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谎言
“由于战乱频繁，波尔(国家)的国王与拥有灵智海兽达成约定，彼此守护于海底，至此波尔诞生。这个国家倡导万物平等，他们的政策……”
历史课上，白正跟随着老师的思路奋笔疾书，而摩泽轩在一旁呼呼大睡，摩泽轩对历史是一无所知，自然也没有能科普的事物，自然无事可做。
“艳阳清风……倦人……心，书声蝉鸣催人命……。”
不知何时，摩泽轩已醒来，自顾自趴在桌子上低语。
“今天居然不准时了。”白见他醒来，以为下课了。
“境意无眠，我心憔悴啊……”
“说人话。”
“太热了。”
摩泽轩趴在桌子上，一声长叹一声短呼，扰的白完全无法听课，白实在无法忍受:“今天放过你，明天陪我。”
周末时泽轩打乱了白的计划，作为补偿，他这次要泽轩带他逛一下，上次精灵只带领去了几个重要地方，而且白也记不住，想抽空好好记录一下路程，却被泽轩打乱，本来泽轩一口答应帮他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就不愿意了。
“好咧，谢谢哥！那我走了！”
“蠢货，还没下课！”
“摩泽轩，放学后过来一趟。”讲台上的老师叫住了他。
泽轩脸上瞬间浮现出三分苦闷，六分淡然，还有一分若有所思。
“干嘛不好好听课呢？”
“没意思这些历史的条条款款学了又没什么用，难不成你要复辟旧王朝啊？”
似乎是习惯了泽轩日常的阴阳怪气，白也没表现出来一丝厌倦，依然自顾自的奋笔疾书。
“你很喜欢这些东西吗？记的那么认真？”泽轩好奇问到。
“喜欢吗？其实谈不上喜欢吧，学习这些东西更多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理，对新事物的好奇。”
泽轩疑惑:“这些东西不能算是新东西了吧，而且看你一天天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接触这些东西都没让你有一点情感波动吗？”
“嗯……说实话，我对情感这个东西概念并不清楚，除开一些生活必需品，平时差不多都是无欲无求的状态，对于我好奇的东西我更多是保持一种正常的求知欲，基本上不会出现特别激动的情况。”
“呃……这样你不会觉得无聊吗？而且对你来说所谓的新事物有很多吧，你不会因为没办法集全而焦躁吗？”
“这倒不会，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我很清楚，我可能，有点死脑筋吧，要么保持着找不到路途的状态，要么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为力求完美而做出的事很容易导致极度的偏差，很多力求完美的人其实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或是受外物影响不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道路，因此才会力求‘完美’。”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白甚至没有抬一下头，他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平淡，丝毫没有被任何感情所影响。
泽轩感到一丝恍惚，就像骆驼与稻草一般，泽轩便是骆驼。
白不知道，自己看似是无心的话语对泽轩的影响能有多大。
放学后，摩泽轩愁眉苦脸的向办公室走去，白则跟随地图，记录几个可能会常去的地方。
“我看……这好像就是最冷清的餐厅了，应该用的上。”白做好记录，抬头一看，果真冷清，连工作人员都没有一个，不清楚还以为停运了。
“有人吗？”白在心里默念，在这场合里他不可能主动叫人，一般都会等服务员主动招待。特意找个角落坐下，摊开地图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这位先生，你吃点什么？”此时一位大叔出现，灰白的短发，加上灰白的络腮胡，这位大叔显得无比苍老，但那澄亮的瞳孔告诉白，他其实很年轻。
“一份青石面，微辣。”在正式来到这之前白就已经知道这家餐厅的特色食品，能被评为最冷清的店自然会有很多人知晓，但为什么会如此冷清却不知道。
“好的，还要什么吗？”大叔继续问到，但言语较起初失去了一丝活力。
“就这个。”白没有过多的要求，哪怕对面是做生意的，白都认为过多麻烦别人不好意思，但摩泽轩除外。
面很快上桌，作为一家店的招牌菜，口味自然不必多说，口感也是筋道爽口，所谓“青石”则是一种豆类，入口即化，浓缩的汁水泵出，使被佐料占据的味蕾重新清爽。
白在生物课上听泽轩科普过，“青石”的皮很薄，里面除了种子还有大量汁水，并且含有微毒，能驱蚊虫，很多家庭都种有，在这种条件下老板能去其毒素，保其全态，并开发成食材，想必功底不容小觑。
那为何没人呢？吃完面抬头张望，除了看报纸老板外依然空无一人，老板发现了他的动作，问道:“你是新生吧，别太奇怪，这里经常这样的。”
“为何？莫非和这面有关？”
“既可以说是，又可以说不是。”老板放下报纸，坐到白对面，“这样和你说吧，没人会理解一个老顽固的。”
白恍然大悟，但总隐隐约约感觉并不完全。
老板见他依然心存疑惑，继续说道:“此店，已经开了二十五年有余，依然无法做出改变。”说完便拿起菜单递给白。
“这上面的菜，已经被叫了二十五年了，而最下面那一个新加的，还没有人点过，我这是一个老店了，无法准确适应时代，也就你们这些‘慕名而来’的新生，还有我的一些老朋友才会来照顾一下，我周围那些店家，常常会出一些奇怪而又不中用的食品来博人眼球，而我，只能苦守着这些，他们同流合污，已经觊觎我这店多年，我现在只有使用老本，才能维持店内开销，不让他们合并，谁知道他们合并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学校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只要不是会危害到他们利益的通通不会管理。”老板说完，便止不住的叹气。
“多谢老板告诉我这些，我以后常来光顾。”
“唉，我也很久都没有这样和人诉说过了，既然你会再来，我就当交个朋友，这次就不收你钱了吧。”老板自嘲一笑，便起身收拾餐桌。
这迎面而来的好意白也没有推辞，别人乐意给他便是他的荣幸，何来推辞这一说法。
“那么回见了。”
“嗯，一定要来哈！”
白走在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话，总觉得有什么问题，猛然想起，摩泽轩还在被历史老师做功课。
麻烦！
上一次摩泽轩被历史老师拖过去教育的时候，整整过了两个小时才回来，然后他就让白在下一次他被历史老师抓住的时候无论如何一定要找个机会去解救他，白也答应了，历史老师对优生和差生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度，所以这次随便编个理由都能解救他，想着白迅速赶向办公室。
空无一人。
这次，这么快？
不科学，白低头看了一眼计时器，确定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按历史老师速度来说，着实反常。
“白？”“老师？”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我身为老师来办公室不是很正常吗？先不说这个，摩泽轩那小子跑哪去了？”历史老师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去找摩泽轩了。
“不知道，我是来这里接他的。”白也很迷惑，虽然摩泽轩确实不会怎么遵守纪律，但这种情况他绝对会到场，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真是的这小子，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育一下。对了，白，你帮我在班内通知一下，最近几天我出校门学习一下，让他们别来找我，就这样，我还要收拾东西。”
“好的。”白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想有没有人记得你还是个问题，还需要我传话吗？
突然白想到了什么，便回头叫住他:“老师，校服，不是有定位功能么？”
“有用的话我早逮住他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是一个天才，我敢说，同级的学生，在法术造诣上无人能将其左右，屏蔽精灵的定位，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白难以置信，这个看似朽木之人竟深藏不露，对了，昨天那扇窗户，被如此威能击中竟无丝毫裂痕，真是意想不到啊。
回到寝室，摩泽轩已经躺在他自己的床上了，见白回来便猛然弹起“怎么样，今天逛的还算开心吗？”
“你说呢？没看到我现在才回来吗？”白没有问起他失踪的事情。
“得，有地图都还会迷路，行，明天我陪你。”说完便径直躺下了，也没有过问白的行程。
这很不正常，白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是否是单纯的认识了一个人？
夜色，映月湖上。
历史课上，白正跟随着老师的思路奋笔疾书，而摩泽轩在一旁呼呼大睡，摩泽轩对历史是一无所知，自然也没有能科普的事物，自然无事可做。
“艳阳清风……倦人……心，书声蝉鸣催人命……。”
不知何时，摩泽轩已醒来，自顾自趴在桌子上低语。
“今天居然不准时了。”白见他醒来，以为下课了。
“境意无眠，我心憔悴啊……”
“说人话。”
“太热了。”
摩泽轩趴在桌子上，一声长叹一声短呼，扰的白完全无法听课，白实在无法忍受:“今天放过你，明天陪我。”
周末时泽轩打乱了白的计划，作为补偿，他这次要泽轩带他逛一下，上次精灵只带领去了几个重要地方，而且白也记不住，想抽空好好记录一下路程，却被泽轩打乱，本来泽轩一口答应帮他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就不愿意了。
“好咧，谢谢哥！那我走了！”
“蠢货，还没下课！”
“摩泽轩，放学后过来一趟。”讲台上的老师叫住了他。
泽轩脸上瞬间浮现出三分苦闷，六分淡然，还有一分若有所思。
“干嘛不好好听课呢？”
“没意思这些历史的条条款款学了又没什么用，难不成你要复辟旧王朝啊？”
似乎是习惯了泽轩日常的阴阳怪气，白也没表现出来一丝厌倦，依然自顾自的奋笔疾书。
“你很喜欢这些东西吗？记的那么认真？”泽轩好奇问到。
“喜欢吗？其实谈不上喜欢吧，学习这些东西更多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理，对新事物的好奇。”
泽轩疑惑:“这些东西不能算是新东西了吧，而且看你一天天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接触这些东西都没让你有一点情感波动吗？”
“嗯……说实话，我对情感这个东西概念并不清楚，除开一些生活必需品，平时差不多都是无欲无求的状态，对于我好奇的东西我更多是保持一种正常的求知欲，基本上不会出现特别激动的情况。”
“呃……这样你不会觉得无聊吗？而且对你来说所谓的新事物有很多吧，你不会因为没办法集全而焦躁吗？”
“这倒不会，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我很清楚，我可能，有点死脑筋吧，要么保持着找不到路途的状态，要么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为力求完美而做出的事很容易导致极度的偏差，很多力求完美的人其实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或是受外物影响不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道路，因此才会力求‘完美’。”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白甚至没有抬一下头，他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平淡，丝毫没有被任何感情所影响。
泽轩感到一丝恍惚，就像骆驼与稻草一般，泽轩便是骆驼。
白不知道，自己看似是无心的话语对泽轩的影响能有多大。
放学后，摩泽轩愁眉苦脸的向办公室走去，白则跟随地图，记录几个可能会常去的地方。
“我看……这好像就是最冷清的餐厅了，应该用的上。”白做好记录，抬头一看，果真冷清，连工作人员都没有一个，不清楚还以为停运了。
“有人吗？”白在心里默念，在这场合里他不可能主动叫人，一般都会等服务员主动招待。特意找个角落坐下，摊开地图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这位先生，你吃点什么？”此时一位大叔出现，灰白的短发，加上灰白的络腮胡，这位大叔显得无比苍老，但那澄亮的瞳孔告诉白，他其实很年轻。
“一份青石面，微辣。”在正式来到这之前白就已经知道这家餐厅的特色食品，能被评为最冷清的店自然会有很多人知晓，但为什么会如此冷清却不知道。
“好的，还要什么吗？”大叔继续问到，但言语较起初失去了一丝活力。
“就这个。”白没有过多的要求，哪怕对面是做生意的，白都认为过多麻烦别人不好意思，但摩泽轩除外。
面很快上桌，作为一家店的招牌菜，口味自然不必多说，口感也是筋道爽口，所谓“青石”则是一种豆类，入口即化，浓缩的汁水泵出，使被佐料占据的味蕾重新清爽。
白在生物课上听泽轩科普过，“青石”的皮很薄，里面除了种子还有大量汁水，并且含有微毒，能驱蚊虫，很多家庭都种有，在这种条件下老板能去其毒素，保其全态，并开发成食材，想必功底不容小觑。
那为何没人呢？吃完面抬头张望，除了看报纸老板外依然空无一人，老板发现了他的动作，问道:“你是新生吧，别太奇怪，这里经常这样的。”
“为何？莫非和这面有关？”
“既可以说是，又可以说不是。”老板放下报纸，坐到白对面，“这样和你说吧，没人会理解一个老顽固的。”
白恍然大悟，但总隐隐约约感觉并不完全。
老板见他依然心存疑惑，继续说道:“此店，已经开了二十五年有余，依然无法做出改变。”说完便拿起菜单递给白。
“这上面的菜，已经被叫了二十五年了，而最下面那一个新加的，还没有人点过，我这是一个老店了，无法准确适应时代，也就你们这些‘慕名而来’的新生，还有我的一些老朋友才会来照顾一下，我周围那些店家，常常会出一些奇怪而又不中用的食品来博人眼球，而我，只能苦守着这些，他们同流合污，已经觊觎我这店多年，我现在只有使用老本，才能维持店内开销，不让他们合并，谁知道他们合并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学校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只要不是会危害到他们利益的通通不会管理。”老板说完，便止不住的叹气。
“多谢老板告诉我这些，我以后常来光顾。”
“唉，我也很久都没有这样和人诉说过了，既然你会再来，我就当交个朋友，这次就不收你钱了吧。”老板自嘲一笑，便起身收拾餐桌。
这迎面而来的好意白也没有推辞，别人乐意给他便是他的荣幸，何来推辞这一说法。
“那么回见了。”
“嗯，一定要来哈！”
白走在路上，还在回味刚才的话，总觉得有什么问题，猛然想起，摩泽轩还在被历史老师做功课。
麻烦！
上一次摩泽轩被历史老师拖过去教育的时候，整整过了两个小时才回来，然后他就让白在下一次他被历史老师抓住的时候无论如何一定要找个机会去解救他，白也答应了，历史老师对优生和差生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度，所以这次随便编个理由都能解救他，想着白迅速赶向办公室。
空无一人。
这次，这么快？
不科学，白低头看了一眼计时器，确定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按历史老师速度来说，着实反常。
“白？”“老师？”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我身为老师来办公室不是很正常吗？先不说这个，摩泽轩那小子跑哪去了？”历史老师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去找摩泽轩了。
“不知道，我是来这里接他的。”白也很迷惑，虽然摩泽轩确实不会怎么遵守纪律，但这种情况他绝对会到场，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真是的这小子，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育一下。对了，白，你帮我在班内通知一下，最近几天我出校门学习一下，让他们别来找我，就这样，我还要收拾东西。”
“好的。”白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想有没有人记得你还是个问题，还需要我传话吗？
突然白想到了什么，便回头叫住他:“老师，校服，不是有定位功能么？”
“有用的话我早逮住他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是一个天才，我敢说，同级的学生，在法术造诣上无人能将其左右，屏蔽精灵的定位，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白难以置信，这个看似朽木之人竟深藏不露，对了，昨天那扇窗户，被如此威能击中竟无丝毫裂痕，真是意想不到啊。
回到寝室，摩泽轩已经躺在他自己的床上了，见白回来便猛然弹起“怎么样，今天逛的还算开心吗？”
“你说呢？没看到我现在才回来吗？”白没有问起他失踪的事情。
“得，有地图都还会迷路，行，明天我陪你。”说完便径直躺下了，也没有过问白的行程。
这很不正常，白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是否是单纯的认识了一个人？
夜色，映月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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