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述道与选择
唐青很快便把功法拿给林樘，心中却是十分忐忑，既有期待又有害怕，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对于唐青的反应林樘没有在意，直接把唐青拿给他的功法看了眼，思索片刻后露出恍然的表情，便把这张记载着唐家修炼功法的兽皮随手放在了旁边。
“唐青，这功法的问题很多，以我的眼界，如果只是解决你第一境功法的元转问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唐家的功法林樘一看就明白了一切，但他并不着急提唐青解开疑惑，而是认真的看着唐青道。
洪山殿传给唐家修炼的功法，林樘看完都觉得有些过分了，说的严重点，这就是专门用来毁掉天才的功法，任何天才按这上面的方法修炼下去，到最后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功法不就是让人修行强大之法么？”唐青有些不解，看不出林樘问这话的目的。
“果然如此！按洪山殿的功法修炼，难怪你空有修为，却没有展现修为威力的能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只知道自己要按照功法上的路线修炼，却没有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修炼。没有理解其中的道理，别人说什么你就算觉得有问题，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林樘叹了口气道。
同时也不得不感慨，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唐青少了对这个世界的求知欲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虽然这不是唐青的错，但林樘还是有些失望。
“首先，你要明白我们创造功法的目的是什么！一开始的人族是天生的道体，能够天生感知道的存在，可人类先贤在感悟道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们虽然能够感悟道的存在，身体却无法直接承载道，就像是一个定型了的珍贵器具，直接与道接触的结果就是器具太小而道太大，直接将器具撑破导致身死道消，然后被天道同化成天地的一部分。”
“这犹如一条死胡同，直接感悟道是死路，不感悟道自身又弱小的被各族欺凌，这个时候有先贤提出一个理念，既然人类不能直接感悟道，那能否一步一步去感悟呢？”
“可问题出现了，他们无法削弱自身都天地的感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如果不做出改变将永远无法改变自身的处境，那个时候的人族就是妖族蛮族等最美味的食物。”
“之后漫长的岁月中，人族研究出一套斩道拆灵之法，将人体的天生道体打碎拆分然后用其他材料填充。这样瓶子就大了，同时也赋予了人不断成长强大的可能，于是先天道体被拆成虚实二道各180个窍穴，可拆分简单，再想连这些不断强大后的窍穴又全部连起来却成了难题。”
“这个时候功法诞生了，最开始的功法只有十二个窍穴的运转之法，也是所有功法的起源。随后修炼的人发现十二个窍穴的功法虽然解决了修炼的问题，可因为只有一个小周天潜力有限，却没有解决人不断强大的问题，接着才有了36窍穴修炼之法等更多窍穴的修炼之法，究其目的就是为自身打造更强的根基和底蕴。”
“所以，唐青，你现在告诉我功法是什么？”林樘缓缓说完，随即一脸期待的看着唐青，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从唐青口中听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功法是让人不断不断变强的同时更加贴近道的方法，如果是这样，那最强大的功法应该是可以修炼到最后让自身成为道体并承载的存在。”唐青听着有些暗暗咋舌，林樘的话有些颠覆唐青的认知。
“你说的没错，也许有，可惜我没见过，倒是遇见过一些后天道体，天生对有一些道亲近，感悟的速度远超他人，而且这些后天道体大多在宗门并不吃香。”林樘点了点头，说到中途故意停顿了一下。
“为何？”唐青秒懂。
“太消耗资源，有时候过早的接触一些东西并非是好事，没有大量的资源提升自身对道的承载力，很容易被道同化。很多后天道体运气不好生在了普通人家，没有足够的资源供应，还没出生就夭折了，基本上是一尸两命。母体那时候也早就被榨干了，就算勉强存活的，大多也是根基受损。”林樘解释道。
“培养后天道体一般只存在于传人较少且资源充足的宗门或者家族，在腹中时就确定了后天道体属性，然后针对性的用各种灵药蕴养，增强其底蕴。就出生前后投入的资源一般人都无法想象，更何况后续的修炼所需要的资源，所以后天道体这样的存在大都不受待见，完美的后天道体存在少是有原因的，多了谁都供不起。”林樘耐心解释道。
林樘有一点没说，他也羡慕那些生在大宗门大家族的核心派系且被高度重视的后天道体，普通人家的就算了，那是一场不忍直视的灾难。
“按照先生的说法，后天道体应该就是天生多个窍穴相同又拥有更强对道感知能力的存在，既然这样那岂不是说人可以通过功法也能修炼成后天道体？”唐青心头一颤，一个念头冒出就按不下去。
“你说的没错，可两者没有可比性。前者是天生的，只需要堆足够的资源为前提就可以迅速成长，只要不夭折，成为强者只是时间问题，后者想要达到不仅要有更多的资源，还要耗费无法预估的时间成本。”林樘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即说道。
“最重要的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你觉得一个三十岁的后天道体第一境和一个二十岁的第四境巅峰，哪个对宗门更有用？”
“有这想法的人很多，可惜能做到的没有几个，反正我是没见过。宗门也好，家族也罢，他们可以投入大量的资源，但他们也要看得到的回报。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要什么？你又能带来什么？说服自己没用，你还要说服能够决定你命运的人。”说到这林樘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很多都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巨大的，且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动过这个念头的又不只是唐青，林樘何尝不是。
“这…”唐青无力反驳。
从林樘的话语中，唐青也隐隐猜到了林樘的修为，二十岁的第四境巅峰，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太爷爷唐易和林樘一比，唐青都不好意思将两人放在一起，唐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算了，扯远了，你这功法的创造理念太落后了，看似是能运转144个窍穴的功法，效率却跟我知道的108个窍穴功法相差无几。”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我直接修正你现在的功法，另一个是我基于现有功法的理念，将运转的窍穴排列进行优化，这样不仅在效率上提升不少，变化上也远超之前，就是有个问题得跟你说一下。”林樘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唐青。
“什么问题？”唐青赶忙问道。
“修正功法倒是简单，但重新排列窍穴的运转顺序就相当于一部全新的功法，而且只是基于我对第一境的认知创造的，也就是说你将是第一个修炼的人，有什么问题在没有实践之前是看不到的。我无法确定自己的认知和想法一定正确，所以有一丢丢赌的成分，最主要的是后续的功法也要基于我的理念改造才行，前提是我有时间并且愿意为你花费。”林樘不急不慢的说道，每说一句唐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脸都黑了。
“少年，现在请做出你的选择。”林樘又故意给唐青施加了几分压力。
“我…”唐青出于稳妥想选第一种，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在听到第二种的好处之后，唐青是心动的，可是未知的风险却也让他心生畏惧，林樘说的太直白了，是个人听了都会觉得有些不靠谱。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行为和选择绝对正确，林樘也只是在九成九的把握下，把可能存在的情况说出来，这是对双方负责。
“不要急，但一定要确认自己的内心，这样即便错了也不会后悔，因为这是你内心的选择。”看到唐青纠结痛苦的神情，林樘没有继续催促唐青，很多事情过犹不及，这个时候没必要给唐青施展更大的压力。
“我选第二种！”唐青沉默了许久后，眼神坚定的看着林樘道。
对于唐青的反应林樘没有在意，直接把唐青拿给他的功法看了眼，思索片刻后露出恍然的表情，便把这张记载着唐家修炼功法的兽皮随手放在了旁边。
“唐青，这功法的问题很多，以我的眼界，如果只是解决你第一境功法的元转问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唐家的功法林樘一看就明白了一切，但他并不着急提唐青解开疑惑，而是认真的看着唐青道。
洪山殿传给唐家修炼的功法，林樘看完都觉得有些过分了，说的严重点，这就是专门用来毁掉天才的功法，任何天才按这上面的方法修炼下去，到最后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功法不就是让人修行强大之法么？”唐青有些不解，看不出林樘问这话的目的。
“果然如此！按洪山殿的功法修炼，难怪你空有修为，却没有展现修为威力的能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只知道自己要按照功法上的路线修炼，却没有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修炼。没有理解其中的道理，别人说什么你就算觉得有问题，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林樘叹了口气道。
同时也不得不感慨，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唐青少了对这个世界的求知欲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虽然这不是唐青的错，但林樘还是有些失望。
“首先，你要明白我们创造功法的目的是什么！一开始的人族是天生的道体，能够天生感知道的存在，可人类先贤在感悟道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们虽然能够感悟道的存在，身体却无法直接承载道，就像是一个定型了的珍贵器具，直接与道接触的结果就是器具太小而道太大，直接将器具撑破导致身死道消，然后被天道同化成天地的一部分。”
“这犹如一条死胡同，直接感悟道是死路，不感悟道自身又弱小的被各族欺凌，这个时候有先贤提出一个理念，既然人类不能直接感悟道，那能否一步一步去感悟呢？”
“可问题出现了，他们无法削弱自身都天地的感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如果不做出改变将永远无法改变自身的处境，那个时候的人族就是妖族蛮族等最美味的食物。”
“之后漫长的岁月中，人族研究出一套斩道拆灵之法，将人体的天生道体打碎拆分然后用其他材料填充。这样瓶子就大了，同时也赋予了人不断成长强大的可能，于是先天道体被拆成虚实二道各180个窍穴，可拆分简单，再想连这些不断强大后的窍穴又全部连起来却成了难题。”
“这个时候功法诞生了，最开始的功法只有十二个窍穴的运转之法，也是所有功法的起源。随后修炼的人发现十二个窍穴的功法虽然解决了修炼的问题，可因为只有一个小周天潜力有限，却没有解决人不断强大的问题，接着才有了36窍穴修炼之法等更多窍穴的修炼之法，究其目的就是为自身打造更强的根基和底蕴。”
“所以，唐青，你现在告诉我功法是什么？”林樘缓缓说完，随即一脸期待的看着唐青，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从唐青口中听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功法是让人不断不断变强的同时更加贴近道的方法，如果是这样，那最强大的功法应该是可以修炼到最后让自身成为道体并承载的存在。”唐青听着有些暗暗咋舌，林樘的话有些颠覆唐青的认知。
“你说的没错，也许有，可惜我没见过，倒是遇见过一些后天道体，天生对有一些道亲近，感悟的速度远超他人，而且这些后天道体大多在宗门并不吃香。”林樘点了点头，说到中途故意停顿了一下。
“为何？”唐青秒懂。
“太消耗资源，有时候过早的接触一些东西并非是好事，没有大量的资源提升自身对道的承载力，很容易被道同化。很多后天道体运气不好生在了普通人家，没有足够的资源供应，还没出生就夭折了，基本上是一尸两命。母体那时候也早就被榨干了，就算勉强存活的，大多也是根基受损。”林樘解释道。
“培养后天道体一般只存在于传人较少且资源充足的宗门或者家族，在腹中时就确定了后天道体属性，然后针对性的用各种灵药蕴养，增强其底蕴。就出生前后投入的资源一般人都无法想象，更何况后续的修炼所需要的资源，所以后天道体这样的存在大都不受待见，完美的后天道体存在少是有原因的，多了谁都供不起。”林樘耐心解释道。
林樘有一点没说，他也羡慕那些生在大宗门大家族的核心派系且被高度重视的后天道体，普通人家的就算了，那是一场不忍直视的灾难。
“按照先生的说法，后天道体应该就是天生多个窍穴相同又拥有更强对道感知能力的存在，既然这样那岂不是说人可以通过功法也能修炼成后天道体？”唐青心头一颤，一个念头冒出就按不下去。
“你说的没错，可两者没有可比性。前者是天生的，只需要堆足够的资源为前提就可以迅速成长，只要不夭折，成为强者只是时间问题，后者想要达到不仅要有更多的资源，还要耗费无法预估的时间成本。”林樘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即说道。
“最重要的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你觉得一个三十岁的后天道体第一境和一个二十岁的第四境巅峰，哪个对宗门更有用？”
“有这想法的人很多，可惜能做到的没有几个，反正我是没见过。宗门也好，家族也罢，他们可以投入大量的资源，但他们也要看得到的回报。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要什么？你又能带来什么？说服自己没用，你还要说服能够决定你命运的人。”说到这林樘也觉得有些没意思。
很多都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巨大的，且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动过这个念头的又不只是唐青，林樘何尝不是。
“这…”唐青无力反驳。
从林樘的话语中，唐青也隐隐猜到了林樘的修为，二十岁的第四境巅峰，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太爷爷唐易和林樘一比，唐青都不好意思将两人放在一起，唐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算了，扯远了，你这功法的创造理念太落后了，看似是能运转144个窍穴的功法，效率却跟我知道的108个窍穴功法相差无几。”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我直接修正你现在的功法，另一个是我基于现有功法的理念，将运转的窍穴排列进行优化，这样不仅在效率上提升不少，变化上也远超之前，就是有个问题得跟你说一下。”林樘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唐青。
“什么问题？”唐青赶忙问道。
“修正功法倒是简单，但重新排列窍穴的运转顺序就相当于一部全新的功法，而且只是基于我对第一境的认知创造的，也就是说你将是第一个修炼的人，有什么问题在没有实践之前是看不到的。我无法确定自己的认知和想法一定正确，所以有一丢丢赌的成分，最主要的是后续的功法也要基于我的理念改造才行，前提是我有时间并且愿意为你花费。”林樘不急不慢的说道，每说一句唐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脸都黑了。
“少年，现在请做出你的选择。”林樘又故意给唐青施加了几分压力。
“我…”唐青出于稳妥想选第一种，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在听到第二种的好处之后，唐青是心动的，可是未知的风险却也让他心生畏惧，林樘说的太直白了，是个人听了都会觉得有些不靠谱。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行为和选择绝对正确，林樘也只是在九成九的把握下，把可能存在的情况说出来，这是对双方负责。
“不要急，但一定要确认自己的内心，这样即便错了也不会后悔，因为这是你内心的选择。”看到唐青纠结痛苦的神情，林樘没有继续催促唐青，很多事情过犹不及，这个时候没必要给唐青施展更大的压力。
“我选第二种！”唐青沉默了许久后，眼神坚定的看着林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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