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入观
镜州位于越国西北部，因为地处偏僻之地，大型城市寥寥无几，境内多为小山丘陵，荒凉不见人烟之地更比比皆是。
至于镜州到底有多大，有说大概千里见方，也有说方圆大几千里的，倒也没几个人能真正说清。
张铁根最近外出打探的时候，也有留意过一些凡俗的风物志，其中一个说法是：
这镜州南北跨度约莫六千余里，东西的跨度竟达近九千里。
张铁根初次听说时大为咋舌，毕竟这范围算下来也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这个说法又似乎可信度颇高，据说是一个从某大型商团退下来的账房先生，根据自身几十年的行商经历测算。
试想就算车队日行百里，也得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上路上盗匪出没，甚至遇上天灾之类的意外，恐怕耗时更久。
所以大多数凡人，可能一辈子都困在千里之内的地界。
不过张铁根马上就开心了起来，这可是一番广阔的天地啊，想想就激动。
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就怕这四方装了铁窗......咳咳。
“师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马背上，张铁根晃了晃手中的鞭子，笑道，“只是感叹这天大地大，该有多少传奇等待我们去开启啊！”
“......师兄说的真好！”韩立愣了愣神，动容道，“只是这天幕之下，掩盖着诸多凶险，而视线之外，前路也迷雾重重啊！”
“哈哈，那只有你我兄弟同行，去领教一下这凶险之处，去踏一踏这前路尽头了！”
“好！哈哈.....”
萧瑟的古道上，顿时洋溢起了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自七玄门外围的乡镇出发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五个时辰。
路上为了不显得惊世骇俗，人口密集的地方，张铁根和韩立会选择骑马前进。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偶尔会比试兴趣大起，一个拍上“御风诀”，一个使出“铁腿水上漂”，好不痛快！
要说这法术就是好，张铁根长时间全力奔跑起来，一个时辰能行近百里，道路平摊开阔的地方更甚。
这速度韩立以前拍马都赶不上。
但是自从学会“御风诀”之后，韩立轻松便能反超，看起来还极为自在，且受地形影响极小。
不过这“御风诀”胜在稳定，爆发性不够，难以加速。一旦想施法加快速度，那法力的流逝就会变得很快，没多久便无力支撑。
比如张铁根的最快速度，一息之间就能轻松达到二十丈开外，韩立则不可能如此，即便加了“御风诀”，最快也要落后张铁根五丈左右。
不得不说，限制颇大。
关于这点，据他们两人猜测，这“御风诀”想要提升速度，只能让法力产生质变，也即提升修为。
饶是如此，还是让张铁根极为眼热。
武举镇，因两百年前出了个武状元而得名，现在已经显得落寞。
这里是靠近蛮人地界的最后一个乡镇，再过去就全是荒山野岭，很少有村落了。
金光观距这镇子尚有百里左右。
张铁根和韩立决定在这镇上歇一下脚，缓一口气。
“师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韩立看起来有点激动，这算是第一次面对完整的修仙者。
张铁根也有点异样，压下心里的躁动，道：“等明天白天吧，现在先好好睡一晚。”
“为什么？今晚不能动手吗？”
韩立略显诧异，心道师兄怎么突然又不急了。
“这就叫算计了。”张铁根拍了拍身边的黄金包裹，笑道：“他这人痴迷这个，咱就投其所好，用这个作饵，把他引出来，黑掉！”
“师兄妙计！”韩立展颜笑道。
“哈哈，现在知道我拿这个作什么用了吧？”
“哎，师兄，你说这什么上人，既然那么贪恋凡俗痴迷金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矛盾！”
“无非是躲避仇家呗，反正不是去清修的。”
“那躲也没用啊，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
“这个......只能说他运气背吧。”
“依我看，就不能这么躲！”
“那应该咋躲？”
“要学会躲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他待在这里两年多没动，就已经犯了大忌！”
“......赶快静心，打坐休息。”
张铁根心里默默嘀咕，看你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知道金光上人足足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不知道你会不会气得直接跑过去打发了他。
“哦。”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匆匆用过饭，稍作化妆便出发。
由于并未急着赶路，所以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金光观附近。
这一片还真的是人烟稀少，百里范围之内，仅有区区两个小村落。
金光观也不大，外表普普通通，稍显破败，离山脚约莫五十来丈，隐藏于半山窝山林掩映此处，显得很低调。
这点倒是很符合金光上人的要求。
前堂是道观，但因地处偏僻，只有零星的香火。
后院基本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除了金光上人，还有两个老实巴交的凡人。
毕竟烧火做饭的活计还得有人做，金光上人何等身份，怎肯屈尊降贵做这等事！
路上两人顺便找了几个方便下手的地方。
张铁根觉得，第一次做这种事，必须要尽量完美，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样才是一个好的开始。
韩立相当同意！
所以他们当即决定，张铁根上门去诱引，韩立坐等送宝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等他们安排好一切，张铁根进道观拜访的时候，才发现金光上人今天不在观内！
“这位...知客？”张铁根有点意外，询问一个貌似知客的凡人，“敢问金光上人何在？我有急事找他襄助。”
那“知客”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有些瘦弱，神色也显得畏缩：“大爷有礼了，小的不是知客，小的只是过来帮佣的。做一些劈柴烧火、洗衣做饭的小事。”
“哦？新来的？”
张铁根微微皱眉，前几次来的时候没有留意，多是为了查探周围的地形。
现在他突然记起，上次过来好像没见过这号人，也仅仅不到十天而已，又换人了。
算下来，这佣人就一个月左右换一波，这金光上人这么喜新厌旧吗？
“回大爷的话，小的前两天刚来。大爷今天不凑巧，上人昨日午间出门，说是要去五十里外的响水寨做法事，今晚戌时即可回来。”
“失策！”张铁根默默吐槽一句，当即告辞离开。
响水寨这名字没听过，也许是附近其他方位的村子，张铁根不曾探查过。
主要是下意识不想探入蛮人地界那么深，因为据说这蛮人灵智不开化，惹上会多有麻烦。
自从被韩立点醒之后，张铁根是越来越谨慎了。
路上和韩立合计了一下，决定不去那所谓的响水寨，就于附近找一个隐蔽之处打坐休息，晚上再来拜访。
二更时分，天色已黑，两人又摸回到金光观附近，藏身茂密的山林中，收束气息，暗暗准备出手。
张铁根来过这里好几次，周围都摸清楚了，地形早已记住，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得很稳。
韩立自不用说，天眼术一开，夜晚和白天没有区别。
夜色下，金光观黑乎乎的一团，像极了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兔子，但毫无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又像荒郊野外的鬼屋。
韩立似乎因为第一次在夜晚做这档子事，再加上自家师兄在旁边，不免有点紧张。
“书上说，一更人，二更火，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韩立悄悄在一旁嘀咕道，“师兄你说，我们不会遇到鬼吧？”
张铁根闻言心里一惊，突然就感觉周围阴森起来，迅速张望了一圈才重新安定，气得他狠狠瞪了韩立一眼！
“回来了！”
山下远远传来一声吆喝，似乎是马车声，之后传来几许人语，然后马车又启程匆匆远去。
随后一个身影出现，提着一个金黄的灯笼，沿着崎岖山路往上而来，一路铃铃作响，给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生动。
矮小的身材，四十来岁的年纪，干干瘦瘦，腰间还系着几个金铃。
这标志性的打扮，赫然正是金光上人！
虽然手指没有看见金戒指，脖子上也没看见粗粗的大金链子，但是张铁根能肯定这就是金光上人！
感受到他的示意，韩立也明白这是正主回来了。
张铁根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耐着性子，准备等金光上人回房再动手。
慢慢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金光上人这老爷都进门了，两个帮佣却在后院里毫无动静，似乎睡得很沉。
金光上人对这些俗事似乎相当宽容，只是急匆匆回到卧房，一路上嘴里念叨着什么，张铁根也没听清。
“师兄！”旁边的韩立忽然压低声音，“有古怪。”
张铁根心中也是疑惑，若有所思，但他不敢像韩立那样开口。
韩立这段时间听从他的建议，用法力练习类似武林中“传音入密”的招数，虽然还有点漏风，但一丈之外难以觉察。
不过还做不到定向，算不得真正的传音。
只听韩立继续“传音”道：“我听那金光上人说什么，吸食活人生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吸食活人生气？
这听起来就邪恶诡异的事情，让张铁根心神一震。
他丝毫不怀疑韩立听错，事实上韩立现在的五感可谓是极强。
难道这金光上人去做法事，是那村子里遇到这档子事了？
也许，这仙路已经没有指望的侏儒，还算得上是当地村民的守护神！
这想法在他心里波动了一下，泛起了丝丝涟漪，他忽然在想是不是不用杀这金光上人。
虽然那些村民和他关系不大，但如果随手为之就能救一些弱小之人，他也不排斥。
而且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野狼帮成了这样，这金光上人大概率也不可能去参与围攻七玄门了。
或许真能放他一马。
当然，这一切要建立在自己目的达成的基础上，否则为了两人的仙路，他一定会出手！
“不知道这金光上人愿不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
张铁根想到这里，当即招呼了一下韩立，静静朝院墙靠近......
至于镜州到底有多大，有说大概千里见方，也有说方圆大几千里的，倒也没几个人能真正说清。
张铁根最近外出打探的时候，也有留意过一些凡俗的风物志，其中一个说法是：
这镜州南北跨度约莫六千余里，东西的跨度竟达近九千里。
张铁根初次听说时大为咋舌，毕竟这范围算下来也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这个说法又似乎可信度颇高，据说是一个从某大型商团退下来的账房先生，根据自身几十年的行商经历测算。
试想就算车队日行百里，也得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上路上盗匪出没，甚至遇上天灾之类的意外，恐怕耗时更久。
所以大多数凡人，可能一辈子都困在千里之内的地界。
不过张铁根马上就开心了起来，这可是一番广阔的天地啊，想想就激动。
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就怕这四方装了铁窗......咳咳。
“师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马背上，张铁根晃了晃手中的鞭子，笑道，“只是感叹这天大地大，该有多少传奇等待我们去开启啊！”
“......师兄说的真好！”韩立愣了愣神，动容道，“只是这天幕之下，掩盖着诸多凶险，而视线之外，前路也迷雾重重啊！”
“哈哈，那只有你我兄弟同行，去领教一下这凶险之处，去踏一踏这前路尽头了！”
“好！哈哈.....”
萧瑟的古道上，顿时洋溢起了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自七玄门外围的乡镇出发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五个时辰。
路上为了不显得惊世骇俗，人口密集的地方，张铁根和韩立会选择骑马前进。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偶尔会比试兴趣大起，一个拍上“御风诀”，一个使出“铁腿水上漂”，好不痛快！
要说这法术就是好，张铁根长时间全力奔跑起来，一个时辰能行近百里，道路平摊开阔的地方更甚。
这速度韩立以前拍马都赶不上。
但是自从学会“御风诀”之后，韩立轻松便能反超，看起来还极为自在，且受地形影响极小。
不过这“御风诀”胜在稳定，爆发性不够，难以加速。一旦想施法加快速度，那法力的流逝就会变得很快，没多久便无力支撑。
比如张铁根的最快速度，一息之间就能轻松达到二十丈开外，韩立则不可能如此，即便加了“御风诀”，最快也要落后张铁根五丈左右。
不得不说，限制颇大。
关于这点，据他们两人猜测，这“御风诀”想要提升速度，只能让法力产生质变，也即提升修为。
饶是如此，还是让张铁根极为眼热。
武举镇，因两百年前出了个武状元而得名，现在已经显得落寞。
这里是靠近蛮人地界的最后一个乡镇，再过去就全是荒山野岭，很少有村落了。
金光观距这镇子尚有百里左右。
张铁根和韩立决定在这镇上歇一下脚，缓一口气。
“师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韩立看起来有点激动，这算是第一次面对完整的修仙者。
张铁根也有点异样，压下心里的躁动，道：“等明天白天吧，现在先好好睡一晚。”
“为什么？今晚不能动手吗？”
韩立略显诧异，心道师兄怎么突然又不急了。
“这就叫算计了。”张铁根拍了拍身边的黄金包裹，笑道：“他这人痴迷这个，咱就投其所好，用这个作饵，把他引出来，黑掉！”
“师兄妙计！”韩立展颜笑道。
“哈哈，现在知道我拿这个作什么用了吧？”
“哎，师兄，你说这什么上人，既然那么贪恋凡俗痴迷金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矛盾！”
“无非是躲避仇家呗，反正不是去清修的。”
“那躲也没用啊，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
“这个......只能说他运气背吧。”
“依我看，就不能这么躲！”
“那应该咋躲？”
“要学会躲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他待在这里两年多没动，就已经犯了大忌！”
“......赶快静心，打坐休息。”
张铁根心里默默嘀咕，看你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知道金光上人足足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不知道你会不会气得直接跑过去打发了他。
“哦。”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匆匆用过饭，稍作化妆便出发。
由于并未急着赶路，所以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金光观附近。
这一片还真的是人烟稀少，百里范围之内，仅有区区两个小村落。
金光观也不大，外表普普通通，稍显破败，离山脚约莫五十来丈，隐藏于半山窝山林掩映此处，显得很低调。
这点倒是很符合金光上人的要求。
前堂是道观，但因地处偏僻，只有零星的香火。
后院基本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除了金光上人，还有两个老实巴交的凡人。
毕竟烧火做饭的活计还得有人做，金光上人何等身份，怎肯屈尊降贵做这等事！
路上两人顺便找了几个方便下手的地方。
张铁根觉得，第一次做这种事，必须要尽量完美，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样才是一个好的开始。
韩立相当同意！
所以他们当即决定，张铁根上门去诱引，韩立坐等送宝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等他们安排好一切，张铁根进道观拜访的时候，才发现金光上人今天不在观内！
“这位...知客？”张铁根有点意外，询问一个貌似知客的凡人，“敢问金光上人何在？我有急事找他襄助。”
那“知客”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有些瘦弱，神色也显得畏缩：“大爷有礼了，小的不是知客，小的只是过来帮佣的。做一些劈柴烧火、洗衣做饭的小事。”
“哦？新来的？”
张铁根微微皱眉，前几次来的时候没有留意，多是为了查探周围的地形。
现在他突然记起，上次过来好像没见过这号人，也仅仅不到十天而已，又换人了。
算下来，这佣人就一个月左右换一波，这金光上人这么喜新厌旧吗？
“回大爷的话，小的前两天刚来。大爷今天不凑巧，上人昨日午间出门，说是要去五十里外的响水寨做法事，今晚戌时即可回来。”
“失策！”张铁根默默吐槽一句，当即告辞离开。
响水寨这名字没听过，也许是附近其他方位的村子，张铁根不曾探查过。
主要是下意识不想探入蛮人地界那么深，因为据说这蛮人灵智不开化，惹上会多有麻烦。
自从被韩立点醒之后，张铁根是越来越谨慎了。
路上和韩立合计了一下，决定不去那所谓的响水寨，就于附近找一个隐蔽之处打坐休息，晚上再来拜访。
二更时分，天色已黑，两人又摸回到金光观附近，藏身茂密的山林中，收束气息，暗暗准备出手。
张铁根来过这里好几次，周围都摸清楚了，地形早已记住，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得很稳。
韩立自不用说，天眼术一开，夜晚和白天没有区别。
夜色下，金光观黑乎乎的一团，像极了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兔子，但毫无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又像荒郊野外的鬼屋。
韩立似乎因为第一次在夜晚做这档子事，再加上自家师兄在旁边，不免有点紧张。
“书上说，一更人，二更火，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韩立悄悄在一旁嘀咕道，“师兄你说，我们不会遇到鬼吧？”
张铁根闻言心里一惊，突然就感觉周围阴森起来，迅速张望了一圈才重新安定，气得他狠狠瞪了韩立一眼！
“回来了！”
山下远远传来一声吆喝，似乎是马车声，之后传来几许人语，然后马车又启程匆匆远去。
随后一个身影出现，提着一个金黄的灯笼，沿着崎岖山路往上而来，一路铃铃作响，给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生动。
矮小的身材，四十来岁的年纪，干干瘦瘦，腰间还系着几个金铃。
这标志性的打扮，赫然正是金光上人！
虽然手指没有看见金戒指，脖子上也没看见粗粗的大金链子，但是张铁根能肯定这就是金光上人！
感受到他的示意，韩立也明白这是正主回来了。
张铁根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耐着性子，准备等金光上人回房再动手。
慢慢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金光上人这老爷都进门了，两个帮佣却在后院里毫无动静，似乎睡得很沉。
金光上人对这些俗事似乎相当宽容，只是急匆匆回到卧房，一路上嘴里念叨着什么，张铁根也没听清。
“师兄！”旁边的韩立忽然压低声音，“有古怪。”
张铁根心中也是疑惑，若有所思，但他不敢像韩立那样开口。
韩立这段时间听从他的建议，用法力练习类似武林中“传音入密”的招数，虽然还有点漏风，但一丈之外难以觉察。
不过还做不到定向，算不得真正的传音。
只听韩立继续“传音”道：“我听那金光上人说什么，吸食活人生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吸食活人生气？
这听起来就邪恶诡异的事情，让张铁根心神一震。
他丝毫不怀疑韩立听错，事实上韩立现在的五感可谓是极强。
难道这金光上人去做法事，是那村子里遇到这档子事了？
也许，这仙路已经没有指望的侏儒，还算得上是当地村民的守护神！
这想法在他心里波动了一下，泛起了丝丝涟漪，他忽然在想是不是不用杀这金光上人。
虽然那些村民和他关系不大，但如果随手为之就能救一些弱小之人，他也不排斥。
而且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野狼帮成了这样，这金光上人大概率也不可能去参与围攻七玄门了。
或许真能放他一马。
当然，这一切要建立在自己目的达成的基础上，否则为了两人的仙路，他一定会出手！
“不知道这金光上人愿不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
张铁根想到这里，当即招呼了一下韩立，静静朝院墙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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