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怀疑
几天后张琰的案子就有了结果，李琇被斩，李宝源也受到牵连，萧祁自觉对张家有愧，尚书令换成了张朔。
战争结束后还要清点物资，萧祁审阅这兵部呈报的奏折说:“这次怎么这么晚才清点完物资？”。兵部尚书蒋晟说:“陛下，此次战役东塘随击退敌军但损失惨重。”
萧祁不愿听这个，他又皱起眉头。
“我们清点时，对于越地的不好清点，所以我们有单独给越地列了一份。”蒋晟说。
萧祁去拿另一本奏折，一看震惊了:“嚯，我都不知道越地这么富庶，比我中央能拿出的粮草还多。”
“陛下，还有越地曾派出一只农民兵，这些人不在编制内，臣也不好清点。”
萧祁抬头:“农民兵？打仗怎么样？”
蒋晟想了想说:“呃，据说不比常规士兵逊色。”
萧祁问:“他弄兵农合一？”
“呃，说不定是农民自己组建的。”
“哼，农民自己组建的还能这么有组织还能听他的指挥？”
蒋晟被吓得一惊。
萧祁不解地说:“搞那么多兵作甚。”
“这，骠骑大将军是他的亲舅舅，他应该是为了支援自己舅舅吧。”蒋晟直冒冷汗。
“你傻还是我傻？训练有素的农民兵是他一年就能练成的？”萧祁带着怒气说。
蒋晟赶紧跪下“陛下息怒，臣这就派人去查越地的兵。”
“再找人查越地的财政，我到要看看我这个儿子有多能耐。给我狠狠查！”
这种政策，在封地的督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并不能说它触犯东塘律法，但中央一查，政策的定性就到皇帝手上。
萧祁派人查的时候全部绕过萧桓忠，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
萧祁看着兵部和户部的奏折深觉自己这儿子真精明，条条政策压着律法又不过线。
户部尚书沈朗说:“陛下，越王殿下这些年治理的越地风生水起，他本人在越地的威望也越来越高。”
蒋晟赶紧说:“陛下，越王殿下也是为了国家好，他实行兵农合一是为了提防南梁，近些年南梁集结大量军队不可不防。”
“陛下，越王殿下实行的均输平准并没有上报中央就私自实行。”沈朗继续说。
蒋晟急了:“陛下这并不算政府政策，越地政府只给私商提供了粮仓。”
沈朗看着蒋晟说:“那也不排除越王官商勾连。”
蒋晟反驳:“这怎么算官商勾连了？越王对那些商人征税如此大。”
看两人快要掐起架来，萧祁烦了抬头说:“好了，你俩在这唱戏呢？”
两人低头不语。
“沈卿，这个均输平准这么眼熟，之前是张朔提出的吧？”
“是陛下，但越王改执行者为私商。”沈朗回答。
蒋晟还想解释:“陛下，这只能算市场自己的行为吧！”
沈朗反驳他“那越地政府也给商人优惠的政策了！”
蒋晟说:“那官粮粮仓只是商人自己租的罢了，这种小事还要报给中央？”
沈朗看着他说:“那蒋大人觉得什么才算大事？越王谋反才算大事吗？”
“你空口无凭！”蒋晟指着他大喊。
萧祁怒了:“够了！”
两人又低下头。
萧祁烦了两人争吵，他看着蒋晟说:“蒋卿，朕说过要查就绕开越王查。”
蒋晟头低的更低，不敢对上萧祁的视线，冷汗直流。
“你并没有听朕的话是吧，罚你两个月俸禄。”
“臣遵旨。”蒋晟说。
“两位爱卿退下吧！”
出了承英殿，两人看见了陈德让，那样子应该是偷听。陈德让跟着他们走说:“陛下心情不佳，那我也不叨扰了。”
蒋晟走的极快，沈朗和陈德让在后面。沈朗说:“他们张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勇。”
陈德让笑笑:“呵，不必再添油加醋，也活不久了。”
沈朗凑近说:“国舅，你说的，张朔除掉后要推举我为尚书令”
陈德让点点头“能和沈大人共事是我的荣幸。”他小声说:“找人查一下蒋晟怎么那么向着张家。”
“是。”
承英殿里，萧祁皱着眉看关于越地的奏折，他念念道:“我们在京城论事，他萧桓忠如何知道的。是朕的儿子更聪明，还是他有个更聪明的舅舅。”
一旁的徐公公说:“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萧祁抬头看他“哦？那这个家姓张还是萧？”
天玺怒了:“我说，这萧桓忠在越地也是个隐患，你没听沈朗说吗？他在越地的名声比你都高！而且，这不很明显吗？张朔帮着萧桓忠，说不定兵农合一也是张琰给他想的。虽然舅舅帮侄子是合情，但他俩是你的官员吧。”
萧祁一拍桌子说:“诏越王回京！”
蒋晟急急火火到了尚书省找张朔，张朔一身白衣坐着办公，很疑惑问:“蒋大人，兵部出什么事了？”
蒋晟说:“张大人，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
白鸠扶起张朔，两人到了僻静的茶室。
蒋晟拉着他说:“张大人，你糊涂啊！陛下查到你给越王出的政策了。”
张朔波澜不惊:“查到就查到，他是皇帝，说我犯法谋逆都有权。”
蒋晟看他这样又急了“张大人，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你是中央要官，要是陛下怀疑您扶持越王那麻烦大了！”
“蒋大人，我扶持的不是越王，我就是看不了百姓受苦，我能帮一方是一方。就算是其他皇子来找我，我也会帮他们。”
蒋晟张着口也不知道说啥了。张朔提醒他:“蒋大人，谢谢你告诉我，但你不该来找我的。如你所说，陛下已经怀疑我了，你原本就没和我扯上联系，以后也别找我了。”
蒋晟吸吸鼻子说:“不知道大人记不记得我，陛下还是太子时，您是吏部尚书，找了我和沈朗几个当时职位尚低的官员说‘现在的太子日后会是明君，你们要尽心辅佐他。虽然你们现在职位低下，但我看中的是你们有纯良之心，爱民之心，忠诚之心，未来将会是东塘重臣，开东塘盛局。’大人，我一直谨记你的话，守护着我的三心，以国家之务为己任。感谢当年你的提拔。”
张朔看着他想起好多事，他将那些为萧祁选的良官罗列下来交给萧祁，萧祁仔细清点这这些人，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张朔似乎从中看到一个更盛大的东塘，但现在他能感受到东塘在衰弱，那些“良官”中能像蒋晟的还有几人。
他叹叹气，说:“蒋大人记得就好。”
蒋晟向他跪下磕头说:“我会护好张大人的。”
张朔让他起来说:“你不必管我，我有我的战场，你有你的，好好打理兵部。”
蒋晟忍不住哭了:“大人！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战争结束后还要清点物资，萧祁审阅这兵部呈报的奏折说:“这次怎么这么晚才清点完物资？”。兵部尚书蒋晟说:“陛下，此次战役东塘随击退敌军但损失惨重。”
萧祁不愿听这个，他又皱起眉头。
“我们清点时，对于越地的不好清点，所以我们有单独给越地列了一份。”蒋晟说。
萧祁去拿另一本奏折，一看震惊了:“嚯，我都不知道越地这么富庶，比我中央能拿出的粮草还多。”
“陛下，还有越地曾派出一只农民兵，这些人不在编制内，臣也不好清点。”
萧祁抬头:“农民兵？打仗怎么样？”
蒋晟想了想说:“呃，据说不比常规士兵逊色。”
萧祁问:“他弄兵农合一？”
“呃，说不定是农民自己组建的。”
“哼，农民自己组建的还能这么有组织还能听他的指挥？”
蒋晟被吓得一惊。
萧祁不解地说:“搞那么多兵作甚。”
“这，骠骑大将军是他的亲舅舅，他应该是为了支援自己舅舅吧。”蒋晟直冒冷汗。
“你傻还是我傻？训练有素的农民兵是他一年就能练成的？”萧祁带着怒气说。
蒋晟赶紧跪下“陛下息怒，臣这就派人去查越地的兵。”
“再找人查越地的财政，我到要看看我这个儿子有多能耐。给我狠狠查！”
这种政策，在封地的督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并不能说它触犯东塘律法，但中央一查，政策的定性就到皇帝手上。
萧祁派人查的时候全部绕过萧桓忠，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
萧祁看着兵部和户部的奏折深觉自己这儿子真精明，条条政策压着律法又不过线。
户部尚书沈朗说:“陛下，越王殿下这些年治理的越地风生水起，他本人在越地的威望也越来越高。”
蒋晟赶紧说:“陛下，越王殿下也是为了国家好，他实行兵农合一是为了提防南梁，近些年南梁集结大量军队不可不防。”
“陛下，越王殿下实行的均输平准并没有上报中央就私自实行。”沈朗继续说。
蒋晟急了:“陛下这并不算政府政策，越地政府只给私商提供了粮仓。”
沈朗看着蒋晟说:“那也不排除越王官商勾连。”
蒋晟反驳:“这怎么算官商勾连了？越王对那些商人征税如此大。”
看两人快要掐起架来，萧祁烦了抬头说:“好了，你俩在这唱戏呢？”
两人低头不语。
“沈卿，这个均输平准这么眼熟，之前是张朔提出的吧？”
“是陛下，但越王改执行者为私商。”沈朗回答。
蒋晟还想解释:“陛下，这只能算市场自己的行为吧！”
沈朗反驳他“那越地政府也给商人优惠的政策了！”
蒋晟说:“那官粮粮仓只是商人自己租的罢了，这种小事还要报给中央？”
沈朗看着他说:“那蒋大人觉得什么才算大事？越王谋反才算大事吗？”
“你空口无凭！”蒋晟指着他大喊。
萧祁怒了:“够了！”
两人又低下头。
萧祁烦了两人争吵，他看着蒋晟说:“蒋卿，朕说过要查就绕开越王查。”
蒋晟头低的更低，不敢对上萧祁的视线，冷汗直流。
“你并没有听朕的话是吧，罚你两个月俸禄。”
“臣遵旨。”蒋晟说。
“两位爱卿退下吧！”
出了承英殿，两人看见了陈德让，那样子应该是偷听。陈德让跟着他们走说:“陛下心情不佳，那我也不叨扰了。”
蒋晟走的极快，沈朗和陈德让在后面。沈朗说:“他们张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勇。”
陈德让笑笑:“呵，不必再添油加醋，也活不久了。”
沈朗凑近说:“国舅，你说的，张朔除掉后要推举我为尚书令”
陈德让点点头“能和沈大人共事是我的荣幸。”他小声说:“找人查一下蒋晟怎么那么向着张家。”
“是。”
承英殿里，萧祁皱着眉看关于越地的奏折，他念念道:“我们在京城论事，他萧桓忠如何知道的。是朕的儿子更聪明，还是他有个更聪明的舅舅。”
一旁的徐公公说:“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萧祁抬头看他“哦？那这个家姓张还是萧？”
天玺怒了:“我说，这萧桓忠在越地也是个隐患，你没听沈朗说吗？他在越地的名声比你都高！而且，这不很明显吗？张朔帮着萧桓忠，说不定兵农合一也是张琰给他想的。虽然舅舅帮侄子是合情，但他俩是你的官员吧。”
萧祁一拍桌子说:“诏越王回京！”
蒋晟急急火火到了尚书省找张朔，张朔一身白衣坐着办公，很疑惑问:“蒋大人，兵部出什么事了？”
蒋晟说:“张大人，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
白鸠扶起张朔，两人到了僻静的茶室。
蒋晟拉着他说:“张大人，你糊涂啊！陛下查到你给越王出的政策了。”
张朔波澜不惊:“查到就查到，他是皇帝，说我犯法谋逆都有权。”
蒋晟看他这样又急了“张大人，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你是中央要官，要是陛下怀疑您扶持越王那麻烦大了！”
“蒋大人，我扶持的不是越王，我就是看不了百姓受苦，我能帮一方是一方。就算是其他皇子来找我，我也会帮他们。”
蒋晟张着口也不知道说啥了。张朔提醒他:“蒋大人，谢谢你告诉我，但你不该来找我的。如你所说，陛下已经怀疑我了，你原本就没和我扯上联系，以后也别找我了。”
蒋晟吸吸鼻子说:“不知道大人记不记得我，陛下还是太子时，您是吏部尚书，找了我和沈朗几个当时职位尚低的官员说‘现在的太子日后会是明君，你们要尽心辅佐他。虽然你们现在职位低下，但我看中的是你们有纯良之心，爱民之心，忠诚之心，未来将会是东塘重臣，开东塘盛局。’大人，我一直谨记你的话，守护着我的三心，以国家之务为己任。感谢当年你的提拔。”
张朔看着他想起好多事，他将那些为萧祁选的良官罗列下来交给萧祁，萧祁仔细清点这这些人，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张朔似乎从中看到一个更盛大的东塘，但现在他能感受到东塘在衰弱，那些“良官”中能像蒋晟的还有几人。
他叹叹气，说:“蒋大人记得就好。”
蒋晟向他跪下磕头说:“我会护好张大人的。”
张朔让他起来说:“你不必管我，我有我的战场，你有你的，好好打理兵部。”
蒋晟忍不住哭了:“大人！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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