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口案
叮铃铃，安在清电话。
乔阳道：“喂，老安，咋地了。”
安在清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下午。
DC区，淮南南院，一号楼，六层，安在清办公室。
黄政委也在。
乔阳进去，“老安，黄政委好。”
黄政委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安在清还是一副笑面虎模样。
黄政委道：“小乔啊，不是我说你，年轻人，还是要有些自觉性，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做事情不说思前想后，也不能不管不顾，咱们出来人际交往必不可少，不说人言可畏，可也不能让人说闲话，规章制度是要有的……”
“等等等等会。”乔阳赶紧拦住他，要是展开了，还不得照着十分钟说，“黄政委，黄大哥，您到底想说什么，咱们别打哑谜行么，您都把我绕糊涂了。”
黄政委道：“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不好吧，作为顾问，一点没起到表率作用。”
乔阳看着安在清道：“之前就和老安说好了，可以不坐班，再说了，当顾问又不拿工资，还得受你们管制，来之前可就说好了，我帮你们破案，你们给予我一定方便。”
黄政委脸色一肃，“小乔，这是工作，不是交易，怎么还能讨价还价呢，再说了，就算不是系统内的，作为一个普通群众，也有责任帮助解决些难题吧，人嘛要大度些，不能斤斤计较，出来工作，不管什么环境，都要有规矩，这是少不了的……”
乔阳道：“什么都是交易，黄政委您倒是大度，那您别拿工资，您白干，看您乐意么，看您老婆乐意么。哦，合着我得义务，不拿钱，白干活，还挨说，我图个什么啊，图个为人民服务，我没那么伟大，那样我早饿死了，就不是为人民服务，就是为国捐躯了。”
黄政委脸色越来越不好：“小乔，怎么说话呢，我和你能比么，你看你开那车，我十年工资也买不起吧，再说你又是副教授，能差的了钱么。”
乔阳道：“我是副教授啊，也没拿着钱啊，您又让我这边打卡坐班，又不给我钱，光让驴干活，就是想饿死我呗。”
“老安来，你评评理。早知道，我不来了，干活不说，功劳没有，钱也没有，还受气，这不上杭的案子，又归一组了，还到处诋毁我，五组同事都对我有意见，以为我吃里扒外呢，当初还不是你们求着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啊，看我不顺眼，让我走不就完了，你们明说，挤了人干嘛。”
黄政委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说话……”
安在清摆摆手，让黄政委停嘴，还是一副笑面虎面孔，对乔阳道：“先不提这些，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乔阳道：“我说我破案去了，你们信么。”
安在清道：“知道今天你救的谁么。”
乔阳道：“不知道，我救得人多了。”
安在清道：“好吧，以后小心点，你去吧，这几天先适应适应环境。”
乔阳走了，黄政委道：“玉不琢不成器。”
安在清道：“这是一匹野生的千里马，学校那套，对于他来讲，没用，先不管他了，咱们该开会了，走吧。”
回到北院办公区。
刘纯飞盘腿在桌子上。
冯楠邵坐在地上。
“你下回可别打野了，一点不知道支援。”
“你是中路，你更应该支援好吧。”
“放屁，老娘乐意援就援，不乐意就不援，谁让他们这么菜。”
“下把你还是选奶妈吧，冲这么快太容易死。”
“你选，我看你更像奶妈。”
郭丰淳在拼着万代高达。
组长季成正看新入手的美食杂志。
乔阳走到季成身边，“组长。”
季成道：“哦，坐，刚才黄政委他们还找你呢。”
乔阳道：“我刚从安局那回来。”
季成道：“哦，我这没什么，你自己看，随意就好，顾问本就不归我管。”
乔阳还是很喜欢这老好人的，但就是团队环境，太过散漫。
乔阳道：“组长，我想问点事，咱们这经费，富裕不富裕。”
季成笑呵呵道：“咱们这别的不富裕，就是经费富裕，拨的不多，但咱们省啊，又不出差，平常伙食嘛，呵，也就是十天半个月改善一顿。”
乔阳听了一兴奋，“我的意思是，如果破案过程中，有什么损耗啊，咱们组里，资金上是不是支持一下。”
季成痛快道：“支持，当然支持，能破案自然支持，你放心大胆地搞，我们就是你的后盾，不用有顾虑，别的咱们不行，咱们组啊就是心齐，绝不会有背后捅刀子的行为的，你放心，呵。”
乔阳搓了搓手，“那咱们，能，大概，多少个数。”
季成道：“哦，钱啊，这好说，你看这都月底了，咱们还富裕三千呢，这不，今天正想改善下伙食呢。”
乔阳懵了：“三千？”
季成道：“这就不少了，你别看别的部门拨的多，花销也大，每月都是赤字，我偷偷告诉你啊，咱们几乎每月都能有盈余。”
乔阳快哭了，三千，还不够加油的呢，这咋破案啊，现在干啥都是烧钱，没有后勤支持，啥都干不了。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季成根本没想着破案的事，觉得拿出几千支援一下，已经很大方了，就算报销个差旅费，也就一天几百块。
而大案子的花销，在他脑海里，根本没那个概念。
看乔阳要走，季成道：“小乔，别走啊，咱们一会准备吃猪排饭呢，正好，加你一份，够不够，两份也行，呵。”
乔阳失落道：“不用了，谢谢组长。”
正往外走，看到去洗手间的冯楠邵。
乔阳叫住他：“哎，老冯。”
冯楠邵给了他一个调侃的眼神，“怎么，你也要一块去。”
乔阳没好气道：“我可不和你当好闺蜜，问你点事。”
冯楠邵道：“你说。”
乔阳把他拉到一边，“之前你说，人脉你熟，你认不认识，社会上一些线人，或者小道消息比较灵通的人。”
冯楠邵道：“社会人呗，混子，消息来源多的。”
乔阳没想到他总结能力还挺强，“差不多，有么。”
冯楠邵道：“有啊，走，带你去。”
中山路，商业街。
冯楠邵指着一个男子，“就是他，叫严小山。”
严小山一头螺丝烫，很瘦，穿个哈伦裤，四处闲晃，和街里街坊打着招呼。
两人上去，拦住严小山去路。
“谁啊。”严小山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抬头一看道：“哟，这不冯哥么，咋了，也来遛弯遇上了，还是找弟弟有事。”
冯楠邵道：“谁那么大工夫，没时间瞎溜达，有事。”
严小山道：“唉，您说。”
冯楠邵道：“这位是我们新来的顾问，以后有什么事，你配合一下。”
严小山掏出烟：“好嘞哥，放心吧您嘞。”
冯楠邵拒绝烟：“别来这套，最近混什么呢，没惹祸吧。”
严小山道：“哪能啊，这街上，谁不知道，我是最守规矩，胆子最小的了。”
冯楠邵道：“行，乔儿，那我先走了，小纯还等着我呢。”挡着严小山面，没好意思说打游戏。
“您忙您的，慢着点啊。”严小山送走冯楠邵后，依然一脸嬉笑，表面恭敬，实际没多拿乔阳当回事，“乔顾问，您看着不大啊，够厉害的，估计还没我弟大呢，都当上顾问了。”
乔阳反而给他上烟。
严小山接过来，嘴上道：“哎呦呦，这怎么好意思，抽我的抽我的。”
乔阳道：“和你打听点事，听说你人脉很广啊。”
严小山笑道：“还行，道上兄弟们捧。”
乔阳道：“那你消息肯定很多，你知道那些人口贩子的据点么。”
严小山一愣，心想这顾问够直接的：“这我不知道。”
乔阳一笑：“老冯刚还和我夸你消息灵通呢，看来也不行啊。”
严小山哼笑道：“不是不知道，您这问的有点露骨，我没整明白您的套路。是想套我话呢，还是真想问。”
乔阳道：“我真想问，这事和你无关，放心，我不是钓鱼的，更不是针对你。”
“这……”严小山搓着手，“没别的意思昂，就纯是看看您诚意，是不是”
乔阳抽出二百块钱，放他手里，“说吧。”
“好嘞，您是痛快人。”严小山笑道：“一般都在客运站转运站，之类的地方活动，人多，人杂，人乱，好下手。”
“这范围太大了。”乔阳又抽出三百块，塞他手里，“这下够了吧。”
严小山苦笑道：“哥，我真不知道，不是钱的事，这种事情，和小偷据点一样，多，而且换得勤，基本打一枪换一地，我又不是他们中一员，人家能告诉我么。”
“下回你可以打入敌人内部，我可以多付给你费用。”乔阳道：“这行业对家庭伤害太大，你也算帮着为民除害了。”
严小山哭笑不得：“哥哥诶，您这是让你我玩无间道啊，让人发现了，还不得打死我。”
乔阳拍了他一巴掌，“客运站你熟么，走带我看看去。”
严小山道：“看在您给不少份上，就当跑腿费了，走着，我有车，驮您去。”
乔阳一看他那染得五颜六色小摩托，摆摆手，“这车太招摇了，咱们还是坐公交吧。”
严小山道：“得，您是真给我省油钱。”
两人上了826路公交车，这车正好绕过中环客运站。
两人分开坐的，乔阳边上是一文气中年大叔。
严小山旁边，是一染着紫发年轻女孩，上去就和人聊了起来。
“嗨，你这头发真好看，新染的吧，发质真好。”
“谢谢，你的也不错。”
“哎，我推荐你一个发膜，用了之后更好上色。”
乔阳听了直摇头，这家伙，在车上都不忘泡妞，现在有些相信他的人脉了，确实能聊。
中途越上人越多，徽州路站时，一下上来七八个。
其中一个中年人，拉着个巨大皮箱子，鼓鼓囊囊。
中年人留着小胡子，拖着箱子往里走，“不要意思啊，让让。”
人们纷纷避让，生怕压了脚，这箱子看上去很沉。
乔阳前面有个大叔，站起来道：“你做我这吧，我去后面坐。”
“哦哦，好的，谢谢您啊。”小胡子中年人，就坐在了乔阳前面，两人还对着笑了笑。
严小山还在和紫发女聊着。
乔阳一开始也没在意，过了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把手悄悄放在了前面皮箱上，另一只手，摸上太极图录，开始回放功能。
这一看不得了，吓出一身冷汗。
乔阳道：“喂，老安，咋地了。”
安在清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下午。
DC区，淮南南院，一号楼，六层，安在清办公室。
黄政委也在。
乔阳进去，“老安，黄政委好。”
黄政委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安在清还是一副笑面虎模样。
黄政委道：“小乔啊，不是我说你，年轻人，还是要有些自觉性，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做事情不说思前想后，也不能不管不顾，咱们出来人际交往必不可少，不说人言可畏，可也不能让人说闲话，规章制度是要有的……”
“等等等等会。”乔阳赶紧拦住他，要是展开了，还不得照着十分钟说，“黄政委，黄大哥，您到底想说什么，咱们别打哑谜行么，您都把我绕糊涂了。”
黄政委道：“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不好吧，作为顾问，一点没起到表率作用。”
乔阳看着安在清道：“之前就和老安说好了，可以不坐班，再说了，当顾问又不拿工资，还得受你们管制，来之前可就说好了，我帮你们破案，你们给予我一定方便。”
黄政委脸色一肃，“小乔，这是工作，不是交易，怎么还能讨价还价呢，再说了，就算不是系统内的，作为一个普通群众，也有责任帮助解决些难题吧，人嘛要大度些，不能斤斤计较，出来工作，不管什么环境，都要有规矩，这是少不了的……”
乔阳道：“什么都是交易，黄政委您倒是大度，那您别拿工资，您白干，看您乐意么，看您老婆乐意么。哦，合着我得义务，不拿钱，白干活，还挨说，我图个什么啊，图个为人民服务，我没那么伟大，那样我早饿死了，就不是为人民服务，就是为国捐躯了。”
黄政委脸色越来越不好：“小乔，怎么说话呢，我和你能比么，你看你开那车，我十年工资也买不起吧，再说你又是副教授，能差的了钱么。”
乔阳道：“我是副教授啊，也没拿着钱啊，您又让我这边打卡坐班，又不给我钱，光让驴干活，就是想饿死我呗。”
“老安来，你评评理。早知道，我不来了，干活不说，功劳没有，钱也没有，还受气，这不上杭的案子，又归一组了，还到处诋毁我，五组同事都对我有意见，以为我吃里扒外呢，当初还不是你们求着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啊，看我不顺眼，让我走不就完了，你们明说，挤了人干嘛。”
黄政委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说话……”
安在清摆摆手，让黄政委停嘴，还是一副笑面虎面孔，对乔阳道：“先不提这些，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乔阳道：“我说我破案去了，你们信么。”
安在清道：“知道今天你救的谁么。”
乔阳道：“不知道，我救得人多了。”
安在清道：“好吧，以后小心点，你去吧，这几天先适应适应环境。”
乔阳走了，黄政委道：“玉不琢不成器。”
安在清道：“这是一匹野生的千里马，学校那套，对于他来讲，没用，先不管他了，咱们该开会了，走吧。”
回到北院办公区。
刘纯飞盘腿在桌子上。
冯楠邵坐在地上。
“你下回可别打野了，一点不知道支援。”
“你是中路，你更应该支援好吧。”
“放屁，老娘乐意援就援，不乐意就不援，谁让他们这么菜。”
“下把你还是选奶妈吧，冲这么快太容易死。”
“你选，我看你更像奶妈。”
郭丰淳在拼着万代高达。
组长季成正看新入手的美食杂志。
乔阳走到季成身边，“组长。”
季成道：“哦，坐，刚才黄政委他们还找你呢。”
乔阳道：“我刚从安局那回来。”
季成道：“哦，我这没什么，你自己看，随意就好，顾问本就不归我管。”
乔阳还是很喜欢这老好人的，但就是团队环境，太过散漫。
乔阳道：“组长，我想问点事，咱们这经费，富裕不富裕。”
季成笑呵呵道：“咱们这别的不富裕，就是经费富裕，拨的不多，但咱们省啊，又不出差，平常伙食嘛，呵，也就是十天半个月改善一顿。”
乔阳听了一兴奋，“我的意思是，如果破案过程中，有什么损耗啊，咱们组里，资金上是不是支持一下。”
季成痛快道：“支持，当然支持，能破案自然支持，你放心大胆地搞，我们就是你的后盾，不用有顾虑，别的咱们不行，咱们组啊就是心齐，绝不会有背后捅刀子的行为的，你放心，呵。”
乔阳搓了搓手，“那咱们，能，大概，多少个数。”
季成道：“哦，钱啊，这好说，你看这都月底了，咱们还富裕三千呢，这不，今天正想改善下伙食呢。”
乔阳懵了：“三千？”
季成道：“这就不少了，你别看别的部门拨的多，花销也大，每月都是赤字，我偷偷告诉你啊，咱们几乎每月都能有盈余。”
乔阳快哭了，三千，还不够加油的呢，这咋破案啊，现在干啥都是烧钱，没有后勤支持，啥都干不了。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季成根本没想着破案的事，觉得拿出几千支援一下，已经很大方了，就算报销个差旅费，也就一天几百块。
而大案子的花销，在他脑海里，根本没那个概念。
看乔阳要走，季成道：“小乔，别走啊，咱们一会准备吃猪排饭呢，正好，加你一份，够不够，两份也行，呵。”
乔阳失落道：“不用了，谢谢组长。”
正往外走，看到去洗手间的冯楠邵。
乔阳叫住他：“哎，老冯。”
冯楠邵给了他一个调侃的眼神，“怎么，你也要一块去。”
乔阳没好气道：“我可不和你当好闺蜜，问你点事。”
冯楠邵道：“你说。”
乔阳把他拉到一边，“之前你说，人脉你熟，你认不认识，社会上一些线人，或者小道消息比较灵通的人。”
冯楠邵道：“社会人呗，混子，消息来源多的。”
乔阳没想到他总结能力还挺强，“差不多，有么。”
冯楠邵道：“有啊，走，带你去。”
中山路，商业街。
冯楠邵指着一个男子，“就是他，叫严小山。”
严小山一头螺丝烫，很瘦，穿个哈伦裤，四处闲晃，和街里街坊打着招呼。
两人上去，拦住严小山去路。
“谁啊。”严小山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抬头一看道：“哟，这不冯哥么，咋了，也来遛弯遇上了，还是找弟弟有事。”
冯楠邵道：“谁那么大工夫，没时间瞎溜达，有事。”
严小山道：“唉，您说。”
冯楠邵道：“这位是我们新来的顾问，以后有什么事，你配合一下。”
严小山掏出烟：“好嘞哥，放心吧您嘞。”
冯楠邵拒绝烟：“别来这套，最近混什么呢，没惹祸吧。”
严小山道：“哪能啊，这街上，谁不知道，我是最守规矩，胆子最小的了。”
冯楠邵道：“行，乔儿，那我先走了，小纯还等着我呢。”挡着严小山面，没好意思说打游戏。
“您忙您的，慢着点啊。”严小山送走冯楠邵后，依然一脸嬉笑，表面恭敬，实际没多拿乔阳当回事，“乔顾问，您看着不大啊，够厉害的，估计还没我弟大呢，都当上顾问了。”
乔阳反而给他上烟。
严小山接过来，嘴上道：“哎呦呦，这怎么好意思，抽我的抽我的。”
乔阳道：“和你打听点事，听说你人脉很广啊。”
严小山笑道：“还行，道上兄弟们捧。”
乔阳道：“那你消息肯定很多，你知道那些人口贩子的据点么。”
严小山一愣，心想这顾问够直接的：“这我不知道。”
乔阳一笑：“老冯刚还和我夸你消息灵通呢，看来也不行啊。”
严小山哼笑道：“不是不知道，您这问的有点露骨，我没整明白您的套路。是想套我话呢，还是真想问。”
乔阳道：“我真想问，这事和你无关，放心，我不是钓鱼的，更不是针对你。”
“这……”严小山搓着手，“没别的意思昂，就纯是看看您诚意，是不是”
乔阳抽出二百块钱，放他手里，“说吧。”
“好嘞，您是痛快人。”严小山笑道：“一般都在客运站转运站，之类的地方活动，人多，人杂，人乱，好下手。”
“这范围太大了。”乔阳又抽出三百块，塞他手里，“这下够了吧。”
严小山苦笑道：“哥，我真不知道，不是钱的事，这种事情，和小偷据点一样，多，而且换得勤，基本打一枪换一地，我又不是他们中一员，人家能告诉我么。”
“下回你可以打入敌人内部，我可以多付给你费用。”乔阳道：“这行业对家庭伤害太大，你也算帮着为民除害了。”
严小山哭笑不得：“哥哥诶，您这是让你我玩无间道啊，让人发现了，还不得打死我。”
乔阳拍了他一巴掌，“客运站你熟么，走带我看看去。”
严小山道：“看在您给不少份上，就当跑腿费了，走着，我有车，驮您去。”
乔阳一看他那染得五颜六色小摩托，摆摆手，“这车太招摇了，咱们还是坐公交吧。”
严小山道：“得，您是真给我省油钱。”
两人上了826路公交车，这车正好绕过中环客运站。
两人分开坐的，乔阳边上是一文气中年大叔。
严小山旁边，是一染着紫发年轻女孩，上去就和人聊了起来。
“嗨，你这头发真好看，新染的吧，发质真好。”
“谢谢，你的也不错。”
“哎，我推荐你一个发膜，用了之后更好上色。”
乔阳听了直摇头，这家伙，在车上都不忘泡妞，现在有些相信他的人脉了，确实能聊。
中途越上人越多，徽州路站时，一下上来七八个。
其中一个中年人，拉着个巨大皮箱子，鼓鼓囊囊。
中年人留着小胡子，拖着箱子往里走，“不要意思啊，让让。”
人们纷纷避让，生怕压了脚，这箱子看上去很沉。
乔阳前面有个大叔，站起来道：“你做我这吧，我去后面坐。”
“哦哦，好的，谢谢您啊。”小胡子中年人，就坐在了乔阳前面，两人还对着笑了笑。
严小山还在和紫发女聊着。
乔阳一开始也没在意，过了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把手悄悄放在了前面皮箱上，另一只手，摸上太极图录，开始回放功能。
这一看不得了，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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