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钱银，就是一个字，挥霍
看两人一脸兴奋样。
乔阳道：“想屁吃呢，违法的懂不懂，不能这样干，咱们也拿不走，拿走了人家能查出来，有录像。”
看两人还是一副神往的样子。
“猥琐！”乔阳道：“不过，咱们可以找个贪官，坏人什么的，去开了他的柜子，然后，通通拿走，让他有苦说不出。”
郑茜道：“为民除害，义薄云天。”
徐朗道：“这叫盗亦有道，懂不懂。”
乔阳白眼：“你俩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郑茜道：“就你有文化。”
乔阳：“我马上就是教授了，比你俩有文化吧。”
郑茜白眼。
徐朗道：“这小地方，也没那有钱的大官吧。”
乔阳：“没事，等到了上杭，就有了。”
郑茜道：“对，大都市，机会多。”
徐朗道：“那叫欲望多，欲望都市嘛。”
乔阳无语。
给刘睿打了个电话，乔阳就带着两人过去了。
万豪酒店。
胜鑫这几天在这有活动，还没走。
刘睿看到乔阳，迎上来笑道：“现在你可不是小神，是真真大神了。能破案，能找东西，能鉴定，我听说了，还懂古语，实在太厉害了，天选之子啊，哈哈，刚认识你时，我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后来的事，是怎么都没想到啊。”
“再说，我可就脸红了啊。”乔阳道：“其实也没多厉害，全靠同行衬托。”
“我看你什么都会，就差会脸红了。”刘睿哈哈大笑，“这次我也受到了老板表扬，多亏你了，今天过来有什么事，你说。”
“还真有点小事，你们公司，不是有自己的拍卖行么，我这有一对东西，你给看看。”乔阳说着，把一对古董枪递过去。
“嚯，这东西可不常见。”刘睿道：“我和你正好相反，我只能估摸个价，具体真伪，我可说不好。”
乔阳道：“东西我看过了，肯定是真的。”
刘睿笑道：“你说的真那是错不了，王教授都说不如你，我肯定不怀疑。”
乔阳道：“你也知道，估价不是我强项，你给看看。”
刘睿道：“单支大概二三十万，但这是一对，如果上拍的好的话，加起来肯定不止六十万。”
徐朗和郑茜，对了个眼神，表情充满兴奋。
“不过……”
只听刘睿又道：“这种又实用的古董，毕竟不是摆着的，光好看不行，还得证明他能用，是好的，正常可以开枪，才值钱。”
乔阳挠头了，“啊，还得这样啊，怎么证明呢，我们又不是枪械大师。”
刘睿道：“是啊，有机会，你还得去我们总部，那里有专门人员，就算你现在能搞到火药，这种小镇子上，估计也没地弄子弹去。”
徐朗问道：“随便找个钢珠，玻璃球什么的，不能试枪么。”
刘睿摇头：“不行，钢珠会损坏枪体膛线。”
徐朗道：“必须是铅弹么，就不能用其他材质代替么。”
刘睿道：“也不是没有，用黄金可以代替，但那就得不偿失，毕竟价钱差太多。”
徐朗一听黄金，马上缩头乌龟，讪讪道：“那算了。”
乔阳想笑。
知道到了价钱，却出不了手，一喜一悲，人生果然处处充满戏剧性。
三人只能先离开。
转天，乔阳照常在钟摆街口，桌子上睡觉，寻物收费的牌子歪歪扭扭。
半梦半醒间。
有人来了。
“老板。”
乔阳依旧指着前面道：“收费的。”
“一百万要不要。”
乔阳一激灵，不是因为数字，而是因为声音。
果然，抬头见到了林敏儿。
“哟，大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敏儿笑道：“你才是，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你，你这么怕记者，怕采访么。”
乔阳心想是很怕啊，而且还担惊受怕的共处一夜，“你不怕啊，防火防盗防记者，没听过啊。”
林敏儿道：“也是，但也不能歧视，任何行业都有无良的人，都有乱说话的人。”
乔阳：“感觉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啊，新测试仪器的数据不错，这不才有时间给你送支票来。”林敏儿从包里拿出，早已写好的支票。
乔阳两眼放光，嘴上说着：“不急，不急啊。”
林敏儿道：“你那天和我说，给黑箱子改进的事，我们回去在商讨商讨可行性，你要是能给我一份详细的理论和数据支持，就更好了。”
乔阳犯了难，苦笑道：“这你得问我那不知道在哪的老妈了。”
林敏儿倒是看得很开，拿出纸笔，“这种科学研究，急不来，有时候几年才见成果，你要是哪天有了想法，发我邮箱也行，我们公司会付给你费用的。”
乔阳：“嗨，这倒不用，我啥也没干，就动动嘴，就当免费吧。”
林敏儿笑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可能不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比你干的那些体力活，可贵多了，都免费，我们占大便宜了。”
“什么免费，免费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不可思议。”
郑茜和徐朗从后面走来。
徐朗见了林敏儿，赶紧过来，握手道：“您好，我这弟弟从小就吸美女，但这么美的美女，还是第一次遇到。”
乔阳：“老二，你真酸。”
林敏儿奇道：“你说你们是亲兄弟，怎么一个姓乔，一个姓徐。”
徐朗道：“我们一个随妈妈姓，一个随爸爸。”
林敏儿：“原来如此，你是他二哥，那……”
乔阳：“我老妈当初还收养了两个孩子，加上我们，一共四个。”
徐朗道：“老大和老三，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后来陆陆续续都出走了，连老妈都出走了，现在就剩我们了。”
乔阳：“准确说，就剩我自己了，你们都出走了。”
徐朗苦笑：“别说的那么悲惨嘛。”
林敏儿：“等于你还有一个大哥和三哥，你最小，挺好，最吃香最受照顾。”
徐朗凄苦道：“没有，我们很多年都有没见过，现在跟仇人似的。”
乔阳：“别听他的。”
林敏儿：“这位是。”
郑茜大大咧咧：“我是郑茜。”
林敏儿一愣，道：“这就是你说的，走之前把你睡了的前女友。”
嗵！郑茜踢了一脚乔阳椅子，“就那点事，你当英雄事迹炫耀呢是吧。”转而又对林敏儿道：“你别误会，我们不是现在没什么，是一直都没什么，太熟了，从小长大，就像亲人一样，肯定不会成为男女朋友，你们该谈情谈情，该说爱说爱，就当我不存在。”
林敏儿一笑：“你才不要误会。”
郑茜道：“你真别误会，乔阳就像我弟弟，我太了解他了，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我真不是他女朋友。”林敏儿笑道：“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最近实在太忙，有机会请你吃饭。”
人走了。
乔阳白眼：“你知道毛线，瞧把你能的。”
乔阳也走了。
郑茜很无辜：“我惹到他了么。”
徐朗道：“果然是前任和现任的战争。”
郑茜往他脚面一跺，“咱们也回去吧。”
“你轻点。”徐朗酸脸揉着脚，“回去干什么，吉姆妈妈看着咱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郑茜道：“只是看你不顺眼吧，这么多年，也没学好。”
郑茜也走了。
就剩徐朗自己，查看着子脚面，“就你们好，切，一个比一个坏。”扛着乔阳的桌子和椅子，也走了。
……
晚上，吉姆妈妈叫乔阳吃饭，看他还在看母亲留下的日记。
吉姆妈妈走过来，“还在恶补呢，这么认真，都听不到我讲话。”
乔阳坐在台阶，膝盖上捧着本子，无比认真，“看的头痛，一本书，七七八八看不懂，能看懂不足二三。”
吉姆道：“正常，乔教授的学术水平，能排进历史前三，当代没几个能全看懂的，知道为什么十岁之前，逼着你学语言了吧，乔教授怕被坏人得到他超前的理念，喜欢加密。”
“翻译古语，倒是没问题，难的是理解里面各项专业，大多需要补课。”乔阳挠头道：“老妈到底会多少门东西啊。”
吉姆掰着手指头数：“我知道的有，绘画，雕塑，生物，解剖，建筑，医学，物理，军事，音乐，天文，哲学，就这些吧，还有没有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妈是谁了，他不是乔轻叶，他是达芬奇。”乔阳抱头道：“太bug了，开外挂了吧，这还是人么。”
吉姆拍他脑袋：“行了，别碎碎念了，先吃饭吧，你要以前这么用功，早考上清北大学了。”
徐朗出来，献媚道：“吉姆妈妈，你知道这为什么突然用功了么，这是爱情的力量。”
吉姆狠狠拍着徐朗的头：“爱什么爱，碍着你事了么，一边凉快去，别挡我道。”
徐朗捂着头上的包，看郑茜悠悠走过，道：“你们对我就不能下手轻点。”
“反正你皮糙肉厚。”郑茜：“这么大人了，没点长进，出去混了这么多年，白混了，都长脸皮上了。”
“你有长进？”上桌时，看到乔阳碗里的排骨，比别人多了两大块时，徐朗看了一眼还在捧着书的乔阳，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啊。”
晚饭过后，吉姆招手让乔阳过来。
乔阳：“怎么了，吉姆妈妈。”
吉姆妈妈递给他一个双肩背包和一个存折，“尽早走也好，这里是三万块钱，你带着，穷家富路。”
乔阳：“我还没说要走呢。”
吉姆叹了口气：“也该走了，好男儿，就是要志在千里，大杀四方，去吧，趁着年轻，想干什么就去大胆干，实在不行，还能回来，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乔阳沉默了。
吉姆：“我明天就不送你了，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调调。”
乔阳笑道：“对，我不喜欢离别，更不喜欢煽情，无聊。”
“乔阳，早上记得吃饭，不然对胃不好，一定记得用饭之前要洗手，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你睡觉总爱踢腿，到外面之后，和前辈处好关系，要谦让，多向人家学习，不要调皮知道吗……”
“知道啦。”
“乔阳，每天别睡太晚，熬夜不好。”
“知道啦。”
“乔阳，包里面有很多换洗衣服，但也要常清洗，保持洁净。”
“知道啦。”
“包里有很多你爱吃的，准备的很多，你可以分给别的小伙伴，别光吃零食不吃饭，记得多喝水，早晚温差大，薄厚的衣服都有，要记得自己添减……“
“知道啦知道啦。”
乔阳不耐烦的答应着，“吉姆妈妈，你别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是外人看到，会笑话的。”
“好好好，我还没老呢，你就长大了？”
乔阳笑了。
吉姆也笑了。
乔阳过去，给了吉姆一个熊抱。
“吉姆妈妈。”
“嗯？”
“我是灰太狼，我会回来的。”
“别太早回来，别刚出去，就哭着往家跑。”
“我没家。”乔阳抱着吉姆比自己还厚实的肩膀，“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梧桐树叶子大又密，遮住了不少正午阳光，也遮住了人们的不舍。
转天早晨，乔阳看到桌子上照常的早餐，和一袋子梨。
乔阳照常快速吃完，和郑茜徐朗，上路了。
突然感觉背包，好像又重了，一看是吉姆妈妈，又往里面加了三件外套，乔阳苦笑，这才几月，热得很呢，又想起吉姆妈妈总说的昼夜温差大，还是带上了。
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
乔阳大步向前，没有犹豫，他的确不喜欢离别，跟不喜欢煽情。
越过钟摆街那颗每天都见的替他无数挡风挡雨的梨树，高兴的摆摆手。
没有悲伤。
因为今天的别离，为的是下一次相聚。
吉姆看到桌子上，留下了一只梨，下面压着她给乔阳的存折，旁边放着一摞整整齐齐的三万块钱，还有一个小纸条。
“钱留着挥霍吧，买点好吃的，看你都瘦了（虽然这是违心话，但女人都爱听），我走啦，终于没人烦你了，开心吗，也别太开心，没准用不了多久我就落魄的滚回来了，哈哈（画了一个笑脸），你说的对，不许老，等我挣大钱回来孝敬你，知道吗，说，知道。”
吉姆棕色皮肤伤，淌下两道浑浊，咧着八颗大白牙，笑着，用毛巾给自己扇着，咕哝着：
“知道。”
……
三人做大巴到上杭时。
车上吃了一路，像是来旅游的。
徐朗道：“咱们第一站，先去哪啊。”
乔阳道：“当然先去买车，你们从小就都喜欢车，现在终于要满足你们的心愿了，想想咱们买什么。”
徐朗道：“当然gtr了。”
郑茜道：“必须gtr。”
乔阳道：“还记得小时候，郑茜最想当足球运动员，天天在本子上写，郑啊郑啊挣钱啊，老二最想当赛车手，你们在电视里看到f1比赛时，半步都挪不开。”
三人来到国贸4s店。
乔阳望着大屏幕，“今天我就要奢侈一把。”
徐朗道：“兄弟，你这想法对的，在大城市，重要是脸面，没个好车，跌份。”
乔阳：“走着。”
刚进去。
走上来一个女销售，“您好，三位想看看什么价位的车，预算多少，给您介绍介绍。”
乔阳道：“先随便转转吧，你们这都有什么车，好像还挺全的。”
女销售道：“您真有眼光，我们这是市内，最大4s销售点了，主要做中高端车，国际上数得上来的牌子，我们这里都有。”
郑茜徐朗显然对车特别热爱，来到这，看花眼，不用介绍，自行溜达起来。
女销售不知他们什么路数，介绍道：“先生，您看这款怎么样，全新a5，家庭旅行用够了，价格也不贵，现在销量很好。”
乔阳摇头。
女销售继续：“那您看看这款，欧洲进口，五座商务两用，出行空间也很大，商务工作也沉稳。”
乔阳摇头。
不喜欢，嫌贵？女销售揣摩着这年轻顾客的心理，试探道：“这辆三厢大众也不错，之前十九万八，现在有活动，十七万八就可以拿下。”
乔阳依旧摇头，心想你别在这跟我逗弄了，道：“我要好的，贵的，明白。”
哦，原来这位爷，是看不上这些，女销售乐开花，马上倒水递过去，往里面指引，“凯迪拉克怎么样，五十五万，嗯您要是觉得suv太大了，这边的宝马也不错，商用的话，a6卖的比较好。”
看乔阳的样子，也不像商用的，女销售继续介绍着。
这次介绍都是四五十万的车，乔阳一摆手：“我要贵的，你这里最贵的是哪一个。”
女销售瞬间变成石像，呆在那半分钟，心想这位爷，不是来买车，是来砸场子的吧。
这时，对于这单销售，已经不抱希望了，女销售道：“您确定？”
乔阳：“非常确定。”
女销售心想大半天又白搭了，叹了口气，“那您来吧。”
来到最后面的一个厅，一辆深蓝怪兽，静静趴在那里，底盘极低，几乎可以亲吻地面，镜面漆可以反光到人脸每一个细节，车身充满流线型，可以想象，开起来时的爆炸感觉。
女销售道：“这就是我们最贵的，这辆是低配，两千三百万，提前和您打声招呼，现在不能试驾。”
乔阳干咳了几声，以为两百万买车，就可以平蹚了呢，谁知道，和人家差个零，整整十一倍啊，两千三百万，还是低配的，要是高配的得多少钱，我天。
“这什么车，比宾利还贵！”
“哦，这是布加迪，创航，宾利并不是最豪华那一档里的。”女销售已经对买车这件事，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祈祷别出状况就行，要是刮坏一点，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但还是很职业的耐心介绍着，“grang，搭载升级的八升十六缸四涡轮增压发动机，最大马力1200，峰值扭矩由1250N·m升级到了1500N·m，百公里加速只需2.5秒。只需要12分钟，就可用完油箱里100L的汽油。”
最后又补充道：“今天不能试驾哦。”
女销售的脸，都快要笑酸了，现在比哭还难看。
这回轮到乔阳尴尬了，以为口袋揣着二百万，可以嚣张一回了，没想到只能买个寂寞。
“这个，这个……嗯……”乔阳变成石像，半步都挪不动，“不要这个了。”
女销售一副早知道的神情。
紧接，乔阳指着旁边，道：“来一辆gtr。”
乔阳脸冲着别处，像一个不好意思的孩子。
今天这b装大了。
女销售却惊讶极了，“啊？什么什么。”
乔阳没了刚才的气势，小声道：“我说来一辆gtr。”
女销售却感觉峰回路转，“啊，您是说真的。”
这说来一辆百万豪车，就像说来一根大白菜似的。
“真的。”乔阳黑着脸，心想，怎么，你还不信是么。
女销售双手十指相握，仿佛看到了耶稣降临，没想到，一早上就成了一个大单，真是天上掉下财神爷。
乔阳觉得很没面子，但放女销售身上，简直要乐开花。
在这，布加迪就是一个摆设，镇店之宝而已，炫耀我有，一年也卖不出半辆。而gtr已经非常不错，女销售大喜，才一单，这月业绩已经完成一半。
立马端上茶水、饮料、小点心，撤下白水。
乔阳道：“想屁吃呢，违法的懂不懂，不能这样干，咱们也拿不走，拿走了人家能查出来，有录像。”
看两人还是一副神往的样子。
“猥琐！”乔阳道：“不过，咱们可以找个贪官，坏人什么的，去开了他的柜子，然后，通通拿走，让他有苦说不出。”
郑茜道：“为民除害，义薄云天。”
徐朗道：“这叫盗亦有道，懂不懂。”
乔阳白眼：“你俩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郑茜道：“就你有文化。”
乔阳：“我马上就是教授了，比你俩有文化吧。”
郑茜白眼。
徐朗道：“这小地方，也没那有钱的大官吧。”
乔阳：“没事，等到了上杭，就有了。”
郑茜道：“对，大都市，机会多。”
徐朗道：“那叫欲望多，欲望都市嘛。”
乔阳无语。
给刘睿打了个电话，乔阳就带着两人过去了。
万豪酒店。
胜鑫这几天在这有活动，还没走。
刘睿看到乔阳，迎上来笑道：“现在你可不是小神，是真真大神了。能破案，能找东西，能鉴定，我听说了，还懂古语，实在太厉害了，天选之子啊，哈哈，刚认识你时，我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后来的事，是怎么都没想到啊。”
“再说，我可就脸红了啊。”乔阳道：“其实也没多厉害，全靠同行衬托。”
“我看你什么都会，就差会脸红了。”刘睿哈哈大笑，“这次我也受到了老板表扬，多亏你了，今天过来有什么事，你说。”
“还真有点小事，你们公司，不是有自己的拍卖行么，我这有一对东西，你给看看。”乔阳说着，把一对古董枪递过去。
“嚯，这东西可不常见。”刘睿道：“我和你正好相反，我只能估摸个价，具体真伪，我可说不好。”
乔阳道：“东西我看过了，肯定是真的。”
刘睿笑道：“你说的真那是错不了，王教授都说不如你，我肯定不怀疑。”
乔阳道：“你也知道，估价不是我强项，你给看看。”
刘睿道：“单支大概二三十万，但这是一对，如果上拍的好的话，加起来肯定不止六十万。”
徐朗和郑茜，对了个眼神，表情充满兴奋。
“不过……”
只听刘睿又道：“这种又实用的古董，毕竟不是摆着的，光好看不行，还得证明他能用，是好的，正常可以开枪，才值钱。”
乔阳挠头了，“啊，还得这样啊，怎么证明呢，我们又不是枪械大师。”
刘睿道：“是啊，有机会，你还得去我们总部，那里有专门人员，就算你现在能搞到火药，这种小镇子上，估计也没地弄子弹去。”
徐朗问道：“随便找个钢珠，玻璃球什么的，不能试枪么。”
刘睿摇头：“不行，钢珠会损坏枪体膛线。”
徐朗道：“必须是铅弹么，就不能用其他材质代替么。”
刘睿道：“也不是没有，用黄金可以代替，但那就得不偿失，毕竟价钱差太多。”
徐朗一听黄金，马上缩头乌龟，讪讪道：“那算了。”
乔阳想笑。
知道到了价钱，却出不了手，一喜一悲，人生果然处处充满戏剧性。
三人只能先离开。
转天，乔阳照常在钟摆街口，桌子上睡觉，寻物收费的牌子歪歪扭扭。
半梦半醒间。
有人来了。
“老板。”
乔阳依旧指着前面道：“收费的。”
“一百万要不要。”
乔阳一激灵，不是因为数字，而是因为声音。
果然，抬头见到了林敏儿。
“哟，大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敏儿笑道：“你才是，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你，你这么怕记者，怕采访么。”
乔阳心想是很怕啊，而且还担惊受怕的共处一夜，“你不怕啊，防火防盗防记者，没听过啊。”
林敏儿道：“也是，但也不能歧视，任何行业都有无良的人，都有乱说话的人。”
乔阳：“感觉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啊，新测试仪器的数据不错，这不才有时间给你送支票来。”林敏儿从包里拿出，早已写好的支票。
乔阳两眼放光，嘴上说着：“不急，不急啊。”
林敏儿道：“你那天和我说，给黑箱子改进的事，我们回去在商讨商讨可行性，你要是能给我一份详细的理论和数据支持，就更好了。”
乔阳犯了难，苦笑道：“这你得问我那不知道在哪的老妈了。”
林敏儿倒是看得很开，拿出纸笔，“这种科学研究，急不来，有时候几年才见成果，你要是哪天有了想法，发我邮箱也行，我们公司会付给你费用的。”
乔阳：“嗨，这倒不用，我啥也没干，就动动嘴，就当免费吧。”
林敏儿笑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可能不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比你干的那些体力活，可贵多了，都免费，我们占大便宜了。”
“什么免费，免费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不可思议。”
郑茜和徐朗从后面走来。
徐朗见了林敏儿，赶紧过来，握手道：“您好，我这弟弟从小就吸美女，但这么美的美女，还是第一次遇到。”
乔阳：“老二，你真酸。”
林敏儿奇道：“你说你们是亲兄弟，怎么一个姓乔，一个姓徐。”
徐朗道：“我们一个随妈妈姓，一个随爸爸。”
林敏儿：“原来如此，你是他二哥，那……”
乔阳：“我老妈当初还收养了两个孩子，加上我们，一共四个。”
徐朗道：“老大和老三，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后来陆陆续续都出走了，连老妈都出走了，现在就剩我们了。”
乔阳：“准确说，就剩我自己了，你们都出走了。”
徐朗苦笑：“别说的那么悲惨嘛。”
林敏儿：“等于你还有一个大哥和三哥，你最小，挺好，最吃香最受照顾。”
徐朗凄苦道：“没有，我们很多年都有没见过，现在跟仇人似的。”
乔阳：“别听他的。”
林敏儿：“这位是。”
郑茜大大咧咧：“我是郑茜。”
林敏儿一愣，道：“这就是你说的，走之前把你睡了的前女友。”
嗵！郑茜踢了一脚乔阳椅子，“就那点事，你当英雄事迹炫耀呢是吧。”转而又对林敏儿道：“你别误会，我们不是现在没什么，是一直都没什么，太熟了，从小长大，就像亲人一样，肯定不会成为男女朋友，你们该谈情谈情，该说爱说爱，就当我不存在。”
林敏儿一笑：“你才不要误会。”
郑茜道：“你真别误会，乔阳就像我弟弟，我太了解他了，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我真不是他女朋友。”林敏儿笑道：“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最近实在太忙，有机会请你吃饭。”
人走了。
乔阳白眼：“你知道毛线，瞧把你能的。”
乔阳也走了。
郑茜很无辜：“我惹到他了么。”
徐朗道：“果然是前任和现任的战争。”
郑茜往他脚面一跺，“咱们也回去吧。”
“你轻点。”徐朗酸脸揉着脚，“回去干什么，吉姆妈妈看着咱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郑茜道：“只是看你不顺眼吧，这么多年，也没学好。”
郑茜也走了。
就剩徐朗自己，查看着子脚面，“就你们好，切，一个比一个坏。”扛着乔阳的桌子和椅子，也走了。
……
晚上，吉姆妈妈叫乔阳吃饭，看他还在看母亲留下的日记。
吉姆妈妈走过来，“还在恶补呢，这么认真，都听不到我讲话。”
乔阳坐在台阶，膝盖上捧着本子，无比认真，“看的头痛，一本书，七七八八看不懂，能看懂不足二三。”
吉姆道：“正常，乔教授的学术水平，能排进历史前三，当代没几个能全看懂的，知道为什么十岁之前，逼着你学语言了吧，乔教授怕被坏人得到他超前的理念，喜欢加密。”
“翻译古语，倒是没问题，难的是理解里面各项专业，大多需要补课。”乔阳挠头道：“老妈到底会多少门东西啊。”
吉姆掰着手指头数：“我知道的有，绘画，雕塑，生物，解剖，建筑，医学，物理，军事，音乐，天文，哲学，就这些吧，还有没有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妈是谁了，他不是乔轻叶，他是达芬奇。”乔阳抱头道：“太bug了，开外挂了吧，这还是人么。”
吉姆拍他脑袋：“行了，别碎碎念了，先吃饭吧，你要以前这么用功，早考上清北大学了。”
徐朗出来，献媚道：“吉姆妈妈，你知道这为什么突然用功了么，这是爱情的力量。”
吉姆狠狠拍着徐朗的头：“爱什么爱，碍着你事了么，一边凉快去，别挡我道。”
徐朗捂着头上的包，看郑茜悠悠走过，道：“你们对我就不能下手轻点。”
“反正你皮糙肉厚。”郑茜：“这么大人了，没点长进，出去混了这么多年，白混了，都长脸皮上了。”
“你有长进？”上桌时，看到乔阳碗里的排骨，比别人多了两大块时，徐朗看了一眼还在捧着书的乔阳，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啊。”
晚饭过后，吉姆招手让乔阳过来。
乔阳：“怎么了，吉姆妈妈。”
吉姆妈妈递给他一个双肩背包和一个存折，“尽早走也好，这里是三万块钱，你带着，穷家富路。”
乔阳：“我还没说要走呢。”
吉姆叹了口气：“也该走了，好男儿，就是要志在千里，大杀四方，去吧，趁着年轻，想干什么就去大胆干，实在不行，还能回来，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乔阳沉默了。
吉姆：“我明天就不送你了，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调调。”
乔阳笑道：“对，我不喜欢离别，更不喜欢煽情，无聊。”
“乔阳，早上记得吃饭，不然对胃不好，一定记得用饭之前要洗手，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你睡觉总爱踢腿，到外面之后，和前辈处好关系，要谦让，多向人家学习，不要调皮知道吗……”
“知道啦。”
“乔阳，每天别睡太晚，熬夜不好。”
“知道啦。”
“乔阳，包里面有很多换洗衣服，但也要常清洗，保持洁净。”
“知道啦。”
“包里有很多你爱吃的，准备的很多，你可以分给别的小伙伴，别光吃零食不吃饭，记得多喝水，早晚温差大，薄厚的衣服都有，要记得自己添减……“
“知道啦知道啦。”
乔阳不耐烦的答应着，“吉姆妈妈，你别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是外人看到，会笑话的。”
“好好好，我还没老呢，你就长大了？”
乔阳笑了。
吉姆也笑了。
乔阳过去，给了吉姆一个熊抱。
“吉姆妈妈。”
“嗯？”
“我是灰太狼，我会回来的。”
“别太早回来，别刚出去，就哭着往家跑。”
“我没家。”乔阳抱着吉姆比自己还厚实的肩膀，“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梧桐树叶子大又密，遮住了不少正午阳光，也遮住了人们的不舍。
转天早晨，乔阳看到桌子上照常的早餐，和一袋子梨。
乔阳照常快速吃完，和郑茜徐朗，上路了。
突然感觉背包，好像又重了，一看是吉姆妈妈，又往里面加了三件外套，乔阳苦笑，这才几月，热得很呢，又想起吉姆妈妈总说的昼夜温差大，还是带上了。
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
乔阳大步向前，没有犹豫，他的确不喜欢离别，跟不喜欢煽情。
越过钟摆街那颗每天都见的替他无数挡风挡雨的梨树，高兴的摆摆手。
没有悲伤。
因为今天的别离，为的是下一次相聚。
吉姆看到桌子上，留下了一只梨，下面压着她给乔阳的存折，旁边放着一摞整整齐齐的三万块钱，还有一个小纸条。
“钱留着挥霍吧，买点好吃的，看你都瘦了（虽然这是违心话，但女人都爱听），我走啦，终于没人烦你了，开心吗，也别太开心，没准用不了多久我就落魄的滚回来了，哈哈（画了一个笑脸），你说的对，不许老，等我挣大钱回来孝敬你，知道吗，说，知道。”
吉姆棕色皮肤伤，淌下两道浑浊，咧着八颗大白牙，笑着，用毛巾给自己扇着，咕哝着：
“知道。”
……
三人做大巴到上杭时。
车上吃了一路，像是来旅游的。
徐朗道：“咱们第一站，先去哪啊。”
乔阳道：“当然先去买车，你们从小就都喜欢车，现在终于要满足你们的心愿了，想想咱们买什么。”
徐朗道：“当然gtr了。”
郑茜道：“必须gtr。”
乔阳道：“还记得小时候，郑茜最想当足球运动员，天天在本子上写，郑啊郑啊挣钱啊，老二最想当赛车手，你们在电视里看到f1比赛时，半步都挪不开。”
三人来到国贸4s店。
乔阳望着大屏幕，“今天我就要奢侈一把。”
徐朗道：“兄弟，你这想法对的，在大城市，重要是脸面，没个好车，跌份。”
乔阳：“走着。”
刚进去。
走上来一个女销售，“您好，三位想看看什么价位的车，预算多少，给您介绍介绍。”
乔阳道：“先随便转转吧，你们这都有什么车，好像还挺全的。”
女销售道：“您真有眼光，我们这是市内，最大4s销售点了，主要做中高端车，国际上数得上来的牌子，我们这里都有。”
郑茜徐朗显然对车特别热爱，来到这，看花眼，不用介绍，自行溜达起来。
女销售不知他们什么路数，介绍道：“先生，您看这款怎么样，全新a5，家庭旅行用够了，价格也不贵，现在销量很好。”
乔阳摇头。
女销售继续：“那您看看这款，欧洲进口，五座商务两用，出行空间也很大，商务工作也沉稳。”
乔阳摇头。
不喜欢，嫌贵？女销售揣摩着这年轻顾客的心理，试探道：“这辆三厢大众也不错，之前十九万八，现在有活动，十七万八就可以拿下。”
乔阳依旧摇头，心想你别在这跟我逗弄了，道：“我要好的，贵的，明白。”
哦，原来这位爷，是看不上这些，女销售乐开花，马上倒水递过去，往里面指引，“凯迪拉克怎么样，五十五万，嗯您要是觉得suv太大了，这边的宝马也不错，商用的话，a6卖的比较好。”
看乔阳的样子，也不像商用的，女销售继续介绍着。
这次介绍都是四五十万的车，乔阳一摆手：“我要贵的，你这里最贵的是哪一个。”
女销售瞬间变成石像，呆在那半分钟，心想这位爷，不是来买车，是来砸场子的吧。
这时，对于这单销售，已经不抱希望了，女销售道：“您确定？”
乔阳：“非常确定。”
女销售心想大半天又白搭了，叹了口气，“那您来吧。”
来到最后面的一个厅，一辆深蓝怪兽，静静趴在那里，底盘极低，几乎可以亲吻地面，镜面漆可以反光到人脸每一个细节，车身充满流线型，可以想象，开起来时的爆炸感觉。
女销售道：“这就是我们最贵的，这辆是低配，两千三百万，提前和您打声招呼，现在不能试驾。”
乔阳干咳了几声，以为两百万买车，就可以平蹚了呢，谁知道，和人家差个零，整整十一倍啊，两千三百万，还是低配的，要是高配的得多少钱，我天。
“这什么车，比宾利还贵！”
“哦，这是布加迪，创航，宾利并不是最豪华那一档里的。”女销售已经对买车这件事，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祈祷别出状况就行，要是刮坏一点，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但还是很职业的耐心介绍着，“grang，搭载升级的八升十六缸四涡轮增压发动机，最大马力1200，峰值扭矩由1250N·m升级到了1500N·m，百公里加速只需2.5秒。只需要12分钟，就可用完油箱里100L的汽油。”
最后又补充道：“今天不能试驾哦。”
女销售的脸，都快要笑酸了，现在比哭还难看。
这回轮到乔阳尴尬了，以为口袋揣着二百万，可以嚣张一回了，没想到只能买个寂寞。
“这个，这个……嗯……”乔阳变成石像，半步都挪不动，“不要这个了。”
女销售一副早知道的神情。
紧接，乔阳指着旁边，道：“来一辆gtr。”
乔阳脸冲着别处，像一个不好意思的孩子。
今天这b装大了。
女销售却惊讶极了，“啊？什么什么。”
乔阳没了刚才的气势，小声道：“我说来一辆gtr。”
女销售却感觉峰回路转，“啊，您是说真的。”
这说来一辆百万豪车，就像说来一根大白菜似的。
“真的。”乔阳黑着脸，心想，怎么，你还不信是么。
女销售双手十指相握，仿佛看到了耶稣降临，没想到，一早上就成了一个大单，真是天上掉下财神爷。
乔阳觉得很没面子，但放女销售身上，简直要乐开花。
在这，布加迪就是一个摆设，镇店之宝而已，炫耀我有，一年也卖不出半辆。而gtr已经非常不错，女销售大喜，才一单，这月业绩已经完成一半。
立马端上茶水、饮料、小点心，撤下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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