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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夜辰和衡阳宗有关

    衡阳城。

    二人逛的差不多了,便转头回了别家小院,邪月蹑手蹑脚的向屋子走去,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屋子里的人惊醒逃走。

    夜辰属实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忍不住提醒他“小月月,我可是迷香和软筋散一起下的,他能站起来都怪,你也不必这么谨慎。”

    邪月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推门走入,屋内果然躺着一个人,这人可真是谨慎,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真的是看不到一点脸

    除了眼睛。

    那人当真是站不起来,以为二人和媚鬼,心想栽了,负了衡阳师兄的嘱托,是他之过,该再谨慎点的

    待二人走近,那人张口就开骂:“第一次让你们抓到我认栽,你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们这种欺骗感情,恬不知耻的人。”

    邪月一听,就知道他一定是把他们当成另一伙人,赶忙解释道:“我和媚鬼可不是一伙。”

    那人正在气头上,无论邪月怎么解释,那人都不信。气的邪月直跺脚。

    最后夜辰把邪月推开了,那人之前躺在地上,视线中原本只有邪月一人的身影,夜辰突然出现,那人瞳孔一震,嗫嚅道:“是你吗?师侄。”

    夜辰将人扶了起来,沉声道:“玄阳师叔。”

    玄阳虽然中了软筋散,确实难以抑制的激动:“你还在,真好,你还在,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夜辰别过了眼:“师叔,我不是来叙旧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玄阳垂下了那挣扎着想要抬起的手,是啊,他知道,他亲眼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又亲眼看着宗主将他的锋芒掩盖,那样的天之骄子啊,十多年里不为人知,他以为宗主是保护这个天才,他以为宗主将他看作衡阳宗的希望,只是没想到的是,真正将他看作希望,只有他和衡阳。

    他第一次见到宗主的自私,是在和衡阳师兄抢宗主之位的时候

    第二次看见宗主的自私,是他将衡阳师兄逐出宗门的时候

    第三次,是将辰阳师侄逐出宗门。

    他记得前两次,宗主一直对他说是衡阳不懂事,他信了,可辰阳呢,无非是喜欢宗外的女子,若是背景不详也变罢了,偏偏那女子清清白白,与辰阳两情相悦,上三宗之一清水宗宗主之徒,和他的师侄可谓是门当户对,是师兄偏偏要他割舍,辰阳不应,他便将其赶出宗门,他记得那个时候,他问宗主:“凭什么啊?”

    他记得那个时候宗主对他说,是师侄玩物丧志,他不理解,也没有和师兄争辩。那个夜里,他烦的要死,最喜欢的师兄走了,最喜欢的师侄也走了。偌大个衡阳宗,却让他颇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于是他拎上几壶酒,窜上屋顶,对着天上的明月,他是想借酒消愁,又像天上的月亮,能给他一个答案,告诉他,衡阳宗为何如此冷清?

    明明老宗主在世的时候不这样啊,那个时候说是阖家团圆,也不为过,那个时候衡阳宗上下一心,江湖之上,人人敬仰,越想越气,他猛灌了几口酒,却发觉有的时候,酒

    亦不能消愁

    或许他不该窜上屋顶的,或许天意如此,他第四次看到了宗主的自私,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敬重的大师兄最丑恶的嘴脸。

    他看到他的大师兄面目狰狞的恨着衡阳师兄,他听到他的大师兄说着衡阳师兄对他潜在的威胁,他听到他亲爱的大师兄分析着他的师侄和所爱之人成婚的利弊

    玄阳也许此刻才明白,为什么他的师侄走的时候那么失望,此刻才知道他的大师兄有多么的伪善,也许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宗主宁可衡阳宗从天下第一大宗堕落至此,也不愿容忍他的师弟,他的师侄这样天资灼灼的英才。

    玄阳彻底感受到了失望的滋味,那积压在他胸口的大石好像突然就消失了,可他却难以呼吸,如同坠落寒潭,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堕落。

    回望过往种种,忽然觉得好像师兄有一句话说的对,他记得他的衡阳师兄说:“只有老宗主在,衡阳宗才算是家。”

    是啊,家都没了,此刻的他觉得整个衡阳宗乌烟瘴气,连空气都让人不适。

    既然已经不是家了,他又何必留在这,可惜他没有衡阳师兄正面硬刚的胆量,他悄悄的走了,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不知道他的衡阳师兄去了哪里,但他觉得,也许他的师侄会去清水宗。

    他成功的看到了他的师侄,在那个大雨瓢泼的天气里

    他的师侄搂着他心爱的姑娘,被清水宗的弟子指着鼻子骂:“都是因为你,师姐才会死,你怎么不去死?”

    他看着他的师侄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他记得以前的辰阳,最喜欢怼人了,摇着扇子怼天怼地怼的没有对手,可此刻的辰阳确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没有为自己辩驳,他只是低头的看着他怀中的姑娘,玄阳能感受得到他的悲伤是自内而外溢出的,他看到了那姑娘致命的伤痕,是他的大师兄干的。

    是他的大师兄,怕他加入清水宗,所以设计让他和清水宗彻底决裂。

    一直骂到最后,辰阳都一声未吭,直到人都散去,他看着辰阳,抱着怀中的人,起身,离开了

    辰阳回头和他对视的那一刻,他吓了一跳,那双眸子里万念俱灰,他知道,师侄的世界崩塌了。

    玄阳没有上前,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更不会为自己的师兄辩驳,乘着雨天,二人分道扬镳,再也未曾见过。

    后来他找到衡阳师兄,跟着衡阳师兄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好像师兄总是跟他秀恩爱,他虽然表面嫌弃,心里却很开心,起码他的衡阳师兄过的很好。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邪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察觉到夜辰周身的气息,是浓浓的悲伤他关心拍了拍夜辰的肩膀:“夜辰,是什么不愿提及的往事吗?”

    玄阳:“难怪找不到你,现在叫夜辰了啊。真相我会告诉你,你本就是我最相信的人。”

    夜辰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逃脱出来:“师叔,我知道,你也离开衡阳宗了,衡阳宗都不是人人都该死,理解你和衡阳师叔。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们找到解除活死人的方法了么。”

    玄阳摇了摇头:“师兄死的很突然,我也是想来找找线索,却不想碰见了你们,但是凭我这么多年对师兄的了解,能让师兄这般慌张出门的,也只有活死人的线索了。我之前在窗外听到你们的对话,分析的很对,这个‘柳’字,我知道,是城郊外的五柳湖,曾有人在那个地方约过师兄,而且我可以肯定是和媚鬼完全不同的一拨人,而且可能是敌对关系,因为每一次赴那人的约,我们都会遭到阻拦,所以诗兄一气之下上了衡阳宗,想要质问媚鬼,可这刚回来,便因为一封约信,上了奈何桥。”玄阳悲痛万分,如果他们早一点发现媚鬼的真面目,结局会不会被改变?师兄会不会就不会被杀

    夜辰沉声道:“可以确定杀死衡阳师叔是媚鬼派的人,如今,师叔的死已经人尽皆知,约师叔的人应该不会再次相邀。”

    邪月皱起了眉头,他对衡阳宗并没有感情,他更多关心的还是诡镜:“那岂不是线索在这里又断了?这个媚鬼,真真是个精鬼。”

    少年时最疼夜辰的便是他的衡阳师叔了,师叔的死让他很是心痛,师叔更是为情所困,间接的将他心底的那道疤狠狠的揭开了,夜辰露出了厉狠的神色:“不是还有玄阳师叔吗?对方知道二人是一伙,约不了衡阳师叔,当然要约玄阳师叔。”

    玄阳明白夜辰的意思,爽快的答应了:“我会等着他们再次来信的,他们再次相邀,我会先找你们”

    夜辰点头:“此地亦不宜久留,不如就此分开,分散一点目标比较小,我和邪月就是平安客栈,若有了消息,直接过来就可以。”

    玄阳点了点头,随后也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地址,微微担忧的说:“无论他们来不来信,三日之内我定会去找你们。”

    说到这,玄阳有些吞吞吐吐:“若是……我说我也不幸……不幸被媚鬼所杀。夜辰可别忘了给我们报仇。”

    “算了,别报仇了,你就赶快离开,我们两个老东西都斗不过,不指望你了,你好好活着,我们在下面也能瞑目。”

    夜辰不忍再听,打断了他的话:“不会的,媚鬼虽然知道你的存在,衡阳师叔刚死,如今您若再死,定会引起江湖各路的注意,媚鬼他此刻在衡阳城的羽翼未丰,不敢招这么多人的。”

    有了夜辰的话,玄阳现在也有了底气,也欣慰如今的夜辰出落的更加聪明伶俐,又满是心疼

    正是他们不好,让他那么早就要自己一个人独立的撑起一片天。

    分别之时,夜辰给了玄阳一个拥抱,也是在告诉他,曾经的事情他确实恨大师叔,可他从未怪过他和衡阳师叔。

    玄阳笑了,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回到了老宗主还在的时候,此刻的玄阳感觉他离开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夜辰目送师叔离开,也拽着邪月回了平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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