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勾玉不是玉
10月8日，天气晴朗。
锦城大学校园内，一派学习氛围浓厚的景象。
……
上午10点，
新闻传播系阶梯教室，网络新闻学专业课。
秃头教授正在讲台上痛斥当下的自媒体。
投影幕布展示着各种“震惊体”真实案例，以及错误的新闻写作范本。
讲到激奋处，他血脉偾张，唾液横飞。
台下的同学则是东倒西歪，一片颓靡，似乎还沉浸在假期的余味里。
而林克与周边的状况仿佛格格不入。
他瞪着双眼，正襟危坐，一副努力学习的模样。
旁边的王黎睡了一觉醒来，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你在干嘛？忽然变好学生了？”
林克回以完美的微笑：“在认真听课啊，老师讲的真精彩！震惊体属实害人不浅。”
……
下午4点，
学校综合大楼6楼，学生会新媒体部会议室。
副部长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小时的官话，总结了新学期第一个月的工作成果。
他口头表扬了几位同学的优秀，隐晦地批评了一些人的工作日常，公布了接下来一个月每个人的工作任务和目标，
最后又鼓励大家一番，表达了对未来的期许。
然后，终于散会了。
一众人等，饥肠辘辘，却没有离去。
他们等着小师妹，即新媒体部微博运营官张银同学，分享家里的特产。
偌大的会议室，堆放了半间的纸箱子，一部分是真空包装的湘南口味虾，一部分是特色臭干子，还有一部分是永州血鸭。
所有都是厂商直接发货过来。
快递员一度以为这里在搞食品批发。
鹅蛋脸的小师妹，扑闪着大眼睛，蹙着眉说道：“就是想吃点家乡的零食，我爸就让那些厂长发过来这么多。吃也吃不完，就分给大家吧！”
“……”
众人沉默无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各自领了两箱食物，逐渐散去。
林克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堆积的箱子，慢慢变少，直至剩下六箱。
小师妹走上前去，问道：“林十兄，你发什么愣呢，六箱是不是嫌少了？等两天，我让我爸再发些过来。”
林克回以完美的微笑：“不用，不用，是太多了，你给我的太多了。”
……
晚上8点，
男生宿舍，5栋412寝室。
林克、胡军和张立志围着看王黎玩《塞尔达》，几人不时对游戏指指点点。
胡军：“胖子，不要绕着怪走啊，直接怼上去……死几次咋了，能练习攻击技巧，注意存档就是了，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你这绕来绕去真墨迹，玩神庙有啥意思……你不行啊，放着让我来玩。”
说着，就要抢王黎手柄。
王黎及时用胳膊肘把他怼开，说道：“你懂个毛线，你这纯粹的武夫，玩游戏玩的是智商，懂不懂？神庙多有趣，好多武器都是靠智商才能得到的，不然你凭啥去怼怪，长点脑子吧。”
胡军不服，正要回怼。
旁边的张立志，此时悠悠道来：“非也，非也，你们看这无际的山峰，湍急的河流，沉静的湖泊，一草一木一花一果皆是诗意。爬爬山，看看水，摘摘果，做做饭岂不是更加美好。打打杀杀并非游戏的本质。游乃旅行，戏乃旷达，游戏本质是一场逍遥的远行。”
说着，他把手伸向了游戏手柄：“这游戏理应我来玩。”
王黎和胡军齐齐转头，回了一个字：“滚！”
张立志被狠狠地拒绝后，看向林克，委屈道：“你怎么也不说点什么？”
林克回以完美的微笑：“有趣，真有趣！这才是开放世界游戏的魅力啊！”
……
凌晨5点，412寝室
所有人都在沉睡。
林克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摸着手里的勾玉，终于松下一口气。
今晚那个女声没有再呼唤他。
没人知道林克这一整天是如何度过的。
只有他自己感受到了那种分裂的状态。
他一边认真听课，一边游离于教室之外。
他一边和小师妹对话，一边想尽快结束与人接触。
他一边观看室友玩游戏，一边又觉得身在游戏中。
昨晚梦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直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可梦中的每一处细节，每一句对话，都烙印在了他脑海里，如电影般不停地循环播放。
林克也曾做过武侠梦，
小学六年级时，他就把两大武侠作家的小说全部读完了。
那时他偶尔会提着一把木剑，畅想练就盖世神功，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也曾想过去少林寺削发为僧，学易筋经和金刚指。
后来还与村里的孩子“打打杀杀”，常常弄得鼻青脸肿。
长大后，回想这些黑历史，觉得又羞耻又好笑。
常感叹世上哪有什么武林高手，不过都是“来哄来骗来偷袭”。
可昨晚的经历，颠覆了他的想法。
这世界难道真有所谓的仙人？
年少时，心心念念的“少年坠崖得奇遇”桥段，将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在他身上发生？
如果有仙人，为何从没见他们出现过？
现实与梦境开始在他的世界交集，让他迫切的想弄清真相。
林克站在寝室阳台，望着远方醒来的城市，决定了他的计划。
上午去上英语课，下午没课约胡军去他亲戚的古玩店，鉴定一下勾玉的品相。
无论它是真玉还是翡翠，还是其他材质构成，他都打算选个时间再去青城山一趟。
在此之前，他要查一下是否有云溪洞这个地方，以及它是何来历。
昨天他曾在网上搜索过，一无所获。但这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相关资料。有些信息隐藏的更深罢了。
晨光熹微，朝霞旖旎。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或许一个新的世界也即将对林克打开。
林克既忐忑，又期待。
……
10月9日，天气转阴。
中午过后，低沉的灰色云层似乎要拧出水来。
王黎在寝室玩游戏，张立志去图书馆看书。
林克和胡军一起坐公交车来到了送仙桥古玩市场。
相传送仙桥因道家仙人吕喦来锦城观灯，自此桥西去而得名，
此地毗邻博物馆，周围又有几处古迹景点，平时游人众多，十分喧闹。
两人穿过上书“送仙桥古玩市场”的壮观石雕大门，进入内市。
一路走过，两旁皆是两层高的旧楼房。
楼下店铺林立，墙角屋檐点缀着古风，门框和招牌勾勒着艺术的氛围。
数百家花车和散柜散落其中，像是迷宫一般。
这里的交易囊括着艺术字画、古董古玩、玉石翡翠、青铜佛像、瓷器杂件等等令人眼花缭乱的物件。
只是今天刚过假期，恰逢阴雨天气，景象不免有些惨淡。
林克跟随胡军，一路左转右拐，都没遇见几个行人。只有店家在匆忙的收拾着外面散摆的东西，准备搬进屋内。
他们走了大约三分钟，在与众不同的一家店铺门前停了下来。
这家店铺门前两侧的混凝土砖壁上，镶嵌了几个四方形玻璃橱窗，展示着极具艺术性的琉璃制品。
生锈做旧的铁质招牌上遒劲有力书写着“镜月轩”三个隶书大字。
胡军表示，这就是他的舅舅宋仰文开的琉璃店，主要交易各种琉璃制品，偶尔也会售卖玉制物件。
琉璃，在古代被人们称之为“五色石”，是很稀有很珍贵的装饰品。
现在因工艺的进化，已经是大众产品。
不过一些大件琉璃艺术品还是非常值钱。
纵然林克眼界开阔，进入屋内，他还是被震撼到了。
他从未近距离观赏过如此多的琉璃艺术品，身临其中，像是置身天上仙宫。
“彩云易散琉璃脆”真是美好的诗句。
“镜月轩”的店名更是与之相得益彰。
店主宋仰文，在林克张口惊叹时走了过来，一脸自豪道：“我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若换不到你们眼里的异彩，干脆关门算了。”
说完，他又转向胡军说道：“军啊，等你毕业，舅舅的生意就靠你来继承了。”
胡军不屑道：“我舅妈知道吗？”
宋仰文哼了一声：“你舅妈无需知道。”
林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留着清爽的短发，穿着一身干净的阿迪运动装，分明不像搞艺术的。可眼前店里的琉璃装饰，却又显露出他的热爱。也不知为何要做这琉璃生意。
宋仰文仿佛看到了他的疑问，自顾说道：“年少搞艺术，年老被艺术搞，总之是艺术人生啊！”
说完，他又问道：“军啊，你没事不上学，是要来采访我吗？”
胡军：“……这是我同学林克，他得了一块玉，想让你帮忙鉴定一下。”
宋仰文笑道：“我也不咋懂玉啊，不过拿来让我瞧一下也无妨。”
林克把勾玉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了宋仰文。
原先他还忐忑，雾气人形曾说要掩人耳目行事，但他觉得鉴定一下勾玉是何材质并无大碍，只要不说从什么哪里获得的即可。毕竟不找人鉴定，勾玉也一直挂在脖子里，会被别人看到，遇到专业的一看便知。
于是，他便没了顾虑。
宋仰文拿着这块勾玉，摸了摸，又敲了敲，最后又拿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阵后说道：“这个形状的制品很少见，但这不是玉，也不是翡翠。”
林克讶异，问道：“那这是什么材质？”
宋仰文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塑料？”
随后他又否定：“塑料也没这种密度的手感啊！真是奇怪的东西。或许你可以再去专业的玉石店问问，他们可能知道。关于玉石，我是个半吊子。”
林克联想起雾气人形，心想：“这块勾玉，果然不简单。”
锦城大学校园内，一派学习氛围浓厚的景象。
……
上午10点，
新闻传播系阶梯教室，网络新闻学专业课。
秃头教授正在讲台上痛斥当下的自媒体。
投影幕布展示着各种“震惊体”真实案例，以及错误的新闻写作范本。
讲到激奋处，他血脉偾张，唾液横飞。
台下的同学则是东倒西歪，一片颓靡，似乎还沉浸在假期的余味里。
而林克与周边的状况仿佛格格不入。
他瞪着双眼，正襟危坐，一副努力学习的模样。
旁边的王黎睡了一觉醒来，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你在干嘛？忽然变好学生了？”
林克回以完美的微笑：“在认真听课啊，老师讲的真精彩！震惊体属实害人不浅。”
……
下午4点，
学校综合大楼6楼，学生会新媒体部会议室。
副部长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小时的官话，总结了新学期第一个月的工作成果。
他口头表扬了几位同学的优秀，隐晦地批评了一些人的工作日常，公布了接下来一个月每个人的工作任务和目标，
最后又鼓励大家一番，表达了对未来的期许。
然后，终于散会了。
一众人等，饥肠辘辘，却没有离去。
他们等着小师妹，即新媒体部微博运营官张银同学，分享家里的特产。
偌大的会议室，堆放了半间的纸箱子，一部分是真空包装的湘南口味虾，一部分是特色臭干子，还有一部分是永州血鸭。
所有都是厂商直接发货过来。
快递员一度以为这里在搞食品批发。
鹅蛋脸的小师妹，扑闪着大眼睛，蹙着眉说道：“就是想吃点家乡的零食，我爸就让那些厂长发过来这么多。吃也吃不完，就分给大家吧！”
“……”
众人沉默无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各自领了两箱食物，逐渐散去。
林克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堆积的箱子，慢慢变少，直至剩下六箱。
小师妹走上前去，问道：“林十兄，你发什么愣呢，六箱是不是嫌少了？等两天，我让我爸再发些过来。”
林克回以完美的微笑：“不用，不用，是太多了，你给我的太多了。”
……
晚上8点，
男生宿舍，5栋412寝室。
林克、胡军和张立志围着看王黎玩《塞尔达》，几人不时对游戏指指点点。
胡军：“胖子，不要绕着怪走啊，直接怼上去……死几次咋了，能练习攻击技巧，注意存档就是了，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你这绕来绕去真墨迹，玩神庙有啥意思……你不行啊，放着让我来玩。”
说着，就要抢王黎手柄。
王黎及时用胳膊肘把他怼开，说道：“你懂个毛线，你这纯粹的武夫，玩游戏玩的是智商，懂不懂？神庙多有趣，好多武器都是靠智商才能得到的，不然你凭啥去怼怪，长点脑子吧。”
胡军不服，正要回怼。
旁边的张立志，此时悠悠道来：“非也，非也，你们看这无际的山峰，湍急的河流，沉静的湖泊，一草一木一花一果皆是诗意。爬爬山，看看水，摘摘果，做做饭岂不是更加美好。打打杀杀并非游戏的本质。游乃旅行，戏乃旷达，游戏本质是一场逍遥的远行。”
说着，他把手伸向了游戏手柄：“这游戏理应我来玩。”
王黎和胡军齐齐转头，回了一个字：“滚！”
张立志被狠狠地拒绝后，看向林克，委屈道：“你怎么也不说点什么？”
林克回以完美的微笑：“有趣，真有趣！这才是开放世界游戏的魅力啊！”
……
凌晨5点，412寝室
所有人都在沉睡。
林克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摸着手里的勾玉，终于松下一口气。
今晚那个女声没有再呼唤他。
没人知道林克这一整天是如何度过的。
只有他自己感受到了那种分裂的状态。
他一边认真听课，一边游离于教室之外。
他一边和小师妹对话，一边想尽快结束与人接触。
他一边观看室友玩游戏，一边又觉得身在游戏中。
昨晚梦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直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可梦中的每一处细节，每一句对话，都烙印在了他脑海里，如电影般不停地循环播放。
林克也曾做过武侠梦，
小学六年级时，他就把两大武侠作家的小说全部读完了。
那时他偶尔会提着一把木剑，畅想练就盖世神功，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也曾想过去少林寺削发为僧，学易筋经和金刚指。
后来还与村里的孩子“打打杀杀”，常常弄得鼻青脸肿。
长大后，回想这些黑历史，觉得又羞耻又好笑。
常感叹世上哪有什么武林高手，不过都是“来哄来骗来偷袭”。
可昨晚的经历，颠覆了他的想法。
这世界难道真有所谓的仙人？
年少时，心心念念的“少年坠崖得奇遇”桥段，将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在他身上发生？
如果有仙人，为何从没见他们出现过？
现实与梦境开始在他的世界交集，让他迫切的想弄清真相。
林克站在寝室阳台，望着远方醒来的城市，决定了他的计划。
上午去上英语课，下午没课约胡军去他亲戚的古玩店，鉴定一下勾玉的品相。
无论它是真玉还是翡翠，还是其他材质构成，他都打算选个时间再去青城山一趟。
在此之前，他要查一下是否有云溪洞这个地方，以及它是何来历。
昨天他曾在网上搜索过，一无所获。但这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相关资料。有些信息隐藏的更深罢了。
晨光熹微，朝霞旖旎。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或许一个新的世界也即将对林克打开。
林克既忐忑，又期待。
……
10月9日，天气转阴。
中午过后，低沉的灰色云层似乎要拧出水来。
王黎在寝室玩游戏，张立志去图书馆看书。
林克和胡军一起坐公交车来到了送仙桥古玩市场。
相传送仙桥因道家仙人吕喦来锦城观灯，自此桥西去而得名，
此地毗邻博物馆，周围又有几处古迹景点，平时游人众多，十分喧闹。
两人穿过上书“送仙桥古玩市场”的壮观石雕大门，进入内市。
一路走过，两旁皆是两层高的旧楼房。
楼下店铺林立，墙角屋檐点缀着古风，门框和招牌勾勒着艺术的氛围。
数百家花车和散柜散落其中，像是迷宫一般。
这里的交易囊括着艺术字画、古董古玩、玉石翡翠、青铜佛像、瓷器杂件等等令人眼花缭乱的物件。
只是今天刚过假期，恰逢阴雨天气，景象不免有些惨淡。
林克跟随胡军，一路左转右拐，都没遇见几个行人。只有店家在匆忙的收拾着外面散摆的东西，准备搬进屋内。
他们走了大约三分钟，在与众不同的一家店铺门前停了下来。
这家店铺门前两侧的混凝土砖壁上，镶嵌了几个四方形玻璃橱窗，展示着极具艺术性的琉璃制品。
生锈做旧的铁质招牌上遒劲有力书写着“镜月轩”三个隶书大字。
胡军表示，这就是他的舅舅宋仰文开的琉璃店，主要交易各种琉璃制品，偶尔也会售卖玉制物件。
琉璃，在古代被人们称之为“五色石”，是很稀有很珍贵的装饰品。
现在因工艺的进化，已经是大众产品。
不过一些大件琉璃艺术品还是非常值钱。
纵然林克眼界开阔，进入屋内，他还是被震撼到了。
他从未近距离观赏过如此多的琉璃艺术品，身临其中，像是置身天上仙宫。
“彩云易散琉璃脆”真是美好的诗句。
“镜月轩”的店名更是与之相得益彰。
店主宋仰文，在林克张口惊叹时走了过来，一脸自豪道：“我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若换不到你们眼里的异彩，干脆关门算了。”
说完，他又转向胡军说道：“军啊，等你毕业，舅舅的生意就靠你来继承了。”
胡军不屑道：“我舅妈知道吗？”
宋仰文哼了一声：“你舅妈无需知道。”
林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留着清爽的短发，穿着一身干净的阿迪运动装，分明不像搞艺术的。可眼前店里的琉璃装饰，却又显露出他的热爱。也不知为何要做这琉璃生意。
宋仰文仿佛看到了他的疑问，自顾说道：“年少搞艺术，年老被艺术搞，总之是艺术人生啊！”
说完，他又问道：“军啊，你没事不上学，是要来采访我吗？”
胡军：“……这是我同学林克，他得了一块玉，想让你帮忙鉴定一下。”
宋仰文笑道：“我也不咋懂玉啊，不过拿来让我瞧一下也无妨。”
林克把勾玉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了宋仰文。
原先他还忐忑，雾气人形曾说要掩人耳目行事，但他觉得鉴定一下勾玉是何材质并无大碍，只要不说从什么哪里获得的即可。毕竟不找人鉴定，勾玉也一直挂在脖子里，会被别人看到，遇到专业的一看便知。
于是，他便没了顾虑。
宋仰文拿着这块勾玉，摸了摸，又敲了敲，最后又拿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阵后说道：“这个形状的制品很少见，但这不是玉，也不是翡翠。”
林克讶异，问道：“那这是什么材质？”
宋仰文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塑料？”
随后他又否定：“塑料也没这种密度的手感啊！真是奇怪的东西。或许你可以再去专业的玉石店问问，他们可能知道。关于玉石，我是个半吊子。”
林克联想起雾气人形，心想：“这块勾玉，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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