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坠落
每当她靠近悬崖边缘，那股莫名的拉扯感就会席卷而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颜白秋凭着梦里丝滑的反射神经，通过快速远离悬崖，躲开了能脱离梦境的拉扯感。
“不能靠近边缘吗？悬崖下面是什么？和天空一样的荒芜，还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景象？”颜白秋停在了离悬崖五米左右的地方，这里是她尝试出来的安全距离。
十二个小时的梦中停留没解决她心中的疑问，反倒给她带来了更深的疑惑。不过，最起码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颜白秋可以自己主动脱离梦境，她想要离开，走到悬崖边就可以了。
颜白秋又在原地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就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她也不是什么苦行僧，在一个无聊至极的寂静环境中待那么久，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于是，颜白秋任由拉扯感冲击自己的精神，脱离了第二天的奇怪梦境。下一秒，短节拍的闹钟声准时响起……
“无论我在梦里待多久，我醒来的时间都会是早上六点吗？”颜白秋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在里面待的时间也不算长，也不知道那个梦里到底有没有时长限制。
时间回到现在。
“喂喂喂！醒醒醒醒！吃饭去啦！”颜白秋被林晓曼的推推搡搡叫醒了。颜白秋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只有晚上睡觉才会触发梦境吗？”颜白秋在心里默默嘀咕。
“发什么呆呢！”林晓曼把手放在颜白秋眼前晃了晃，“你再不走我可走了啊！再晚一点可就没饭吃啦！”
在林晓曼点明了高三党的严峻生存环境之后，颜白秋也是把梦的事情先抛在脑后了。反正现在她想查也无从下手，毕竟学校是严禁携带智能手机等电子设备入校的，颜白秋倒是没有在这上面违反规则。
等到颜白秋端着餐盘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林晓曼已经在座位上大快朵颐了。只见她将一只脚搭在椅子杆上，呈现出古代大侠喝酒时的风骚坐姿，惹得旁边捏着精致手指小口慢咽的同班男同学杜闻直翻白眼。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嘴林晓曼同学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留着短发，一揪马尾扎在脑后，T恤短裤运动鞋，活脱脱一个假小子。透过林晓曼的短袖袖口，还能看见一点刺青的痕迹。
为了不被学校发现她纹在手臂上的她偶像的风姿——武松打虎图，对，没错，就是武松打虎图。她可是常年压制着自己穿吊带秀肌肉的欲望，只偷偷在课间拉起袖子来“威胁”不给她作业抄的颜白秋，以及在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操场上约架时露出来帮她的兄弟们撑场子。
所以，教室最后排靠门的两个风水宝地就常年归她们俩同桌，正好，一个常年迟到早退逃课逃学，一个人在教室坐心在操场飞。按照教导主任的话来说，这个位置地处偏僻，存在感低，最不影响班级风貌。
“咳咳！”颜白秋有意无意地咳嗽了一声，视线从杜闻身上快速划过，然后对着林晓曼眨了眨眼。可惜，林晓曼没有理会颜白秋的眼神暗示，自顾自美丽。
“下无唔语课，你不虚把缺子隔我烧！（下午物理课，你必须把卷子给我抄）”林晓曼用力将馒头塞进嘴里，看颜白秋没什么反应，还对她扬了扬拳头以表抗议。
“行行行，下午写！”“切，下午还来得及，我告诉你，我再被叫一次家长的话，我爸肯定会把我打一顿，关在家里的！”
颜白秋默然，抬起头认真看着林晓曼。“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吗？去找你妈妈或者奶奶。”
“切，你说的轻巧。我妈改嫁了，刚生了个儿子，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妈妈了。我去找她，就是给她添麻烦罢了。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要是让她知道我过的不好，她又得整夜失眠。我现在挺好的，真的。”
颜白秋知道自己这个同桌过的很糟，只是，她不知道会有这么糟糕。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颜白秋带着白白白去菜市场，她早上得上学，就养成了晚上买菜的习惯。
在她路过一个胡同时，一声痛呼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醉酒的男人抓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往地上摔。就这么在大街上，一个父亲抓着自己的女儿，用他的膝盖狠狠地撞在她的肚子上。
夜色昏沉，可是颜白秋还是看清了女孩的脸。“林晓曼！”她不知道男人是谁，可是这不影响她一手松开了拉着白白白的绳子，一手掏出手机开始报警。
白白白如同一道闪电从胡同口窜出，两只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散发着冰冷的幽绿暗光。下一刻，两个牙洞就出现在了男人的右小腿上，血花飞溅。
千万不要低估狐狸的咬合力，要不是颜白秋立刻跑上去制止，白白白就要从男人腿上撕下一块肉来。
男人吃痛，放开了林晓曼，脚下一软就倒在地上。在颜白秋震惊的目光中，林晓曼伸手掐段了她的手机通话，朝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拳，直接将他打晕。然后，林晓曼如同全身脱力一般，坐倒在地上。
“你还好吗？”颜白秋帮林晓曼把身上的血擦干净，白白白在一边转了几圈，安静地在颜白秋身边坐下，嘴角便还挂着一丝血线。
“那个，叔叔还好吗？你带他去打针了吧！”自从那一晚之后，林晓曼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不过罪魁祸首颜白秋还是有点担心，正好今天问一问。“没事，死不了。看不出来你家小白脸瘦瘦弱弱的，战斗力却很强啊。怪不得你老是拒绝我提供的保镖服务呢～”
“咚！”一声巨响，直接打断了林晓曼的揶揄。声音就在她们的耳边响起，似乎，就在旁边的窗户外。
“啊！”伴随着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尖叫，人群立刻开始骚动不安，就坐在窗边的颜白秋和林晓曼看见了窗外的景象。红黄混合的粘稠液体在地上铺开，诡异扭曲的右手，涣散的瞳孔和苍白的脸色。有人，自杀了！
“不能靠近边缘吗？悬崖下面是什么？和天空一样的荒芜，还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景象？”颜白秋停在了离悬崖五米左右的地方，这里是她尝试出来的安全距离。
十二个小时的梦中停留没解决她心中的疑问，反倒给她带来了更深的疑惑。不过，最起码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颜白秋可以自己主动脱离梦境，她想要离开，走到悬崖边就可以了。
颜白秋又在原地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就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她也不是什么苦行僧，在一个无聊至极的寂静环境中待那么久，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于是，颜白秋任由拉扯感冲击自己的精神，脱离了第二天的奇怪梦境。下一秒，短节拍的闹钟声准时响起……
“无论我在梦里待多久，我醒来的时间都会是早上六点吗？”颜白秋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在里面待的时间也不算长，也不知道那个梦里到底有没有时长限制。
时间回到现在。
“喂喂喂！醒醒醒醒！吃饭去啦！”颜白秋被林晓曼的推推搡搡叫醒了。颜白秋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只有晚上睡觉才会触发梦境吗？”颜白秋在心里默默嘀咕。
“发什么呆呢！”林晓曼把手放在颜白秋眼前晃了晃，“你再不走我可走了啊！再晚一点可就没饭吃啦！”
在林晓曼点明了高三党的严峻生存环境之后，颜白秋也是把梦的事情先抛在脑后了。反正现在她想查也无从下手，毕竟学校是严禁携带智能手机等电子设备入校的，颜白秋倒是没有在这上面违反规则。
等到颜白秋端着餐盘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林晓曼已经在座位上大快朵颐了。只见她将一只脚搭在椅子杆上，呈现出古代大侠喝酒时的风骚坐姿，惹得旁边捏着精致手指小口慢咽的同班男同学杜闻直翻白眼。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嘴林晓曼同学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留着短发，一揪马尾扎在脑后，T恤短裤运动鞋，活脱脱一个假小子。透过林晓曼的短袖袖口，还能看见一点刺青的痕迹。
为了不被学校发现她纹在手臂上的她偶像的风姿——武松打虎图，对，没错，就是武松打虎图。她可是常年压制着自己穿吊带秀肌肉的欲望，只偷偷在课间拉起袖子来“威胁”不给她作业抄的颜白秋，以及在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操场上约架时露出来帮她的兄弟们撑场子。
所以，教室最后排靠门的两个风水宝地就常年归她们俩同桌，正好，一个常年迟到早退逃课逃学，一个人在教室坐心在操场飞。按照教导主任的话来说，这个位置地处偏僻，存在感低，最不影响班级风貌。
“咳咳！”颜白秋有意无意地咳嗽了一声，视线从杜闻身上快速划过，然后对着林晓曼眨了眨眼。可惜，林晓曼没有理会颜白秋的眼神暗示，自顾自美丽。
“下无唔语课，你不虚把缺子隔我烧！（下午物理课，你必须把卷子给我抄）”林晓曼用力将馒头塞进嘴里，看颜白秋没什么反应，还对她扬了扬拳头以表抗议。
“行行行，下午写！”“切，下午还来得及，我告诉你，我再被叫一次家长的话，我爸肯定会把我打一顿，关在家里的！”
颜白秋默然，抬起头认真看着林晓曼。“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吗？去找你妈妈或者奶奶。”
“切，你说的轻巧。我妈改嫁了，刚生了个儿子，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妈妈了。我去找她，就是给她添麻烦罢了。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要是让她知道我过的不好，她又得整夜失眠。我现在挺好的，真的。”
颜白秋知道自己这个同桌过的很糟，只是，她不知道会有这么糟糕。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颜白秋带着白白白去菜市场，她早上得上学，就养成了晚上买菜的习惯。
在她路过一个胡同时，一声痛呼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醉酒的男人抓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往地上摔。就这么在大街上，一个父亲抓着自己的女儿，用他的膝盖狠狠地撞在她的肚子上。
夜色昏沉，可是颜白秋还是看清了女孩的脸。“林晓曼！”她不知道男人是谁，可是这不影响她一手松开了拉着白白白的绳子，一手掏出手机开始报警。
白白白如同一道闪电从胡同口窜出，两只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散发着冰冷的幽绿暗光。下一刻，两个牙洞就出现在了男人的右小腿上，血花飞溅。
千万不要低估狐狸的咬合力，要不是颜白秋立刻跑上去制止，白白白就要从男人腿上撕下一块肉来。
男人吃痛，放开了林晓曼，脚下一软就倒在地上。在颜白秋震惊的目光中，林晓曼伸手掐段了她的手机通话，朝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拳，直接将他打晕。然后，林晓曼如同全身脱力一般，坐倒在地上。
“你还好吗？”颜白秋帮林晓曼把身上的血擦干净，白白白在一边转了几圈，安静地在颜白秋身边坐下，嘴角便还挂着一丝血线。
“那个，叔叔还好吗？你带他去打针了吧！”自从那一晚之后，林晓曼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不过罪魁祸首颜白秋还是有点担心，正好今天问一问。“没事，死不了。看不出来你家小白脸瘦瘦弱弱的，战斗力却很强啊。怪不得你老是拒绝我提供的保镖服务呢～”
“咚！”一声巨响，直接打断了林晓曼的揶揄。声音就在她们的耳边响起，似乎，就在旁边的窗户外。
“啊！”伴随着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尖叫，人群立刻开始骚动不安，就坐在窗边的颜白秋和林晓曼看见了窗外的景象。红黄混合的粘稠液体在地上铺开，诡异扭曲的右手，涣散的瞳孔和苍白的脸色。有人，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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