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

    俞岩来到系统所说的那个有丧尸细菌的位置,虽然知道这玩意会感染,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想吃瓜的心情)。

    俞岩拿起便当,立马就发现了问题。

    很轻。

    俞岩抖了抖便当,仿佛里面只有什么颗粒。打开一看,确实只有十几个药粒。

    好家伙,药膳也不是这么“药”膳的啊!

    “系统,怎么回事?”

    俞岩面前再次出现一个屏幕:

    “一名长相美丽但却透露出一股病态的女生,从瓶瓶罐罐拿出药粒放进便当里。”

    ……

    这,虽然确实补充了营养,但,这也太夸张了吧!姐!

    俞岩苦笑,果然自己搞不懂女生,活该自己前世没有女朋友。

    俞岩也不再管这件事了,继续搜寻物资。

    ……

    “俞君,惠飞须泽同学,你们没事吧?”

    一看见两人上来,佐仓慈立刻迎了上去。

    “没事,谢谢老师关心了。”

    俞岩在门口甩了甩血迹,等胡桃上去后再慢悠悠地走上来。

    “有火吗?便当可能有些冷了,烤一下,热热。”

    “没有吧。”

    “有什么能生火的吗?我有打火机。”

    “啊!那具尸体!”不知道是那个女生接了俞岩的话,明显不带情商的。

    啧!这家伙怎么在雷区蹦迪啊!

    “算了,大家将就一下吧。”

    若狭悠里感到气氛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酒足饭饱后,大家一哄而散。有些人找老师倾述,有些人组成团体互相鼓励。若狭悠里和佐仓慈鼓励着众人,胡桃找了张帕子擦拭着铲子,丈枪由纪早早地睡着了。俞岩找了一个偏僻没人,通风较好的地方躺下,在系统商城里面买了些东西就睡了。今天的劳务对于一个还处于高三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些剧烈了,俞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

    ……

    寒月高挂,月色笼罩这座不夜城。

    俞岩下班了,连续30多个小时没合眼,编程刚刚做完。他从公司出来,叫了一个代驾,和司机说好目的地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把俞岩叫醒,说目的地到了,他开车门下车,掏出手机一看,17个未接电话,14个是她打的。有三个,是她妈妈打的。

    她是俞岩的未婚妻,不出意外,俞岩很快就要结婚了,他正准备给她拨回去,电话就打进来了,是她打的。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很愤怒的和俞岩说道。

    俞岩说太累了,在车上睡着了,没有听到。

    电话那头她说,好吧,我现在在逛家电夜场,之前那个85寸的电视有货了,赶紧过来付款。

    俞岩说,今天实在太累,我想早点休息,补一下觉。

    结果,电话挂了。

    俞岩再打过去,正在通话中。

    俞岩进到房间,打开水龙头,想洗一把脸,电话又响了,是她的妈妈。

    电话接通,俞岩还没开口,她妈妈就说,俞岩,你长能耐啦,我女儿你是不是不想娶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个电视你必须去要买。否则,你们就不要想领证了。说完,她也挂断了俞岩的电话。

    俞岩忽然感觉浑身无力,脚下一虚,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靠着冰冷的墙面,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袭来。

    那股恐惧没有来自血脉,没有来自记忆,它来自——认知。

    俞岩一生没做过什么错事,也没做过一件好事。他在家里听父母的话,在学校里听老师的话,在公司里听老板的话,在交往时听女友的话……可,他的话,又有谁能听见,又有谁愿意去聆听?

    女友错了吗?她没有,她只是在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她也在“害怕”,也在跟着焦虑。

    父母错了吗?他们没有,他们用自己半辈子的积蓄给自己在这个城市交了首付,他们抚育了自己。

    这个社会错了吗?它没有,它给自己提供安全的住所,生存所用的事物,只要努力就不会饿死。

    这个时代错了吗?它没有,一个时代只是一个阶段的产物,时代是人为造就的。

    这个世界它错了吗?他,不知道。

    夜晚拥抱起忧愁,然后解开它的发辫,关上门,不是为了幽禁快乐,而是为了解放忧伤。

    俞岩走到床前,疲惫不堪地躺下。有时候,他真的不喜欢一个人,但却被迫如此生活。

    啊!只有此刻,我才属于自己……

    俞岩缓缓闭上眼,不去思考,不去追忆。

    这个夜晚和其他所有夜晚一样。万物空寂,除了记忆。

    ……

    ……

    ……

    俞岩哭了,像个铁人一样的俞岩在梦里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惠飞须泽胡桃看着俞岩说道。

    “睡得也像一个孩子……”

    惠飞须泽胡桃感觉今晚的自己很奇怪,心好乱,还憋着一股气。本来是过来看一看这个烦人的家伙的,看到之后,心中的气莫名其妙地就泄了。

    “原来,你真是外强中干啊!哭得真不像样……”

    惠飞须泽胡桃走开了,她想亲自去安葬“学长”。如果不处理一下“学长”的尸体,明天肯定会发臭,也会吓到大家,给别人加大压力的。她们已经禁不住摧残了。

    胡桃来到“学长”旁边,拿起铲子,不知怎么又下不去手。

    “我好,奇怪……”

    “怎么了,惠飞须泽同学。”

    佐仓慈来到胡桃身边,轻声说道。

    “那个,那个……慈姐……我……”

    “不要叫慈姐,要叫佐仓老师……”

    还想说下去的佐仓慈,看见胡桃的眼神,又不忍心说下去了。

    “我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胡桃埋着头眼角有光在闪烁,像是月光。

    “为什么我的心情会变成这样?我,我还没……”

    “我明白了,你喜欢这个‘学长’吧?”

    说到这里,佐仓慈静静地看着胡桃暗恋的“学长”。杀掉一个喜欢的人,很痛苦吧……

    “哎,嗯……”

    “也就是恋爱方面的问题,是想商量恋爱烦恼对吧?和我说说吧!”

    佐仓慈坐到地上,拍拍地面示意胡桃坐下。

    “不,不是。”

    胡桃害羞的眼里倒映着一双始终温柔的眼睛。

    “说不定是……也可能是……”

    …………

    “说出来就冷静点了。”

    “怎么回事,这个话题我都没有和任何主动说过,但是,我可以跟慈姐主动说出来。”

    “一直以来,谢谢你。”

    “嗯……”

    ……

    佐仓慈离开了胡桃,她知道胡桃还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静静。不过现在,有一个人更需要自己。

    佐仓慈来到了俞岩这里,俞岩以照顾女生为由,将书包给女生们当作枕头,自己则将早已风干的饭盒拿来垫头。

    眼泪顺着小小的饭盒流到地上,浸湿了一块面积不大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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