”

    “在那,那,那…”

    “不对…不对,在那…!”

    “啊…!在那!”

    长虚七手八脚的冲碧空乱指一通,越指…小脸便越白,越指…惨声便愈凄恐。

    “郓业师兄!小心,他在你左侧!”

    “……“

    “庞路师兄,就…就在你脚下,啊,他…他要害你啦!”

    两人被长虚搞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郓业更是额间冷汗滚流,诚惶诚恐,心神骇栗,身子也摇摇欲坠。

    哗——!

    猝然之间,一阵寒风疾袭凶打,二人不禁周身一凛,汗毛倒竖,郓业更是身子一个哆颤,险又跌下剑去。

    庞路被他搞得筋疲力尽,不由暴喝一声:“别理会那白痴,专注御剑,凝神戒备!”

    郓业不停地咽着唾沫:“师兄,虽然那小子是个白痴,但…但好像确实是少了一个人,而且我总感觉我身后怪怪的…像有人息扑身而来…”

    润九乘机暗暗吐露出几缕淡淡轻微生息之气。

    郓业陡然大叫起来:“师兄,是真的,我真察觉到了…这里是有四道人息之气!”

    庞路闻言眉头紧锁,一脸肃黑,转而厉道一声:“郓业,你我二人靠背而御,你戒严右翼,我负责左翼。”

    “是,师兄。”

    郓业御剑与他并排,勉强立稳身子之后,便要来侧身警戒。

    长虚这时低低疾道一声:“小九九,快呀,那傻蛋儿要转身了…趁他不注意把他给我干掉。”

    “【开元池】”

    润九低喝一声。

    只听一道微细涤流之声,有若盈盈山泉流淌,若不静心细听,甚难耳辨。

    须臾,疾风骤起,元气迸溅出去,远途发出穿云裂石之音。

    疾风卷荡,汹涌滚滚。

    “师兄,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不得动弹!”

    郓业倏地惨叫起来,只觉身子无形当中好似被一种强浑怪力牢牢吸附,委难抗拒。

    “稳住,我来助你。”

    庞路猝然冷吃个大惊,他大喝一声,御剑转身来帮。

    “【开元池】。”

    润九抓住他转身放松戒备的那瞬间,疾喝一声。

    疾风奔卷,滚荡云海再次汹袭。

    一股无穷之流冲涌而来,瞬间将他牢牢束缚,不得动弹。

    庞路陡然脸色一白,大叫一声:“坏了,中计了!”

    话音未落,

    “【开元池】”

    润九再喝一声,

    第三道桎梏气流将庞路,郓业二人无情甩打至一处,狠狠相撞。

    砰!

    “啊——!”

    两道惊天惨呼,震彻长空,

    二人有如折翼的巨鸟,疾坠而落。

    “哈哈…智商碾压…秒杀,耶!完胜…!”

    长虚拍手称快,嘻嘻大笑:“哈哈…两个獐头狗脑的傻蛋儿,活该你们,敢骂我白痴…!死都不知怎么写…咯咯咯…”

    润九不禁大笑道:“行呀,你小子,脑瓜里头弯弯转转的十九曲,我都被你小子唬了个够呛…”

    长虚洋洋洒洒,哈哈爽笑:“小九九,坐稳咯,你长虚哥哥带你直飞【龙珠阁】咯!嘎嘎嘎嘎…!”

    倏地,一阵劲风凶扑而来,云海翻滚如潮,滔滔汹袭。

    转而之间,阵阵惊天惨嚎,震颤碧空,经久不绝。

    峰中飞鸟惊惶骤起,扑天而走。

    “啊…!小九九,救命啊,怎么办,怎…怎么办?”

    长虚惨嚎震天:“前边…树,树…树,是树,是树,大树,是大树…!”

    润九急得大叫:“快转弯呀!”

    “啊…?转弯…?我…我不会转弯呀,我…我只会直行!”

    “啊!救…救命,娘亲大舅!姥爷婆婆…!”

    “……”

    “你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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