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妖兽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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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妖兽原形
“卢亦！”寒禹觉喊道，“凡亲眼见此子出生的外人，格杀勿论！”
卢亦响亮的答道：“是！”便转身出门。
夜色已深。无人的巷陌间，多了两个女人的尸体。一个是丫鬟打扮，年纪约十五六岁左右，一个是老婢打扮，约莫三四十岁左右；死者神情惊恐，衣衫凌乱，均是胸间一剑贯穿心脏而死。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
婴儿此刻却在做着甜甜的梦；恐怕它将来也不会知道，自己刚刚降临这人世不久，就遭受了亲生母亲的抛弃，以这样的方式闯入了这个原本不属于它的家庭，开始了错乱的命运；还因他而夺走了数条鲜活的性命。那或许是作为他降临这世间的祭奠吧。
那时候，城中人心惶恐，一时间谣言四起，竟然到后来纷纷传言说是来了专门劫色的采花大盗，据说此人凶残之极，只要是女人，不分老少，不论丑俊，都会将其先奸后杀。
衙门查了许久，也没有将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采花大盗捉拿归案，那人，似乎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来作案，城中人心渐渐安定，也忘了此事；当然，这是后话。
……
寒墨语的眼角滴出一颗泪来。她擦擦眼角，笑了笑：“原来，我竟然是天狐的孩子。原来，我深为懊恼的瘸腿，竟然是因为父亲大人想让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被父亲大人去了仙根，才变成这样的。真的吗？”
“是的。”寒禹觉将军望着寒墨语的眼睛，摸摸她的头发。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寒夫人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吗？或者，这一切都是你在说谎？”寒墨语说道。
“看着我，寒墨语。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寒禹觉按着她的肩膀说道。
“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要烧断我的脚筋……”寒墨语哭道，“你骗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狐的孩子！我只不过是个生而残废的孩子！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哄了！我不相信！”
寒禹觉黑亮的眼眸忽然变亮，转眼间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犹如愤怒的火焰一般；寒墨语呆住了，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再定睛一看时，只见寒禹觉的满头顺滑的乌发瞬间变成了满头蓬松的白发。寒禹觉浑身散发出了阵阵逼人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逃离。
寒墨语吓呆了。
寒禹觉将军站着，俯视着寒墨语，冷冷的说道：“看到了吗？你看到我的模样了吗？你难道没觉得很熟悉？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这个样子？”
寒墨语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副模样，你有没有见过？！”寒禹觉问道，“你也觉醒过吧，你觉醒的时候，就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对吗？告诉我！”
寒墨语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说道：“我……觉醒？你说这是觉醒？”
“对，这就是觉醒！你血液觉醒后的模样！你以为你是正常人类吗？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妖兽的血液，你明白吗？！”寒禹觉说道：“为了防止你变成像我这样的妖仙，为了让你像正常人类一样生老病死，过着平凡的生活，我才断了你的仙根！”
寒墨语内心犹如海上的巨涛一般汹涌翻滚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告诉我吧，我到底是什么？撕去了人类的皮囊的我，到底是什么？”
寒禹觉将军看了寒墨语一眼，瞬间幻化成一头高大威猛的巨兽，通体雪白的长毛在空中飘摆着，血红的眼睛平静的望着寒墨语，却让她心底直发凉。
寒墨语后退了一步，打翻了身后的花瓶也毫无察觉；她甚至尖叫不出来，声音在她的喉头彻底卡掉。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像眼前这个巨兽一般恐怖的模样！
她大脑轰的一声，仿佛受到了钝器重击一般，丧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她就那样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惊恐万分的望着眼前的那头浑身散发着强烈杀气的白色巨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撕去了人类的皮囊后，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模样！一股从未有过的复杂的感觉一起涌上了她的心头，让她几欲昏厥。
“墨语，镇定点。不要害怕。”眼前的骇人巨兽口吐人言说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来。”说着，它朝她迈了一步。
寒墨语却瑟瑟发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寒将军，屋里出什么事了吗？”寒禹觉将军的贴身侍婢听到了屋里的响动，推门走了进来。寒墨语呆呆的转过头，刚望向那名面色惊恐的侍婢，却只感到耳边一阵劲风过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再定睛看时，只见那头猛兽已经将侍婢按倒在地，张口咬断了她的喉咙，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巨兽胸前的白色毛发。那巨型猛兽转过头来，看了寒墨语一眼。寒墨语就在那一刻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瞬间，她仿佛看见一道白光破窗而出，院子里似乎有人在大喊：“怪物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墨语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暖和的床上，屋里点着幽兰味的熏香。寒长御望着寒墨语，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说道：“你可醒了……”
寒墨语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寒长御按住了：“这是在我的屋里，放心吧，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在四周都加强了戒备。”说着，又转头对身边的仆役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只剩下寒长御和寒墨语两个人后，寒长御问道：“告诉我，你晕过去之前，看见了什么吗？”
寒墨语望着寒长御，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看见了什么？告诉我。”寒长御皱着眉说道，“我命人检查过那侍婢的尸体，是被野兽一口咬断了喉咙，当场死亡的。仵作说，从未见过这样的牙印，锋利无比，不像是一般猛兽所为。”
寒墨语依旧沉默着。
寒长御皱着眉，迟疑了很久，又问道：“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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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妖兽原形
“卢亦！”寒禹觉喊道，“凡亲眼见此子出生的外人，格杀勿论！”
卢亦响亮的答道：“是！”便转身出门。
夜色已深。无人的巷陌间，多了两个女人的尸体。一个是丫鬟打扮，年纪约十五六岁左右，一个是老婢打扮，约莫三四十岁左右；死者神情惊恐，衣衫凌乱，均是胸间一剑贯穿心脏而死。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
婴儿此刻却在做着甜甜的梦；恐怕它将来也不会知道，自己刚刚降临这人世不久，就遭受了亲生母亲的抛弃，以这样的方式闯入了这个原本不属于它的家庭，开始了错乱的命运；还因他而夺走了数条鲜活的性命。那或许是作为他降临这世间的祭奠吧。
那时候，城中人心惶恐，一时间谣言四起，竟然到后来纷纷传言说是来了专门劫色的采花大盗，据说此人凶残之极，只要是女人，不分老少，不论丑俊，都会将其先奸后杀。
衙门查了许久，也没有将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采花大盗捉拿归案，那人，似乎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来作案，城中人心渐渐安定，也忘了此事；当然，这是后话。
……
寒墨语的眼角滴出一颗泪来。她擦擦眼角，笑了笑：“原来，我竟然是天狐的孩子。原来，我深为懊恼的瘸腿，竟然是因为父亲大人想让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被父亲大人去了仙根，才变成这样的。真的吗？”
“是的。”寒禹觉将军望着寒墨语的眼睛，摸摸她的头发。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寒夫人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吗？或者，这一切都是你在说谎？”寒墨语说道。
“看着我，寒墨语。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寒禹觉按着她的肩膀说道。
“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要烧断我的脚筋……”寒墨语哭道，“你骗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狐的孩子！我只不过是个生而残废的孩子！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哄了！我不相信！”
寒禹觉黑亮的眼眸忽然变亮，转眼间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犹如愤怒的火焰一般；寒墨语呆住了，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再定睛一看时，只见寒禹觉的满头顺滑的乌发瞬间变成了满头蓬松的白发。寒禹觉浑身散发出了阵阵逼人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逃离。
寒墨语吓呆了。
寒禹觉将军站着，俯视着寒墨语，冷冷的说道：“看到了吗？你看到我的模样了吗？你难道没觉得很熟悉？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这个样子？”
寒墨语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副模样，你有没有见过？！”寒禹觉问道，“你也觉醒过吧，你觉醒的时候，就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对吗？告诉我！”
寒墨语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说道：“我……觉醒？你说这是觉醒？”
“对，这就是觉醒！你血液觉醒后的模样！你以为你是正常人类吗？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妖兽的血液，你明白吗？！”寒禹觉说道：“为了防止你变成像我这样的妖仙，为了让你像正常人类一样生老病死，过着平凡的生活，我才断了你的仙根！”
寒墨语内心犹如海上的巨涛一般汹涌翻滚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告诉我吧，我到底是什么？撕去了人类的皮囊的我，到底是什么？”
寒禹觉将军看了寒墨语一眼，瞬间幻化成一头高大威猛的巨兽，通体雪白的长毛在空中飘摆着，血红的眼睛平静的望着寒墨语，却让她心底直发凉。
寒墨语后退了一步，打翻了身后的花瓶也毫无察觉；她甚至尖叫不出来，声音在她的喉头彻底卡掉。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像眼前这个巨兽一般恐怖的模样！
她大脑轰的一声，仿佛受到了钝器重击一般，丧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她就那样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惊恐万分的望着眼前的那头浑身散发着强烈杀气的白色巨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撕去了人类的皮囊后，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模样！一股从未有过的复杂的感觉一起涌上了她的心头，让她几欲昏厥。
“墨语，镇定点。不要害怕。”眼前的骇人巨兽口吐人言说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来。”说着，它朝她迈了一步。
寒墨语却瑟瑟发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寒将军，屋里出什么事了吗？”寒禹觉将军的贴身侍婢听到了屋里的响动，推门走了进来。寒墨语呆呆的转过头，刚望向那名面色惊恐的侍婢，却只感到耳边一阵劲风过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再定睛看时，只见那头猛兽已经将侍婢按倒在地，张口咬断了她的喉咙，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巨兽胸前的白色毛发。那巨型猛兽转过头来，看了寒墨语一眼。寒墨语就在那一刻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瞬间，她仿佛看见一道白光破窗而出，院子里似乎有人在大喊：“怪物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墨语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暖和的床上，屋里点着幽兰味的熏香。寒长御望着寒墨语，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说道：“你可醒了……”
寒墨语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寒长御按住了：“这是在我的屋里，放心吧，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在四周都加强了戒备。”说着，又转头对身边的仆役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只剩下寒长御和寒墨语两个人后，寒长御问道：“告诉我，你晕过去之前，看见了什么吗？”
寒墨语望着寒长御，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看见了什么？告诉我。”寒长御皱着眉说道，“我命人检查过那侍婢的尸体，是被野兽一口咬断了喉咙，当场死亡的。仵作说，从未见过这样的牙印，锋利无比，不像是一般猛兽所为。”
寒墨语依旧沉默着。
寒长御皱着眉，迟疑了很久，又问道：“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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