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这几天都天气都出奇的好，旭日毫不吝啬自己的那份温暖，将和煦的阳光洒满整片大地，积雪被映射得晶莹剔透，鸟儿也开始了一天的合唱，一看切看上去绚丽而又富有生机。
打开窗，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雪白，但与之前相比还是要淡雅几分，至少走上去不会没过脚踝，看上去也要要温暖许多。
好的天气自然会使人的心情愉悦，重要的是没有了积雪的阻碍，今天一天行程会变得轻松许多，想必修路的施工队也会感到很欣悦吧。毕竟停了雪，对他们的工程也是有很大帮助，不会像之前那样吃力了。这样子的话，柏油马路一修到咱们村，这乡村振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媳妇儿还在呼呼大睡，而我（武明）却并没有被半夜的那段小插曲整得没精神，在那之后我也想了很多，自己确实不应该活在过去，也许，现在的城市真的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令我生厌了。
“明伯，早……”
武范看上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边走边打哈欠，看起来也是没什么精神。
“武范，补牙是很疼的，早上尽量别吃太刺激的东西。”
“很疼？比打针还疼吗？”
他说的打针，应该是指他小时候发烧打屁股针的事儿，那时候就是我带他去镇上的诊所看大夫的，看样子应该是很疼，否则也不会被她记这么久了。
“放轻松……”我对她说：“会打麻药的，再说也不一定是今天就补啊，来日方长嘛。”
“能快还是尽量快一点吧，我想早点过去。”
“嗯……”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
我们的行程仍要翻过那座小山包包，也就是那座崎岖不平的山。道路坑坑洼洼，且还附着着一层积雪，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掉进这深渊之中。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开口说了几句话。
“你这个……有点麻烦啊。”
牙医拿着一个放大镜，正仔细观察着武范缺掉门牙。武范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牙医的表情也是十分奇怪，仿佛随时都会逃走似的
我问他：“大夫，能补好吗？”
“补倒是没啥问题，但效果怎么样就不清楚了，我个人还是建议成年了再来补，那个时候牙齿已经基本定型，不会再发生什么变动了。
我心里也没了主意，只好把目光看向武范，后者给了我一个恳请的表情，我长叹一口气，还是和大夫说“坚持要补牙”这回事儿。
大夫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有钱赚谁不赚呢？
首先第一步先是打麻药，相信这也是武范最不能接受的一项了，毕竟他从小就怕打针。事实也是如此，他刚看到手里大夫手上拿着针管子的时候，腿就已经开始发颤了。我真怀疑要是不拿根绳子绑住他的话，在针扎进去的那一刻他会直接跳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那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大夫你轻一点啊……”
“我也想啊，但你得问这针管答不答应。”
看不出来，这个大夫还挺会讲冷笑话。
我赶紧催促道：“行了大夫快点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家吃饭，我今儿还没出摊儿呢。”
话虽是说给了他听，但照不照办就是他的事了。虽然速度仍没有加上来，但后面的步骤就显得轻松许多了，虽说过程还是有些难忍，但也仅仅只是一些繁琐的事罢了。对于武范来说，只要不是皮肉之苦，一切就还有得谈。
忙活了一个上午，大夫终于是喊停了，我靠在柜台边上的电视机屏幕旁都快要睡着了。
通过询问后才得知，下午还要再来一回，上午只是固定了一下牙，顺便做了一套他的牙齿模型而已，真正意义上的补牙还得等到下午来才行。
我们约好了下午会一块儿去镇上，但我要出摊儿卖豆腐，没法一直跟在他身边，后面的事就让他独自去面对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马上就要进城了，提前让他适应一下这种状况也好。
傍晚。
我提前收摊，想要去看看武范的情况，可到了地方大夫告诉我，说武范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出摊儿的地方在哪，反正我是没看见他往我这边走，难道是因为牙齿没补好，心情变坏了的缘故吗？
“大夫，那娃子的情况怎么样？牙齿补好了吗？”
大夫点点头，说：“总体来说是没问题了，但你要提醒他别吃些邦邦硬的东西啊，还有尽量别和凉水，现在他的牙可禁不起刺激。”
“我会转述给他的。”
我谢过了大夫，推着我的三轮车原路返回。
天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三轮车在漆黑的环境下发出了“嘎吱”的刺耳声，令人感到不安，四周也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家家户户门窗禁闭，几乎没有开着的窗户口，看上去是一副空荡荡的模样。
随着年纪的增大，我的体力也跟不上了。同我隔壁那卖冻梨的老汉，他每天都是骑着电动三轮车来的，那铁疙瘩可比我这破烂玩意儿好使，我要是骑着那东西来回，估计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推着三轮车，又不知走了多久，我路过了正在施工修路的工程队，虽说天色已晚，但他仍在“工作”着，只不过每一个工人都是一副散漫的模样，有的甚至张着嘴正吞云吐雾，见我看向她，还问我要不要来上一支，我婉言拒绝了，像他们这样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这条路要啥时候才能通。
“我说……”我叫过一个工人，问他：“这大家伙儿都这么自由散漫，啥时候才能完工啊。”
“没办法，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这不又得拖这么久啊。”
“这还不好？能多领几天工钱。”
他点了根烟，窿拉着眼皮接着“干活”。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就他们这样的干法，估计明年都看不到路修到村子里来，更不用提什么乡村振兴了，简直就是扯淡。
但这毕竟是上面拨款下来的，我们没出一分钱，也不好说些什么，顶多过两天让那个书记和村长再去一趟上城里，跟上级说明白这件事。
走到村口边上，大老远就看到了武范，他正杵在家门口，不知是不是在等我。
我走近他，他一见到我就赶紧迎了上来。
“明伯明伯，您看我牙，怎么样，还可以吧！”
他张开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也是这些天里第一次见到他笑。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小子，撇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知道我推这破烂玩意儿有多累吗？”
“这不太激动给忘了嘛……”
我细细端详了一下，牙齿补得还不赖，至少看不出它曾经缺了一块儿。
“不错嘛小子，现在的模样更精致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您老快去做饭吧，我肚子都快能吹出奏响乐了。”
这话属实是把我给逗乐了，我听得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这小子用的词儿都是哪里学的来的。
晚饭时间，我们聊的格外的投入，就连平时不爱坐饭桌的媳妇儿都入了席，时不时还会插两句嘴，聊一些我以前发生的嗅事儿，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老旧的房屋，朴实无华的饭菜，以及那些大有年代感的故事，这些都没有让气氛变得僵硬，反倒是为这一切增添了几分特别的色彩，仿佛我们都身处另一个世界，置身于云端之间，这段时间是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换句话说，这就像是一个家一样。
晚饭过后，武范打算看一会儿书再睡觉。
自从识字以后，他便有了阅读书籍的习惯了，村里大多数都是糙人，没几个家里有书的，我应该是为数不多拥有大量书籍的村民了。之前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喜欢来我家看书，现在他住我家了，自然是想大饱一顿眼福，我看他每一次都是全神贯注地看书，恨不得把书里的墨水全部吸入腹中似的，且一看就是老半天，我不叫他他都不会停下来。
“明伯，你今晚睡我房间吗？”
他放下手上的书，突然这么问我。
“我想和你聊聊天。”
“好啊！”
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回头看了媳妇儿一眼她也表示没问题。
夜色已深，北桥村的村民们都已入睡，但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还有一户人家仍然亮着灯。
“我说武范啊……”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都快十一点了，明早儿我还要赶趟儿磨豆腐呢。”
“这就——睡……”
他放下手中的书，用力伸了个懒腰，把外套脱掉准备熄灯睡觉了。
年轻人身体条件好，睡得晚自然没事儿，但我已经上了年纪，虽说睡得时间不用很长，但还是要早点睡。我刚躺下，脑子里就已经有些朦胧的感觉，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了。
“明伯……”
武范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睡了吗？”
“还没呢。”
“我也没，咱们唠唠嗑吧。”
“嗯……”
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
“明伯……”他有些犹豫的说：您说她愿意嫁到咱们这儿来吗？”
我正打着哈欠，差点被他这句话齁着，气都有些不顺了。
“咋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是在想，让她一个城里的姑娘来咱们这乡下地方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啊。”
我没好气的说：“你俩还没成呢，咋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在城里待。”
“去吧去吧，这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嘛！”我侃侃而谈：“离开村子去外面也好，为了这些攒钱买智能手机也好，这些不都是你外出闯荡做的准备工作嘛，我现在也不想劝你留下了，至少……至少你进了城，能够把自己照顾好。”
“谢谢你明伯……”
说完这句话就，对方沉默了，我不清楚他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但既然他不再聊下去了，那我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准备睡自己的觉了。
年轻人就是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一直活在上一代人的阴影之中，我的内心也确切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也觉悟了，我要做的不是干预，而是让他放肆地追逐自己想去做的事。
在总结完这一切后，困意终究胜利了，我的眼皮也是招架不住，把我的眼珠子盖的严严实实，我很快便失去了意识，应该是睡着了吧。
打开窗，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雪白，但与之前相比还是要淡雅几分，至少走上去不会没过脚踝，看上去也要要温暖许多。
好的天气自然会使人的心情愉悦，重要的是没有了积雪的阻碍，今天一天行程会变得轻松许多，想必修路的施工队也会感到很欣悦吧。毕竟停了雪，对他们的工程也是有很大帮助，不会像之前那样吃力了。这样子的话，柏油马路一修到咱们村，这乡村振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媳妇儿还在呼呼大睡，而我（武明）却并没有被半夜的那段小插曲整得没精神，在那之后我也想了很多，自己确实不应该活在过去，也许，现在的城市真的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令我生厌了。
“明伯，早……”
武范看上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边走边打哈欠，看起来也是没什么精神。
“武范，补牙是很疼的，早上尽量别吃太刺激的东西。”
“很疼？比打针还疼吗？”
他说的打针，应该是指他小时候发烧打屁股针的事儿，那时候就是我带他去镇上的诊所看大夫的，看样子应该是很疼，否则也不会被她记这么久了。
“放轻松……”我对她说：“会打麻药的，再说也不一定是今天就补啊，来日方长嘛。”
“能快还是尽量快一点吧，我想早点过去。”
“嗯……”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
我们的行程仍要翻过那座小山包包，也就是那座崎岖不平的山。道路坑坑洼洼，且还附着着一层积雪，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掉进这深渊之中。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开口说了几句话。
“你这个……有点麻烦啊。”
牙医拿着一个放大镜，正仔细观察着武范缺掉门牙。武范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牙医的表情也是十分奇怪，仿佛随时都会逃走似的
我问他：“大夫，能补好吗？”
“补倒是没啥问题，但效果怎么样就不清楚了，我个人还是建议成年了再来补，那个时候牙齿已经基本定型，不会再发生什么变动了。
我心里也没了主意，只好把目光看向武范，后者给了我一个恳请的表情，我长叹一口气，还是和大夫说“坚持要补牙”这回事儿。
大夫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有钱赚谁不赚呢？
首先第一步先是打麻药，相信这也是武范最不能接受的一项了，毕竟他从小就怕打针。事实也是如此，他刚看到手里大夫手上拿着针管子的时候，腿就已经开始发颤了。我真怀疑要是不拿根绳子绑住他的话，在针扎进去的那一刻他会直接跳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那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大夫你轻一点啊……”
“我也想啊，但你得问这针管答不答应。”
看不出来，这个大夫还挺会讲冷笑话。
我赶紧催促道：“行了大夫快点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家吃饭，我今儿还没出摊儿呢。”
话虽是说给了他听，但照不照办就是他的事了。虽然速度仍没有加上来，但后面的步骤就显得轻松许多了，虽说过程还是有些难忍，但也仅仅只是一些繁琐的事罢了。对于武范来说，只要不是皮肉之苦，一切就还有得谈。
忙活了一个上午，大夫终于是喊停了，我靠在柜台边上的电视机屏幕旁都快要睡着了。
通过询问后才得知，下午还要再来一回，上午只是固定了一下牙，顺便做了一套他的牙齿模型而已，真正意义上的补牙还得等到下午来才行。
我们约好了下午会一块儿去镇上，但我要出摊儿卖豆腐，没法一直跟在他身边，后面的事就让他独自去面对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马上就要进城了，提前让他适应一下这种状况也好。
傍晚。
我提前收摊，想要去看看武范的情况，可到了地方大夫告诉我，说武范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出摊儿的地方在哪，反正我是没看见他往我这边走，难道是因为牙齿没补好，心情变坏了的缘故吗？
“大夫，那娃子的情况怎么样？牙齿补好了吗？”
大夫点点头，说：“总体来说是没问题了，但你要提醒他别吃些邦邦硬的东西啊，还有尽量别和凉水，现在他的牙可禁不起刺激。”
“我会转述给他的。”
我谢过了大夫，推着我的三轮车原路返回。
天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三轮车在漆黑的环境下发出了“嘎吱”的刺耳声，令人感到不安，四周也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家家户户门窗禁闭，几乎没有开着的窗户口，看上去是一副空荡荡的模样。
随着年纪的增大，我的体力也跟不上了。同我隔壁那卖冻梨的老汉，他每天都是骑着电动三轮车来的，那铁疙瘩可比我这破烂玩意儿好使，我要是骑着那东西来回，估计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推着三轮车，又不知走了多久，我路过了正在施工修路的工程队，虽说天色已晚，但他仍在“工作”着，只不过每一个工人都是一副散漫的模样，有的甚至张着嘴正吞云吐雾，见我看向她，还问我要不要来上一支，我婉言拒绝了，像他们这样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这条路要啥时候才能通。
“我说……”我叫过一个工人，问他：“这大家伙儿都这么自由散漫，啥时候才能完工啊。”
“没办法，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这不又得拖这么久啊。”
“这还不好？能多领几天工钱。”
他点了根烟，窿拉着眼皮接着“干活”。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就他们这样的干法，估计明年都看不到路修到村子里来，更不用提什么乡村振兴了，简直就是扯淡。
但这毕竟是上面拨款下来的，我们没出一分钱，也不好说些什么，顶多过两天让那个书记和村长再去一趟上城里，跟上级说明白这件事。
走到村口边上，大老远就看到了武范，他正杵在家门口，不知是不是在等我。
我走近他，他一见到我就赶紧迎了上来。
“明伯明伯，您看我牙，怎么样，还可以吧！”
他张开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也是这些天里第一次见到他笑。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小子，撇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知道我推这破烂玩意儿有多累吗？”
“这不太激动给忘了嘛……”
我细细端详了一下，牙齿补得还不赖，至少看不出它曾经缺了一块儿。
“不错嘛小子，现在的模样更精致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您老快去做饭吧，我肚子都快能吹出奏响乐了。”
这话属实是把我给逗乐了，我听得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这小子用的词儿都是哪里学的来的。
晚饭时间，我们聊的格外的投入，就连平时不爱坐饭桌的媳妇儿都入了席，时不时还会插两句嘴，聊一些我以前发生的嗅事儿，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老旧的房屋，朴实无华的饭菜，以及那些大有年代感的故事，这些都没有让气氛变得僵硬，反倒是为这一切增添了几分特别的色彩，仿佛我们都身处另一个世界，置身于云端之间，这段时间是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换句话说，这就像是一个家一样。
晚饭过后，武范打算看一会儿书再睡觉。
自从识字以后，他便有了阅读书籍的习惯了，村里大多数都是糙人，没几个家里有书的，我应该是为数不多拥有大量书籍的村民了。之前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喜欢来我家看书，现在他住我家了，自然是想大饱一顿眼福，我看他每一次都是全神贯注地看书，恨不得把书里的墨水全部吸入腹中似的，且一看就是老半天，我不叫他他都不会停下来。
“明伯，你今晚睡我房间吗？”
他放下手上的书，突然这么问我。
“我想和你聊聊天。”
“好啊！”
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回头看了媳妇儿一眼她也表示没问题。
夜色已深，北桥村的村民们都已入睡，但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还有一户人家仍然亮着灯。
“我说武范啊……”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都快十一点了，明早儿我还要赶趟儿磨豆腐呢。”
“这就——睡……”
他放下手中的书，用力伸了个懒腰，把外套脱掉准备熄灯睡觉了。
年轻人身体条件好，睡得晚自然没事儿，但我已经上了年纪，虽说睡得时间不用很长，但还是要早点睡。我刚躺下，脑子里就已经有些朦胧的感觉，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了。
“明伯……”
武范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睡了吗？”
“还没呢。”
“我也没，咱们唠唠嗑吧。”
“嗯……”
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
“明伯……”他有些犹豫的说：您说她愿意嫁到咱们这儿来吗？”
我正打着哈欠，差点被他这句话齁着，气都有些不顺了。
“咋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是在想，让她一个城里的姑娘来咱们这乡下地方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啊。”
我没好气的说：“你俩还没成呢，咋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在城里待。”
“去吧去吧，这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嘛！”我侃侃而谈：“离开村子去外面也好，为了这些攒钱买智能手机也好，这些不都是你外出闯荡做的准备工作嘛，我现在也不想劝你留下了，至少……至少你进了城，能够把自己照顾好。”
“谢谢你明伯……”
说完这句话就，对方沉默了，我不清楚他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但既然他不再聊下去了，那我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准备睡自己的觉了。
年轻人就是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一直活在上一代人的阴影之中，我的内心也确切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也觉悟了，我要做的不是干预，而是让他放肆地追逐自己想去做的事。
在总结完这一切后，困意终究胜利了，我的眼皮也是招架不住，把我的眼珠子盖的严严实实，我很快便失去了意识，应该是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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