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卢娃子
此时药店里所有看病的客人，都在注视着胡排。
胡排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的降临。
怎么着？
把我当大衣哥了？
胡排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捂住了怀里的银子。
病人们的眼神，越来越强烈，胡排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他脑海中似乎听到了无数声音：仁慈的主啊，快救救我吧！
可想起刚才李是真的嘴脸，都上好药，得多少黄金？
他一把拉了卢娃子：“快跑！”
杏坛书店，鲁国当铺，四方茶楼，杜康酒楼，哪一处胡排不是大摇大摆地出来？
所以巡街的时务实等人，大为吃惊。
官差甲：“是不是活见鬼了？”
官差乙：“二衷子也有怕的时候？”
官差丙：“不应该啊，赛越人那钱眼神，和戴高利有的一比，二衷子不削他？”
……
过了好大一会儿，时务实摇了摇头：“胡大公子孬兮兮滴，但不是孬种！”
众官差皆一脸懵逼：“时头，啥意思啊？”……
卢娃子早上没吃饭，跑不快。
胡排见没有病人追上来，终于停了下来。
我哩个娘嘞，明朝不好混啊！
胡排抠索着怀里的银子，暗叹不已。
他觉得他此时的情形，太像葛朗台了。
可他回头望了望神农药铺，想起刚才无数请主怜悯的眼神，还是摇了摇头：就是沈万三和盖茨一块穿越来，恐怕也填不满穷坑！
哎，阿三的玩意还是有些用滴，我刚脱了苦海，应该就回头是……
可他还没感叹完，背后扑通一声响。
他浑身一哆嗦，下意识一把又捂住了银子：
这是要干什么？
阿三的玩意也不管用？
NM，前面不躺后面躺，真把我当沈万三了？
“哥哥，哥哥，阿婆倒了！”天真的卢娃子，扯着胡排的衣服乱叫。
可胡排没有回身，胡子涵给他的第一感觉是碰瓷，银子捂得更紧了。
这可是杀猪刀拼来的，超级不容易，爹娘还饿着肚子呢。
前世胡子涵调研生猪市场的时候，可没少遇见碰瓷，真是老头老太，蜀黎也只能干瞪眼。
周围很快又围上了一群老王。
老王拍砖，专家教授也顶不住。
可是上次为了卖梨老头，胡排撒出去的不是大明宝钞，老王们这次动嘴不动手，还算有点良心。
叽叽歪歪之中，突然一声高叫：“胡大公子大好人，有范学道撑着，怕什么？”
“对对对，胡大公子，卢老汉的药钱都付了，还在乎一个老太？”
“胡大公子……”
“他娘的谁？”胡排回身，眼神一扫，“给老子站出来！”
叽歪之声立止。
老王们的小眼神，个个像是被撞破了好事。
尽管明朝没有碰瓷，但家里没矿，万一扶了，死在自己怀里怎么办？
大明律，见义不为的处罚，远比前世要重的多。
但老王们的距离控制的很好，况且时务实等人，也躲在一边呢。真要对见义不为处罚，离的最近的胡排，最终也是冤大头。
可爹娘还吃着马齿苋呢，胡子涵休眠了自己的灵魂，将决定权交给了胡排。
二衷子的个性，爱谁谁，他才不管那么多。
可是胡排刚要走，不经意间惊鸿一瞥，发现这竟然是高级的老娘。
要不是擦屁股纸，本来体弱的高母，也不会受到惊吓。
胡子涵有些内疚了。
可是高级的表现……
想起爹娘把茶叶蛋留给自己了，胡排不想扯淡了，一把揪住了一个躲闪不及的好事者：“把老人家送到李是真那里。”
“我我我……我没钱。”
“没钱你看什么热闹？”
“大大……大伙都在看。”
“老子的小品表演，是要收费滴。”胡排大眼一瞪。
他看这好事者额头上有块青胎记，顿时想起了青面兽。
可惜这家伙身形却像王矮虎。
王矮虎应该不敢欺负青面兽，可是有个叫牛二的泼皮……
胡排心里暗笑：王矮虎竟然盗用青面兽的商标，那我这牛二可要打假了！
他噌地一声拔出了杀猪刀，一个漂亮的刮猪毛动作，削了他一缕头发：“这是李是真的诊费，如果不够，我再……”
“够够够……我去，我去。”
这好事者跳起来还真像王矮虎，扛起高母，两只脚丫子风车似的转，比虎崽子跑的都快。
而老王们犹如啄食一般，呼啦一声，跟着赶往神农药铺。
杀猪刀打假，看来还是比唾沫有效多了！
胡排暗笑一声，手中刀一悠，唰唰唰……
这BOSS，这效果，相当拉风，卢娃子对这把杀猪刀，顿时充满了好奇。
胡排伸手递给了他：“哥哥要买你家那头猪，卖不卖？”
卢娃子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跳开了两步。两只小眼神，就像看贼一样瞅着胡排。眼神的余光，还不忘扫一下周围，似乎在预备逃跑的方案路线。
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你王二小穿越来的？
胡排暗笑一声。
于是他蹲下身来：“哥哥又不抢，你怕什么？”
“里正天天去我家检查，还有白员外那群收猪的，像野狗一样天天在村里转悠。早上邻家阿婆养了一年半的猪，因为唠唠唠叫猪，被里正给瞅见了，说是当今皇帝的意思，直接抢走，一个铜板也没给，还差点打了阿婆。昨天……”
卢娃子啰啰嗦嗦一大堆，描述的尽是类似鬼子进村的情况。
看这样子，幼小的心灵，早被一帮鬼子给祸害了！
胡排暗叹。
他蹲下身来：“哥哥是买，不是抢。”
卢娃子不相信。
自从正德诏令下到山东，村里天天鸡飞狗跳，卢娃子没见过一个掏钱的。
胡排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药：“你看，哥哥都替你爹买药了，能抢你家的猪吗？”
三粒神农消金丸三十两黄金，比一头猪值钱多了。
可卢娃子竟然低下了头，看起来很伤心。
胡排以为他舍不得卖，刚要把买药的事说详细，可卢娃子哇一声哭了起来。
嘢嗨，啥意思啊？
一头猪而已，我又不是二鬼子，不至于这么伤心吧？
胡排手足无措。
眼看他哭的越来越伤心，他只得把他抱进了怀里：“好好好，哥哥不要你家猪了，哥哥不要你家猪……”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卢娃子七岁了，早懂事了。
他想起卖梨老头出卖了他，他家的猪不给胡排，就真的只能便宜二鬼子们了。
“爹今年春上死了，娘也跟着死了，爷爷有病，我钱太少……”
卢娃子想起爹娘，哭的稀里哗啦。
胡排早听不下去了，将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尽管神农消金丸堪比黄金，但想起李是真那眼神，卢老汉估计也快升天了。
有了交情，就有了念想，割舍就难了！
他忽然想起刚才李是真送别的话。
家里还没开张，要带一个孩子……
胡子涵心里太乱，他又休眠了自己的灵魂，交给胡排的本性。
可胡排站起来就走。
胡子涵的灵魂急忙醒了过来，趁势一把扯了小手：“走，哥先给你买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卢娃子的哭声立即小了，紧接着小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哎，这世道，什么玩意都能骗人，就TM肚子骗不了人！
胡排无奈暗叹。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的道理，物资基础决定感情需求。此时卢娃子对食物的渴望，占据了他整个身心，甚至连爷爷的药也差点给丢了。
一股烤面筋的香味飘来，他小嘴立即流出了口水。
明朝子民跟赤贫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还出现了面筋店！
胡排觉得不可思议。
可低头一看，脑袋大身子小的卢娃子，胡子涵觉得太像小萝卜头了。
他再也没心情去探究面筋店了，直扑烤箱，伸手拿了一串，递给了卢娃子。
“哎哎哎，你不给钱……”
叮地一声响，一两碎银子落在了柜台上。
店小二的脸立即笑容可掬：“客官要几串？”
果然都是见钱眼开，今古一个吊样！
胡排暗骂一声。
卢娃子在跟前，他怕小孩学坏，背后握住杀猪刀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这多少钱一串？”
“150文。”
150枚铜板，相当于150个钢镚儿，150块钱哩！
胡排心里算了一遍，大为吃惊：“这么贵？”
店小二一脸笑容：“俺这店面筋，全白面洗出来的。”
胡排大眼一瞪：“粮食可没涨价。”
胡子涵知道，明朝俸禄，金一两，俸米10石，银一两，俸米2石。终明朝一世两百多年，兑换比例几乎没变过。明朝以农耕为基础，经济之所以没有崩溃，作为基础的粮食价格稳定，据说是根本原因。
面筋终归是粮食的次级产业，既然粮食不涨价，面筋就不该涨价。
胡子涵腰侧一摸，没有公章。
NM，物价局管不了你明朝，我TM还有杀猪刀！
可店小二拿眼瞅了瞅周围，压低声音：“黑虎庙的肉，都300文了，听说还要往上涨。”
胡排翻至背后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猪肉与民生休戚相关，尤其是植物性食用油匮乏的明朝，更为明显。正德这无脑诏令一下，明朝的CPI数据，应该是惨不忍睹。
什么都涨，就粮食不涨。范进的工资都发宝钞了，估计这正德老儿，也不可能去补贴农民。
张养浩的经典语句。
哎，鲁国狂士说的对，明朝人的见识，还不如人家元朝！
胡排心里暗叹。
刺溜刺溜吸口水之声，不绝于耳，他大为疑惑；“你怎么不吃？”
卢娃子奋力吸了一串垂涎，仰起灿烂的笑脸：“我是哥哥，留给妹妹吃！”
“啊……”
胡排差点晕了过去。
胡排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的降临。
怎么着？
把我当大衣哥了？
胡排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捂住了怀里的银子。
病人们的眼神，越来越强烈，胡排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他脑海中似乎听到了无数声音：仁慈的主啊，快救救我吧！
可想起刚才李是真的嘴脸，都上好药，得多少黄金？
他一把拉了卢娃子：“快跑！”
杏坛书店，鲁国当铺，四方茶楼，杜康酒楼，哪一处胡排不是大摇大摆地出来？
所以巡街的时务实等人，大为吃惊。
官差甲：“是不是活见鬼了？”
官差乙：“二衷子也有怕的时候？”
官差丙：“不应该啊，赛越人那钱眼神，和戴高利有的一比，二衷子不削他？”
……
过了好大一会儿，时务实摇了摇头：“胡大公子孬兮兮滴，但不是孬种！”
众官差皆一脸懵逼：“时头，啥意思啊？”……
卢娃子早上没吃饭，跑不快。
胡排见没有病人追上来，终于停了下来。
我哩个娘嘞，明朝不好混啊！
胡排抠索着怀里的银子，暗叹不已。
他觉得他此时的情形，太像葛朗台了。
可他回头望了望神农药铺，想起刚才无数请主怜悯的眼神，还是摇了摇头：就是沈万三和盖茨一块穿越来，恐怕也填不满穷坑！
哎，阿三的玩意还是有些用滴，我刚脱了苦海，应该就回头是……
可他还没感叹完，背后扑通一声响。
他浑身一哆嗦，下意识一把又捂住了银子：
这是要干什么？
阿三的玩意也不管用？
NM，前面不躺后面躺，真把我当沈万三了？
“哥哥，哥哥，阿婆倒了！”天真的卢娃子，扯着胡排的衣服乱叫。
可胡排没有回身，胡子涵给他的第一感觉是碰瓷，银子捂得更紧了。
这可是杀猪刀拼来的，超级不容易，爹娘还饿着肚子呢。
前世胡子涵调研生猪市场的时候，可没少遇见碰瓷，真是老头老太，蜀黎也只能干瞪眼。
周围很快又围上了一群老王。
老王拍砖，专家教授也顶不住。
可是上次为了卖梨老头，胡排撒出去的不是大明宝钞，老王们这次动嘴不动手，还算有点良心。
叽叽歪歪之中，突然一声高叫：“胡大公子大好人，有范学道撑着，怕什么？”
“对对对，胡大公子，卢老汉的药钱都付了，还在乎一个老太？”
“胡大公子……”
“他娘的谁？”胡排回身，眼神一扫，“给老子站出来！”
叽歪之声立止。
老王们的小眼神，个个像是被撞破了好事。
尽管明朝没有碰瓷，但家里没矿，万一扶了，死在自己怀里怎么办？
大明律，见义不为的处罚，远比前世要重的多。
但老王们的距离控制的很好，况且时务实等人，也躲在一边呢。真要对见义不为处罚，离的最近的胡排，最终也是冤大头。
可爹娘还吃着马齿苋呢，胡子涵休眠了自己的灵魂，将决定权交给了胡排。
二衷子的个性，爱谁谁，他才不管那么多。
可是胡排刚要走，不经意间惊鸿一瞥，发现这竟然是高级的老娘。
要不是擦屁股纸，本来体弱的高母，也不会受到惊吓。
胡子涵有些内疚了。
可是高级的表现……
想起爹娘把茶叶蛋留给自己了，胡排不想扯淡了，一把揪住了一个躲闪不及的好事者：“把老人家送到李是真那里。”
“我我我……我没钱。”
“没钱你看什么热闹？”
“大大……大伙都在看。”
“老子的小品表演，是要收费滴。”胡排大眼一瞪。
他看这好事者额头上有块青胎记，顿时想起了青面兽。
可惜这家伙身形却像王矮虎。
王矮虎应该不敢欺负青面兽，可是有个叫牛二的泼皮……
胡排心里暗笑：王矮虎竟然盗用青面兽的商标，那我这牛二可要打假了！
他噌地一声拔出了杀猪刀，一个漂亮的刮猪毛动作，削了他一缕头发：“这是李是真的诊费，如果不够，我再……”
“够够够……我去，我去。”
这好事者跳起来还真像王矮虎，扛起高母，两只脚丫子风车似的转，比虎崽子跑的都快。
而老王们犹如啄食一般，呼啦一声，跟着赶往神农药铺。
杀猪刀打假，看来还是比唾沫有效多了！
胡排暗笑一声，手中刀一悠，唰唰唰……
这BOSS，这效果，相当拉风，卢娃子对这把杀猪刀，顿时充满了好奇。
胡排伸手递给了他：“哥哥要买你家那头猪，卖不卖？”
卢娃子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跳开了两步。两只小眼神，就像看贼一样瞅着胡排。眼神的余光，还不忘扫一下周围，似乎在预备逃跑的方案路线。
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你王二小穿越来的？
胡排暗笑一声。
于是他蹲下身来：“哥哥又不抢，你怕什么？”
“里正天天去我家检查，还有白员外那群收猪的，像野狗一样天天在村里转悠。早上邻家阿婆养了一年半的猪，因为唠唠唠叫猪，被里正给瞅见了，说是当今皇帝的意思，直接抢走，一个铜板也没给，还差点打了阿婆。昨天……”
卢娃子啰啰嗦嗦一大堆，描述的尽是类似鬼子进村的情况。
看这样子，幼小的心灵，早被一帮鬼子给祸害了！
胡排暗叹。
他蹲下身来：“哥哥是买，不是抢。”
卢娃子不相信。
自从正德诏令下到山东，村里天天鸡飞狗跳，卢娃子没见过一个掏钱的。
胡排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药：“你看，哥哥都替你爹买药了，能抢你家的猪吗？”
三粒神农消金丸三十两黄金，比一头猪值钱多了。
可卢娃子竟然低下了头，看起来很伤心。
胡排以为他舍不得卖，刚要把买药的事说详细，可卢娃子哇一声哭了起来。
嘢嗨，啥意思啊？
一头猪而已，我又不是二鬼子，不至于这么伤心吧？
胡排手足无措。
眼看他哭的越来越伤心，他只得把他抱进了怀里：“好好好，哥哥不要你家猪了，哥哥不要你家猪……”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卢娃子七岁了，早懂事了。
他想起卖梨老头出卖了他，他家的猪不给胡排，就真的只能便宜二鬼子们了。
“爹今年春上死了，娘也跟着死了，爷爷有病，我钱太少……”
卢娃子想起爹娘，哭的稀里哗啦。
胡排早听不下去了，将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尽管神农消金丸堪比黄金，但想起李是真那眼神，卢老汉估计也快升天了。
有了交情，就有了念想，割舍就难了！
他忽然想起刚才李是真送别的话。
家里还没开张，要带一个孩子……
胡子涵心里太乱，他又休眠了自己的灵魂，交给胡排的本性。
可胡排站起来就走。
胡子涵的灵魂急忙醒了过来，趁势一把扯了小手：“走，哥先给你买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卢娃子的哭声立即小了，紧接着小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哎，这世道，什么玩意都能骗人，就TM肚子骗不了人！
胡排无奈暗叹。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的道理，物资基础决定感情需求。此时卢娃子对食物的渴望，占据了他整个身心，甚至连爷爷的药也差点给丢了。
一股烤面筋的香味飘来，他小嘴立即流出了口水。
明朝子民跟赤贫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还出现了面筋店！
胡排觉得不可思议。
可低头一看，脑袋大身子小的卢娃子，胡子涵觉得太像小萝卜头了。
他再也没心情去探究面筋店了，直扑烤箱，伸手拿了一串，递给了卢娃子。
“哎哎哎，你不给钱……”
叮地一声响，一两碎银子落在了柜台上。
店小二的脸立即笑容可掬：“客官要几串？”
果然都是见钱眼开，今古一个吊样！
胡排暗骂一声。
卢娃子在跟前，他怕小孩学坏，背后握住杀猪刀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这多少钱一串？”
“150文。”
150枚铜板，相当于150个钢镚儿，150块钱哩！
胡排心里算了一遍，大为吃惊：“这么贵？”
店小二一脸笑容：“俺这店面筋，全白面洗出来的。”
胡排大眼一瞪：“粮食可没涨价。”
胡子涵知道，明朝俸禄，金一两，俸米10石，银一两，俸米2石。终明朝一世两百多年，兑换比例几乎没变过。明朝以农耕为基础，经济之所以没有崩溃，作为基础的粮食价格稳定，据说是根本原因。
面筋终归是粮食的次级产业，既然粮食不涨价，面筋就不该涨价。
胡子涵腰侧一摸，没有公章。
NM，物价局管不了你明朝，我TM还有杀猪刀！
可店小二拿眼瞅了瞅周围，压低声音：“黑虎庙的肉，都300文了，听说还要往上涨。”
胡排翻至背后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猪肉与民生休戚相关，尤其是植物性食用油匮乏的明朝，更为明显。正德这无脑诏令一下，明朝的CPI数据，应该是惨不忍睹。
什么都涨，就粮食不涨。范进的工资都发宝钞了，估计这正德老儿，也不可能去补贴农民。
张养浩的经典语句。
哎，鲁国狂士说的对，明朝人的见识，还不如人家元朝！
胡排心里暗叹。
刺溜刺溜吸口水之声，不绝于耳，他大为疑惑；“你怎么不吃？”
卢娃子奋力吸了一串垂涎，仰起灿烂的笑脸：“我是哥哥，留给妹妹吃！”
“啊……”
胡排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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