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刀起刀落
因为张若尘的孤掷一击，杨旭顺势躲藏在地底深处，以防护罩被时间长河提前击破。
但现在看来，这场战斗，自己大抵是赢了，赢在有对付时间的宝物，而张若尘则输在没有对付因果的宝物。
也许在遥远的过去，有削弱以及增强因果圣道的专属器具，但如今已经消失在悠悠岁月中了，无论是天庭界还是地狱界都不可能拥有。
张若尘就算是占尽了昆仑界整整十万年的气运，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件克制因果的宝物。
能量护罩重新恢复大小后，杨旭心念一动，以因果规则凝聚出一把碧色小刀，继而，一步跨出，冲出地底。
刚一露头，便在波涛汹涌的时间长河里，看见了被救百条青色丝线给包裹的张若尘，看着他不断的使用空间跳跃，却始终脱不了什么这名为因果线的东西，杨旭不禁嘴角上扬。
翻手间，成千上万道红色的规则之力从体内涌出，与遍布天地间的丝线交织在一起，然后迅速染成红色。
张若尘见此，眼中的骇然之色愈演愈烈，连忙以五行混沌体撞开攻向沉渊的碧穹圣枪，随之拾剑立于长河之上。
眉心一道竖式金纹出现，紧接着天眼张开，以五十九阶巅峰的精神力查看红色丝线，结果竟发现，这毛发般细小的丝线里，居然还存在一个又一个来自五湖四海的景象。
在这失神的片刻，杨旭瞬身来到其身边，手持碧色小刀，将其中一条略微纤细的红线斩断。
顿时，阵阵青烟从丝线的横截面中冒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但一旁张若尘，却突然感像是到被电到了一般，眉毛跳一下。
忽然间，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开始沉思，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场景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
在一处遍地都是焦石的江底，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立于他的身前，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样子，但他功夫了得，在电光火石中，用拳头将三位扑面而来的敌人击毙。
随后镜头一转，第一个映入眼前的还是那位白衣男子，但四周却发生了变化，是一座辉煌的金色殿堂，而那人此刻正在紧闭双目，炼化胸前那一滴仅次于神明的血液。
再转，一处好像属于自己的府邸内，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推门而来。
“大师兄，常师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自己的声音在耳畔中响起。
“当然是走进来的，难道你以为你的一扇破门，就能挡住我们？”那个被自己称呼为大师兄的人淡然道。
“我就说为何我们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理，原来张师弟是金屋藏娇，大师兄，我们似乎真的撞破了别人的好事，要不还是回去吧！”被称作常师兄笑道。
那个姓常的，张若尘倒是知道是谁，和他本人一样都是出自那个天魔岭的武市学宫，名为…常戚戚，因为先拜入师门，所以称其为师兄。
但那个大师兄是何许人，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一起？自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为什么记忆会如此模糊？为什么？
脑海中不停地那还能这个问题，但始终记不得了，甚至那个人，从一开始的脸有点模糊，到后来的整个身子也开始模糊不清，最后像光一样消失在眼前，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最终在张若尘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装着烈酒的葫芦，在大雪纷飞的寒山上，孤零零的依靠着一棵松树。
“哗～”
眼看他就要清醒，杨旭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再次挥刀切断另一根红线。
张若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结果又被无形的力量推向不断追忆的路上，一时之间，连时间长河的投影都有些崩溃迹象，在发生不断的抖动，好似下一秒就要散去。
记忆被拉到遥远的地方，眨眼后，自己已是乘坐这一艘青色的小船，在河水中随着波浪缓缓前行。
船上有三个人，与先前一样，前面两位张若尘都认得是何人，但唯独的最后一位，看不清面容，不过却也能发现披在身后的长发有一半黑，发有一半白发，除此之外还有那一身的浩然正气。
“难怪女皇下令要抓这个小子，胆大包天，竟然敢接连杀掉魔教两位圣者，继续闹下去，恐怕要把昆仑间闹得天翻地覆。”
“你防着老夫做什么？老夫又不是朝廷中人，只是一个画画的画师罢了，又不会吃了你。”
“这茶叶，乃是老夫亲自从儒祖栽种的古茶树上面采摘下来，本是赠送给院主，却没想到，便宜了你这个小辈。”
“银霜飞瀑三千里，十万敌寇皆鬼魂。”
“此次多亏你及时赶来，我们才能逆转战局，击退那一群罗刹族的顶尖强者。对此，老夫十分感谢。”
“老夫一向恩怨分明，该谢就谢，该骂就骂……”
最后，此人也化作了万千光点消散在眼前，唯有一幅不知何名的水墨画遗留在桌案上，迟迟没有被人取走。
再斩！杨旭刀起刀落，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丝线一同斩断。
“在进入封神台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谁夺取到的宝物越珍贵，谁的辈分就越大，难道三弟想赖账？”
“你就是张若尘？老夫听说，你在外面，可是自称为老夫的秘传弟子陈若，可有此事啊？”
“老夫此生一共收五名弟子，即便是最后收的灵枢，如今也已跨入半圣，张若尘，你可愿做老夫的这第六位弟子？”
……
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张若尘的心头与脑海中不断浮现再沉寂，这短短的三息时间，他好像忘记了许多人，无论多么重要，都随着杨旭的一刀落下而迅速遗忘。
渐渐的，张若尘似乎已经猜到了杨旭的能力，但却对他束手无策，甚至在天眼的注视下，还能清晰的看到他将碧色小刀举向有关于‘黄烟尘/般若’的丝线前，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
见此，杨旭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作为集因果圣道大成者的他，在触碰到这条因果线的时候，就能将张若尘见到此人的记忆全部复刻下来，按理来说，这应该要比前几个重要一些的才对，不过张若尘反而选择了自行去遗忘。
“算了，一些小角色罢了。”杨旭轻笑一声，不拘泥于此，继而身形一闪，来到一根蕴含着时空气息的红色丝线旁。
这个，应该就是与张若尘这个时空传人有关系的因果线，杨旭倒要看看，张若尘这个昆仑界的奇迹，究竟是自学成才，还是背后另有高人。
心念之此，杨旭一刀挥下。
“乒！”
一到金属碰撞声响起，一直以来都无往不利的碧色小刀这一次居然被弹开了，杨旭脸色难堪的盯向丝线，结果发现这本红色的丝线，竟然生出了一层神秘的银色光泽。
毫无疑问，这根因果线的坚硬程度，完全不比杨旭之前生出的那条金色丝线差，通俗易懂来说，就是圣王境无法破的存在。
大概是与神灵有关了，不过这样再好不过，欲要查清昆仑界的秘密，这就是一次契机，想来背后的诸神也会不留余力的支持自己。
因此，那怕张若尘身后有大人物撑腰，自己也完全不虚，此人与十万年前舍身护界的须弥圣僧到底是否存在某种关系，事关诸神下达给自己的任务，自己一定要查清楚。
但现在看来，这场战斗，自己大抵是赢了，赢在有对付时间的宝物，而张若尘则输在没有对付因果的宝物。
也许在遥远的过去，有削弱以及增强因果圣道的专属器具，但如今已经消失在悠悠岁月中了，无论是天庭界还是地狱界都不可能拥有。
张若尘就算是占尽了昆仑界整整十万年的气运，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件克制因果的宝物。
能量护罩重新恢复大小后，杨旭心念一动，以因果规则凝聚出一把碧色小刀，继而，一步跨出，冲出地底。
刚一露头，便在波涛汹涌的时间长河里，看见了被救百条青色丝线给包裹的张若尘，看着他不断的使用空间跳跃，却始终脱不了什么这名为因果线的东西，杨旭不禁嘴角上扬。
翻手间，成千上万道红色的规则之力从体内涌出，与遍布天地间的丝线交织在一起，然后迅速染成红色。
张若尘见此，眼中的骇然之色愈演愈烈，连忙以五行混沌体撞开攻向沉渊的碧穹圣枪，随之拾剑立于长河之上。
眉心一道竖式金纹出现，紧接着天眼张开，以五十九阶巅峰的精神力查看红色丝线，结果竟发现，这毛发般细小的丝线里，居然还存在一个又一个来自五湖四海的景象。
在这失神的片刻，杨旭瞬身来到其身边，手持碧色小刀，将其中一条略微纤细的红线斩断。
顿时，阵阵青烟从丝线的横截面中冒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但一旁张若尘，却突然感像是到被电到了一般，眉毛跳一下。
忽然间，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开始沉思，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场景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
在一处遍地都是焦石的江底，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立于他的身前，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样子，但他功夫了得，在电光火石中，用拳头将三位扑面而来的敌人击毙。
随后镜头一转，第一个映入眼前的还是那位白衣男子，但四周却发生了变化，是一座辉煌的金色殿堂，而那人此刻正在紧闭双目，炼化胸前那一滴仅次于神明的血液。
再转，一处好像属于自己的府邸内，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推门而来。
“大师兄，常师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自己的声音在耳畔中响起。
“当然是走进来的，难道你以为你的一扇破门，就能挡住我们？”那个被自己称呼为大师兄的人淡然道。
“我就说为何我们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理，原来张师弟是金屋藏娇，大师兄，我们似乎真的撞破了别人的好事，要不还是回去吧！”被称作常师兄笑道。
那个姓常的，张若尘倒是知道是谁，和他本人一样都是出自那个天魔岭的武市学宫，名为…常戚戚，因为先拜入师门，所以称其为师兄。
但那个大师兄是何许人，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一起？自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为什么记忆会如此模糊？为什么？
脑海中不停地那还能这个问题，但始终记不得了，甚至那个人，从一开始的脸有点模糊，到后来的整个身子也开始模糊不清，最后像光一样消失在眼前，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最终在张若尘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装着烈酒的葫芦，在大雪纷飞的寒山上，孤零零的依靠着一棵松树。
“哗～”
眼看他就要清醒，杨旭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再次挥刀切断另一根红线。
张若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结果又被无形的力量推向不断追忆的路上，一时之间，连时间长河的投影都有些崩溃迹象，在发生不断的抖动，好似下一秒就要散去。
记忆被拉到遥远的地方，眨眼后，自己已是乘坐这一艘青色的小船，在河水中随着波浪缓缓前行。
船上有三个人，与先前一样，前面两位张若尘都认得是何人，但唯独的最后一位，看不清面容，不过却也能发现披在身后的长发有一半黑，发有一半白发，除此之外还有那一身的浩然正气。
“难怪女皇下令要抓这个小子，胆大包天，竟然敢接连杀掉魔教两位圣者，继续闹下去，恐怕要把昆仑间闹得天翻地覆。”
“你防着老夫做什么？老夫又不是朝廷中人，只是一个画画的画师罢了，又不会吃了你。”
“这茶叶，乃是老夫亲自从儒祖栽种的古茶树上面采摘下来，本是赠送给院主，却没想到，便宜了你这个小辈。”
“银霜飞瀑三千里，十万敌寇皆鬼魂。”
“此次多亏你及时赶来，我们才能逆转战局，击退那一群罗刹族的顶尖强者。对此，老夫十分感谢。”
“老夫一向恩怨分明，该谢就谢，该骂就骂……”
最后，此人也化作了万千光点消散在眼前，唯有一幅不知何名的水墨画遗留在桌案上，迟迟没有被人取走。
再斩！杨旭刀起刀落，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丝线一同斩断。
“在进入封神台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谁夺取到的宝物越珍贵，谁的辈分就越大，难道三弟想赖账？”
“你就是张若尘？老夫听说，你在外面，可是自称为老夫的秘传弟子陈若，可有此事啊？”
“老夫此生一共收五名弟子，即便是最后收的灵枢，如今也已跨入半圣，张若尘，你可愿做老夫的这第六位弟子？”
……
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张若尘的心头与脑海中不断浮现再沉寂，这短短的三息时间，他好像忘记了许多人，无论多么重要，都随着杨旭的一刀落下而迅速遗忘。
渐渐的，张若尘似乎已经猜到了杨旭的能力，但却对他束手无策，甚至在天眼的注视下，还能清晰的看到他将碧色小刀举向有关于‘黄烟尘/般若’的丝线前，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
见此，杨旭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作为集因果圣道大成者的他，在触碰到这条因果线的时候，就能将张若尘见到此人的记忆全部复刻下来，按理来说，这应该要比前几个重要一些的才对，不过张若尘反而选择了自行去遗忘。
“算了，一些小角色罢了。”杨旭轻笑一声，不拘泥于此，继而身形一闪，来到一根蕴含着时空气息的红色丝线旁。
这个，应该就是与张若尘这个时空传人有关系的因果线，杨旭倒要看看，张若尘这个昆仑界的奇迹，究竟是自学成才，还是背后另有高人。
心念之此，杨旭一刀挥下。
“乒！”
一到金属碰撞声响起，一直以来都无往不利的碧色小刀这一次居然被弹开了，杨旭脸色难堪的盯向丝线，结果发现这本红色的丝线，竟然生出了一层神秘的银色光泽。
毫无疑问，这根因果线的坚硬程度，完全不比杨旭之前生出的那条金色丝线差，通俗易懂来说，就是圣王境无法破的存在。
大概是与神灵有关了，不过这样再好不过，欲要查清昆仑界的秘密，这就是一次契机，想来背后的诸神也会不留余力的支持自己。
因此，那怕张若尘身后有大人物撑腰，自己也完全不虚，此人与十万年前舍身护界的须弥圣僧到底是否存在某种关系，事关诸神下达给自己的任务，自己一定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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