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你选谁
偏殿内，萧锭准备了茶盏等张朔。张朔拄着白鸠，在白鸠搀扶下落座。齐王隐隐约约看见白鸠，皱眉说:“张大人，本王有事要和你谈，请侍从退下吧。”
“殿下，它是臣的拐杖物灵，您视它为物就好。”
“嗯。”萧锭舒展眉头。
张朔一直坐的端正微微低头“还有，我只是一小小的尚书都事，您不必称我大人。”
，萧锭笑着看他“张大人东塘第一才子美名远扬，未来可期，称大人是早晚的事。”
“谢殿下称赞，殿下叫我来所为何事。”
“张大人，本王性子直率，就直说了，我想请您喝茶。”萧锭盯着张朔，像在盯一只猎物，他掏出一张纸条给张朔展示上面写到“我想请张大人入我齐王府，助我登上至尊之位。”展示完将纸条丢进烧水的炉子里。
张朔没想到齐王如此直接，抬头对上齐王视线“张家祖训，我们张家人不管身居何处，效忠的永远是东塘。”
萧锭见张朔眼神坚定，贴近他小声的问:“那张大人说说你效忠的东塘是什么样。”
张朔也向前说:“百姓安乐，国富兵强。”
“哈哈哈本王也是这个想法。”
“是吗？”张朔知道齐王说的都是些场面话罢了，带点玩笑的看他。
“张大人是觉得，本王这茶不好？”
张朔盯着他沉默。
齐王笑笑“也对，这茶这么多，张大人茶品极好可以随意挑选，不如先让本王给张大人介绍一下这几种茶，都是我府上的宝贝。”
他说着手点着旁边的一个个泡着茶的茶壶“哦，本王的绿茶存放时间太久，有些变质，就没泡，嗐这绿茶不经放。这红茶味浓黏滞舌尖，还有刺激性，张大人这种淡泊的人定不喜欢。这黑茶口感醇厚，可是现在还未开宴，空腹喝黑茶会引起头晕、心慌、手脚无力，等下次再与张大人对饮。下一个是乌龙茶，这乌龙盛名在外，香高气扬，可入口后缺乏醇正润化的细致感。再说这白茶是新到我京城王府的，太新鲜而过于苦涩。最后说到这黄茶，看似在我东塘种植不多，且不受贵族喜爱，但它入口不浓不淡、不淡不湿、回味爽口，我推荐先生喝这一款。”
说完，萧锭拿起黄茶茶壶给张朔倒上。张朔当然听出来，他在用茶指代几位皇子，不能长存的绿茶是在太子位上没多久的大皇子，浓烈的红茶是暴吝的秦王，空腹喝会不适的黑茶是多病的楚王，乌龙是母家盛名但自身实力不济的晋王，这不浓不淡的黄茶是他齐王，新鲜苦涩白茶是刚得封地没经验的韩王。极力推荐他这杯黄茶吗？他让白鸠取泡着白茶的壶，给他倒入杯中，他拿起茶碗悠悠地喝了起来。萧祁的黄茶晾在一边，他早就料想到会是如此，只是不知入张朔口的是白茶，韩王萧祁。
“本王竟不知张大人喜欢白茶啊，这白茶够苦涩吧，少有人喜欢喝。”
张朔回味着白茶口感，放下茶杯说:“臣自幼便喝，还懂一点制白茶的技艺。”
萧锭知道眼前这人不好劝，问他:“这白茶究竟有何奇效，张大人如此念念。”
“白茶有一点与其他茶不同，足以值得臣喜爱。”
“什么？”
张朔看着萧锭，认真道:“它的制作技艺。白茶不经杀青或揉捻，只经晾晒或文火干燥，这样的白茶芽毫完整，保住了本真清鲜滋味。也因为其工艺简单，可以常年存放。”白鸠为他倒上茶，他端起茶碗说:“这清鲜苦涩，最是难得，也最得我意。”说完继续品茶。
萧锭听后先是一怔，然后发笑“哈哈哈哈哈，任何茶存放久了口感都会变，张大人确信你这白茶不变？”
张朔微微笑道:“我信，臣小时候也制过白茶，用料极佳，也相信臣的制作工艺好，储存环境得当。殿下要不信，过个几十年，臣邀您到府上品茗。”
萧锭不信张朔能坚持多久，继续反问:“光靠本真是能获得张大人赏识，但能被世人所接受吗？这黄茶才真是老少皆宜。”
张朔坚定地看着萧锭说:“白茶传说起源于孝子陈焕和姗女蓝姑，他们皆是保住了本心，最后遇仙人指点，后世赞许。我相信我的白茶凭他的本心，总有一天也会得到赞许，这是我教他的道义。”他最后一句也透露了，他一直以来支持韩王。
萧锭不解了:“张大人，你一开始的态度不是这样啊！”他开始有些急，语气变得强硬:“既然都是茶，每种茶也都有自己的价值功效，不再考虑考虑？”
张朔也没被吓到，继续心平气和地说:“我选的是最适合东塘百姓的茶。”
萧锭似是听出了一点可入之机，急切地向前询问:“那是不是有更适合的茶，你会选他？”
张朔也正面回复:“是。”干脆利落。
萧锭展颜说“那我会让张大人看到那种茶的出现。”
张朔笑着提醒:“还有一点，黄茶并不适合殿下，殿下气急心燥可以饮菊花茶败败火。”
萧锭脸拉了下来，“黄”谐音“皇”这不就是在说他不适合皇位吗？他咬牙切齿地说:“多谢张大人提醒，但喝不喝黄茶还轮不到张大人管。”
张朔还是并没有急，淡淡的来了一句:“宴会快开始了，这是殿下的庆功宴。臣先告退。”说完白鸠扶他起身，走出了偏殿。
到御明宫正殿，看见张婉和萧祁红着脸便知道了他这大哥不靠谱。张琰在一个人喝酒，表情有点凝重，张朔坐过去说:“你这是知道了？”
张琰放下酒杯“知道了什么？”
“阿祁喜欢婉婉。”
“不知道。”张琰恹恹地回答。
“目前阿祁不能娶婉婉，他快去封地了，婉婉不能再离家了。”
“那你要把韩王弄回京，做太子？”
张朔听着有点不对劲“大哥，你这是？”
“你是大才子，扶持一个韩王还不简单？”
张朔伸手想拉他“大哥……”
“我去找江骅。”说完，张琰拿着酒起身走了。
“大哥，你别喝太多。”张朔喊道。他转身看张婉，张婉和萧祁座位相对，两人时不时对上眼，他现在管不了小情人了。
他转头问张婉“婉婉，刚才大哥都去哪了？”
张婉回过神，回答:“大哥去找江大格喝酒，然后又说去找齐王殿下，刚回来。”
张朔皱眉“那他去没去偏殿？”
“唔，好像去过。”
“嗯，行，我知道了。”张朔想，张琰一定是听到了他和萧锭的谈话，虽然他们用茶代皇子，但张琰也是东塘第一才子的大哥，应该能猜出来。他也知道张琰和齐王交情不浅，皇子们兄弟相争，张家也要这样吗？
“殿下，它是臣的拐杖物灵，您视它为物就好。”
“嗯。”萧锭舒展眉头。
张朔一直坐的端正微微低头“还有，我只是一小小的尚书都事，您不必称我大人。”
，萧锭笑着看他“张大人东塘第一才子美名远扬，未来可期，称大人是早晚的事。”
“谢殿下称赞，殿下叫我来所为何事。”
“张大人，本王性子直率，就直说了，我想请您喝茶。”萧锭盯着张朔，像在盯一只猎物，他掏出一张纸条给张朔展示上面写到“我想请张大人入我齐王府，助我登上至尊之位。”展示完将纸条丢进烧水的炉子里。
张朔没想到齐王如此直接，抬头对上齐王视线“张家祖训，我们张家人不管身居何处，效忠的永远是东塘。”
萧锭见张朔眼神坚定，贴近他小声的问:“那张大人说说你效忠的东塘是什么样。”
张朔也向前说:“百姓安乐，国富兵强。”
“哈哈哈本王也是这个想法。”
“是吗？”张朔知道齐王说的都是些场面话罢了，带点玩笑的看他。
“张大人是觉得，本王这茶不好？”
张朔盯着他沉默。
齐王笑笑“也对，这茶这么多，张大人茶品极好可以随意挑选，不如先让本王给张大人介绍一下这几种茶，都是我府上的宝贝。”
他说着手点着旁边的一个个泡着茶的茶壶“哦，本王的绿茶存放时间太久，有些变质，就没泡，嗐这绿茶不经放。这红茶味浓黏滞舌尖，还有刺激性，张大人这种淡泊的人定不喜欢。这黑茶口感醇厚，可是现在还未开宴，空腹喝黑茶会引起头晕、心慌、手脚无力，等下次再与张大人对饮。下一个是乌龙茶，这乌龙盛名在外，香高气扬，可入口后缺乏醇正润化的细致感。再说这白茶是新到我京城王府的，太新鲜而过于苦涩。最后说到这黄茶，看似在我东塘种植不多，且不受贵族喜爱，但它入口不浓不淡、不淡不湿、回味爽口，我推荐先生喝这一款。”
说完，萧锭拿起黄茶茶壶给张朔倒上。张朔当然听出来，他在用茶指代几位皇子，不能长存的绿茶是在太子位上没多久的大皇子，浓烈的红茶是暴吝的秦王，空腹喝会不适的黑茶是多病的楚王，乌龙是母家盛名但自身实力不济的晋王，这不浓不淡的黄茶是他齐王，新鲜苦涩白茶是刚得封地没经验的韩王。极力推荐他这杯黄茶吗？他让白鸠取泡着白茶的壶，给他倒入杯中，他拿起茶碗悠悠地喝了起来。萧祁的黄茶晾在一边，他早就料想到会是如此，只是不知入张朔口的是白茶，韩王萧祁。
“本王竟不知张大人喜欢白茶啊，这白茶够苦涩吧，少有人喜欢喝。”
张朔回味着白茶口感，放下茶杯说:“臣自幼便喝，还懂一点制白茶的技艺。”
萧锭知道眼前这人不好劝，问他:“这白茶究竟有何奇效，张大人如此念念。”
“白茶有一点与其他茶不同，足以值得臣喜爱。”
“什么？”
张朔看着萧锭，认真道:“它的制作技艺。白茶不经杀青或揉捻，只经晾晒或文火干燥，这样的白茶芽毫完整，保住了本真清鲜滋味。也因为其工艺简单，可以常年存放。”白鸠为他倒上茶，他端起茶碗说:“这清鲜苦涩，最是难得，也最得我意。”说完继续品茶。
萧锭听后先是一怔，然后发笑“哈哈哈哈哈，任何茶存放久了口感都会变，张大人确信你这白茶不变？”
张朔微微笑道:“我信，臣小时候也制过白茶，用料极佳，也相信臣的制作工艺好，储存环境得当。殿下要不信，过个几十年，臣邀您到府上品茗。”
萧锭不信张朔能坚持多久，继续反问:“光靠本真是能获得张大人赏识，但能被世人所接受吗？这黄茶才真是老少皆宜。”
张朔坚定地看着萧锭说:“白茶传说起源于孝子陈焕和姗女蓝姑，他们皆是保住了本心，最后遇仙人指点，后世赞许。我相信我的白茶凭他的本心，总有一天也会得到赞许，这是我教他的道义。”他最后一句也透露了，他一直以来支持韩王。
萧锭不解了:“张大人，你一开始的态度不是这样啊！”他开始有些急，语气变得强硬:“既然都是茶，每种茶也都有自己的价值功效，不再考虑考虑？”
张朔也没被吓到，继续心平气和地说:“我选的是最适合东塘百姓的茶。”
萧锭似是听出了一点可入之机，急切地向前询问:“那是不是有更适合的茶，你会选他？”
张朔也正面回复:“是。”干脆利落。
萧锭展颜说“那我会让张大人看到那种茶的出现。”
张朔笑着提醒:“还有一点，黄茶并不适合殿下，殿下气急心燥可以饮菊花茶败败火。”
萧锭脸拉了下来，“黄”谐音“皇”这不就是在说他不适合皇位吗？他咬牙切齿地说:“多谢张大人提醒，但喝不喝黄茶还轮不到张大人管。”
张朔还是并没有急，淡淡的来了一句:“宴会快开始了，这是殿下的庆功宴。臣先告退。”说完白鸠扶他起身，走出了偏殿。
到御明宫正殿，看见张婉和萧祁红着脸便知道了他这大哥不靠谱。张琰在一个人喝酒，表情有点凝重，张朔坐过去说:“你这是知道了？”
张琰放下酒杯“知道了什么？”
“阿祁喜欢婉婉。”
“不知道。”张琰恹恹地回答。
“目前阿祁不能娶婉婉，他快去封地了，婉婉不能再离家了。”
“那你要把韩王弄回京，做太子？”
张朔听着有点不对劲“大哥，你这是？”
“你是大才子，扶持一个韩王还不简单？”
张朔伸手想拉他“大哥……”
“我去找江骅。”说完，张琰拿着酒起身走了。
“大哥，你别喝太多。”张朔喊道。他转身看张婉，张婉和萧祁座位相对，两人时不时对上眼，他现在管不了小情人了。
他转头问张婉“婉婉，刚才大哥都去哪了？”
张婉回过神，回答:“大哥去找江大格喝酒，然后又说去找齐王殿下，刚回来。”
张朔皱眉“那他去没去偏殿？”
“唔，好像去过。”
“嗯，行，我知道了。”张朔想，张琰一定是听到了他和萧锭的谈话，虽然他们用茶代皇子，但张琰也是东塘第一才子的大哥，应该能猜出来。他也知道张琰和齐王交情不浅，皇子们兄弟相争，张家也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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