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这枣糕不好吃
华王传来消息来，是个扫洒小丫鬟带的话，他让左春使些手段，朝堂上太子又撺掇今上对有封地的王侯们施压了。如此下去，不多时，要不削藩，要不揭竿。左春在院中点了火炉，把字条扔了进去。
她换上了一袭红色的曳地罗裙，入东宫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推开了小院的门，今天是个阴霾天，太子极有可能会窝在书房看文书。左春端着的高脚盘中盛着她最拿手的芙蓉枣糕，补气血是最好的，太子经常整夜整夜地写字读书，吃些这个，比喝药好得多。
左春第一次知道东宫竟然这样大，她似乎从未走过这样长的路，也可能是因为她住的小别院距位于东宫正中的书房太远了，她走得腿软才到了书房。门口站着约莫二十个侍卫，左春一向怕这些舞刀弄枪的人，不敢贸然进入，只得心惊地问：“还请问壮士，太子殿下在里面吗？”
没人理左春，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停留了一瞬。
左春猜测是在的，书房里隐隐点了火，太子定然是放了命令不让任何人出入书房，所以才无人去通报的。所以她决定等着，等在书房门口，等太子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阴冷的天气冻得左春发麻，她只能把糕点放到一块高高的石柱上，她发现这根石柱特殊非常，只一根独独地立在院中，没有与其成对成双的，似乎也没有任何用处，但是放糕点的盘子非常合适。左春倚着石柱，突然看见书房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朝服打扮的女人，珠钗宝器加身，尊贵非凡，年纪尚轻周身气度却刺得她不敢直视，她低下头慢慢行礼。
女子径直出了院子，甚至都没有一个眼神给她，也可能压根没有发现这里有个人。
左春站起身来，盯着那盘糕点看了又看，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端起盘子要走，此时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你去哪？”是太子，他的声音已颇有威严，让左春的心不禁颤了颤。左春抬头看着李钰，举着托盘，稳稳行礼：“请太子殿下安，殿下千岁。”
李钰站在高台上，一袭绣蟒玄袍，那是他与生俱来的非凡：“你进来吧。”
“是。”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左春将托盘恭敬承上：“殿下，这是民女亲手做的。”
“本宫尝尝，”李钰抓起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嚼，“不好吃。”
左春跪在太子的软榻下，闻言仰起头，美眸含水：“殿下恕罪，民女…民女做了一个上午…”泪滴悬而未落，我见犹怜。
李钰微微低头，支起身子向前，凑近了些：“手艺不好，却是秀色可餐，可是等了好几个时辰，苦了你了，可是本宫与长澜郡主在房中叙话，不然怎忍心叫你等。”
原来那女子是长澜郡主，当朝长公主与战死的吴王之女，可称的上是天下第一贵女。
李钰像是一泓无底的潭，左春眨眨眼，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那殿下…可喜欢？”她的贝齿轻咬住下唇，胭脂粉红，动人心弦。
“喜欢。”李钰的胸膛起起伏伏，左春勾住他垂在肩上的发，绕在手心，气氛已然暧昧到极致。
左春顺势爬到了软榻，压在了李钰身上，轻轻吻着他，玄色宽袍已然落地，正欲解开他胸前的第三颗纽扣时，她的手突然被握住，身下人支起上身，左春被迫窝在李钰的胸膛里，半跪在他两腿之间：“今日还有政务处理。”
李钰半敞开的胸膛上覆着流动的光泽，随着他的声音一震一震，左春看得心动，半开的雕花窗方向吹来一阵凉风，左春打了个冷颤，李钰将左春抱着起身，把她放在书桌旁的椅上，又捡起地上的玄袍，仔细为她裹上。
左春看着袍上的四爪蟒纹，有些心惊：“殿下，民女不穿。”
“为何？”
“民女不敢，这是殿下的衣服。”
“那下次多穿点，天凉了。”李钰的声音又恢复成低沉又淡淡的，像好听的小铜钟的鸣奏。
李钰一边研着磨，一边问：“前几日，王家世子向我讨你。”太子不答应，华王大抵也不答应。
左春不知说什么，闭口不敢言语。
李钰又接着说：“你还是来了，来我这里。”
左春垂着头：“民女是太子的人。”
李钰抬了头，看着座位上怏怏的左春：“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下怎么蔫了？”
左春用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身上的玄袍：“殿下…民女忠心耿耿，殿下尽可放心。”放华王的心，放左春的心。
李钰几不可闻的呼出口浊气，他不再接话，执笔写起了文书。李钰是个勤政的太子，最近除朝堂斗争外，南方又发了洪灾，他凝着眉，一连写了两个时辰。
当他抬头时，左春一双眼睛湿漉漉目不转睛看着他，眼下隐隐有青红影。他心弦微动，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来人，拿寑被来。”门外守候多时的侍卫闻言赶紧吩咐侍女。
“今日陪本宫且在书房宿下吧，等累了吗？”他头一次温言软语，左春有些不习惯。
“回殿下，不累。”左春裹了裹身上的宽袍。
婢女推门进来铺好床，又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左春被李钰抱在怀里，轻轻地塞进被子：“还冷吗？”
左春温顺地摇摇头，突然看见李钰脸颊有个墨点，她伸出手指慢慢擦了擦：“殿下脸上有个墨点。”
李钰看着塌上温软的美人，倾身而上，哪里顾得脸上的墨点。
“左春…”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身体上是极尽的温柔。
她换上了一袭红色的曳地罗裙，入东宫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推开了小院的门，今天是个阴霾天，太子极有可能会窝在书房看文书。左春端着的高脚盘中盛着她最拿手的芙蓉枣糕，补气血是最好的，太子经常整夜整夜地写字读书，吃些这个，比喝药好得多。
左春第一次知道东宫竟然这样大，她似乎从未走过这样长的路，也可能是因为她住的小别院距位于东宫正中的书房太远了，她走得腿软才到了书房。门口站着约莫二十个侍卫，左春一向怕这些舞刀弄枪的人，不敢贸然进入，只得心惊地问：“还请问壮士，太子殿下在里面吗？”
没人理左春，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停留了一瞬。
左春猜测是在的，书房里隐隐点了火，太子定然是放了命令不让任何人出入书房，所以才无人去通报的。所以她决定等着，等在书房门口，等太子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阴冷的天气冻得左春发麻，她只能把糕点放到一块高高的石柱上，她发现这根石柱特殊非常，只一根独独地立在院中，没有与其成对成双的，似乎也没有任何用处，但是放糕点的盘子非常合适。左春倚着石柱，突然看见书房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朝服打扮的女人，珠钗宝器加身，尊贵非凡，年纪尚轻周身气度却刺得她不敢直视，她低下头慢慢行礼。
女子径直出了院子，甚至都没有一个眼神给她，也可能压根没有发现这里有个人。
左春站起身来，盯着那盘糕点看了又看，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端起盘子要走，此时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你去哪？”是太子，他的声音已颇有威严，让左春的心不禁颤了颤。左春抬头看着李钰，举着托盘，稳稳行礼：“请太子殿下安，殿下千岁。”
李钰站在高台上，一袭绣蟒玄袍，那是他与生俱来的非凡：“你进来吧。”
“是。”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左春将托盘恭敬承上：“殿下，这是民女亲手做的。”
“本宫尝尝，”李钰抓起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嚼，“不好吃。”
左春跪在太子的软榻下，闻言仰起头，美眸含水：“殿下恕罪，民女…民女做了一个上午…”泪滴悬而未落，我见犹怜。
李钰微微低头，支起身子向前，凑近了些：“手艺不好，却是秀色可餐，可是等了好几个时辰，苦了你了，可是本宫与长澜郡主在房中叙话，不然怎忍心叫你等。”
原来那女子是长澜郡主，当朝长公主与战死的吴王之女，可称的上是天下第一贵女。
李钰像是一泓无底的潭，左春眨眨眼，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那殿下…可喜欢？”她的贝齿轻咬住下唇，胭脂粉红，动人心弦。
“喜欢。”李钰的胸膛起起伏伏，左春勾住他垂在肩上的发，绕在手心，气氛已然暧昧到极致。
左春顺势爬到了软榻，压在了李钰身上，轻轻吻着他，玄色宽袍已然落地，正欲解开他胸前的第三颗纽扣时，她的手突然被握住，身下人支起上身，左春被迫窝在李钰的胸膛里，半跪在他两腿之间：“今日还有政务处理。”
李钰半敞开的胸膛上覆着流动的光泽，随着他的声音一震一震，左春看得心动，半开的雕花窗方向吹来一阵凉风，左春打了个冷颤，李钰将左春抱着起身，把她放在书桌旁的椅上，又捡起地上的玄袍，仔细为她裹上。
左春看着袍上的四爪蟒纹，有些心惊：“殿下，民女不穿。”
“为何？”
“民女不敢，这是殿下的衣服。”
“那下次多穿点，天凉了。”李钰的声音又恢复成低沉又淡淡的，像好听的小铜钟的鸣奏。
李钰一边研着磨，一边问：“前几日，王家世子向我讨你。”太子不答应，华王大抵也不答应。
左春不知说什么，闭口不敢言语。
李钰又接着说：“你还是来了，来我这里。”
左春垂着头：“民女是太子的人。”
李钰抬了头，看着座位上怏怏的左春：“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下怎么蔫了？”
左春用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身上的玄袍：“殿下…民女忠心耿耿，殿下尽可放心。”放华王的心，放左春的心。
李钰几不可闻的呼出口浊气，他不再接话，执笔写起了文书。李钰是个勤政的太子，最近除朝堂斗争外，南方又发了洪灾，他凝着眉，一连写了两个时辰。
当他抬头时，左春一双眼睛湿漉漉目不转睛看着他，眼下隐隐有青红影。他心弦微动，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来人，拿寑被来。”门外守候多时的侍卫闻言赶紧吩咐侍女。
“今日陪本宫且在书房宿下吧，等累了吗？”他头一次温言软语，左春有些不习惯。
“回殿下，不累。”左春裹了裹身上的宽袍。
婢女推门进来铺好床，又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左春被李钰抱在怀里，轻轻地塞进被子：“还冷吗？”
左春温顺地摇摇头，突然看见李钰脸颊有个墨点，她伸出手指慢慢擦了擦：“殿下脸上有个墨点。”
李钰看着塌上温软的美人，倾身而上，哪里顾得脸上的墨点。
“左春…”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身体上是极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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