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被吓尿

    房间里很静,只有中央空调运转时的吹风声。

    余沛沛舒了口气,看来是做梦!

    躺下去接着睡。

    闭上眼,梦里的声音如影随形,无端叫人心底发寒。

    她再次睁眼,擦了擦吓出的冷汗,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守在外间的佣人一个激灵,赶紧进来:“太太,怎么了?”

    余沛沛疲惫道:“褪黑素拿给我。”

    佣人赶紧找出褪黑素倒出两粒,和着温开水一起送过去。

    余沛沛吞下后摆了摆手:“出去吧。”

    “好。您有事叫我。”

    佣人退了出去。

    余沛沛怕再做噩梦,不敢睡,努力瞪大眼看着天花板。

    殊不知专注盯着某处太久也是催眠,没几分钟,她眼皮不受控制地瞌上。

    “太太!太太!快醒醒,快醒醒……”

    余沛沛再次被人叫醒。

    她睁眼。

    屋里和刚才闭眼前一模一样,灯光晕黄,柔和又不刺眼。

    窗空在夜风的撩动下轻轻晃动,窗外,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人睁着对空洞洞的眼看着床上的她。

    女人的头发很长,一撮一撮吊在面前,像被干涸的血糊在了一起。

    那双黑得又深又空洞的眼睛就从头发缝隙里露出来的。

    余沛沛和她对视几秒,猛地瞪大了眼睛。

    鬼!

    有鬼!

    她张大嘴,拼了命想叫出声。

    可惊吓过度的人往往是叫不出声的。

    女鬼在窗外没有进来,也没有动。

    风撩起她僵硬的头发,一摆一摆。

    外面月光疏朗,院子里的路灯光也打得上二楼。

    女鬼的影子在摆动不已的窗帘里时隐时现。

    有……有影子!

    余沛沛终于缓过来一口气。

    有影子就不是女鬼!

    她瞬间镇定不少,脸色铁青想掀被下床,又担心对方心怀不轨自己不敌,没敢轻举妄动,只能破口大骂。

    “你是什么人?!跑傅家来装神弄鬼,作死!我告诉你,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鬼!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从大门进来找我理论,别以为使有些下三滥的伎俩就能把我怎么样!”

    她叫骂着,扑到床边,伸手去摁屋里大灯的开关。

    那鬼没反应,只突然伸手,撩开了脸上血糊糊的头发。

    头发遮挡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一滴一滴的血还顺着下颌在往下掉。

    余沛沛开灯的动作僵住。

    那张脸,变成灰她都记得!

    乔夕辰!!!

    “你没死?!”

    余沛沛骇然地睁大敢,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移,落到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

    是她!

    是她!!!

    “乔……乔……你别过来……别过来……”

    余沛沛吓得面无血色,嘴里无意识的惊惧尖叫,可声音出口,颤抖得厉害,跟饿了好几天的奶猫似的,不凑近,根本听不到。

    泪水滚了出来,她手脚并用,想要爬下床,逃向门外。

    不动不知道,一动才发手早已经吓软,脚更软,把被子从身上掀开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像条蛆虫扑爬着要滚下床。

    见她要逃,刚刚还悬在窗外的乔夕辰突然爬窗窜进了屋里。

    她一把拽住余沛沛的脚踝,将人拖了回去。

    抓住她脚踝的手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温度。

    “啊啊啊啊……”

    余沛沛吓破了胆,疯了似地尖叫。

    喉咙却像被人掐住了般,声音怎么都冲不出口。

    乔夕辰将人拽回来,抄起一截不知从哪弄来的白蜡烛塞进了余沛沛嘴里。

    她弯腰,一张血淋淋的脸陡然在余沛沛眼前放大。

    余沛沛骇得两眼上翻,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乔夕辰伸出冰凉的手,一把掐住她仁中。

    “傅太太,我死得好惨!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要杀我的孩子?我还没报仇,你不要晕,也不要死……”

    余沛沛一口气卡喉咙上,两眼又往上翻。

    乔夕辰掐她仁中的手更加用力,生生将快被吓死的她给掐得清醒过来。

    泪水跟开阀的水龙头似的,不断从余沛沛眼里滚出。

    她摇头,脖子因惊惧和用力青筋拉起,呜呜的声音自鼻腔溢出。

    乔夕辰像听不到似的,空洞的眼睛也开始渗艳红的血鲜:“我死得好惨……余沛沛,我不会放过你……也不放会过所有害我的人,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余沛沛抖得跟筛糠似的。

    想晕死过去,又晕不了,惊惧过度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蜡烛被她舌头顶了出来,想呼救,嘶哑的声音颤抖得根本成不了声。

    也哭得回不上气,哆哆嗦嗦,声音像卡带的录像,难听还含糊:“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你和你的孩子,乔夕辰,怨有头,债有主,谁害你的你找谁去好不好?我给你烧纸!我给你超度……”

    “你没有亲自动手,但你指使了张莹。你让她栽赃陷害我……”

    “呜呜呜,对不起,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余沛沛疯了似的哭着,趴在床上不断磕头,磕着磕着,一团水渍在床上晕开。

    不到二十四小时,她被吓尿了两次!

    乔夕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悄悄挪远了点。

    余沛沛已经失了理智,一边磕头一边把心里憋着的坏都抖落了出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这些不怪我,是你!是你陷害我女儿的,你害她受伤,害她被关在看守所,要被拘留三个月,我气不过!我女儿从小到大一点委屈都没受过,现在却要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你,并没想要害你的命,而且,而且……”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老太太那么喜欢你,我不服气,可我也不敢真的动你……我没害你!相反是你,你用毒燕窝害我啊,是你害我中毒……”

    乔夕辰冷漠地听着。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有了着落。

    她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她,漠声道:“你撒谎!”

    “我没有……”

    “给燕窝下毒的是另有其人……”

    余沛沛猛地一下愣住,哭声像卡了壳,人也像灵魂突然出了窍。

    乔夕辰用冰冷的手指勾起余沛沛的下颌,迫她抬头:“傅太太,你好好想想,毒到底是谁下的?我已经死了,你若还敢栽赃我,我可不答应,我会夜夜到你窗前来陪你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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