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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者无情

    衡阳宗。

    玄阳一脸复杂的看着媚鬼,他知道媚鬼一身媚骨,师兄与其相伴多年,早已情深似海,明明师兄对老宗主还有旧情,却帮媚鬼杀了他,甚至在衡阳宗全灭时亦不忍心杀之,而是傻傻的去妄想寻找解除之法以赎罪。

    玄阳摇了摇头,自嘲想着,他如今还不如师兄。被困在这一个情字里,被媚鬼一点一点的利用到毫无价值。只怕下场也是难逃一个死字。

    可,那又如何?

    媚鬼拍了拍胸脯,想到刚刚劫后余生,不由心有余悸,她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玄阳,她看到了那痛苦的神情,却笑了起来。

    她向玄阳走过去,抱住了他,柔声的安慰着他:“刚刚多亏了你,有你在真好,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玄阳看着那张魅惑十足的脸回答着:“嗯。”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媚鬼又抽身出来,“这一次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及时告诉我,他们的存在,我还不知道这衡阳宗的秘密已经被人知晓。

    虽然这一次计划失败,还让那个贱人的儿子找来了,但是还有下次,下下次,无论如何,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玄阳感觉怀里空落,又听到这些话,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有些痛苦:“一定要杀了他们吗?”

    媚鬼斜眼看着玄阳,想到此刻还要稳住这个男人,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玄阳,用略带哀求的语气柔柔的说:“如果他们把衡阳宗的秘密说出去,死的就是我啊!玄阳,你不忍心看我死的,对吗。”

    玄阳没有说话,神情悲痛,大抵世间最悲哀的,就是清醒的沉沦了吧,就像他一样,明明知道会失去一切,明明知道会罪无可恕,可偏偏依旧义无反顾。偏偏那个女人一看他,就会让他六神无主,就算她十恶不赦,却也无法让他对她拔剑。

    他玄阳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至极,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兄掉进了那个女人的陷阱里,愿因此剑指宗主,他记得那个女人说是宗主活该,他的衡阳师兄从来都没有见过宗主阴暗的那一面就因一句活该,果断的抽出了剑。

    是的杀死宗主是他的师兄,媚鬼顺便对衡阳宗的弟子下了手,他看着他的师兄一点点的陷入了那个女人编织的陷阱里,无法自拔,那一刻他觉得师兄傻透了。

    可笑的是到最后他还不如师兄,他玄阳明明有了前车之鉴,却依旧陷进了这个陷阱,而且陷的更深,更加无法自拔。

    媚鬼很满意他此刻的神情:“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等这些活死人醒过来,你身上的生机会被他们嗅到的。”媚鬼从来都是这样,有一种用完就扔的感觉。

    玄阳有些失神,他觉得他比外面的那些傀儡,更像一个傀儡。一个清醒的傀儡,清醒的被人支配,清醒的把自己反抗的念头压下去,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

    傀儡。

    媚鬼目送着玄阳的离去,笑的邪魅,眼底藏满了疯狂,她很满意,那些被她迷惑的人,可以负天下,唯独不会负她,只要他勾勾手指,就会为她刀山火海,万劫不复,这副媚骨,真好啊。

    此时客栈内。

    黎公子正给邪月换着药,其他的伤口只是轻微的划伤,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背上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黎公子想了想,终究不放心:“邪月,衡阳宗的事,你伤还没好,就不要管了。”

    邪月想着自己的伤,也没法打架,万一碰见打不过的,逃跑也容易拖后腿,就答应了:“好,不过你们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每天发生了什么也要告诉我,我只是受伤了所以不去,等我伤好了,本公子依旧要除恶扬善!嘶,疼啊黎。”

    黎公子浅笑:“那我轻一点。”

    邪月:“你还没答应我呢。”

    黎公子起了逗人的心思:“答应你什么?”

    “把每天的事告诉我呀,我和你们一起,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黎公子将背上的药上好,黎公子在他的胸前打了个蝴蝶结,随后答了一句:“看我心情。”黎公子从邪月的床上起来,走到了窗边,吹着凉风,没再说话。

    邪月这下放心了,黎公子心情一直都很好的,他这么说就一定会告诉他。他没见过黎公子开怀大笑模样,却也没见过黎公子伤心皱眉的模样,在邪月的印象里黎公子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木头人,也难怪邪月想要拉着他唠嗑,大概是那个时候觉得撬开黎公子这张嘴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吧。不过,恰恰证明了黎公子这心情一定不会差。

    可当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那个蝴蝶结,又顶上了一张苦哈哈的脸:“黎,我一个大男子汉这个结打的也太不合适了吧?咱们换一个好不好?昨天那个就很好,换成昨天的好不好?”

    一提到包扎,黎公子想起了背上那道伤口,再看着眼前这张跟没事人似的笑嘻嘻的脸,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发泄,甩袖出了房间,留下邪月无助的看着那个蝴蝶结,又盯着那扇没有关严的门,虽然不知道黎这是抽了什么风,但是最后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

    倒不是他不能拆下来重系,而是黎公子包扎手法过于复杂,用最少的绷带去掉伤口包的很严实,不至于太影响他的行动,又防止了伤口露出来,以至于手残党的邪月表示,他真害怕拆下来就变了样,弄不回去,还是一顿挨说。

    一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沉默寡言变成亲妈似的说教的黎公子,邪月忽然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和他说东扯西的了,邪月觉得一定是他自己带坏了黎公子,才让那么惜字如金的一个人,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邪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衣服一合,被子一盖,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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