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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青年与剑

    天空中出现无数乌云,这些云层压得很低,直把整个天际都压黑过来。

    稍显昏暗的路旁,一道身影静静躺在地上。

    在这道身影旁,有柄银白色长剑,剑柄处雕琢一颗蓝色宝石。

    或许因为光线缘故,本因光彩夺目的宝石,也变得暗淡无光。

    狂风吹了起来,空气中也开始卷起冷气。

    路旁的大树,地面上的杂草,在狂风中重重弯下腰。

    只是这般景况,仍旧不能撼动路旁青年的睡意。

    “轰啪!”刺目的雷光印在天际,随后没过多久,一道雷声响彻天际。

    正要雷雨交加时,路面不远处传来马车奔跑声。

    那马车上垒满干材,只留车沿右角处留有一个空位。

    那位置上坐着一位四十左右中年汉子,汉子满面汗珠,一双纯朴有神的大眼认真看着前方路面。

    许是天快要黑下来的缘故,这汉子不住扬起右手里的马鞭,随后用力抽在马臀上。

    “驾!”一声吆喝声中紧接着传来“啪!”的扬鞭声。

    马儿吃痛,四足奋力往前狂奔。

    这条路,一人一马不知走了多少次,是以不用主人控制方向,马儿直接往家的方向飞跑。

    正当这汉子催促马儿快点跑时,路面上似有什么发光的东西闪着汉子的眼。

    他心中有些犹豫,并未扬下手中鞭子,反倒是左手往后一提缰绳。

    那马儿只待一鞭扬下,好激发四足力气,哪想主人却是要它放慢四蹄。

    “唏律律”马儿扬起脑袋,前足高高提起将车子停下来。

    那汉子腰下用力,直接从车沿上跳下,他右手提着马鞭,轻轻朝那发光的物件靠近。

    “轰啪!”一声惊雷,雷光印着汉子半边面颊白发。

    在雷光下,汉子终于看清,躺在地面上的是一柄银色长剑,那剑柄处刻着一枚发亮物件。

    “咦!”汉子心中好奇不已,往常这条路上及少有人路过,即使有人,也不会在这个天气赶路,倒是谁粗心大意,将一柄不错宝剑丢在路面上。

    这汉子将马鞭卷好插在裤腰上,随后俯身拾起地上长剑。

    好家伙,这柄剑看着其貌不扬,入手间可着实沉重。

    汉子见猎心喜,想到宝剑虽只小小一柄,但有这般重量,想必不是凡铁打造。

    将长剑抽出剑鞘,但见一抹寒芒绽放出来,直印得汉子双目放光。

    那汉子忽又摇摇头,觉得这柄剑虽是锋利,但太过沉重,若是拿来砍柴,小半日功夫,自己非筋疲力尽不可。

    当下收了宝剑准备打道回府,不想一转身看到身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位着装奇怪的青年男子。

    汉子沉吟片刻,见天边乌云如浓墨一般,当即走上前去。

    这是一个肤色稍白,五观普通的年轻男子,不过这着装怎的如此奇怪,难道是它国来客?

    汉子没有多少见识,又恐一场大雨下,眼前青年给淋坏了身子,当下把重剑放在马车上。

    他正准备去抱起青年,忽又想到车上垒满了柴火,当下又折转回身,将大半干柴抱起丢在路边。

    没过多久“啪!”的一声扬鞭,马车又飞速奔跑起来,只是这回除了车沿旁坐了一个中年汉子外,车身上还躺着一位青年男子与一柄剑。

    傍晚的天色越发黑沉,一所农院中已燃起袅袅炊烟。

    那吹烟虽是浓烈,但没半分钟就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

    一位身形结实,满面红光的妇人从院中厨房走出,她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搭在眼眉上。

    虽然暴雨还没有下下来,但妇人眉间已升起忧色,她当家的外出砍柴,一会要是没有及时回来,说不得整日工夫只能拉得一车湿柴,到时可不好卖个好价钱。

    正当妇人担忧时,一道嘶吟声从不远处传来。

    妇人抱怨一句,脸上舒展开来。她见锅里才刚刚冒出热气,当即放下簸箕,把围裙解下,准备去帮丈夫搬柴。

    “孩她娘,来搭把手。”屋外转来中年男子焦急的催促声。

    妇人应了一声,小跑着出了院子。

    中年男子背对着妇人,将车上一物慢慢拖到车沿旁,只等妻子过来搬起另一头。

    “哎呀!怎么有个人!”妇人吃惊喊道。

    “快帮我把人抬下来,我还得回去拉柴呢。”男子急道。

    妇人不见满车干柴,反道是瞧见丈夫拉了个陌生男子回来,心里升起不满,当又看到车上那柄剑,骂骂咧咧的话语立即咽了回去。

    二人合力将青年男子抬到房中的床上,男子有些不舍将长剑放在桌上便出了房门。

    妇人此刻脸上写满了“忧”字,轻声问道:“孩他爹,那孩子是谁啊!不会是你相好生的吧?”

    汉子知妇人平常素来喜欢玩笑,只是摇摇头,拿起板凳上的马鞭说道:“回来路上碰着,不碍事,我需得回去把柴捡回来,免得一回打湿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妇人害怕道。

    那男子并未回话,抢先关了院门利索上了马车,他调转车头,轻轻吆喝着马儿,笑道:“莫担心,我观这孩子衣着虽怪,但面色颇正,眉宇间有股说不出的英气。”

    那妇人听得丈夫像是吃了称陀一样心定,只得颇带忧色回到厨房里。

    “噼啪!”炉中松枝烧出轻脆的声响,炉火印得妇人脸庞红彤彤的。

    妇人瞧见房外下起瓢泼大雨,那雨珠顺着瓦片似线一般滚落下来,心头不再担忧柴火被淋湿,反而开始担心丈夫起来。

    一会要是丈夫被雨多淋一会,说不得明日会染上风寒。

    妇人当即打来两桶冷水,将水倒入一旁的提壶当中,然后放在一旁的小炉里。

    不多时屋外传来院门打开的声音,那汉子满身雨水,他一手拿着马鞭,一手牵着缰绳,将马车引进院中一角,随后麻利脱开马车的车套。

    将大半车湿柴放在一旁,汉子将马牵到雨棚下面。

    急坠的雨声不停敲着雨棚,汉子心跳不止。他挂好手里马鞭,开始用刷子刷掉马背上的雨水。

    “孩他爹,这畜生身子贱得狠,雨水淋不着他,快点进屋吧。”妇人撑着伞面带关忧说道。

    那汉子露出笑容,手里毛刷刷个不停,催道:“你先进去把,一会可别让雨淋湿了。”

    等将马身上雨水刷得差不多,那汉子又抱来一捆草料丢到石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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