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医癫（求收藏，求推荐）
这事儿说起来牵扯甚广，中医一脉苦药典限制已久，再加上江湖中的庸医骗子，百姓对中医的印象能好到哪去？
还有网络上那些键盘侠，哪里会去研究仲景方子的用量。
法院都判定是秦玉书的方子有问题，吃死了人，现在谁站出来替他不平，就是和害人庸医一伙，就要被口诛笔伐！
更何况，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远非谁是谁非那么简单，真让你一副药治好绝症，那些天价西药又要卖给谁去？这是要动多少人的蛋糕！
“这正一堂我有印象，那秦玉书出事儿以后，正一堂算是完了，不过他有个儿子，据说是个傻……脑子不大正常，人长的倒是极为俊朗……”
另一老者开口道，随即看向柳传国。
“师兄，你说小雪那丫头会不会是对那小子心生恻隐，所以才掺和这档子事？”
自古美女爱俊男，老者表情有些怪异，倒是柳传国眯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小雪的下落，爹，我马上赶去洛县，把那丫头带回来！”
一头花白的柳援朝开口道，柳传国则是瞪了儿子一眼。
“愚蠢！
这样的事儿都出了几回了？哪次不是你前脚刚到，后脚那丫头就跑没影儿了！”
柳如雪离家出走可不是一回两回，早就跑出经验了。
“那，那您的意思是？”
柳老沉默一会儿，继续道。
“这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依我看，是小雪在正一堂开始坐诊了！”
“？”
众人皆是一惊，随后，柳传国掏出手机，把孙女发给自己那条短信翻了出来，交给众人传阅。
“嘶……这是少腹逐瘀汤！小雪开的？”
“能辩证血淤，小雪的脉诊水平进步这么大？更难能可贵的是，自己能察觉出有问题，这可比三个月前，小雪在咱们身边的时候强多了！”
“诶，我家那小子，连脉诊三部力道都拿捏不稳呢，什么时候能有小雪这么聪慧就好了！”
“小雪如今的医术水平，怕是年轻人中的凤毛麟角了……”
能独立坐诊，柳茹雪才二十出头，这可了不得。
柳传国眯着眼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他一生有三子，小儿子少年夭折，大儿子从小叛逆，根本不信中医那一套，早早跑去美国，二子援朝倒是听话，可惜资质平庸。
尽管自己倾力施教，奈何年过五旬，医术才堪堪达到省级名医的水准！
本来以为柳家在中医一脉，从此就要一蹶不振，谁想到人到晚年，援朝这闺女，倒给老人带来惊喜！
“雏鹰总有展翅翱翔那一天，整天把孩子按在咱们这些老家伙羽翼之下，他们又如何长进！”
他一番话，众老皆是点头称善，谁不知道医术要想提高，最快的方法便是临床！
“这么说，师兄你打算不管小雪的事了？”
刚才发言那老者惊讶道，柳传国却是摇摇头。
“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小雪心思单纯，又跟在一个傻子身边，我的想法是，找人暗中保护这丫头，省的她被人欺负，不知道诸位师兄弟……”
“嘿，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谁知道他说到一半，却被一道疯癫嗓音打断。
只见门口那乞丐模样的老头侧过身灌了口酒，甩了碎布般的袖子，调笑道。
“雪丫头跟着傻子，反而比跟着你们这些老家伙进步速度还快，那岂不是说，你们还不如傻子？哈，哈哈哈！”
众人皆是尴尬，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的老者，会突然开口嘲讽。
“师，师叔，小雪突然发布这种言论，不知会不会被人报复，你就别添乱了……”
“啧啧啧，你们都是古中医一脉的泰山北斗，连真话都不敢说？”
老人起身，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走到柳援朝身后，指着电脑道。
“雪丫头的事儿你们不用管了，老子亲自去趟洛县！”
“师叔，您刚回京城，我怎么能劳您老奔波。”
柳传国吓了一跳，他这位师叔姓贾名大力，别看名字俗不可耐，医术却是深不可测，最让人头疼的是，这贾师叔做事颠三倒四，行止全凭心情，用药开方思路更是天马行空，他经手的事，十件能办砸九件，偏偏最后一件能办的完美的让人无法挑剔！
大概三十年前，有个地方权贵知他医术高超，找他讨个简单的治疗风寒的方子，他却恼此人鱼肉百姓，趁机将这人治死了三次！还每次都等这大员进了棺材，又用一副药将人救活！
死了三次，那权贵从此不敢贪腐，他却因此被永久吊销了行医资格，还得了个医癫的诨号！
可贾大力满不在乎，从此游走深山当起赤脚医，专门为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治病！
用他的话说，吾治死一人，为救一方黎民，留其性命，乃医者本心！
柳传国长叹口气，他怎么敢把自己的宝贝孙女，交给这么一号儿人照看？
……
却说洛县，正一堂此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就是秦川？”
秦川点点头，打量来人。
来人三十四五，穿着一身中山装，身高一米八上下，偏胖，圆脸，梳了个严整的偏分，头发也不知抹了什么，油油的，几乎能照出人影，和秦川说话时下巴微微抬起。
“您是？”
秦川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
“敝人言旭，阳城博爱堂！”
“哦！你是言老的孙子！”
言旭下巴抬得更高了，秦川瞬间想起言博渊，那个怕自己开错药害人性命，专程送药调查患者的可爱老头。
本以为来的会是个小孩儿，谁知比自己还大。
他高兴的伸出手，可言旭却仿佛没看见一般，把手背在身后，在大堂缓步巡视，目光所及，随口评价。
“破桌，破椅，破灯泡……”
走到药房窗口处，看见柜台里的陈伯，还不屑的给出“破老头”的评价，把陈伯气的当场摔了抹布，一直看到前台柳如雪处，却是眼中闪过惊艳，咂了咂嘴，说声“不错”，把柳如雪尬的一哆嗦。
秦川早将言老的事和他们说了，可谁想到来的会是这么个大爷！
“虽然是个小诊所，但是在乡下能有这样的规模算是不错了，你放心吧，既然是我爷爷让我来帮你，我自然会出力的。”
其实出发前，言老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秦川虽然年轻，但是医术高超，让他过来拜师，一定要毕恭毕敬，万万不可失礼。
可言旭这样久居一线城市的富家子弟，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洛县这样的小城？
再看秦川竟然如此年轻，更加不服，早把爷爷的话忘在脑后了……
“那个柳如雪是吧，从今天起你不用做前台了，跟着我做专职助理就是了，赶紧给我收拾一间诊室出来，敝人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还有网络上那些键盘侠，哪里会去研究仲景方子的用量。
法院都判定是秦玉书的方子有问题，吃死了人，现在谁站出来替他不平，就是和害人庸医一伙，就要被口诛笔伐！
更何况，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远非谁是谁非那么简单，真让你一副药治好绝症，那些天价西药又要卖给谁去？这是要动多少人的蛋糕！
“这正一堂我有印象，那秦玉书出事儿以后，正一堂算是完了，不过他有个儿子，据说是个傻……脑子不大正常，人长的倒是极为俊朗……”
另一老者开口道，随即看向柳传国。
“师兄，你说小雪那丫头会不会是对那小子心生恻隐，所以才掺和这档子事？”
自古美女爱俊男，老者表情有些怪异，倒是柳传国眯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小雪的下落，爹，我马上赶去洛县，把那丫头带回来！”
一头花白的柳援朝开口道，柳传国则是瞪了儿子一眼。
“愚蠢！
这样的事儿都出了几回了？哪次不是你前脚刚到，后脚那丫头就跑没影儿了！”
柳如雪离家出走可不是一回两回，早就跑出经验了。
“那，那您的意思是？”
柳老沉默一会儿，继续道。
“这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依我看，是小雪在正一堂开始坐诊了！”
“？”
众人皆是一惊，随后，柳传国掏出手机，把孙女发给自己那条短信翻了出来，交给众人传阅。
“嘶……这是少腹逐瘀汤！小雪开的？”
“能辩证血淤，小雪的脉诊水平进步这么大？更难能可贵的是，自己能察觉出有问题，这可比三个月前，小雪在咱们身边的时候强多了！”
“诶，我家那小子，连脉诊三部力道都拿捏不稳呢，什么时候能有小雪这么聪慧就好了！”
“小雪如今的医术水平，怕是年轻人中的凤毛麟角了……”
能独立坐诊，柳茹雪才二十出头，这可了不得。
柳传国眯着眼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他一生有三子，小儿子少年夭折，大儿子从小叛逆，根本不信中医那一套，早早跑去美国，二子援朝倒是听话，可惜资质平庸。
尽管自己倾力施教，奈何年过五旬，医术才堪堪达到省级名医的水准！
本来以为柳家在中医一脉，从此就要一蹶不振，谁想到人到晚年，援朝这闺女，倒给老人带来惊喜！
“雏鹰总有展翅翱翔那一天，整天把孩子按在咱们这些老家伙羽翼之下，他们又如何长进！”
他一番话，众老皆是点头称善，谁不知道医术要想提高，最快的方法便是临床！
“这么说，师兄你打算不管小雪的事了？”
刚才发言那老者惊讶道，柳传国却是摇摇头。
“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小雪心思单纯，又跟在一个傻子身边，我的想法是，找人暗中保护这丫头，省的她被人欺负，不知道诸位师兄弟……”
“嘿，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谁知道他说到一半，却被一道疯癫嗓音打断。
只见门口那乞丐模样的老头侧过身灌了口酒，甩了碎布般的袖子，调笑道。
“雪丫头跟着傻子，反而比跟着你们这些老家伙进步速度还快，那岂不是说，你们还不如傻子？哈，哈哈哈！”
众人皆是尴尬，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的老者，会突然开口嘲讽。
“师，师叔，小雪突然发布这种言论，不知会不会被人报复，你就别添乱了……”
“啧啧啧，你们都是古中医一脉的泰山北斗，连真话都不敢说？”
老人起身，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走到柳援朝身后，指着电脑道。
“雪丫头的事儿你们不用管了，老子亲自去趟洛县！”
“师叔，您刚回京城，我怎么能劳您老奔波。”
柳传国吓了一跳，他这位师叔姓贾名大力，别看名字俗不可耐，医术却是深不可测，最让人头疼的是，这贾师叔做事颠三倒四，行止全凭心情，用药开方思路更是天马行空，他经手的事，十件能办砸九件，偏偏最后一件能办的完美的让人无法挑剔！
大概三十年前，有个地方权贵知他医术高超，找他讨个简单的治疗风寒的方子，他却恼此人鱼肉百姓，趁机将这人治死了三次！还每次都等这大员进了棺材，又用一副药将人救活！
死了三次，那权贵从此不敢贪腐，他却因此被永久吊销了行医资格，还得了个医癫的诨号！
可贾大力满不在乎，从此游走深山当起赤脚医，专门为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治病！
用他的话说，吾治死一人，为救一方黎民，留其性命，乃医者本心！
柳传国长叹口气，他怎么敢把自己的宝贝孙女，交给这么一号儿人照看？
……
却说洛县，正一堂此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就是秦川？”
秦川点点头，打量来人。
来人三十四五，穿着一身中山装，身高一米八上下，偏胖，圆脸，梳了个严整的偏分，头发也不知抹了什么，油油的，几乎能照出人影，和秦川说话时下巴微微抬起。
“您是？”
秦川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
“敝人言旭，阳城博爱堂！”
“哦！你是言老的孙子！”
言旭下巴抬得更高了，秦川瞬间想起言博渊，那个怕自己开错药害人性命，专程送药调查患者的可爱老头。
本以为来的会是个小孩儿，谁知比自己还大。
他高兴的伸出手，可言旭却仿佛没看见一般，把手背在身后，在大堂缓步巡视，目光所及，随口评价。
“破桌，破椅，破灯泡……”
走到药房窗口处，看见柜台里的陈伯，还不屑的给出“破老头”的评价，把陈伯气的当场摔了抹布，一直看到前台柳如雪处，却是眼中闪过惊艳，咂了咂嘴，说声“不错”，把柳如雪尬的一哆嗦。
秦川早将言老的事和他们说了，可谁想到来的会是这么个大爷！
“虽然是个小诊所，但是在乡下能有这样的规模算是不错了，你放心吧，既然是我爷爷让我来帮你，我自然会出力的。”
其实出发前，言老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秦川虽然年轻，但是医术高超，让他过来拜师，一定要毕恭毕敬，万万不可失礼。
可言旭这样久居一线城市的富家子弟，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洛县这样的小城？
再看秦川竟然如此年轻，更加不服，早把爷爷的话忘在脑后了……
“那个柳如雪是吧，从今天起你不用做前台了，跟着我做专职助理就是了，赶紧给我收拾一间诊室出来，敝人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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