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序列
恰时，外出的幽冥棘虎叼着几只野鹿回来，乖巧地走到魏无涯身边放下一只。
“估摸着你也饿了。”魏无涯掏出匕首，熟练地开始剥皮。野鹿是被幽冥虎咬死，一路口衔着回来，血液早已流干，自然没多大血腥味。
几分钟不到，一张完整鹿皮剥离。魏无涯沿着筋骨剥离，分了一条鹿腿出来递给江寒。
鹿腿健硕，还冒着热气。
魏无涯随手将剩余的肉丢给了虎群。
江寒接过鹿腿，顺着它肌肉走形划开几道口子，用一根粗壮点的木棍穿过鹿腿，然后递给坐在对面的凤舞。
他原本想递给临近的柳宗元，可听了先生故事，觉得让先生拿着鹿腿给自己烤肉实在有些不太尊重。
魏无涯嘴角抽了抽，没有多说什么。
还别说凤舞这人体烤架还真不错，魏无限给她指令后就可以匀速地转着圈将鹿腿架在火上烤。
江寒又捣鼓一阵，找了些调味品，拿出了香油、粗盐和胡椒，撒在鹿腿上面。油脂在火焰上考得吱吱作响，香气渐起，盈满洞穴。
江寒处理好一切，继续说道：“你之前确实想杀我灭口。”
魏无涯道：“因为我发现你有些不同，证实一下我的猜想，毕竟人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激发最大潜力。”
江寒听后，有些恼了:“有什么不同，不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就因为一句猜想，差点要了我命。”
“生死毫厘之间。”江寒不免想起抵在自己咽喉的那把剑，稍有偏差就是生死相隔。
魏无涯垂眸，顿了顿：“柳先生先创造出我，然后才开始研发基因药水。
许多算法是通过我计算完成，可以说我保留了基因药水的研发制作完成的所有资料。”
“基因药水可以极大地改善人类积弱的体质，将潜力放大。柳先生曾说，世界诞生之初本就混沌，诸神、精怪、洪荒巨兽、人类都是沾染了本源的东西才能生出灵智，按理说算得同宗同源。”
江寒默然颔首，这推论很合理。都是大爆炸的产物，算下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
魏无涯继续：“人类基因传承有序，即使相隔几千年都能检测出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所以人类的这种传承应该是为了保留最原始的基因，一对超越23对染色体以外的隐匿基因。”
“只要人类打开最后一道基因枷锁，那就能够成为和诸神、洪荒巨兽同样强大的存在。”
这想法看着不着边际，却符合逻辑。科学的基础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江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火堆旁的柳老先生，温煦的火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身后墙壁，拉得很长，拔得很高。江寒感慨，大道隐于平凡，相信如果向天再借200年，柳宗元先生真有可能找到人类基因的最后一把钥匙。
“其实柳先生已经摸索到了边缘，算是解开了人类隐藏基因的一个极小序列，通过打开这一序列，他创造了基因药水。”
魏无涯言语中流露出几分激动，往昔岁月涌上心头，他见证了柳先生昼夜不眠工作的疯狂，见证了他突破壁障的兴奋，机器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记忆力太好，这种记忆是刻入身体，融入灵魂中的。
江寒疑惑：“意思就是，现在的基因药水就是通过解锁隐匿基因，破除发现的序列而成。”
“确实是。柳老先生将发现的这组序列，称为第一序列。”
魏无涯继续说道：“第一序列很不稳定，这就像创造了一个魔盒，打开它可能创造基因战士，亦或着创造嗜血魔鬼。”
难怪外面对基因药水谈之色变，一方面是诸神禁制，另一方面是基因药水还能创造基因怪物。这可能是基因猎人的初衷，但随着注射基因药水的人减少，基因怪物逐渐被消灭，基因猎人的职责才发生变化，200年的变迁。
烤肉的油脂逐渐多了起来，滴答滴答落在火堆上，火焰中又扑哧扑哧地窜出一道道新火苗。
按照魏无涯的话，慢慢推论，江寒心下骇然：“难道你怀疑我有异化的可能？”
魏无涯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我只是猜想，然后你的表现又印证了我的猜想。”
江寒听得云里雾里，摇头否定，否定自己是基因怪物，又肯定猜想，猜想个屁，你好歹一口气说完，这一否一肯啥意思。
“我猜想，你可能是打开了第二序列的基因改造人。”
此话一出，晴空霹雳。
江寒一怔，这中间信息量有点大。柳宗元先生创造的基因药水只能解锁第一道基因序列，而自己身上的基因药水可能解锁两道序列，意思就是在这200年间，已经有人在柳先生的基础上开始进一步发展，这是巨大进步。
江寒愕然：“你怎么知道？”
魏无涯道：“因为第一序列创造的基因猎人，第一次觉醒是自身素质改变，力量增加，肉体强度增加。二次觉醒可以吸纳周围能量为己用，比如可以通过吸收灵石能量，然后释放出去。这中间有一道门槛，必须吸收释放，而且这种吞吐量很小。”
“而你！”魏无涯扫视了一眼江寒，言语中透出几分激动“你不同，你跟这两种都不相同。”
“第一次跟你战斗的时候就发现你远比一般基因改造人力量更强，更抗打。”
“后来你再第八区的战斗让我觉得你处在二次觉醒边缘，但你的二次觉醒边缘就能抗住五人猎人小队，我就多了几分猜想。”
“昨天看你与两个二级觉醒者战斗，即便落于下风，但还是能轻松逃出，我猜想就又多了几分。”
“所以，我必须在极端情况下，让你二次觉醒。我要印证我的猜想，接过我的猜想是对的。”
“你二次觉醒，激发了护体罡气。”
“护体罡气？”江寒不明就里。
魏无涯道：“直接运用周围能量，形成的一层能量保护罩。”
江寒疑惑道：“很厉害？”
魏无涯道：“不厉害。”
不厉害怎么就印证你的猜想，认为我是解开第二序列的人，江寒突然觉得自己这天选之子就不那么香了。
魏无涯皱眉：“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个屁。我问你厉害不，你说不厉害，不厉害怎么就打开了第二序列了。
江寒小声道：“护体罡气是解开第二序列的标志。”
猜想，现在我也让你猜想猜想。
魏无涯:“可以这么说。”
你猜我猜不猜
江寒：“……”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模棱两可，完全没有一个肯定的回答，你让我这当事人怎么想？煎熬，妥妥的煎熬。
“你的护体罡气来源于四周，是直接调动周围能量，是直接。因为你才二次觉醒，根本不知道怎么吸纳灵气，转为自己所用。”
江寒总算抓住了关键词“直接”，不过当时自己只是不想死，拼命阻挡而已。
“我明白了。”
江寒只觉得整个人都通透了，回想种种，许多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
他死死盯着魏无涯：“你一开始花心思跟我，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猜想。”
魏无涯地下头：“对。”
江寒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证实不是如你猜想...”
魏无涯打断他说话：“对，我会。”
夜色正浓，寒风呼啸。
幽冥棘虎已经沉沉睡下，呼吸沉重而均匀。
篝火渐小，鹿腿熟透，凤舞将它递道江寒面前，油汁汁的鹿腿外皮考得焦黄。
江寒目光落在凤舞身上，火光中的她红扑扑地脸蛋煞是可爱。
还有一只调皮的虎崽没睡，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还是那只玩火的幼崽，爪子上毛发还有火燎的痕迹。
“嗷呜。”它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没有半点敌意，似乎在祈求什么。
江寒用匕首割了一块鹿肉，丢到它面前。
小家伙吓了一条，退了两步匍匐在地上，伸出前抓掏了掏鹿肉，又缩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见没有什么危险才凑上鼻子嗅了嗅，轻轻舔舐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然后大口朵颐起来。
江寒淡淡一笑。
“估摸着你也饿了。”魏无涯掏出匕首，熟练地开始剥皮。野鹿是被幽冥虎咬死，一路口衔着回来，血液早已流干，自然没多大血腥味。
几分钟不到，一张完整鹿皮剥离。魏无涯沿着筋骨剥离，分了一条鹿腿出来递给江寒。
鹿腿健硕，还冒着热气。
魏无涯随手将剩余的肉丢给了虎群。
江寒接过鹿腿，顺着它肌肉走形划开几道口子，用一根粗壮点的木棍穿过鹿腿，然后递给坐在对面的凤舞。
他原本想递给临近的柳宗元，可听了先生故事，觉得让先生拿着鹿腿给自己烤肉实在有些不太尊重。
魏无涯嘴角抽了抽，没有多说什么。
还别说凤舞这人体烤架还真不错，魏无限给她指令后就可以匀速地转着圈将鹿腿架在火上烤。
江寒又捣鼓一阵，找了些调味品，拿出了香油、粗盐和胡椒，撒在鹿腿上面。油脂在火焰上考得吱吱作响，香气渐起，盈满洞穴。
江寒处理好一切，继续说道：“你之前确实想杀我灭口。”
魏无涯道：“因为我发现你有些不同，证实一下我的猜想，毕竟人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激发最大潜力。”
江寒听后，有些恼了:“有什么不同，不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就因为一句猜想，差点要了我命。”
“生死毫厘之间。”江寒不免想起抵在自己咽喉的那把剑，稍有偏差就是生死相隔。
魏无涯垂眸，顿了顿：“柳先生先创造出我，然后才开始研发基因药水。
许多算法是通过我计算完成，可以说我保留了基因药水的研发制作完成的所有资料。”
“基因药水可以极大地改善人类积弱的体质，将潜力放大。柳先生曾说，世界诞生之初本就混沌，诸神、精怪、洪荒巨兽、人类都是沾染了本源的东西才能生出灵智，按理说算得同宗同源。”
江寒默然颔首，这推论很合理。都是大爆炸的产物，算下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
魏无涯继续：“人类基因传承有序，即使相隔几千年都能检测出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所以人类的这种传承应该是为了保留最原始的基因，一对超越23对染色体以外的隐匿基因。”
“只要人类打开最后一道基因枷锁，那就能够成为和诸神、洪荒巨兽同样强大的存在。”
这想法看着不着边际，却符合逻辑。科学的基础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江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火堆旁的柳老先生，温煦的火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身后墙壁，拉得很长，拔得很高。江寒感慨，大道隐于平凡，相信如果向天再借200年，柳宗元先生真有可能找到人类基因的最后一把钥匙。
“其实柳先生已经摸索到了边缘，算是解开了人类隐藏基因的一个极小序列，通过打开这一序列，他创造了基因药水。”
魏无涯言语中流露出几分激动，往昔岁月涌上心头，他见证了柳先生昼夜不眠工作的疯狂，见证了他突破壁障的兴奋，机器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记忆力太好，这种记忆是刻入身体，融入灵魂中的。
江寒疑惑：“意思就是，现在的基因药水就是通过解锁隐匿基因，破除发现的序列而成。”
“确实是。柳老先生将发现的这组序列，称为第一序列。”
魏无涯继续说道：“第一序列很不稳定，这就像创造了一个魔盒，打开它可能创造基因战士，亦或着创造嗜血魔鬼。”
难怪外面对基因药水谈之色变，一方面是诸神禁制，另一方面是基因药水还能创造基因怪物。这可能是基因猎人的初衷，但随着注射基因药水的人减少，基因怪物逐渐被消灭，基因猎人的职责才发生变化，200年的变迁。
烤肉的油脂逐渐多了起来，滴答滴答落在火堆上，火焰中又扑哧扑哧地窜出一道道新火苗。
按照魏无涯的话，慢慢推论，江寒心下骇然：“难道你怀疑我有异化的可能？”
魏无涯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我只是猜想，然后你的表现又印证了我的猜想。”
江寒听得云里雾里，摇头否定，否定自己是基因怪物，又肯定猜想，猜想个屁，你好歹一口气说完，这一否一肯啥意思。
“我猜想，你可能是打开了第二序列的基因改造人。”
此话一出，晴空霹雳。
江寒一怔，这中间信息量有点大。柳宗元先生创造的基因药水只能解锁第一道基因序列，而自己身上的基因药水可能解锁两道序列，意思就是在这200年间，已经有人在柳先生的基础上开始进一步发展，这是巨大进步。
江寒愕然：“你怎么知道？”
魏无涯道：“因为第一序列创造的基因猎人，第一次觉醒是自身素质改变，力量增加，肉体强度增加。二次觉醒可以吸纳周围能量为己用，比如可以通过吸收灵石能量，然后释放出去。这中间有一道门槛，必须吸收释放，而且这种吞吐量很小。”
“而你！”魏无涯扫视了一眼江寒，言语中透出几分激动“你不同，你跟这两种都不相同。”
“第一次跟你战斗的时候就发现你远比一般基因改造人力量更强，更抗打。”
“后来你再第八区的战斗让我觉得你处在二次觉醒边缘，但你的二次觉醒边缘就能抗住五人猎人小队，我就多了几分猜想。”
“昨天看你与两个二级觉醒者战斗，即便落于下风，但还是能轻松逃出，我猜想就又多了几分。”
“所以，我必须在极端情况下，让你二次觉醒。我要印证我的猜想，接过我的猜想是对的。”
“你二次觉醒，激发了护体罡气。”
“护体罡气？”江寒不明就里。
魏无涯道：“直接运用周围能量，形成的一层能量保护罩。”
江寒疑惑道：“很厉害？”
魏无涯道：“不厉害。”
不厉害怎么就印证你的猜想，认为我是解开第二序列的人，江寒突然觉得自己这天选之子就不那么香了。
魏无涯皱眉：“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个屁。我问你厉害不，你说不厉害，不厉害怎么就打开了第二序列了。
江寒小声道：“护体罡气是解开第二序列的标志。”
猜想，现在我也让你猜想猜想。
魏无涯:“可以这么说。”
你猜我猜不猜
江寒：“……”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模棱两可，完全没有一个肯定的回答，你让我这当事人怎么想？煎熬，妥妥的煎熬。
“你的护体罡气来源于四周，是直接调动周围能量，是直接。因为你才二次觉醒，根本不知道怎么吸纳灵气，转为自己所用。”
江寒总算抓住了关键词“直接”，不过当时自己只是不想死，拼命阻挡而已。
“我明白了。”
江寒只觉得整个人都通透了，回想种种，许多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
他死死盯着魏无涯：“你一开始花心思跟我，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猜想。”
魏无涯地下头：“对。”
江寒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证实不是如你猜想...”
魏无涯打断他说话：“对，我会。”
夜色正浓，寒风呼啸。
幽冥棘虎已经沉沉睡下，呼吸沉重而均匀。
篝火渐小，鹿腿熟透，凤舞将它递道江寒面前，油汁汁的鹿腿外皮考得焦黄。
江寒目光落在凤舞身上，火光中的她红扑扑地脸蛋煞是可爱。
还有一只调皮的虎崽没睡，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还是那只玩火的幼崽，爪子上毛发还有火燎的痕迹。
“嗷呜。”它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没有半点敌意，似乎在祈求什么。
江寒用匕首割了一块鹿肉，丢到它面前。
小家伙吓了一条，退了两步匍匐在地上，伸出前抓掏了掏鹿肉，又缩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见没有什么危险才凑上鼻子嗅了嗅，轻轻舔舐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然后大口朵颐起来。
江寒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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