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幼儿园
江畔大厦，二十三层。
阳光被镂空的细花纱窗筛成了淡黄与灰黑的混合体，落在瓷砖地板上，好似记载着某种神秘的文字。
工作室内，鼓手许星文和吉他手徐仁分别低头调试着乐器，而赵秋月和乔宇两个人则与陆屿，以及苏幼晚面对面坐着。
乔宇看向满面人畜无害的苏幼晚，女孩穿着奶油黄色的T恤与蓝色系的超短裤，搭配中筒袜与厚底小凉鞋。
这本是一身热情且活泼的装扮，可这姑娘却看起来有些羞涩而腼腆，坐在陆屿身边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乔宇把视线落回到陆屿的身上，脱口而出道：“你女朋友？”
作为约定，陆屿早先提到过，要他们帮一个女孩，开一场演唱会。
所以，也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陆屿早就知道会招致这样的询问，甚至已然感觉到了苏幼晚看向自己的热辣目光，忙清咳两声：“那个......我是她的经纪人。”
乔宇和赵秋月互相对视，同时脑补出了“合理”的剧情与设定。
哦，那就是富二代为了追求心爱的女孩，所以主动成为她的经纪人，并一手策划了帮助女孩出名的全流程。
他们之所以如此坚信陆屿的“富二代”身份，是因为在娱乐圈里，像陆屿这种完全不计成本搞音乐的存在。
要么是富二代追寻音乐梦，要么就是某位大老板为了讨某位明星的欢心而斥巨资，最终目标自然是上床行欢之类的事。
“你们好，我叫苏幼晚！”苏幼晚主动地伸出手。
赵秋月楞了楞，接着忙伸出手握上去，而乔宇则只是点头致意。
“苏幼晚......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好熟悉。”赵秋月低语沉思，而后幡然醒悟，“我就说看你的脸很熟悉，你是网上那个‘初恋女孩’吧！”
苏幼晚咂了咂嘴，颇为艰难地点头承认。
在网上被这么叫她还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还有点开心，可是在现实中被这么叫，她只感觉......好社死！
“‘初恋女孩’是什么？”乔宇侧过身子，对赵秋月小声嘀咕道。
他几乎不在网络上冲浪，所以并不熟悉这位最近爆火全网的女孩。
倒是无他缘由，只是他向来觉得所谓的网红，都不过是资本所催化的“人造产物”而已。
“你不用管，反正就......很有名气。”
赵秋月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与世隔绝的“古董人”解释，只得潦草地回答。
乔宇非懂似懂地点头，同时看向陆屿与苏幼晚的眼神更舔几分玩味。
管他是不是“渣男”，管她是不是“拜金女”，只要能给钱就行！
他现在已然看开了，意识到追梦没钱和大街裸奔没什么区别——光顾着自己爽，而周围人也许开始都会欢呼叫好，可到最后，还是会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你。
所以，他早不再是最初完全不接受资本入局的姿态了。
不过，他的底线依旧没有改变，那就是资本方可以注资，但是绝对不可以干涉他们的日常与演出。
不然那样，连梦都变了味，追梦的过程在他看来依旧还是笑话。
而陆屿则刚好符合这些条件——他完全不干涉乐队运作，也只要求按分成拿钱，还能够提供那么高质量的歌。
一首好歌或许是碰巧，亦或者灵光闪现，但是两首好歌就很说明能力了，更不论陆屿显然还有更多没有拿出来的歌。
“今天，我们打算借用你们的录音间录一首歌，正好也需要你们的配合。”陆屿阐述着想法，同时看向赵秋月，
“谱子我已经提前发给秋月了，刚好晚晚也需要有人帮忙指导歌曲的细节，所以就多多麻烦你了。”
乔宇自信地拍拍胸脯：“混响已经搞好了，设备也都调试完毕，尽管放心地用！”
赵秋月亦是毫不迟疑地点头，随即起身拉起苏幼晚的手，打算两个女孩这就去录音间里开始准备。
她已然看过陆屿的曲谱，整体的完成度很高，完全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调整。
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把曲谱原封不动地呈现出来，便已足够地惊艳与完美。
苏幼晚被赵秋月拉着手，同时回首用眼神与陆屿告别，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哥哥把妹妹送进了幼儿园。
他是哥哥，苏幼晚是妹妹，而赵秋月则是幼儿园的老师。
乔宇把这一切看在心里，在两个女孩走进录音间后，凑到陆屿身边，撞了撞他的胳膊。
“兄弟，你还没说演唱会打算怎么搞呢，需要哥几个帮忙吗？”
陆屿摇摇头，故作神秘地嘴角上勾：“先保密，你们只需要把这几首歌练好，剩下的等我消息。”
......
灵动娱乐大厦，办公室。
程天河坐在商务办公桌后，身上穿的西服领子早已被粗暴地扯开，鹰鹫般的双眼剐在两个女人身上。
意式极简的羽绒沙发上，方如萱与尚奕婷分坐在两侧。
尚奕婷交叠双腿，挺直娇躯，身上穿着蕾丝拼接的猫系套裙，肆无忌惮地显露着乳白色的美好肌肤。
方如萱则是一身干练的女士收腰西装，毫不躲闪地迎着程天河的视线对视。
“那么喜欢找麻烦吗？”
对视的灼热让程天河感觉到不适，首先闭上了眼睛。
“就是！本来公司这几年就还在上升期，某些人却在故意找麻烦。”尚奕婷抢先一步说道，“天河，她......”
程天河猝然睁开了眼睛，如刃的视线看向尚奕婷，将她刚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
尚奕婷咽了一口唾沫，她想起程天河早已强调过，在外面不能直接叫“天河”这个“爱称”。
他们的关系只能隐藏在黑暗里，哪怕只是碰触到半点光亮，都会迅速湮灭在舆论的浪潮中。
“那两个人，哪个值得你去帮？”程天河的目光移到方如萱身上。
作为老板，以这样的态度对待“犯错”的员工，已然算是足够“亲切”了。
但这只是程天河迫不得已而展现的姿态——方家是魔都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方如萱出来混娱乐圈，不过是富二代的一次任性游玩罢了。
方如萱进入公司时隐瞒了身份，假如重新来过，程天河决计不会签下这株扎手的玫瑰花。
而当她在外遭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时，方家绝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血还是浓于水的。
反观程家，虽然也是一方的大族，可根基却不在魔都。
所以，与方如萱相比，他程天河，倒更像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阳光被镂空的细花纱窗筛成了淡黄与灰黑的混合体，落在瓷砖地板上，好似记载着某种神秘的文字。
工作室内，鼓手许星文和吉他手徐仁分别低头调试着乐器，而赵秋月和乔宇两个人则与陆屿，以及苏幼晚面对面坐着。
乔宇看向满面人畜无害的苏幼晚，女孩穿着奶油黄色的T恤与蓝色系的超短裤，搭配中筒袜与厚底小凉鞋。
这本是一身热情且活泼的装扮，可这姑娘却看起来有些羞涩而腼腆，坐在陆屿身边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乔宇把视线落回到陆屿的身上，脱口而出道：“你女朋友？”
作为约定，陆屿早先提到过，要他们帮一个女孩，开一场演唱会。
所以，也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陆屿早就知道会招致这样的询问，甚至已然感觉到了苏幼晚看向自己的热辣目光，忙清咳两声：“那个......我是她的经纪人。”
乔宇和赵秋月互相对视，同时脑补出了“合理”的剧情与设定。
哦，那就是富二代为了追求心爱的女孩，所以主动成为她的经纪人，并一手策划了帮助女孩出名的全流程。
他们之所以如此坚信陆屿的“富二代”身份，是因为在娱乐圈里，像陆屿这种完全不计成本搞音乐的存在。
要么是富二代追寻音乐梦，要么就是某位大老板为了讨某位明星的欢心而斥巨资，最终目标自然是上床行欢之类的事。
“你们好，我叫苏幼晚！”苏幼晚主动地伸出手。
赵秋月楞了楞，接着忙伸出手握上去，而乔宇则只是点头致意。
“苏幼晚......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好熟悉。”赵秋月低语沉思，而后幡然醒悟，“我就说看你的脸很熟悉，你是网上那个‘初恋女孩’吧！”
苏幼晚咂了咂嘴，颇为艰难地点头承认。
在网上被这么叫她还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还有点开心，可是在现实中被这么叫，她只感觉......好社死！
“‘初恋女孩’是什么？”乔宇侧过身子，对赵秋月小声嘀咕道。
他几乎不在网络上冲浪，所以并不熟悉这位最近爆火全网的女孩。
倒是无他缘由，只是他向来觉得所谓的网红，都不过是资本所催化的“人造产物”而已。
“你不用管，反正就......很有名气。”
赵秋月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与世隔绝的“古董人”解释，只得潦草地回答。
乔宇非懂似懂地点头，同时看向陆屿与苏幼晚的眼神更舔几分玩味。
管他是不是“渣男”，管她是不是“拜金女”，只要能给钱就行！
他现在已然看开了，意识到追梦没钱和大街裸奔没什么区别——光顾着自己爽，而周围人也许开始都会欢呼叫好，可到最后，还是会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你。
所以，他早不再是最初完全不接受资本入局的姿态了。
不过，他的底线依旧没有改变，那就是资本方可以注资，但是绝对不可以干涉他们的日常与演出。
不然那样，连梦都变了味，追梦的过程在他看来依旧还是笑话。
而陆屿则刚好符合这些条件——他完全不干涉乐队运作，也只要求按分成拿钱，还能够提供那么高质量的歌。
一首好歌或许是碰巧，亦或者灵光闪现，但是两首好歌就很说明能力了，更不论陆屿显然还有更多没有拿出来的歌。
“今天，我们打算借用你们的录音间录一首歌，正好也需要你们的配合。”陆屿阐述着想法，同时看向赵秋月，
“谱子我已经提前发给秋月了，刚好晚晚也需要有人帮忙指导歌曲的细节，所以就多多麻烦你了。”
乔宇自信地拍拍胸脯：“混响已经搞好了，设备也都调试完毕，尽管放心地用！”
赵秋月亦是毫不迟疑地点头，随即起身拉起苏幼晚的手，打算两个女孩这就去录音间里开始准备。
她已然看过陆屿的曲谱，整体的完成度很高，完全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调整。
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把曲谱原封不动地呈现出来，便已足够地惊艳与完美。
苏幼晚被赵秋月拉着手，同时回首用眼神与陆屿告别，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哥哥把妹妹送进了幼儿园。
他是哥哥，苏幼晚是妹妹，而赵秋月则是幼儿园的老师。
乔宇把这一切看在心里，在两个女孩走进录音间后，凑到陆屿身边，撞了撞他的胳膊。
“兄弟，你还没说演唱会打算怎么搞呢，需要哥几个帮忙吗？”
陆屿摇摇头，故作神秘地嘴角上勾：“先保密，你们只需要把这几首歌练好，剩下的等我消息。”
......
灵动娱乐大厦，办公室。
程天河坐在商务办公桌后，身上穿的西服领子早已被粗暴地扯开，鹰鹫般的双眼剐在两个女人身上。
意式极简的羽绒沙发上，方如萱与尚奕婷分坐在两侧。
尚奕婷交叠双腿，挺直娇躯，身上穿着蕾丝拼接的猫系套裙，肆无忌惮地显露着乳白色的美好肌肤。
方如萱则是一身干练的女士收腰西装，毫不躲闪地迎着程天河的视线对视。
“那么喜欢找麻烦吗？”
对视的灼热让程天河感觉到不适，首先闭上了眼睛。
“就是！本来公司这几年就还在上升期，某些人却在故意找麻烦。”尚奕婷抢先一步说道，“天河，她......”
程天河猝然睁开了眼睛，如刃的视线看向尚奕婷，将她刚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
尚奕婷咽了一口唾沫，她想起程天河早已强调过，在外面不能直接叫“天河”这个“爱称”。
他们的关系只能隐藏在黑暗里，哪怕只是碰触到半点光亮，都会迅速湮灭在舆论的浪潮中。
“那两个人，哪个值得你去帮？”程天河的目光移到方如萱身上。
作为老板，以这样的态度对待“犯错”的员工，已然算是足够“亲切”了。
但这只是程天河迫不得已而展现的姿态——方家是魔都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方如萱出来混娱乐圈，不过是富二代的一次任性游玩罢了。
方如萱进入公司时隐瞒了身份，假如重新来过，程天河决计不会签下这株扎手的玫瑰花。
而当她在外遭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时，方家绝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血还是浓于水的。
反观程家，虽然也是一方的大族，可根基却不在魔都。
所以，与方如萱相比，他程天河，倒更像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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