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表的异变
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大地似乎疲倦了，终于停歇下来。蒋育德叫来检测人员，打开震波分析图，此时图上标出的震源中心已经是彻底绕了一圈，围着整个亚欧板块。
之前的臆想与猜测，现如今似乎都无事发生，天没有塌地也没有裂。似乎之前的一切，只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一般，不过蒋育德却还是皱着眉头，他看着与太平洋板块交接的那一块区域，问道。
“我们在沿海地区，除了随渔场设立的海水监测器，还有没有别的独立的检测站？”
他想起了一个在灾变前的常识，海洋区域的地震很容易引发海啸。而就在刚才结束的那一连串强震，按理来说整个海岸线应该都被海水吞没了，而且NJ基地离海岸线也不算太远，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首长，这个确实没有。所有的监测站都是需要人工维护的，所以在最开始建造的时候，就是和渔场交叉安排的，提高人力资源利用率。”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连忙回答道。
“嗯，确实。”蒋育德沉思道，“气象部在吗？看一下基地周边实时的水文动态情况，主要检测水中的震波情况。”
“报告！”不一会，信息就传了过来，“检测发现并无明显异常，只是水流速变快了一些。”
“不应该啊，不对不对！”蒋育德扶着头，喃喃自语。
“什么不应该？”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样子，张毅忍不住上前问道，“首长，您想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蒋育德摇摇头，“只是觉得奇怪，按道理这种强震怎么着都会引起水流变化的，但是发过来的检测结果太正常了。”
“正常不好吗？”张毅疑惑的问道。
“这到不是不好，只是在这个时候，它就应该是异常的。”蒋育德耐心的解释着，“在异常的情况下表现出异常的结果，这是正常的现象；相反，表现出正常的结果，却反而让人觉得不太正常，或者说不太自然，有违规律。”
“有道理。”张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毕竟还很年轻，有些道理是需要时间去积淀的，“那么您觉得，现在应该出现什么样的异常才合理呢？”
“诶，你问道了关键点。”蒋育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假设海边发生了海啸，那么河流入海口很有可能发生倒灌，然后这种反应会继续向上传导，那么河水很快会上涨，里面含盐量会上升，含沙量也会上升，毕竟是从入海口逆流的水，加上冲积平原的泥沙……”
“但是，现在气象部给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张毅适时接了一句，“那会不会是，沿海没有发生海啸？”
“不对不对。”蒋育德摇着连声说道，“你这个假设站不住脚，如果没有发生海啸的话，那么海水去哪了呢？这么长时间的地震也不是白震的！”
“呵呵呵…”张毅突然捂嘴笑了起来，“首长你忘了……”
“我忽略了什么吗？”蒋育德疑惑的看着他。
“首长，你忘了整个事情的起因——那个巨型的磁暴云团！”张毅说道，“磁暴云团从东南沿海登陆，不光海水，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带上天去的。”
“这倒是我忽略了…”蒋育德眉头松开，恍然大悟，“人老了人老了，有些细节是把握不住了。”
“那倒是能说的过去了。”蒋育德点点头，“对了，以前来磁暴云团的时候，水流也会有这么急促吗？”
他说着，将检测单上标红的那个数字指给张毅看。上面写着，水流速度已经超过正常值十数倍，这相当于原本平静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
“这…”张毅推了推眼睛，说道，“这好像没有，不过也记不清了，以往的时候异常的项目太多，也没有具体注意过水流速度这一项。不过，在磁暴云团过后，我记得很清楚是每项都恢复正常了的，想来这个影响应该不会很大吧。”
“嗯。”蒋育德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被他的话说服了。
“首长，要不您趁着现在平静时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张毅关切的说道，“自从登船以来，您一直在这里总调度，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现在所有的人员和物资都已经安置妥当，随时都可以将飞船进入发射状态，出什么事都能随机应变。您好好去睡一觉，小事我们就自行处理了，要是有什么紧急事项，我再把您唤醒也不迟啊。”
“而且，您一直工作，对状态也有很大影响的。”张毅苦声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蒋育德舒了口气，这一口气送下来，确如同放下了担子，一时间疲惫开始上涌，“行吧，拿张折叠床吧，我就在这里躺一会，也方便。”
“这里也太吵了，这……”没等张毅说完，蒋育德挥手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这样的环境比10年前可是好太多了。我也是苦过来的，什么样艰难的环境没见识过，你别说在这里，我当年自己搭了个废墟堆，外面那静电雨飕飕的，还不照样睡大觉。行了行了，快去吧……”
“这…好吧。”张毅是知道这个首长的脾气秉性的，犟起来谁也拗不过，只能是应下来。
不一会，他又回来了，一只手提着折叠弹簧床，另一只手抱着枕头被褥东西。幸好小房间里面的空间还算大，容纳一张床后也还余下站立的空间，不一会一张临时小床就铺好了，厚实的被子看起来就很有睡欲。
“啊哈哈唔嗯！”蒋育德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扭动着脖子发出阵阵脆响。
就在他躺上床准备盖被子的时候，通讯器又响了。张毅走上前，准备先将信息搁置，蒋育德昂起头说道，“等等，是哪个部门的消息？”
“还是气象部的。”张毅回答道，“首长您先睡吧，我让他们先自行处理一下，等您醒了再另行报告。”
“诶，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念吧，想来还是些检测报告，我听着就行。”蒋育德不在意的说道。
然而这一听，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地表的大气浓度在下降！
……
之前的臆想与猜测，现如今似乎都无事发生，天没有塌地也没有裂。似乎之前的一切，只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一般，不过蒋育德却还是皱着眉头，他看着与太平洋板块交接的那一块区域，问道。
“我们在沿海地区，除了随渔场设立的海水监测器，还有没有别的独立的检测站？”
他想起了一个在灾变前的常识，海洋区域的地震很容易引发海啸。而就在刚才结束的那一连串强震，按理来说整个海岸线应该都被海水吞没了，而且NJ基地离海岸线也不算太远，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首长，这个确实没有。所有的监测站都是需要人工维护的，所以在最开始建造的时候，就是和渔场交叉安排的，提高人力资源利用率。”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连忙回答道。
“嗯，确实。”蒋育德沉思道，“气象部在吗？看一下基地周边实时的水文动态情况，主要检测水中的震波情况。”
“报告！”不一会，信息就传了过来，“检测发现并无明显异常，只是水流速变快了一些。”
“不应该啊，不对不对！”蒋育德扶着头，喃喃自语。
“什么不应该？”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样子，张毅忍不住上前问道，“首长，您想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蒋育德摇摇头，“只是觉得奇怪，按道理这种强震怎么着都会引起水流变化的，但是发过来的检测结果太正常了。”
“正常不好吗？”张毅疑惑的问道。
“这到不是不好，只是在这个时候，它就应该是异常的。”蒋育德耐心的解释着，“在异常的情况下表现出异常的结果，这是正常的现象；相反，表现出正常的结果，却反而让人觉得不太正常，或者说不太自然，有违规律。”
“有道理。”张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毕竟还很年轻，有些道理是需要时间去积淀的，“那么您觉得，现在应该出现什么样的异常才合理呢？”
“诶，你问道了关键点。”蒋育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假设海边发生了海啸，那么河流入海口很有可能发生倒灌，然后这种反应会继续向上传导，那么河水很快会上涨，里面含盐量会上升，含沙量也会上升，毕竟是从入海口逆流的水，加上冲积平原的泥沙……”
“但是，现在气象部给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张毅适时接了一句，“那会不会是，沿海没有发生海啸？”
“不对不对。”蒋育德摇着连声说道，“你这个假设站不住脚，如果没有发生海啸的话，那么海水去哪了呢？这么长时间的地震也不是白震的！”
“呵呵呵…”张毅突然捂嘴笑了起来，“首长你忘了……”
“我忽略了什么吗？”蒋育德疑惑的看着他。
“首长，你忘了整个事情的起因——那个巨型的磁暴云团！”张毅说道，“磁暴云团从东南沿海登陆，不光海水，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带上天去的。”
“这倒是我忽略了…”蒋育德眉头松开，恍然大悟，“人老了人老了，有些细节是把握不住了。”
“那倒是能说的过去了。”蒋育德点点头，“对了，以前来磁暴云团的时候，水流也会有这么急促吗？”
他说着，将检测单上标红的那个数字指给张毅看。上面写着，水流速度已经超过正常值十数倍，这相当于原本平静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
“这…”张毅推了推眼睛，说道，“这好像没有，不过也记不清了，以往的时候异常的项目太多，也没有具体注意过水流速度这一项。不过，在磁暴云团过后，我记得很清楚是每项都恢复正常了的，想来这个影响应该不会很大吧。”
“嗯。”蒋育德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被他的话说服了。
“首长，要不您趁着现在平静时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张毅关切的说道，“自从登船以来，您一直在这里总调度，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现在所有的人员和物资都已经安置妥当，随时都可以将飞船进入发射状态，出什么事都能随机应变。您好好去睡一觉，小事我们就自行处理了，要是有什么紧急事项，我再把您唤醒也不迟啊。”
“而且，您一直工作，对状态也有很大影响的。”张毅苦声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蒋育德舒了口气，这一口气送下来，确如同放下了担子，一时间疲惫开始上涌，“行吧，拿张折叠床吧，我就在这里躺一会，也方便。”
“这里也太吵了，这……”没等张毅说完，蒋育德挥手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这样的环境比10年前可是好太多了。我也是苦过来的，什么样艰难的环境没见识过，你别说在这里，我当年自己搭了个废墟堆，外面那静电雨飕飕的，还不照样睡大觉。行了行了，快去吧……”
“这…好吧。”张毅是知道这个首长的脾气秉性的，犟起来谁也拗不过，只能是应下来。
不一会，他又回来了，一只手提着折叠弹簧床，另一只手抱着枕头被褥东西。幸好小房间里面的空间还算大，容纳一张床后也还余下站立的空间，不一会一张临时小床就铺好了，厚实的被子看起来就很有睡欲。
“啊哈哈唔嗯！”蒋育德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扭动着脖子发出阵阵脆响。
就在他躺上床准备盖被子的时候，通讯器又响了。张毅走上前，准备先将信息搁置，蒋育德昂起头说道，“等等，是哪个部门的消息？”
“还是气象部的。”张毅回答道，“首长您先睡吧，我让他们先自行处理一下，等您醒了再另行报告。”
“诶，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念吧，想来还是些检测报告，我听着就行。”蒋育德不在意的说道。
然而这一听，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地表的大气浓度在下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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