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彼之所弃，我之所欲
折腾完系统后，陆彦在房间里小憩一番，毕竟春困夏乏秋疲冬眠，一年四季都让人昏昏欲睡。
直到房间的门口被敲响。
“猪，开饭了！”是妹妹的声音。
但紧接着就传来大陆同志的批评：“怎么和哥哥说话的？好好叫人。”
妹妹眨了眨眼睛，假装自己是聋了，听不见声音。
吱~
陆彦从房门里出来，桌上已经烧好了菜，他径直坐下，开始干饭。
“去洗手。”王主席命令道。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陆彦徒手拿起一直虾，脱去它的衣服，“等我吃完了再洗。”
“吃完还洗什么？”王主席是小学老师，说话就是老师教育学生的语气。
“说的也是，那吃完也不洗了。”
“……”
“去洗手。”大陆同志下发最后通牒，他是退伍军人，已经退伍超过二十多年，但生活上还是和军人一样一板一眼。
“去去去……”陆彦到厕所里，用手掌推开水龙头，双手跟涮羊肉似的快速一过水，就算是洗好了。
真·洗了个寂寞。
“今天相亲怎么样，对象人怎么样？相中了没？”王主席对小陆同志白天的行动表示深切关心。
大陆同志表面看似不关心，实则停下筷子认真听着。
“还行，不错，但没戏。”陆彦对孙悦的印象不差。
“既然不错，那就处处呗。”
“处不了。”陆彦放下虾壳，用油腻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没钱。”
这时候大陆同志出面了：“你那家什么玩的公司快倒闭了吧？我看本地的新闻，你们公司的人都走干净了。”
“你把你那公司关了，去考个编制，去当公务员。”
“公务员好，”王主席帮腔道，“楼下那个公务员有老多姑娘等着相亲呢。”
“没兴趣。再说我公司马上就要转型，能赚大钱了。”陆彦不可能把系统的事说出来，只是隐晦地点了点。
“别骗自己了。”妹妹说道。
“跟你们说不明白。”陆彦放弃解释。
餐桌上安静了片刻，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
大陆同志和王主席的想法相同，等陆彦的公司倒闭了，他自然而然会回家听他们安排的。
不急。
……
吃完饭，陆彦回到房间，上了他们的公司群。
【星创娱乐】（6）
以前这个大群有上百人，但这三个月的动荡，走的走，散的散，现在算上陆彦只有他们六人。
陆彦：“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保洁阿姨退出（星创娱乐）】
好了，现在只剩下五个。
【财务张冰冰】：“陆总，你决定要申请破产了吗？”
【全公司第二帅的经纪人龚正】：“陆总，星创从工作室慢慢成长到公司不容易，再坚持坚持，人走了，我们可以重头再来。但陆总要是你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人事部王姐】：“#荷花”
【实习生宋明白】：“陆总，我才毕业半年，入职六家公司，倒闭了六家。陆总不要放弃啊！”
陆彦看着聊天群，尤其是看到宋明白的时候，眉头不禁一动，这倒霉孩子。
陆彦：“没打算倒闭，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公司的工作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
陆彦：“@龚正，公司的招聘信息今晚就发出去。”
龚正：“好嘞！！！招什么人？歌手、演员、网红……都有什么要求？”
陆彦：“有一个心，一颗逐梦演艺圈的心。”
？
正在星创公司上夜班的龚正看着最后一条消息，五官皱在一起，就像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包，充满了难以言状的心理。
——陆总什么时候也爱搞这套虚头巴脑的玩意？
——逐梦演艺圈？什么玩意。
龚正：“陆总，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具体的职业，具体的要求，比如学历、样貌、音色等等。”
陆彦：“没有任何要求，不论是什么什么年龄、性别、种族、学历、音色、样貌，只要是人（条件可放宽），有一颗逐梦演艺圈的心，我们就欢迎他加入星创。”
龚正：“……”
财务张彬彬：“……”
实习生宋明白：“……”
人事王姐：“#荷花”
说到这，陆彦想起一些细节。
系统是从签约艺人那一刻开始计时，但十五天内如果该艺人没有参加任何活动，那么过了期限日，系统会重置任务时间。
而类似演员之类的艺人，参与录制节目并不算完的活动，只有等节目最后上映播出，走完一整个流程才能结算。
因此相对其他类型的艺人，只需要发歌的歌手要比演员的效率更快些。
陆彦：“龚正，在招聘信息上多加一句，歌手优先。”
龚正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招聘上没有任何限制条件，到时候就会有很多牛鬼蛇神过来面试，面试者的素质水平无法保证，会浪费时间。”
我还就怕牛鬼蛇神不来，陆彦在得到龚正的否决后，愈发对自己的计划有信心。
但表面上，还是不能让公司里的人起疑心。
“你发招聘就行，越快越好，在招聘上写清楚，只要有志向在文娱圈发展，不需要预约面试，直接上公司来面试。”
“……”
这六个点，每一点都代表着龚正的一言难尽。
“收到。”
龚正最终还是接受了陆彦布置下的招聘任务。
陆彦：“各位晚安，明天公司见。”
……
第二天一早，陆彦在家吃早饭。
他看见妹妹身体在餐桌前吃早饭，魂估计还在床上。
“这起床时间就是坐牢的人也顶不住吧。”妹妹发牢骚，她宁愿饿着不吃，也不愿五点五十就起来吃早饭。
“妈，现在学校都放暑假，你也不用起这么早，求求，以后吃午饭再叫我起床好不好？”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床，你就比别人多学习一个早晨。”王主席说教道。
妹妹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可秃头也会比同龄人更早啊。”
陆彦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五点多就起床，他也受不了，但支撑他这么早起就是为了看到妹妹怨气冲天的样子。
一个人受苦，是真痛苦；两个人先后受苦，先受苦的，便会充满乐趣。——带哲学家·陆彦。
解决完早饭，陆彦就离开了家。
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但他的公司收的都是艺人，工作时间和朝九晚五没有一点关系，很不规律。
有时候凌晨深夜才回家，有时候几天不回家，他担心影响家人的作息，就租住在外面。
最近这几天回家住，一是妹妹大学放假回家，见见面，二就是公司出了大事，他也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现在电充满了，就该回去好好工作。
努力找烂艺人，烂项目，然后年入百万，走向人生巅峰。
……
东大街，万恒商场。
余杭市的大型商场很多，万恒商场就是其中之一。
陆彦的星创公司就挤在万恒商场的一栋写字楼里。
“九层，九零一。”
陆彦从电梯出来，再看到星创时，恍若隔世。
以前的星创，现在这个时间点公司肯定坐着一堆人聊天打屁，等着下班，或是等着上班。
但现在从玻璃墙上看去，五百平的公司空荡荡。
只有那些冰冷的办公品躺在办公室一动不动。
要是换成之前的陆彦指不定得多难受，但现在有系统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反正艺人作品的分红都不能领，公司的艺人多少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质量——要足够烂。
“陆总早。”
实习生宋明白从背后出来，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半框眼睛，朝着陆彦打招呼。
“龚正人呢？”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面试，那是他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
“龚哥昨天调班，是上的夜班，今天会迟点到，但保证在九点面试前到。”
“行，你去忙吧。”
陆彦进了星创办公区。
一路走过面试间、会议厅、密谈隔音室、办公区，到路的尽头才是陆彦的办公室。
因为陆彦年轻，不喜欢其他公司那种等级森严的制度，所以星创坚持的是扁平化管理。
没有领导和属下的明确区分，只要谁有好点子，好能力，谁就可以带领团队。
再者，他们公司的员工除了艺人、就是经纪人，不存在谁管谁的问题。
直到房间的门口被敲响。
“猪，开饭了！”是妹妹的声音。
但紧接着就传来大陆同志的批评：“怎么和哥哥说话的？好好叫人。”
妹妹眨了眨眼睛，假装自己是聋了，听不见声音。
吱~
陆彦从房门里出来，桌上已经烧好了菜，他径直坐下，开始干饭。
“去洗手。”王主席命令道。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陆彦徒手拿起一直虾，脱去它的衣服，“等我吃完了再洗。”
“吃完还洗什么？”王主席是小学老师，说话就是老师教育学生的语气。
“说的也是，那吃完也不洗了。”
“……”
“去洗手。”大陆同志下发最后通牒，他是退伍军人，已经退伍超过二十多年，但生活上还是和军人一样一板一眼。
“去去去……”陆彦到厕所里，用手掌推开水龙头，双手跟涮羊肉似的快速一过水，就算是洗好了。
真·洗了个寂寞。
“今天相亲怎么样，对象人怎么样？相中了没？”王主席对小陆同志白天的行动表示深切关心。
大陆同志表面看似不关心，实则停下筷子认真听着。
“还行，不错，但没戏。”陆彦对孙悦的印象不差。
“既然不错，那就处处呗。”
“处不了。”陆彦放下虾壳，用油腻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没钱。”
这时候大陆同志出面了：“你那家什么玩的公司快倒闭了吧？我看本地的新闻，你们公司的人都走干净了。”
“你把你那公司关了，去考个编制，去当公务员。”
“公务员好，”王主席帮腔道，“楼下那个公务员有老多姑娘等着相亲呢。”
“没兴趣。再说我公司马上就要转型，能赚大钱了。”陆彦不可能把系统的事说出来，只是隐晦地点了点。
“别骗自己了。”妹妹说道。
“跟你们说不明白。”陆彦放弃解释。
餐桌上安静了片刻，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
大陆同志和王主席的想法相同，等陆彦的公司倒闭了，他自然而然会回家听他们安排的。
不急。
……
吃完饭，陆彦回到房间，上了他们的公司群。
【星创娱乐】（6）
以前这个大群有上百人，但这三个月的动荡，走的走，散的散，现在算上陆彦只有他们六人。
陆彦：“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保洁阿姨退出（星创娱乐）】
好了，现在只剩下五个。
【财务张冰冰】：“陆总，你决定要申请破产了吗？”
【全公司第二帅的经纪人龚正】：“陆总，星创从工作室慢慢成长到公司不容易，再坚持坚持，人走了，我们可以重头再来。但陆总要是你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人事部王姐】：“#荷花”
【实习生宋明白】：“陆总，我才毕业半年，入职六家公司，倒闭了六家。陆总不要放弃啊！”
陆彦看着聊天群，尤其是看到宋明白的时候，眉头不禁一动，这倒霉孩子。
陆彦：“没打算倒闭，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公司的工作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
陆彦：“@龚正，公司的招聘信息今晚就发出去。”
龚正：“好嘞！！！招什么人？歌手、演员、网红……都有什么要求？”
陆彦：“有一个心，一颗逐梦演艺圈的心。”
？
正在星创公司上夜班的龚正看着最后一条消息，五官皱在一起，就像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包，充满了难以言状的心理。
——陆总什么时候也爱搞这套虚头巴脑的玩意？
——逐梦演艺圈？什么玩意。
龚正：“陆总，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具体的职业，具体的要求，比如学历、样貌、音色等等。”
陆彦：“没有任何要求，不论是什么什么年龄、性别、种族、学历、音色、样貌，只要是人（条件可放宽），有一颗逐梦演艺圈的心，我们就欢迎他加入星创。”
龚正：“……”
财务张彬彬：“……”
实习生宋明白：“……”
人事王姐：“#荷花”
说到这，陆彦想起一些细节。
系统是从签约艺人那一刻开始计时，但十五天内如果该艺人没有参加任何活动，那么过了期限日，系统会重置任务时间。
而类似演员之类的艺人，参与录制节目并不算完的活动，只有等节目最后上映播出，走完一整个流程才能结算。
因此相对其他类型的艺人，只需要发歌的歌手要比演员的效率更快些。
陆彦：“龚正，在招聘信息上多加一句，歌手优先。”
龚正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招聘上没有任何限制条件，到时候就会有很多牛鬼蛇神过来面试，面试者的素质水平无法保证，会浪费时间。”
我还就怕牛鬼蛇神不来，陆彦在得到龚正的否决后，愈发对自己的计划有信心。
但表面上，还是不能让公司里的人起疑心。
“你发招聘就行，越快越好，在招聘上写清楚，只要有志向在文娱圈发展，不需要预约面试，直接上公司来面试。”
“……”
这六个点，每一点都代表着龚正的一言难尽。
“收到。”
龚正最终还是接受了陆彦布置下的招聘任务。
陆彦：“各位晚安，明天公司见。”
……
第二天一早，陆彦在家吃早饭。
他看见妹妹身体在餐桌前吃早饭，魂估计还在床上。
“这起床时间就是坐牢的人也顶不住吧。”妹妹发牢骚，她宁愿饿着不吃，也不愿五点五十就起来吃早饭。
“妈，现在学校都放暑假，你也不用起这么早，求求，以后吃午饭再叫我起床好不好？”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床，你就比别人多学习一个早晨。”王主席说教道。
妹妹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可秃头也会比同龄人更早啊。”
陆彦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五点多就起床，他也受不了，但支撑他这么早起就是为了看到妹妹怨气冲天的样子。
一个人受苦，是真痛苦；两个人先后受苦，先受苦的，便会充满乐趣。——带哲学家·陆彦。
解决完早饭，陆彦就离开了家。
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但他的公司收的都是艺人，工作时间和朝九晚五没有一点关系，很不规律。
有时候凌晨深夜才回家，有时候几天不回家，他担心影响家人的作息，就租住在外面。
最近这几天回家住，一是妹妹大学放假回家，见见面，二就是公司出了大事，他也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现在电充满了，就该回去好好工作。
努力找烂艺人，烂项目，然后年入百万，走向人生巅峰。
……
东大街，万恒商场。
余杭市的大型商场很多，万恒商场就是其中之一。
陆彦的星创公司就挤在万恒商场的一栋写字楼里。
“九层，九零一。”
陆彦从电梯出来，再看到星创时，恍若隔世。
以前的星创，现在这个时间点公司肯定坐着一堆人聊天打屁，等着下班，或是等着上班。
但现在从玻璃墙上看去，五百平的公司空荡荡。
只有那些冰冷的办公品躺在办公室一动不动。
要是换成之前的陆彦指不定得多难受，但现在有系统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反正艺人作品的分红都不能领，公司的艺人多少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质量——要足够烂。
“陆总早。”
实习生宋明白从背后出来，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半框眼睛，朝着陆彦打招呼。
“龚正人呢？”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面试，那是他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
“龚哥昨天调班，是上的夜班，今天会迟点到，但保证在九点面试前到。”
“行，你去忙吧。”
陆彦进了星创办公区。
一路走过面试间、会议厅、密谈隔音室、办公区，到路的尽头才是陆彦的办公室。
因为陆彦年轻，不喜欢其他公司那种等级森严的制度，所以星创坚持的是扁平化管理。
没有领导和属下的明确区分，只要谁有好点子，好能力，谁就可以带领团队。
再者，他们公司的员工除了艺人、就是经纪人，不存在谁管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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