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洞之外
阳光明媚的正午，铜山和铁山躲在一个大树后面伸出半个脑袋偷偷地看着大哥金山练功。
“三哥，我们现在明明已经很厉害了，连老虎狮子都打不过我们，为什么大哥还要那么刻苦地修炼法术啊？”
铁山问道。
“谁叫咱们大哥有出息呢，又会武功又会认字，前段日子又跑去深山里拜师学艺，大哥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村里最有出息的食铁兽。”
铜山正说话时，一直毛茸茸的大爪子拍在了兄弟俩的脑袋上。
“谁啊？信不信我…二哥？”
铜山、铁山转过头就看见它们的二哥银山正在笑呵呵地看着它们。
“你们想学法术就去啊，干嘛在这里偷偷摸摸的。”
铜山摸着自己的小脑袋说道：“二哥，我们倒是想学，可是…”
“可是要学法术还要先学认字，这门槛也太高了吧！”
铁山抢着把话说完了。
银山笑着摸了摸两个弟弟的头说：“这天界传下来的字的确很难，我和大哥也是研究了好几十年才搞懂的，不过这也是学习法术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前面的路都被我和大哥铺好了，你们只要把用来玩的时间挤出来一点用在学着认字上就可以了。”
“啊？还要占用玩的时间啊！”
铁山不情愿地抱怨道。
这时，两颗石子朝着他们砸了过来。
铜山睁开了眼睛，山洞里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洞外吹了进来，刺骨的寒风将洞内的石壁都结上了一层冰霜。
铜山深呼吸了几口，随后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北极熊皮站了起来，任由雪花和寒风在它身上游走。
此时的铜山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黑毛，洁白的毛皮和山洞外的雪景融为一体。
铜山把北极熊的皮毛折叠放好后又把刚才熄灭的柴堆给点燃了，然后又往里面添了一些木柴，山洞里的光线也更明亮了。
他要外出打猎了，如果不在山洞里烧起篝火，那等他回来的时候山洞的内壁就会结出冰柱。
除此之外，偶尔遇到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几只北极熊或是驯鹿会趁着铜山没在的时候躲进山洞里取暖，那对刚从外面回来的铜山来说简直就是食物自己送上门了。
铜山正要去拿靠在石壁上的骨矛，两片晶莹剔透的霜花落到了它的爪子上。铜山出神地看着这两片霜花在自己的爪子上融化成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连这两片霜花都可以相伴着一同逝去，而自己却只能在这个寒冷的世界饱受孤独的摧残？
现在的铜山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等到流放结束后去找它的弟弟、它唯一的亲人铁山。它相信铁山也会为了这个信念而活着。
原本他还有一个可以挡雪的竹编斗笠，只是在前不久和雪怪交手时给弄丢了，现在它所有的外出装备就只剩下这把用雪怪骨头制成的长矛以及一个自己做的兽皮包了。
没有了灵气的吸收，铜山只是一头力气较大点的猛兽，连食铁兽都算不上，因为它没有了熔炼钢铁的能力。
最近的天气比之前更加恶劣，再过两三天就到冰封期，铜山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找到充足的食物作为储备，如果能在此之前抓到几只北极熊那就更好了，因为北极熊的肉多而且相对好吃。
铜山斜挎兽皮包、肩抗骨矛艰难地走在这雪白的世界里，并用一只爪子阻挡着迎面而来的剧烈寒风。
“该死的雪怪，肉又不好吃还害得我没了斗笠。”铜山抱怨道。
长期的孤独感让它脾气越来越暴躁，它也想过和当地的野生动物交个朋友，可是它在这里遇到的北极熊、驯鹿、极地海狮都不会说话，铜山除了把它们当做食物外也没其他的用途。
没有了法力的维持，徒步走在雪地上十几公里的铜山感到了体力正在消耗，它找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岩石坐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块被冻成“石头”的驯鹿肉干小口地吃了起来。
突然，一声驯鹿的惊叫传到了铜山的耳朵里。
“看来今天总算有点收获了！”
铜山一把抓起了骨矛站了起来，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着猎物。它浑身的白色皮毛就是最好的伪装，只要保证不发出声音惊吓到猎物它就可以像幽灵一样地潜行到对方的身边。
一只成年驯鹿跪坐在不远处的结了冰的河面上，它好像是受了伤，前肢上有明显的血迹。它的同类在不远处焦急的来回走动，可就是不敢走过去，只得冲着受伤的同伴发出哀伤的叫声。
铜山皱起了眉头，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可它也不敢轻易走过去。
驯鹿是这里的原住民，它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它们知道这片雪白世界里隐藏的危险。既然那几只驯鹿不敢上前搭救它们的同伴，那就说明冰面可能随时会碎裂坍塌，一旦落入这刺骨的河水里无论是谁都是九死一生。
铜山再三斟酌后决定还是冒这个险，因为它这几天能捕到的猎物非常有限，它不确定过了今天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再有像现在一样的机会。
打定主意以后，铜山便把身上的兽皮包取了下来放在原地，只握着那根骨矛尽量压低着身子往受伤驯鹿的位置靠近。
走到冰面边缘时，铜山停下了脚步，它拿起骨矛在冰面上杵了杵，确定冰面还算结实以后才放心地塌了上去。
那几只驯鹿发现了铜山，急的上蹿下跳，同时赶紧向受伤的同伴发出了警告。可那只落了单的驯鹿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熊朝着自己靠近。
铜山没有因为猎物发现了自己而快步冲上去，它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脚底的冰面上。
四十多米的距离铜山走了将近五六分钟，空旷的冰面上寒风更加猛烈地向铜山袭来，这让它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看来我该做一件皮衣了。”
铜山想到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驯鹿的面前。
受伤的驯鹿尝试着用头上的鹿角去顶铜山，它希望这样能把对方吓走。
可这样的方式显然吓不到铜山，只见铜山面无表情，伸手一探就牢牢抓住了鹿角，这使得驯鹿无法动弹。
铜山一手抓着鹿角一手抬起鹿身，顺势把这只驯鹿抗到了自己的肩上。
“三四天的口粮到手了！”
突然，铜山的脚下的冰面迅速地朝着四周裂开来，铜山只觉脚下一空半个身子便落入了河水里。电光火石之间，铜山使出浑身力气把那只驯鹿朝着它同类的方向扔了过去，而它自己却完全沉到了河里。
那几只驯鹿被刚才的动静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再看到它们的同伴被扔到了安全地带的后，几只驯鹿才试着往前走到了受伤同伴的旁边。
它们相互嗅闻着彼此的味道，再确认了大家都没有危险了以后才回过头看着冰面上的大窟窿。
此时的冰窟窿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就连气泡都不冒一个。
正当这些驯鹿都以为它们的救命恩人已经被河水冲跑了而垂下头难过时，一把利刃从冰面的下方穿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击打声从冰面下传开。
第五次击打声过后，一只白色的熊掌击碎了冰面伸了出来，随后锋利的爪子用力地插到了旁边冰面，接着是第二只熊掌重复了刚才的步骤。
冰面的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铜山才落下去就被河流冲离了它掉下来的冰窟窿。它不知道这条河会把它带到哪里，但再不快点逃出这里的话恐怕自己就会在这里溺水而死。情急之下，铜山赶紧用骨矛刺穿了冰面固定住了自己，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击碎冰面，这才让它得以逃脱。
铜山前肢撑地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也忍不住不停地颤抖。
那几只驯鹿走向前闻了闻铜山身上味道，然后前肢跪了下来，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
铜山也抬起了头看着它们，然后两只前爪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两只驯鹿的鹿角。
其他驯鹿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掉头就跑，铜山双爪用力那两头驯鹿的头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后捡起骨矛朝着那几只逃跑的驯鹿掷了出去。
晚上，铜山在篝火边缝补着它的驯鹿皮袍子，切割好驯鹿肉被它埋在了洞口的雪堆里。算上那只早就受伤的驯鹿，今天铜山捕到了四只猎物，省着点吃的话能挺大半个月。
“冰封期估计也就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计划好食物分配的话挺过去也不是太难。现在想想真羡慕那些黑熊可以冬眠啊，一觉醒来就是春天。”
铜山拿起一块烤熟的驯鹿肉大口地吃了起来，虽然吃生肉才是它的本性，可烤熟的肉香啊！
山洞外面黑漆漆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寒风略过的声音就像死神发出来的死亡宣告，就连那堆篝火也跟着摇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
铜山把没吃完的烤肉从篝火里拿了出来用绳子挨个串了起来挂在石壁上，然后站起身试了试他的新袍子，虽然做工很差但铜山还是露出了獠牙笑了起来。
其实铜山从小就是一头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食铁兽，自从它的大哥和二哥失踪后铜山就担起了保护族群的重任，这也使它在被迫成长的道路上也失去了原本的快乐。
黄帝给铜山、铁山的惩罚除了流放之外还被罚它们每晚都梦里都会重复着往日的记忆，这对于一头要忍受五百年孤独的食铁兽来说是残忍的，梦里的美好虚无缥缈，醒来后却只有空荡荡的洞穴和摇曳的篝火。有好几次，铜山都是留着泪被惊醒的。
最残酷的不是死，而是让人有期盼的活着。
“兄弟们，我们梦中再见。”
“三哥，我们现在明明已经很厉害了，连老虎狮子都打不过我们，为什么大哥还要那么刻苦地修炼法术啊？”
铁山问道。
“谁叫咱们大哥有出息呢，又会武功又会认字，前段日子又跑去深山里拜师学艺，大哥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村里最有出息的食铁兽。”
铜山正说话时，一直毛茸茸的大爪子拍在了兄弟俩的脑袋上。
“谁啊？信不信我…二哥？”
铜山、铁山转过头就看见它们的二哥银山正在笑呵呵地看着它们。
“你们想学法术就去啊，干嘛在这里偷偷摸摸的。”
铜山摸着自己的小脑袋说道：“二哥，我们倒是想学，可是…”
“可是要学法术还要先学认字，这门槛也太高了吧！”
铁山抢着把话说完了。
银山笑着摸了摸两个弟弟的头说：“这天界传下来的字的确很难，我和大哥也是研究了好几十年才搞懂的，不过这也是学习法术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前面的路都被我和大哥铺好了，你们只要把用来玩的时间挤出来一点用在学着认字上就可以了。”
“啊？还要占用玩的时间啊！”
铁山不情愿地抱怨道。
这时，两颗石子朝着他们砸了过来。
铜山睁开了眼睛，山洞里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洞外吹了进来，刺骨的寒风将洞内的石壁都结上了一层冰霜。
铜山深呼吸了几口，随后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北极熊皮站了起来，任由雪花和寒风在它身上游走。
此时的铜山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黑毛，洁白的毛皮和山洞外的雪景融为一体。
铜山把北极熊的皮毛折叠放好后又把刚才熄灭的柴堆给点燃了，然后又往里面添了一些木柴，山洞里的光线也更明亮了。
他要外出打猎了，如果不在山洞里烧起篝火，那等他回来的时候山洞的内壁就会结出冰柱。
除此之外，偶尔遇到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几只北极熊或是驯鹿会趁着铜山没在的时候躲进山洞里取暖，那对刚从外面回来的铜山来说简直就是食物自己送上门了。
铜山正要去拿靠在石壁上的骨矛，两片晶莹剔透的霜花落到了它的爪子上。铜山出神地看着这两片霜花在自己的爪子上融化成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连这两片霜花都可以相伴着一同逝去，而自己却只能在这个寒冷的世界饱受孤独的摧残？
现在的铜山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等到流放结束后去找它的弟弟、它唯一的亲人铁山。它相信铁山也会为了这个信念而活着。
原本他还有一个可以挡雪的竹编斗笠，只是在前不久和雪怪交手时给弄丢了，现在它所有的外出装备就只剩下这把用雪怪骨头制成的长矛以及一个自己做的兽皮包了。
没有了灵气的吸收，铜山只是一头力气较大点的猛兽，连食铁兽都算不上，因为它没有了熔炼钢铁的能力。
最近的天气比之前更加恶劣，再过两三天就到冰封期，铜山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找到充足的食物作为储备，如果能在此之前抓到几只北极熊那就更好了，因为北极熊的肉多而且相对好吃。
铜山斜挎兽皮包、肩抗骨矛艰难地走在这雪白的世界里，并用一只爪子阻挡着迎面而来的剧烈寒风。
“该死的雪怪，肉又不好吃还害得我没了斗笠。”铜山抱怨道。
长期的孤独感让它脾气越来越暴躁，它也想过和当地的野生动物交个朋友，可是它在这里遇到的北极熊、驯鹿、极地海狮都不会说话，铜山除了把它们当做食物外也没其他的用途。
没有了法力的维持，徒步走在雪地上十几公里的铜山感到了体力正在消耗，它找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岩石坐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块被冻成“石头”的驯鹿肉干小口地吃了起来。
突然，一声驯鹿的惊叫传到了铜山的耳朵里。
“看来今天总算有点收获了！”
铜山一把抓起了骨矛站了起来，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着猎物。它浑身的白色皮毛就是最好的伪装，只要保证不发出声音惊吓到猎物它就可以像幽灵一样地潜行到对方的身边。
一只成年驯鹿跪坐在不远处的结了冰的河面上，它好像是受了伤，前肢上有明显的血迹。它的同类在不远处焦急的来回走动，可就是不敢走过去，只得冲着受伤的同伴发出哀伤的叫声。
铜山皱起了眉头，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可它也不敢轻易走过去。
驯鹿是这里的原住民，它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它们知道这片雪白世界里隐藏的危险。既然那几只驯鹿不敢上前搭救它们的同伴，那就说明冰面可能随时会碎裂坍塌，一旦落入这刺骨的河水里无论是谁都是九死一生。
铜山再三斟酌后决定还是冒这个险，因为它这几天能捕到的猎物非常有限，它不确定过了今天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再有像现在一样的机会。
打定主意以后，铜山便把身上的兽皮包取了下来放在原地，只握着那根骨矛尽量压低着身子往受伤驯鹿的位置靠近。
走到冰面边缘时，铜山停下了脚步，它拿起骨矛在冰面上杵了杵，确定冰面还算结实以后才放心地塌了上去。
那几只驯鹿发现了铜山，急的上蹿下跳，同时赶紧向受伤的同伴发出了警告。可那只落了单的驯鹿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熊朝着自己靠近。
铜山没有因为猎物发现了自己而快步冲上去，它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脚底的冰面上。
四十多米的距离铜山走了将近五六分钟，空旷的冰面上寒风更加猛烈地向铜山袭来，这让它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看来我该做一件皮衣了。”
铜山想到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驯鹿的面前。
受伤的驯鹿尝试着用头上的鹿角去顶铜山，它希望这样能把对方吓走。
可这样的方式显然吓不到铜山，只见铜山面无表情，伸手一探就牢牢抓住了鹿角，这使得驯鹿无法动弹。
铜山一手抓着鹿角一手抬起鹿身，顺势把这只驯鹿抗到了自己的肩上。
“三四天的口粮到手了！”
突然，铜山的脚下的冰面迅速地朝着四周裂开来，铜山只觉脚下一空半个身子便落入了河水里。电光火石之间，铜山使出浑身力气把那只驯鹿朝着它同类的方向扔了过去，而它自己却完全沉到了河里。
那几只驯鹿被刚才的动静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再看到它们的同伴被扔到了安全地带的后，几只驯鹿才试着往前走到了受伤同伴的旁边。
它们相互嗅闻着彼此的味道，再确认了大家都没有危险了以后才回过头看着冰面上的大窟窿。
此时的冰窟窿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就连气泡都不冒一个。
正当这些驯鹿都以为它们的救命恩人已经被河水冲跑了而垂下头难过时，一把利刃从冰面的下方穿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击打声从冰面下传开。
第五次击打声过后，一只白色的熊掌击碎了冰面伸了出来，随后锋利的爪子用力地插到了旁边冰面，接着是第二只熊掌重复了刚才的步骤。
冰面的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铜山才落下去就被河流冲离了它掉下来的冰窟窿。它不知道这条河会把它带到哪里，但再不快点逃出这里的话恐怕自己就会在这里溺水而死。情急之下，铜山赶紧用骨矛刺穿了冰面固定住了自己，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击碎冰面，这才让它得以逃脱。
铜山前肢撑地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也忍不住不停地颤抖。
那几只驯鹿走向前闻了闻铜山身上味道，然后前肢跪了下来，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
铜山也抬起了头看着它们，然后两只前爪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两只驯鹿的鹿角。
其他驯鹿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掉头就跑，铜山双爪用力那两头驯鹿的头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后捡起骨矛朝着那几只逃跑的驯鹿掷了出去。
晚上，铜山在篝火边缝补着它的驯鹿皮袍子，切割好驯鹿肉被它埋在了洞口的雪堆里。算上那只早就受伤的驯鹿，今天铜山捕到了四只猎物，省着点吃的话能挺大半个月。
“冰封期估计也就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计划好食物分配的话挺过去也不是太难。现在想想真羡慕那些黑熊可以冬眠啊，一觉醒来就是春天。”
铜山拿起一块烤熟的驯鹿肉大口地吃了起来，虽然吃生肉才是它的本性，可烤熟的肉香啊！
山洞外面黑漆漆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寒风略过的声音就像死神发出来的死亡宣告，就连那堆篝火也跟着摇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
铜山把没吃完的烤肉从篝火里拿了出来用绳子挨个串了起来挂在石壁上，然后站起身试了试他的新袍子，虽然做工很差但铜山还是露出了獠牙笑了起来。
其实铜山从小就是一头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食铁兽，自从它的大哥和二哥失踪后铜山就担起了保护族群的重任，这也使它在被迫成长的道路上也失去了原本的快乐。
黄帝给铜山、铁山的惩罚除了流放之外还被罚它们每晚都梦里都会重复着往日的记忆，这对于一头要忍受五百年孤独的食铁兽来说是残忍的，梦里的美好虚无缥缈，醒来后却只有空荡荡的洞穴和摇曳的篝火。有好几次，铜山都是留着泪被惊醒的。
最残酷的不是死，而是让人有期盼的活着。
“兄弟们，我们梦中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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