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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和解

    无涯没给柳淮一个眼神,背着手,“我累了。”

    不等苏箐箐说话,王管家便迅速上前,“您随我来。”

    等人终于走了后,柳淮才委屈的看着苏箐箐,“那人到底是谁?脸色怎么那么怪异?”低头看着手中的瓶子,当即就要扔。

    却被苏箐箐给阻止了,“他擅毒。”

    言外之意就是,你若不怕得罪人,你就尽管扔。

    柳淮哪里敢扔,可又不敢真的收下,谁知道瓶子里的是毒还是药。

    看出他心中的焦虑,苏箐箐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他说是补身体的,那就是补身体的。”

    柳淮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身体倍儿棒,哪里就虚了?

    但也不想在苏箐箐这个从医之人跟前辩解此事,将瓶子给收好,走近了一些,戒备的看着林润谦书房的方向,“你跟他怎么了?”

    这两日,每次他见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弄得他都不敢在家里待,就怕稍有不慎触了某人的霉头,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苏箐箐的心微紧,“是我伤了他。”

    柳淮给了她一个白眼,废话,我能不知道是你伤了他?

    还想再问,苏箐箐已经走了。

    临路过林润谦的书房时,她的步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挣扎了一番,想要进去,可又怕他还在气头上,便准备转身离去。

    本打算出去的林润谦,早就瞧见了她。也是出于自己的小心思,他特意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左等右等,还是没能等来她上前。

    这也让他的心变得没了底起来,他以为她此番回来,是因为想通了,知道自己错了。

    可现在她的态度却让他有些拿不准。

    就在他的手刚要拉开门时,苏箐箐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对不起,先前是我不好。”

    没错,从她停下时,便感觉到屋子里有道视线在看她。

    而这人,除了是林润谦,再无旁人。

    没有转身,“你不想让我受委屈,我又何尝想让你受委屈?我,我只是觉得我并不值得你这样。”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她觉得他承受不了他这份沉重的爱。

    都说爱是双向的,她心里虽已经有了他的位置,但跟他的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她怕,怕这样对他不公平。

    林润谦打开了门,话语笃定,“你值得。”

    迈步来到了她的身后,俯身从后面拥住了她,“我是男人,我愿意为你撑起一片天地,我想守护你的一生。”

    声音很软,“想替你遮风挡雨,想成为你的依靠,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

    他一直都知道,怀中的人自强独立。可她也是人,是人都会累。

    他舍不得她这样,便想尽办法想要给她一个足够可靠的依靠。

    苏箐箐的心,不由加快了一些,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想给她遮风挡雨,想要成为她的依靠。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滴在了林润谦的手背上。

    一滴又一滴,全都落在了他的心间。

    “若你真的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一种负担,我会努力,努力远……离你。”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已经在发颤。

    不过是短短几日,他便觉得宛若过了几年。

    所以他在第二日就回来了,什么自尊他都不要,他只想距离他近一些。

    可若这样就已成为了奢望,那他……

    苏箐箐的心宛若被长针炸了一般,疼得厉害,抬手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她心里清楚,此时说再多的话都无法让他平复心底的那种害怕与惶恐,正如她此时的心颤一般。

    将包袱拎进来的墨菊,远远瞧见他们,便立马止住了脚步,默默的退下。

    她可不想去惹人嫌,包袱什么时候收拾都行。

    这一幕,苏箐箐并不清楚,等她将心情彻底平复后,便缓缓转身正面对着林润谦,“答应我,不要去做自损名誉的事。”

    林润谦没有任何犹豫,“好。”

    明面上不行,那就暗地里来,总之不能让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你要不要收回那几个字?”他小心的问道,饶是过去了几日,每当想起那几个字还是很疼。

    苏箐箐却摇头,“其实无论是我们现在的身份还是性格,都有些不合适。”别过脸不去看他的阴沉的眼神,“有的只是迁就,就如你对我这般。”

    这是她在现代无意中看到的一句话,那时她觉得这话很可笑,因为这个世上鲜少有人会愿意以拘束自己来迎合对方。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老天的眷顾,她竟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林润谦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带着一抹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幽怨,“可你总是一次有一次将我推开。”

    苏箐箐身体一僵,刚压下去的心疼与愧疚又浮现出了出来,刚要说什么,便被某人拥入了怀里,“日后不能说这种话了。”

    真的很疼。

    “好。”苏箐箐没任何犹豫直接应道。

    又任由林润谦抱了一会儿,她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换洗了一身衣物后,便拿起令无涯耿耿于怀的毒书到了前院。

    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可落座的却只有柳淮和林润谦,不由扭头看向了王管家,“无涯前辈呢?”

    王管家立马上前,“前辈说在屋里吃,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闻言,柳淮暗松了一口气,轻拍着胸脯,“也好,也好。”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失礼,又叮嘱道:“多送点饭菜过去,可别怠慢了前辈。”

    他这态度引起了林润谦的侧目。

    柳淮满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前辈擅毒。”语罢,就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也会一些毒,你怎么不怕?”苏箐箐扔给了他一个白眼,坐在了林润谦的旁侧。

    柳淮一噎,“那能一样吗?”

    苏箐箐撇了撇嘴,没跟柳淮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想到什么,又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菜谱我也给你了,你那酒楼准备得怎么样了?”

    柳淮的头垂得更低了,“倒都准备得好了,就是厨子没影儿。”

    这两日来应聘的厨子还是蛮多的,但有了家里的厨子作比较,就没一个满意的。

    可纵使如此,他也不打算降低要求。

    酒楼靠什么引人入胜?自然是菜品。这菜品出众,就是再贵也有人愿意掏银子,反之则亦然。

    “要不你把家里的厨子借我吧!”柳淮可怜巴巴的道,想以此换得心软。

    谁料,苏箐箐竟直接摇头,“他虽在苏宅,但人却是自由的,我无法做主。”

    这个厨子跟墨菊一样,也是捡到的。

    至于为何会被她给捡到,也就说来话长了。

    听此,柳淮便知道没戏了,“那我再挑挑?”

    “你可以将薪酬放高一些,比如跟销售额度挂钩。”苏箐箐随口提醒道,在她看来,只要功夫深就不怕挖不到墙角。

    这话给了柳淮一些启发,草草吃了几口便快速离去。

    他一走,桌上便只剩下了苏箐箐和林润谦。

    “再过两日,娘她们该到了。”林润谦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给苏箐箐布菜。

    苏箐箐立马抬起了头,“这么快?”她还以为还需好几日。

    林润谦点头,“青州的事都交给苏哲了,柳家提前了日程,便早了两三日。”

    原来是这样,苏箐箐恍然大悟的点头。

    吃完饭,她便叩响了无涯的门,得到应允后便立马走了进去,将书放在了书上。

    无涯半信半疑的拿起了书,不过才翻动两页,就激动的拍桌站了起来,“哈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想当初这本书被万毒宗奉为镇宗之书。

    可现在沦落成了什么样?竟被人随意扔弃。

    没错,在跟王管家简单的交谈之中,他已知晓了苏箐箐是一名医者的事。

    而万毒宗绝不会选择一个会医的人作为传承,所以苏箐箐的话应该没有水分。

    将书放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箐箐,“你说对我身上的毒感兴趣?”

    苏箐箐对这一层转变还有些蒙,却还是下意识点头。

    无涯伸出了胳膊,“你若能探出五种以上的成分,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为这毒,他折腾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每次一发作,他就只能用其他的毒来压制,以至于到现在了就是他自己也摸不清,体内的毒成了什么样。

    更谈何解毒了。

    苏箐箐没有迟疑,细细的把脉。为了确认,她还问检查了一番无涯身上的各种症状,心里有了些底后,她才缓缓说出一些毒药的名字。

    “您这毒,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吧。”

    无涯满意的点头,“不错。”收回了胳膊,“所以你还要为老夫解毒?”

    苏箐箐很想说“不”。

    可任务在那里,她只能跟前几次一样硬着头皮上,“我还是想试试。”

    “你一早学的就是医,为何对毒感兴趣?”别怪无涯会多嘴问这一句,是因为大夫对毒的蔑视。

    那些自以为是的正门之义,每次都借此来嘲讽他们学毒之人,这也彻底将两者推到了对立之上。

    “自古医毒就是一家,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被毒难到算什么事?”苏箐箐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她需要趁热打铁一番,让无涯彻底相信她。

    这番话确实让无涯心有所动,他当初之所以要学医里,就是因为想要解毒。

    而今听她这番话,不由又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看你这女娃够诚恳,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无涯松口道,心底却对是否而真的能解毒,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若是能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解,他也不会去埋怨谁,毕竟毒是自己下的。

    听见这话,苏箐箐露出了笑容,起身恭敬的朝无涯鞠了一躬,“谢谢。”

    无涯故作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吩咐那个管家,日后就将饭菜直接送来,我懒得出去。”

    苏箐箐停下了步子,“前辈,您不用觉得拘束,家里的都是自己人。”

    “让你做就做。”无涯微怒道。

    他不习惯与人接触,也不想瞅见有人赤裸裸的忌惮他。

    看着烦心。

    苏箐箐还想说什么,在对上他愠怒的表情时,还是作罢。

    出去后,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一晃就到了两日后,知晓娘和妹妹要抵达,她一早便跟墨菊一起前往城门口。

    突然,一道凄厉的哭声响起,“儿啊,是娘对不住你,娘没银子给你治病。”

    顺着声源看过去,便见挂着悬壶济世的医馆前,跪着一着补丁衣衫妇人,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孩子,眼里尽是绝望。

    她调转了步子,快速朝妇人那边走去。

    没有说话,直接蹲身开始给妇人怀中的孩子把脉。这个举动惊到了妇人,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她的衣袖,“求您救救我儿子,求求您。”说着,便开始给她磕头。

    苏箐箐哪儿受得起这么大的一个礼,连忙伸手扶住妇人,“你放心,他还有救。”

    “真,真的?”妇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箐箐还未接过话,医馆内的药童便走了出来,冷笑道:“一个女子竟敢夸下如此海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家小姐的医术,可是连太医都称赞过的。”墨菊不甘示弱道。

    苏箐箐起身张望了周围一圈,对药童道:“烦请行一个方便,我今日出行未携带出诊箱,这孩子的病拖不得了。”

    药童嫌弃的摆摆手,“您可是堪比太医的人,我们这个小医馆哪儿容得下您这尊大佛?”话语里的嘲讽味儿十足。

    他不同意,苏箐箐纵使生气也拿他毫无办法。

    “姑娘,你若不嫌弃就跟我来吧!”说话的是一个着青衣的妇人,伸手指着前方,“我家也是开医馆的,就小一会儿的功夫。”

    苏箐箐没再犹豫,给了墨菊一个眼神后,墨菊便抱着孩子往前跑去。

    青衣妇人也知晓人命关天,气喘吁吁的跑在墨菊的后面。

    而苏箐箐作为一个大夫,自然也不能落后。

    “你们这是?”

    坐在馆内的中年男子见此情景立马站了起来,刚要上前给墨菊怀里的孩子把脉,就见自家媳妇急匆匆跑进来,“去后院。”

    墨菊没敢耽搁,在青衣妇人的带领下,抵达后院。

    跟着一起的还有中年男子,他给孩子把了一下脉搏,“这,这病……”

    “这病不用你,后面这位娘子说她可以。”青衣妇人颇为嫌弃的接过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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