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寂灭神曲》
“一万年前的黑暗动乱波及范围非常大，影响也很深远。传说中的神国就在这一战后彻底湮灭于历史洪流之中，漫天诸神不现人间踪迹。而且战乱席卷俗世，许多历史文献都被摧毁，从前历史已难以考究。现存下来的只有一些古老家族继承下来的只字片语，勉强推测往事而已。”
“老师，听说中央朝廷的开国皇帝就是神国后裔，这是真的嘛？”
崔远道吹胡子瞪眼：“天虞陛下继承神血应运而生岂能怀疑？除了书院你敢问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徐瑾笑嘻嘻道：“那就是真的咯。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见到真正的仙神呢，前朝那个被吹得天花乱坠的所谓的‘千年王’不是也止步‘天人’之境？”
崔远道叹道：“无知者无畏。古往今来你看有几人能够成就‘天人’？天人天人，距离天门只差一步之遥，却也是我辈修士望都望不到的高度。你看你们各个家传渊源，家里人不也大多坐困元婴不得超脱？你们啊，一个个心比天高，只是没有经历真正的绝境罢了。”
一众学生纷纷无语：“这老家伙又开始埋汰我们了。”
崔远道看学生们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于是继续打击道：“十年筑基，百年金丹。再往后还有元婴、化神、合道以及终极目的天人。你们自诩十五岁筑基、十岁筑基，凭此洋洋得意的，这才哪到哪儿啊？更何况大部分都是通过药物催熟的。只有之后成就金丹几品，才能真正决定你们未来走得多远。”
“老师，修行的终极目的不是成仙成神嘛？怎么就只到天人了？”
“你们啊，成天就会幻想好事。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仙神存在？即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天剑宫主宰不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老师老师，说说天剑宫的故事呗！”
“对呀对呀，总说那个天剑是神话人物，究竟有多了得却不知道呢！”
“天剑宫那位……”
崔远道思忖片刻，悠悠道：“相传古早以前曾有剑宗一门，宗主生下双子，一为玉殃，一为玉叶。此二子天生剑道神通，同为当世剑魁。但不知发生什么缘故，剑宗崩裂，二子分道扬镳。玉殃后来创建‘天剑宫’，煌煌剑道威震十二域。再后来神国创建，天剑宫不服神国教化，被众神镇压，直至神国灭亡才在剑域重建。传说正因此故，天剑玉殃一直坐关九座峰之巅不复现世。有人猜是当年被众神所败重伤未愈，有人猜是跟众神签订誓约不再染指人间，还有人猜是祂闭关修炼矢志复仇。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些话你们听听就好，只当闲文趣事，不要在外宣说，小心招致天剑宫报复，给家里引来祸患。”
“老师你刚才说了那天剑还有个兄弟，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那一位……后为神国诸神之一，人称‘剑神’，黑暗动乱以后随着神国破灭不知所踪了。”
众人哗然：“这玉家好了不得，竟同时诞生这两个神仙人物！”
有人揣测道：“那天剑宫之前被镇压恐怕是那位剑神主导的吧？这两兄弟到底发生什么冲突要闹到这个地步？若两人联手岂不是天下无敌！”
崔远道：“这种事情我等后人怎说得清？你若想搞清楚大可以后自己上九座峰打听。”
那人讪讪道：“那我是活的不耐烦了。”
“老师，我听长辈说当年神国神尊共有十二位，分别管辖十二域，而且十二域就是由此划分而来的。那十二位神尊都是哪些啊？”
“这我也说不清，神国历史已大部分遗失。流传下来的只有剑神、白龙王、武神、夜游神。另外，相传天凤阁也跟其中一位神尊有关系，不知虚实。”
“那皇帝又是哪位神明后代？”
崔远道悠悠地喝了口茶，转言道：“其实十二位神尊虽然是名义上的主宰，但是并不管理具体事务”，而是由各自部下负责，被称为十二‘大神官’。大神官奉神旨意统御众生，对于神国黎民来说他们却是真正的国主。所以仙神真迹虽已难考，却不乏大神官的史料。而本朝开国国师，玉华学宫第一任宫主正是昔日神国大神官之一！”
听闻至此，再无好事学生跳出来质疑中央皇帝的血统问题，毕竟有神国大神官做保，天虞皇帝便不是神子也更胜神子了。
崔远道看着学生们乖巧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这堂课就上到这里，若还有感兴趣的下次再选我的课来听就是。下课。”
这是楚飞熊进入书院的第一堂课。莫离书院每堂课都是由学生根据自身情况选择课程，楚飞熊选的是文史课，而不像其他人选的如心法、刀枪剑戟之类的武课。洪涯界的历史传说在说书人的嘴里已经听得大差不差，这次在书院老师这里听闻的虽有些分别但更具可信，也算是获益匪浅。
下午的课也不想选了，不如先到“海汇馆”去看看书院的藏书。按规矩每个初入书院的学生都可以在“海汇馆”里挑选一门武学学习，如秦菲就舍弃了自家的“青玉剑法”而选择精修书院的“岁寒剑法”，相比其他武功更加贴合她的至阴之体。
楚飞熊并没有特殊需求，对于他来说自身武学已经足够了，内怀“归元真诀”，外握“惊鸿剑法”和“幻神手”，另有“凄惶剑气”锋芒未露以及蛩伏的“苍龙战气”傍身，他自觉已足够在这个世界立足。
他在各个书架分类上浏览一遍，而后随手捞取一本《寂灭神曲》翻看。
“......神话时代，古神居于‘长生天’。众神之首昊天为天地至尊，得万灵敬仰。”
此方世界当真还有仙神在世？那“长生天”又在何方？诸天之上，亦或在十二域之中？还是在其他虚无缥缈之间？
带着疑惑，楚飞熊继续看下去。
“除却众神至尊，另有群龙之祖神威浩荡，亦称至尊。祖龙踞于盘龙山，生有五子，为：‘黑龙王’、‘赤龙王’、‘金龙王’、‘碧龙王’、‘白龙王’。五大龙王天生神圣，战力冠绝天神。然而因性情互难相容，尤以‘黑龙王’和‘白龙王’为甚。黑龙王性情暴虐，行止无据，常至灾祸于大地。祖龙鲜出盘龙山，但闻黑龙王之祸，常令白龙王代行惩处。黑白龙王遂积怨弥久。”
楚飞熊对这种家庭伦纠纷没兴趣，便跳过去。
“人族始兴，人皇才情绝冠当世，颇得昊天欣赏。遂得授天书三卷以助修行。得天之祐，人皇勤奋苦修，鼎盛之时其一身功力已不逊于天神。而后合人族之力铸就神剑，一统八方，万族臣服！”
“人皇羽翼日渐丰满，而神皇昊天却日渐不满，人神之间渐生瑕隙。终有一日，矛盾爆发，人皇手执神剑与昊天决战。此战旷日弥久，而人皇和昊天却于此战双双陨落！更为可怕的是此战引发天地异变，无尽黑暗如潮涌动，黑暗魔神孕育而生，可怕的黑暗动乱由此而来！”
后面是以歌谣悲诉黑暗动乱导致的无尽灾难，人族在这场灾劫的风雨飘摇。却没说明“黑暗动乱”的具体来由以及黑暗魔神的真正来历。
“老师，听说中央朝廷的开国皇帝就是神国后裔，这是真的嘛？”
崔远道吹胡子瞪眼：“天虞陛下继承神血应运而生岂能怀疑？除了书院你敢问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徐瑾笑嘻嘻道：“那就是真的咯。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见到真正的仙神呢，前朝那个被吹得天花乱坠的所谓的‘千年王’不是也止步‘天人’之境？”
崔远道叹道：“无知者无畏。古往今来你看有几人能够成就‘天人’？天人天人，距离天门只差一步之遥，却也是我辈修士望都望不到的高度。你看你们各个家传渊源，家里人不也大多坐困元婴不得超脱？你们啊，一个个心比天高，只是没有经历真正的绝境罢了。”
一众学生纷纷无语：“这老家伙又开始埋汰我们了。”
崔远道看学生们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于是继续打击道：“十年筑基，百年金丹。再往后还有元婴、化神、合道以及终极目的天人。你们自诩十五岁筑基、十岁筑基，凭此洋洋得意的，这才哪到哪儿啊？更何况大部分都是通过药物催熟的。只有之后成就金丹几品，才能真正决定你们未来走得多远。”
“老师，修行的终极目的不是成仙成神嘛？怎么就只到天人了？”
“你们啊，成天就会幻想好事。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仙神存在？即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天剑宫主宰不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老师老师，说说天剑宫的故事呗！”
“对呀对呀，总说那个天剑是神话人物，究竟有多了得却不知道呢！”
“天剑宫那位……”
崔远道思忖片刻，悠悠道：“相传古早以前曾有剑宗一门，宗主生下双子，一为玉殃，一为玉叶。此二子天生剑道神通，同为当世剑魁。但不知发生什么缘故，剑宗崩裂，二子分道扬镳。玉殃后来创建‘天剑宫’，煌煌剑道威震十二域。再后来神国创建，天剑宫不服神国教化，被众神镇压，直至神国灭亡才在剑域重建。传说正因此故，天剑玉殃一直坐关九座峰之巅不复现世。有人猜是当年被众神所败重伤未愈，有人猜是跟众神签订誓约不再染指人间，还有人猜是祂闭关修炼矢志复仇。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些话你们听听就好，只当闲文趣事，不要在外宣说，小心招致天剑宫报复，给家里引来祸患。”
“老师你刚才说了那天剑还有个兄弟，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那一位……后为神国诸神之一，人称‘剑神’，黑暗动乱以后随着神国破灭不知所踪了。”
众人哗然：“这玉家好了不得，竟同时诞生这两个神仙人物！”
有人揣测道：“那天剑宫之前被镇压恐怕是那位剑神主导的吧？这两兄弟到底发生什么冲突要闹到这个地步？若两人联手岂不是天下无敌！”
崔远道：“这种事情我等后人怎说得清？你若想搞清楚大可以后自己上九座峰打听。”
那人讪讪道：“那我是活的不耐烦了。”
“老师，我听长辈说当年神国神尊共有十二位，分别管辖十二域，而且十二域就是由此划分而来的。那十二位神尊都是哪些啊？”
“这我也说不清，神国历史已大部分遗失。流传下来的只有剑神、白龙王、武神、夜游神。另外，相传天凤阁也跟其中一位神尊有关系，不知虚实。”
“那皇帝又是哪位神明后代？”
崔远道悠悠地喝了口茶，转言道：“其实十二位神尊虽然是名义上的主宰，但是并不管理具体事务”，而是由各自部下负责，被称为十二‘大神官’。大神官奉神旨意统御众生，对于神国黎民来说他们却是真正的国主。所以仙神真迹虽已难考，却不乏大神官的史料。而本朝开国国师，玉华学宫第一任宫主正是昔日神国大神官之一！”
听闻至此，再无好事学生跳出来质疑中央皇帝的血统问题，毕竟有神国大神官做保，天虞皇帝便不是神子也更胜神子了。
崔远道看着学生们乖巧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这堂课就上到这里，若还有感兴趣的下次再选我的课来听就是。下课。”
这是楚飞熊进入书院的第一堂课。莫离书院每堂课都是由学生根据自身情况选择课程，楚飞熊选的是文史课，而不像其他人选的如心法、刀枪剑戟之类的武课。洪涯界的历史传说在说书人的嘴里已经听得大差不差，这次在书院老师这里听闻的虽有些分别但更具可信，也算是获益匪浅。
下午的课也不想选了，不如先到“海汇馆”去看看书院的藏书。按规矩每个初入书院的学生都可以在“海汇馆”里挑选一门武学学习，如秦菲就舍弃了自家的“青玉剑法”而选择精修书院的“岁寒剑法”，相比其他武功更加贴合她的至阴之体。
楚飞熊并没有特殊需求，对于他来说自身武学已经足够了，内怀“归元真诀”，外握“惊鸿剑法”和“幻神手”，另有“凄惶剑气”锋芒未露以及蛩伏的“苍龙战气”傍身，他自觉已足够在这个世界立足。
他在各个书架分类上浏览一遍，而后随手捞取一本《寂灭神曲》翻看。
“......神话时代，古神居于‘长生天’。众神之首昊天为天地至尊，得万灵敬仰。”
此方世界当真还有仙神在世？那“长生天”又在何方？诸天之上，亦或在十二域之中？还是在其他虚无缥缈之间？
带着疑惑，楚飞熊继续看下去。
“除却众神至尊，另有群龙之祖神威浩荡，亦称至尊。祖龙踞于盘龙山，生有五子，为：‘黑龙王’、‘赤龙王’、‘金龙王’、‘碧龙王’、‘白龙王’。五大龙王天生神圣，战力冠绝天神。然而因性情互难相容，尤以‘黑龙王’和‘白龙王’为甚。黑龙王性情暴虐，行止无据，常至灾祸于大地。祖龙鲜出盘龙山，但闻黑龙王之祸，常令白龙王代行惩处。黑白龙王遂积怨弥久。”
楚飞熊对这种家庭伦纠纷没兴趣，便跳过去。
“人族始兴，人皇才情绝冠当世，颇得昊天欣赏。遂得授天书三卷以助修行。得天之祐，人皇勤奋苦修，鼎盛之时其一身功力已不逊于天神。而后合人族之力铸就神剑，一统八方，万族臣服！”
“人皇羽翼日渐丰满，而神皇昊天却日渐不满，人神之间渐生瑕隙。终有一日，矛盾爆发，人皇手执神剑与昊天决战。此战旷日弥久，而人皇和昊天却于此战双双陨落！更为可怕的是此战引发天地异变，无尽黑暗如潮涌动，黑暗魔神孕育而生，可怕的黑暗动乱由此而来！”
后面是以歌谣悲诉黑暗动乱导致的无尽灾难，人族在这场灾劫的风雨飘摇。却没说明“黑暗动乱”的具体来由以及黑暗魔神的真正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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