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玉蝉游书
‘莫明’话音刚落，就以极快的速度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好在有阴锥这个五品高手在场，莫明才没有摔到在地。
轻轻把人放回软榻，满清一脸阴沉：“阴锥，少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如果少爷出了一丁点儿意外，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京城。”
“哼，满清，你就放心吧。”阴锥笑道：“我刚刚不过是用气血激发了少爷的天门玄关，让少爷的意识短暂恢复罢了，现在天门重新堵塞，他才会感到头疼欲裂，昏睡了过去。”
“那现在怎么办？”
“少爷身体赢弱，不宜过多承受气血冲击，而且天门阻塞，药石之力怕也无用，你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侏儒两手一摊道。
“那少爷还能行过来吗？”
“放心，睡一觉就好了。”阴锥道：“不过，就算他醒过来怕也会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
“少爷……呜呜……我可怜的少爷诶……”驴脸满清红着眼，扑到莫明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
莫明再一次陷入昏睡，这一次他昏睡的时间更长。
昏睡的过程中，他仿佛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这个人叫莫黎，是大周王朝丞相的独子。
他梦见了自己出生，梦见了自己蹒跚学步，梦见了自己的叛逆顽劣。
他梦见自己幼时和下人玩儿种萝卜的游戏，把下人整个儿埋进土里只留一个头露在外边儿，然后朝下人的脑袋拉屎撒尿。
他梦见自己跟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丫鬟要奶吃，把丫鬟的胸脯咬的鲜血直流尚不知晓，只顾一个劲儿的吮吸，喝得满嘴血红，如同一只恶胎凶灵。
直到那一天，那一天他和负责照顾自己的小丫鬟玩耍，只用了一张浸了水的纸，附在她脸上，便轻易夺走了丫鬟的命。
他听着丫鬟绝望的嘶喊嚎叫，内心泛起丝丝恐惧，但恐惧瞬间便转化成了愤怒，区区一个丫鬟怎么能让自己恐惧？
呵。
丫鬟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断绝。
短短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个命比纸还薄的丫鬟便离开了这个悲惨的世界。
莫明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愤怒转化成了兴奋，这是掌控了别人生死命运的那种兴奋感，这是掌控了别人生杀予夺的兴奋感……
他梦见自己命令下人把尸体扔进了后花园的井中。
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莫明记得那年自己应该只有四岁吧。
那种兴奋带起的内心的悸动，令他浑身颤抖。
这是杀人的感觉，这种该死的感觉就像毒品一样侵蚀了他的内心。
从那天开始，他性情大变，变得凶戾暴虐，动不动便对下人拳打脚踢。
也是那一年，他遇到了与他狼狈为奸长达十年之久的满清。
这个天生的侩子手，披着人皮的恶魔，亲手教会了自己怎么施恶，怎么为恶。
他梦见自己听从他的诱导第一次用刀子杀人，锋利的刀尖轻轻往前一捅，只有很小的阻碍感，刀身便进了人的胸腹，然后鲜血涌了出来，就像扎破了一个装满血的大皮球。
下人死了。
但那种想象中的兴奋和愉悦感却并没有到来。
他梦见自己退了两步，有些嫌恶的在自己衣服上擦抹粘在手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扭曲。
心里有种被下人这种肮脏生物玷污的恶心感。
他洗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手，直到把手上的皮肤搓得通红才肯罢休。
他梦见了自己因不喜欢鲜血而改进了杀人的方式。
他梦见自己开始给‘犯人’施展酷刑。
从最开始的煎、烤、烹、炸，到后来的剖、挖、剥、剐极尽残酷的折磨。
满清十大酷刑诞生了。
而他莫黎的十大酷刑也诞生了。
人类千百万人，所有关于酷刑的奇思妙想也不过如此了吧。
莫明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个叫莫黎的坏种的罪行。
对于这个家伙被雷劈死，莫明真的很想高呼：死的好。
然后莫明就一个恍惚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那一刻，莫明心中终于明了，自己梦中所做，所为，所见，根本就不是一场梦，这些全部都是这具身体没死之前的恶行。
看来这家伙被雷劈死，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
只是，现在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以后一生都要顶着这家伙给自己留下的恶名和骂名吗？
难道自己以后时时刻刻都要顶着被暗杀的危险吗？
呆愣许久，直到心中情绪平复，他才扭过头，声音嘶哑喊道：“来人，来人呐。”
丫鬟巧莺正在外间擦着桌椅板凳，听到里屋呼喊，连忙放下手中抹布，快步进屋，惊喜道：“少爷，你醒啦。”
“嗯。”莫明任由丫鬟扶着坐起身，道：“去倒些水来。”
“是。”丫鬟替他压好身上的薄被，便转身去桌上倒了茶。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饮尽，莫明问：“莺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刚过了未时。”
莫明点头，忽又感觉肚子里饿得厉害，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少爷，您这次睡了足足七天。”丫鬟道
“七天？”莫明睁大眼睛。
小丫鬟点头：“那天晚上，满清大人扶您回来，说您不知怎的忽然晕倒，不省人事了；夫人以为您还没养好身子就去和满清大人鬼混，又急又气，当场让人把满清大人打了个皮开肉绽，然后，然后足足守了您一天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夫人就病倒了，一直到现在都还卧床静养呢。”
这话能信？莫明一脸怀疑。
这肥婆怕不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慈母的苦情戏吧。
小丫头揉了揉眼睛问：“少爷，您饿不饿，我给您端些甜点来吧。”
莫明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点头道：“多弄点儿，我饿的厉害。”
小丫鬟甜甜一笑：“知道了，少爷。”
目送丫鬟出门，莫明心道：不对劲呐，按照自己以前的德行，这些丫鬟不可能对自己这般温柔体贴。
要么这个丫头呆在自己身边没安好心，要么就是自己低估了这个世界下人的奴性。
唉，但愿是后者吧。
没等多久，小丫鬟便端了两盘儿甜点回来，一盘儿是之前吃过的桂花糕，另一盘粉红色的，莫明没吃过，叫不出名字。
狼吞虎咽吃了一盘儿，莫明缓下了手里的动作，询问起满清的状况来。
小丫头提着茶壶，一副随时准备着倒水的乖巧模样：“府里的何大夫已经去看过了，敷了些药，说没有大碍，在床上多躺两天便好了。”
莫明点头，虽然自己对这个有着严重心里疾病的家伙不甚喜欢，但以后用他的地方还不少，暂且先忍耐下吧。
吃完点心，稍微休息片刻，等小丫鬟把杯盘撤了，满清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开始慢慢下床活动起来。
长达七天的卧床，让他腿部的肌肉有些不适应，想站立都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还好的是，他这副身体本就不重，而且他年纪还小，恢复能力强，不一会儿功夫，活动开了，便能自行行走了。
和小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两人在小院儿里来回走了一会儿。
几圈下来，莫明感觉自己已经行动无碍，便命莺儿搬了椅子出来，想在院子里坐会儿透透气。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中午时灼热暑气下去不少，微风吹来，带起丝丝凉爽，甚是舒服。
丫鬟把藤椅放在了院子中的一棵桐树下，树荫刚好挡住刺目的阳光。
舒舒服服躺下，莫明道：“莺儿，去拿本书来。”
“少爷要看什么书？”小丫头眨眼问。
“大周史书，乡野志怪，什么都行。”
小丫头歪了歪脑袋，领命去了。
她可知道自家少爷是个什么货色，平日里看的书，不是讲那房中术的黄色禁书，便是画着些不堪入目、苟且扒灰的插画欲图，今儿个怎么转了性了？
但作为一个丫鬟，她可不敢问这些。
要知道，打从少爷小时候起，来伺候的丫鬟婆子已经足足换了五六拨了。
这些人不是惹了少爷生气，被打成残废，给轰出去，便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割了舌头。
这还不算什么，被活活打死的都有好几个呢。
听说头些日子，后院儿一个帮厨的婆子在背后编排少爷的是非，被人给告了状，少爷大怒，当场喂那婆子吃了一整碗泻药；那婆子一连拉了七天七夜，厕所都没出来；后来还是府里的何大夫，见着可怜，给开了副药，才让那婆子保了一命。
莺儿叹了口气。
当初若不是少爷无意中救了她一回，她是死活也不愿来的。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在相府小少爷的院儿里当差死亡率是最高的。
嗯，比在外面当谍子的死亡率都高。
“找到了吗？”
院子里传来了莫明的喊声。
莺儿连忙停了思绪，扭头回道：“找着了。”
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拿在手间，打眼一看，却原来是一本乡野道士的游方笔记。
小丫鬟把书抱进怀里，紧走几步，又从床上拿了件薄薄的锦被，才跑出了屋。
现在是八月天，正是处暑，但小丫头还是怕自家少爷着了凉，固执得把锦被盖在他的肚子上，才把怀里的书拿了出来。
莫黎接过书，只见书面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
好在有阴锥这个五品高手在场，莫明才没有摔到在地。
轻轻把人放回软榻，满清一脸阴沉：“阴锥，少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如果少爷出了一丁点儿意外，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京城。”
“哼，满清，你就放心吧。”阴锥笑道：“我刚刚不过是用气血激发了少爷的天门玄关，让少爷的意识短暂恢复罢了，现在天门重新堵塞，他才会感到头疼欲裂，昏睡了过去。”
“那现在怎么办？”
“少爷身体赢弱，不宜过多承受气血冲击，而且天门阻塞，药石之力怕也无用，你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侏儒两手一摊道。
“那少爷还能行过来吗？”
“放心，睡一觉就好了。”阴锥道：“不过，就算他醒过来怕也会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
“少爷……呜呜……我可怜的少爷诶……”驴脸满清红着眼，扑到莫明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
莫明再一次陷入昏睡，这一次他昏睡的时间更长。
昏睡的过程中，他仿佛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这个人叫莫黎，是大周王朝丞相的独子。
他梦见了自己出生，梦见了自己蹒跚学步，梦见了自己的叛逆顽劣。
他梦见自己幼时和下人玩儿种萝卜的游戏，把下人整个儿埋进土里只留一个头露在外边儿，然后朝下人的脑袋拉屎撒尿。
他梦见自己跟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丫鬟要奶吃，把丫鬟的胸脯咬的鲜血直流尚不知晓，只顾一个劲儿的吮吸，喝得满嘴血红，如同一只恶胎凶灵。
直到那一天，那一天他和负责照顾自己的小丫鬟玩耍，只用了一张浸了水的纸，附在她脸上，便轻易夺走了丫鬟的命。
他听着丫鬟绝望的嘶喊嚎叫，内心泛起丝丝恐惧，但恐惧瞬间便转化成了愤怒，区区一个丫鬟怎么能让自己恐惧？
呵。
丫鬟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断绝。
短短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个命比纸还薄的丫鬟便离开了这个悲惨的世界。
莫明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愤怒转化成了兴奋，这是掌控了别人生死命运的那种兴奋感，这是掌控了别人生杀予夺的兴奋感……
他梦见自己命令下人把尸体扔进了后花园的井中。
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莫明记得那年自己应该只有四岁吧。
那种兴奋带起的内心的悸动，令他浑身颤抖。
这是杀人的感觉，这种该死的感觉就像毒品一样侵蚀了他的内心。
从那天开始，他性情大变，变得凶戾暴虐，动不动便对下人拳打脚踢。
也是那一年，他遇到了与他狼狈为奸长达十年之久的满清。
这个天生的侩子手，披着人皮的恶魔，亲手教会了自己怎么施恶，怎么为恶。
他梦见自己听从他的诱导第一次用刀子杀人，锋利的刀尖轻轻往前一捅，只有很小的阻碍感，刀身便进了人的胸腹，然后鲜血涌了出来，就像扎破了一个装满血的大皮球。
下人死了。
但那种想象中的兴奋和愉悦感却并没有到来。
他梦见自己退了两步，有些嫌恶的在自己衣服上擦抹粘在手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扭曲。
心里有种被下人这种肮脏生物玷污的恶心感。
他洗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手，直到把手上的皮肤搓得通红才肯罢休。
他梦见了自己因不喜欢鲜血而改进了杀人的方式。
他梦见自己开始给‘犯人’施展酷刑。
从最开始的煎、烤、烹、炸，到后来的剖、挖、剥、剐极尽残酷的折磨。
满清十大酷刑诞生了。
而他莫黎的十大酷刑也诞生了。
人类千百万人，所有关于酷刑的奇思妙想也不过如此了吧。
莫明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个叫莫黎的坏种的罪行。
对于这个家伙被雷劈死，莫明真的很想高呼：死的好。
然后莫明就一个恍惚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那一刻，莫明心中终于明了，自己梦中所做，所为，所见，根本就不是一场梦，这些全部都是这具身体没死之前的恶行。
看来这家伙被雷劈死，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
只是，现在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以后一生都要顶着这家伙给自己留下的恶名和骂名吗？
难道自己以后时时刻刻都要顶着被暗杀的危险吗？
呆愣许久，直到心中情绪平复，他才扭过头，声音嘶哑喊道：“来人，来人呐。”
丫鬟巧莺正在外间擦着桌椅板凳，听到里屋呼喊，连忙放下手中抹布，快步进屋，惊喜道：“少爷，你醒啦。”
“嗯。”莫明任由丫鬟扶着坐起身，道：“去倒些水来。”
“是。”丫鬟替他压好身上的薄被，便转身去桌上倒了茶。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饮尽，莫明问：“莺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刚过了未时。”
莫明点头，忽又感觉肚子里饿得厉害，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少爷，您这次睡了足足七天。”丫鬟道
“七天？”莫明睁大眼睛。
小丫鬟点头：“那天晚上，满清大人扶您回来，说您不知怎的忽然晕倒，不省人事了；夫人以为您还没养好身子就去和满清大人鬼混，又急又气，当场让人把满清大人打了个皮开肉绽，然后，然后足足守了您一天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夫人就病倒了，一直到现在都还卧床静养呢。”
这话能信？莫明一脸怀疑。
这肥婆怕不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慈母的苦情戏吧。
小丫头揉了揉眼睛问：“少爷，您饿不饿，我给您端些甜点来吧。”
莫明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点头道：“多弄点儿，我饿的厉害。”
小丫鬟甜甜一笑：“知道了，少爷。”
目送丫鬟出门，莫明心道：不对劲呐，按照自己以前的德行，这些丫鬟不可能对自己这般温柔体贴。
要么这个丫头呆在自己身边没安好心，要么就是自己低估了这个世界下人的奴性。
唉，但愿是后者吧。
没等多久，小丫鬟便端了两盘儿甜点回来，一盘儿是之前吃过的桂花糕，另一盘粉红色的，莫明没吃过，叫不出名字。
狼吞虎咽吃了一盘儿，莫明缓下了手里的动作，询问起满清的状况来。
小丫头提着茶壶，一副随时准备着倒水的乖巧模样：“府里的何大夫已经去看过了，敷了些药，说没有大碍，在床上多躺两天便好了。”
莫明点头，虽然自己对这个有着严重心里疾病的家伙不甚喜欢，但以后用他的地方还不少，暂且先忍耐下吧。
吃完点心，稍微休息片刻，等小丫鬟把杯盘撤了，满清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开始慢慢下床活动起来。
长达七天的卧床，让他腿部的肌肉有些不适应，想站立都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还好的是，他这副身体本就不重，而且他年纪还小，恢复能力强，不一会儿功夫，活动开了，便能自行行走了。
和小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两人在小院儿里来回走了一会儿。
几圈下来，莫明感觉自己已经行动无碍，便命莺儿搬了椅子出来，想在院子里坐会儿透透气。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中午时灼热暑气下去不少，微风吹来，带起丝丝凉爽，甚是舒服。
丫鬟把藤椅放在了院子中的一棵桐树下，树荫刚好挡住刺目的阳光。
舒舒服服躺下，莫明道：“莺儿，去拿本书来。”
“少爷要看什么书？”小丫头眨眼问。
“大周史书，乡野志怪，什么都行。”
小丫头歪了歪脑袋，领命去了。
她可知道自家少爷是个什么货色，平日里看的书，不是讲那房中术的黄色禁书，便是画着些不堪入目、苟且扒灰的插画欲图，今儿个怎么转了性了？
但作为一个丫鬟，她可不敢问这些。
要知道，打从少爷小时候起，来伺候的丫鬟婆子已经足足换了五六拨了。
这些人不是惹了少爷生气，被打成残废，给轰出去，便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割了舌头。
这还不算什么，被活活打死的都有好几个呢。
听说头些日子，后院儿一个帮厨的婆子在背后编排少爷的是非，被人给告了状，少爷大怒，当场喂那婆子吃了一整碗泻药；那婆子一连拉了七天七夜，厕所都没出来；后来还是府里的何大夫，见着可怜，给开了副药，才让那婆子保了一命。
莺儿叹了口气。
当初若不是少爷无意中救了她一回，她是死活也不愿来的。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在相府小少爷的院儿里当差死亡率是最高的。
嗯，比在外面当谍子的死亡率都高。
“找到了吗？”
院子里传来了莫明的喊声。
莺儿连忙停了思绪，扭头回道：“找着了。”
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拿在手间，打眼一看，却原来是一本乡野道士的游方笔记。
小丫鬟把书抱进怀里，紧走几步，又从床上拿了件薄薄的锦被，才跑出了屋。
现在是八月天，正是处暑，但小丫头还是怕自家少爷着了凉，固执得把锦被盖在他的肚子上，才把怀里的书拿了出来。
莫黎接过书，只见书面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