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转校生变教授
乔阳走到画前，驻足看了一会，不说话，手伸进口袋，摸着太极图录，展开回放功能。
当众人以为他打眼了的时候。
乔阳说话了，“这幅画风格，确实是对的，郑午昌的山水，构图大胆，线条兼具传统和新派表现，善用色彩对画面填充，时而蓬松秀气，时而苍郁老辣。”
“郑午昌的特点，就是风格多变，所以这也是最好模仿的一点，其他人认真临摹，只需要抓住神就好，并不用细细掐所韵。”
看着他侃侃而谈，底下人开始议论纷纷。
张暖暖和林敏儿道：“小学弟看来有两把刷子，不光是酒囊饭袋，嘻嘻。”
李泽青嫉妒道：“也许他瞎说呢，面对懂行的，一会就露馅了。”
张暖暖道：“你也上去像他那样，瞎说几句看看，肚子里没点货，行么。”
李泽青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自然说不出个一二三，立刻闭嘴。
台上
李煜彤皱着眉：“你说，这画是仿的。”
乔阳信心十足道：“然也。”
李煜彤不屑：“还然也，你凭什么说，这是仿的，你继续说说看，说不出来，可是要负责人的，诋毁学校瑰宝，扰乱课堂纪律。”
很多人为乔阳担心起来。
乔阳接下来的话，可谓惊世骇俗，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课，谈不上扰乱纪律，而这一区区仿品，也更谈不上宝。”
李煜彤冷笑道：“什么？你的课，呵呵，你怎么不说你是市里领导，来视察工作呢。”
乔阳无所谓：“你不信就算，我就是新来的客座教授。”
一片哗然。
刚才对乔阳的分析，有些好感的人，现在又都荡然无存。
“这小子，牛吹大了吧。”
“他还代课老师，这又教授上了，我去。”
“他这年级，二十啷当岁，要是能教授，那我能当总理了。”
“李老师就是一悍妇，这下可饶不了他。”
张暖暖苦着脸，对林敏儿道：“咱们这小学弟，可真爱出风头，不知道李老师为人么，非要和她斗。”
李然都不向着乔阳了，道：“这牛皮可吹出天去了。”
李泽青探头道：“对啊，敏儿，吹牛可不是好毛病，这家伙大话、假话，随口就来，可不能处，以后咱们理他远点。”
王猛对宁王道：“这小子原来就是一武夫，原来还不如我，我起码还有一点点智谋。”
王宁道：“你有啥智谋。”
王猛得意道：“起码我考上研一了，嘿，比你们轻松吧。”
宁王无语。
台上。
乔阳道：“好，今天就一起给你们，上这第一课。”
“首先，这画不老，是个新画，应该是两周前才完成，上面的墨迹又的还没干透。”
“其次，这个纸不对，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找机器检验，民国时期的毛料不会放这么多，纸更容易渲，更不容易干，需要晾挂吹风好几天，才能透。”
“第三，你说这个检验便签，可以摘下来，再放上去，没什么区别，而且机器鉴定不了风格，人也会犯错，这幅临摹精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问题。”
“第四，这画颜料不对，两百年以前，可没有这么多化学颜料……”
李煜彤打断他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说颜色不对，你可知郑午昌，是设色高手，青绿墨赭是其常用色，你没见过，就说没见过，他还擅长用一些不寻常用色，更好凸显浑厚苍劲。”
乔阳继续道：“这正是我想说的第四点，被你打断了，以前层林尽染，这种层次感，是用紫、朱、墨混合而成，丰富明朗滋润，而这幅画呢，直接上色，没经过调羹，没有那种以色代墨的深度，而纯是化学技法的叠加。”
底下众人，被说的来回动摇，现已产生很多中间派，墙头草，觉得哪边都很有道理。
李煜彤脸部肌肉僵硬，“就算你说的是对，呃，有点道理，但怎么证明你说的，呵呵，你以为郑午昌这么好临摹么，随便街边招来一个大师傅，就能模仿的像？笑话，郑大师擅山水画，花卉蔬果，其山水画重峦叠嶂，层次分明，飞瀑流泉，自然成趣。善书法，工诗词，堪称“三绝”。这你怎么说。”
接下来是历史文化底蕴的比拼，乔阳并不擅长，但也并不怯场。
乔阳道：“你说的很对，这人不好找，不仅是画作高手，还是书法临帖高手，不可多得。”
李煜彤不屑道：“你这就属于狡辩了，没有证据，硬说，那还不是你要怎样说就怎样说。”
乔阳道：“我恰好，曾经见过郑午昌的一副真迹，我只要看过，就能分辨出这两幅字迹，是不是出自同一人手。”
“还看过就知道，你是显微镜啊。”李煜彤冷笑：“还不是凭嘴说，谁给你证明，啊，吹牛谁不会啊。”
“我来给他证明。”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课堂一静。
王启明从门口走来，后面还跟着女助教。
乔阳苦笑：“王老啊，你是不是曹操转世啊，怎么总在关键时刻出现。”
王启明道：“我来给他证明，这就是我请回来的新副教授，青阳凤鸣以及315大案，也是他侦破的，为国家追回并且鉴定了许多古董，行为鉴定学专家，古器物鉴定学专家，够不够资格。”
全场震惊。
一个个嘴张老大，闭都闭不上。
这货，还真是教授啊，他没吹牛啊，还破了大案，不敢相信。
张暖暖疯狂摇着林敏儿胳膊，兴奋道：“小学弟变成小教授了。”
李然摇着林敏儿另一只胳膊，道：“他真是教授啊。”
王猛和宁王道：“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看看。”
李泽青脸色发青，表情像吃了一碗老鼠屎。
李煜彤道：“王教授，您的威严，我们是信服的，但搞科研，更看证据，话凭一张嘴，怎么说都行，那证据呢。”
王启明扭头向乔阳道：“给她看。”
“王老你到真能推脱。”乔阳苦笑，转头对李煜彤道：“你真要看证据？”
“好，那就给你们证据。”乔阳面对大家道：“我先感谢大家今天能来，本就应该我上这堂课的，现在给你们补上，也不晚，有人认识我，有人不认识，我叫乔阳，感谢王启明教授的知遇之恩，与信任。我这人脾气比较直，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不经意间，得罪什么人，大家别见怪。以后看我顺眼的，喜欢我课的，我双手欢迎，不喜欢我的，背后尽管骂我好了，我也不会掉二两肉。”
“哈哈哈哈。”
“噗。”
“哈哈哈哈。”
底下人笑成一片，对于这种轻松幽默的教学方式，大家还是很认可的，而且还是同龄人，这种感觉很奇妙。
乔阳也逐渐感觉到，被人认可的感觉很好，也努力，希望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闲话少叙，咱们回到这幅画。”乔阳指着画道：“为什么说这人是个高手，这画属于局部临摹，我推断，他应该是照着临摹完一部分，再画另一部分，分多次完成，而正常情况下，原作都是画完一层，在画一层，渲染，最后再添加细节，所以干度应该是一样的，而这个画，是分区域画的，左上角最干，越往下越湿，直到最后，颜色深处，色剂都没完全干透，这就是最大漏洞。”
乔阳对着大家道：“谁带了那种女生洗脸用的按摩仪，能测湿度的那种。”
张暖暖挥着手道：“我带了我带了。”
乔阳拿着皮肤水分测量仪，在画上比比划划，道：“看到了么，小数点后面，这边是0.2，而这边，就是0.8了，再看墨迹深的地方，用面巾纸，都能蹭下色来，不是要证据么，这就是证据！”
尤其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在大家看来，乔阳不像一个老师，更像一个痕迹行为学专家。
一副侦探样子，就是少了烟斗和鸭舌帽。
呱唧呱唧，一开始零零散散，后暴起热烈掌声。
不只是支持他，更是对权威的一种挑战，看到了么，普通人也可以战胜学术大拿。
同龄人的优势，是更好沟通。但也不乏羡慕嫉妒恨的。
掌声越来越热烈，也归结李煜彤平时太不得人心，大家喜欢看她吃瘪。
王启明示意乔阳继续。
乔阳往前走几步，道：“我知道有很多人，还是怀疑我够不够资格，没关系，如果谁不服气，咱们可以相互探讨，离下课，还有段时间，你们有问题可以提。”
呼啦，很多人举手。
乔阳看王猛胳膊伸老高，然后又落下，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大度，于是叫了王猛提问，指着道：“这位。”
王猛本来是想给乔阳难看的，但举起来一刹那，想起来，李煜彤是辩论冠军，学识更在自己几倍之上，都不是乔阳对手，自己上不是自取其辱么，然后手又赶紧放下了。
没成想，乔阳还真叫了自己。
王猛口吃道：“我我我，我没事，就是累了，伸个懒腰。”
“哈哈哈哈。”
周围爆笑。
当众人以为他打眼了的时候。
乔阳说话了，“这幅画风格，确实是对的，郑午昌的山水，构图大胆，线条兼具传统和新派表现，善用色彩对画面填充，时而蓬松秀气，时而苍郁老辣。”
“郑午昌的特点，就是风格多变，所以这也是最好模仿的一点，其他人认真临摹，只需要抓住神就好，并不用细细掐所韵。”
看着他侃侃而谈，底下人开始议论纷纷。
张暖暖和林敏儿道：“小学弟看来有两把刷子，不光是酒囊饭袋，嘻嘻。”
李泽青嫉妒道：“也许他瞎说呢，面对懂行的，一会就露馅了。”
张暖暖道：“你也上去像他那样，瞎说几句看看，肚子里没点货，行么。”
李泽青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自然说不出个一二三，立刻闭嘴。
台上
李煜彤皱着眉：“你说，这画是仿的。”
乔阳信心十足道：“然也。”
李煜彤不屑：“还然也，你凭什么说，这是仿的，你继续说说看，说不出来，可是要负责人的，诋毁学校瑰宝，扰乱课堂纪律。”
很多人为乔阳担心起来。
乔阳接下来的话，可谓惊世骇俗，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课，谈不上扰乱纪律，而这一区区仿品，也更谈不上宝。”
李煜彤冷笑道：“什么？你的课，呵呵，你怎么不说你是市里领导，来视察工作呢。”
乔阳无所谓：“你不信就算，我就是新来的客座教授。”
一片哗然。
刚才对乔阳的分析，有些好感的人，现在又都荡然无存。
“这小子，牛吹大了吧。”
“他还代课老师，这又教授上了，我去。”
“他这年级，二十啷当岁，要是能教授，那我能当总理了。”
“李老师就是一悍妇，这下可饶不了他。”
张暖暖苦着脸，对林敏儿道：“咱们这小学弟，可真爱出风头，不知道李老师为人么，非要和她斗。”
李然都不向着乔阳了，道：“这牛皮可吹出天去了。”
李泽青探头道：“对啊，敏儿，吹牛可不是好毛病，这家伙大话、假话，随口就来，可不能处，以后咱们理他远点。”
王猛对宁王道：“这小子原来就是一武夫，原来还不如我，我起码还有一点点智谋。”
王宁道：“你有啥智谋。”
王猛得意道：“起码我考上研一了，嘿，比你们轻松吧。”
宁王无语。
台上。
乔阳道：“好，今天就一起给你们，上这第一课。”
“首先，这画不老，是个新画，应该是两周前才完成，上面的墨迹又的还没干透。”
“其次，这个纸不对，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找机器检验，民国时期的毛料不会放这么多，纸更容易渲，更不容易干，需要晾挂吹风好几天，才能透。”
“第三，你说这个检验便签，可以摘下来，再放上去，没什么区别，而且机器鉴定不了风格，人也会犯错，这幅临摹精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问题。”
“第四，这画颜料不对，两百年以前，可没有这么多化学颜料……”
李煜彤打断他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说颜色不对，你可知郑午昌，是设色高手，青绿墨赭是其常用色，你没见过，就说没见过，他还擅长用一些不寻常用色，更好凸显浑厚苍劲。”
乔阳继续道：“这正是我想说的第四点，被你打断了，以前层林尽染，这种层次感，是用紫、朱、墨混合而成，丰富明朗滋润，而这幅画呢，直接上色，没经过调羹，没有那种以色代墨的深度，而纯是化学技法的叠加。”
底下众人，被说的来回动摇，现已产生很多中间派，墙头草，觉得哪边都很有道理。
李煜彤脸部肌肉僵硬，“就算你说的是对，呃，有点道理，但怎么证明你说的，呵呵，你以为郑午昌这么好临摹么，随便街边招来一个大师傅，就能模仿的像？笑话，郑大师擅山水画，花卉蔬果，其山水画重峦叠嶂，层次分明，飞瀑流泉，自然成趣。善书法，工诗词，堪称“三绝”。这你怎么说。”
接下来是历史文化底蕴的比拼，乔阳并不擅长，但也并不怯场。
乔阳道：“你说的很对，这人不好找，不仅是画作高手，还是书法临帖高手，不可多得。”
李煜彤不屑道：“你这就属于狡辩了，没有证据，硬说，那还不是你要怎样说就怎样说。”
乔阳道：“我恰好，曾经见过郑午昌的一副真迹，我只要看过，就能分辨出这两幅字迹，是不是出自同一人手。”
“还看过就知道，你是显微镜啊。”李煜彤冷笑：“还不是凭嘴说，谁给你证明，啊，吹牛谁不会啊。”
“我来给他证明。”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课堂一静。
王启明从门口走来，后面还跟着女助教。
乔阳苦笑：“王老啊，你是不是曹操转世啊，怎么总在关键时刻出现。”
王启明道：“我来给他证明，这就是我请回来的新副教授，青阳凤鸣以及315大案，也是他侦破的，为国家追回并且鉴定了许多古董，行为鉴定学专家，古器物鉴定学专家，够不够资格。”
全场震惊。
一个个嘴张老大，闭都闭不上。
这货，还真是教授啊，他没吹牛啊，还破了大案，不敢相信。
张暖暖疯狂摇着林敏儿胳膊，兴奋道：“小学弟变成小教授了。”
李然摇着林敏儿另一只胳膊，道：“他真是教授啊。”
王猛和宁王道：“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看看。”
李泽青脸色发青，表情像吃了一碗老鼠屎。
李煜彤道：“王教授，您的威严，我们是信服的，但搞科研，更看证据，话凭一张嘴，怎么说都行，那证据呢。”
王启明扭头向乔阳道：“给她看。”
“王老你到真能推脱。”乔阳苦笑，转头对李煜彤道：“你真要看证据？”
“好，那就给你们证据。”乔阳面对大家道：“我先感谢大家今天能来，本就应该我上这堂课的，现在给你们补上，也不晚，有人认识我，有人不认识，我叫乔阳，感谢王启明教授的知遇之恩，与信任。我这人脾气比较直，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不经意间，得罪什么人，大家别见怪。以后看我顺眼的，喜欢我课的，我双手欢迎，不喜欢我的，背后尽管骂我好了，我也不会掉二两肉。”
“哈哈哈哈。”
“噗。”
“哈哈哈哈。”
底下人笑成一片，对于这种轻松幽默的教学方式，大家还是很认可的，而且还是同龄人，这种感觉很奇妙。
乔阳也逐渐感觉到，被人认可的感觉很好，也努力，希望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闲话少叙，咱们回到这幅画。”乔阳指着画道：“为什么说这人是个高手，这画属于局部临摹，我推断，他应该是照着临摹完一部分，再画另一部分，分多次完成，而正常情况下，原作都是画完一层，在画一层，渲染，最后再添加细节，所以干度应该是一样的，而这个画，是分区域画的，左上角最干，越往下越湿，直到最后，颜色深处，色剂都没完全干透，这就是最大漏洞。”
乔阳对着大家道：“谁带了那种女生洗脸用的按摩仪，能测湿度的那种。”
张暖暖挥着手道：“我带了我带了。”
乔阳拿着皮肤水分测量仪，在画上比比划划，道：“看到了么，小数点后面，这边是0.2，而这边，就是0.8了，再看墨迹深的地方，用面巾纸，都能蹭下色来，不是要证据么，这就是证据！”
尤其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在大家看来，乔阳不像一个老师，更像一个痕迹行为学专家。
一副侦探样子，就是少了烟斗和鸭舌帽。
呱唧呱唧，一开始零零散散，后暴起热烈掌声。
不只是支持他，更是对权威的一种挑战，看到了么，普通人也可以战胜学术大拿。
同龄人的优势，是更好沟通。但也不乏羡慕嫉妒恨的。
掌声越来越热烈，也归结李煜彤平时太不得人心，大家喜欢看她吃瘪。
王启明示意乔阳继续。
乔阳往前走几步，道：“我知道有很多人，还是怀疑我够不够资格，没关系，如果谁不服气，咱们可以相互探讨，离下课，还有段时间，你们有问题可以提。”
呼啦，很多人举手。
乔阳看王猛胳膊伸老高，然后又落下，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大度，于是叫了王猛提问，指着道：“这位。”
王猛本来是想给乔阳难看的，但举起来一刹那，想起来，李煜彤是辩论冠军，学识更在自己几倍之上，都不是乔阳对手，自己上不是自取其辱么，然后手又赶紧放下了。
没成想，乔阳还真叫了自己。
王猛口吃道：“我我我，我没事，就是累了，伸个懒腰。”
“哈哈哈哈。”
周围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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