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树妖
扔掉手里的饼子，老道豁然起身，抽出背后铜剑，全神戒备。
林间野兽修炼成妖，他见过不少，也杀过不少，可是这草木修炼成精，已经到了可以捕捉游鱼吞食的精怪，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清楚对方手段，保不齐一会儿就是一场恶战。
可把式摆了一刻钟，也没见那棵老树有什么动作。
老道不禁奇怪起来，难道这棵树并不是修炼有成的精怪，而是本就如此?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那树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他不禁放松了下来，缓缓坐下，重新捡起地上的饼子，拍拍灰尘继续吃。
把饼子吃完，又喝了些水，老道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山势。
只见周围五座山峰，如人的五根手指，拔地而起，山壁陡峭如同刀削斧劈，猿猴都不能攀登。
如此风景，可称得上鬼斧神工。老道叹道。
休息了片刻，老道站起身，再次向小湖中央那颗老树看去。
此时那老树卷起游鱼的一团树叶枝条，缓缓松散开来，渐渐露出里面的景象。却哪还有游鱼的影子？
老道清楚的看到，那蜷成一团的树叶里层，原本片状的树叶，已经卷成一根根钢针一般的锋利状态，而那尾游鱼，则早已成了一副骨架，随着松开的枝条，噗通一声掉落进小湖中。
嘶
老道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即心中冷笑，这颗妖树捕食血肉，怕过不了多久就能修炼成精，为祸一方，今日被我撞见了，便留你不得。
想罢，重新拔出铜剑，脚下轻踩，人已飘在了空中，向湖中老树扑去。
人还未至，那老树的枝条却仿佛闻到了血肉的味道，遭了狂风一般，疯狂摇摆起来。
受死吧。
老道大喝一声，手中铜剑发出一道锋锐的金色剑气。
噌
如同割草一般，数百根枝条齐刷刷从中被一斩而断。
哗啦啦啦啦
这树妖像是能感觉到疼痛，一根根枝条上树叶扭曲着挣扎着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阵哗哗声。
老道空中发出剑气，前冲之势用尽，身子向下坠落，但他丝毫不慌，脚尖在水面轻轻一点，重新跃起，继续向老树冲去。
老树见老道再度靠近，一根根枝条受到命令一般，仰起树梢，灵蛇一般，严阵以待。
此树离成精已然不远，今日不将你连根拔起，便算不得我道门功德。老道心中冷哼。
手中铜剑起舞，剑气狂风一般向前宣泄，直把老树打得枝条横飞，叶落如飘雪。
一口气息枯竭，老道空中一个翻滚，铜剑向下，水中做桨，向后一拨，借着水中微弱的推力，整个人再次腾起，发出剑气。
这次的剑气相比前一次更加汹涌澎湃，狂风暴雨一般刮过，把老树所有枝条统统削了个干净。
嘿
老道身影一顿，落在了光秃秃的树干上冷声道：把你削个干净，看你还怎么作恶。
但老道还是低估了这棵树的灵慧，不待他一口气喘匀，四周的水下徒然窜出无数黑褐色的根须来。
这些根须粗壮有力，速度极快，老道根本反应不及，抬剑仅斩断了两根，便被卷了个结实。
丹田发力，老道本想第一时间将这些树根崩断，但是这些根须根本不与他角力，感觉抓到了猎物，连忙往水下回缩，把老道拖进了水里。
老道常年在山上清修，哪里会水下功夫？心中不由慌乱。
也顾不得节省体内元气，鼓动丹田，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中铜剑，总算斩断了缠在身上的触须，同时一脚瞪在树根上，借力飞出了水面。
一个急喘，勉强吸了一口气，老道不敢停留，脚踏水面，飞回了岸边。
呼呼呼
刚一落地，他便如拉风箱一般，剧烈喘息起来。
这棵妖树，真是成了精了。
老道心想，同时也为自己的大意后悔不已。
假如自己的修为再差上一个境界，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道平复下心境，开始调息。
今天一定得把这棵老树给连根铲除掉，不然，日后定然后患无穷。
此时刚过午时不久，太阳已经往西偏斜，但山中太阳落山更早，老道不敢调息太久，只打坐了一个时辰，便欲起身拔剑再战。
恰在此时，太阳被西南角的山峰挡住，留下一片阴影。
老道向那山峰看去，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急忙回头，往前方小湖中一看，平静无波，并无不妥。
皱起眉，老道全身紧绷。
忽然，如镜的水面徒然炸裂，从湖中飞出一个人形怪物；那怪物浑身黑褐色，长满了细密的黑毛，真如僵尸一般。
哎呀
老道一声惊叫。身形急退。
同时，手中长剑挥舞，剑气汪洋如海，汹涌的泼向那怪物。
奇怪的是，僵尸不闪不避，竟硬生生扛了下来。
老道暗暗吃惊，心道这家伙难道真是钢筋铁骨不成。
情况紧急，也不容他想太多，那怪物瞬呼即至眼前，速度快的惊人。
老道长剑反撩，堪堪擦着那怪物的胳膊撩过，带起一棚血雾。但通过剑锋传来的触感，却不像是削砍在肉身上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他脚下发力跃起，一脚踹在怪物的胸膛上，借力和怪物拉开距离，同时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怪物。
这一次他才看了个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僵尸成精，这根本就是怪树成妖。
这个人形怪物正是那妖树的命根，已经修炼到能脱离本体单独行动的地步，若再让他的修为更进一层，怕是就能幻化人形，走出这深山老林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老道冷笑。
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什么东西，那么对付你的办法就有了。
想到此处，老道反手插回长剑，然后双手快速掐动了几个手诀。
叱
在那树妖堪堪要抓到他的面门之际，一声怒吼，吼出。
恐怖的音波直指灵魂，那刚成精不久的树妖，神魂本就不甚稳固，当场被震慑住，停在老道面前不过一尺之处，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老道松了口气，知道这种程度的音功，镇不住它太久。
两手一搓，一朵通红的火焰凭空生成。
再屈指一弹，那朵火焰飘飘摇摇，落在了树妖身上。
轰
仿佛点燃了一桶汽油，那树妖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燃烧的剧烈疼痛感，让那树妖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它就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只是，在最后的时刻，老道士仿佛听到了某种声音，这个声音是如此飘渺，仿佛是风刮过树梢时，响起的轻鸣。
五百年，五百年呐……
老道士定定站在那里，沉默许久才叹息一声，自语道：天道轮回，善恶果报，终有定数，今日我不毁你活根，他日你重修有成，记得老实本分些，莫再杀生折了自己功德福报。
说罢，朝那水中怪树看了一眼，方才回了山下的村子。
回到程二树家，已是晚上掌灯时分，早过了吃饭的时辰。
但程二树的老婆是个体贴的人儿，赶紧给老道士热了晚饭。
老道士吃完晚饭，又拉着程家汉子出门闲聊，把自己在山窝子里的遭遇给他说了一遍。
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后怕不已，表示以后再也不上山打猎了。
老道劝慰道：也不用太过顾忌，不入山太深便无碍的。
程二树点头称是。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等到末了，老道才略带迟疑，吞吐道：程家兄弟，我有一事，要麻烦一下贵夫人，不知是否方便？
老道年纪已大，程二树也没生出太多的心思，只是问道：不知老道长有何吩咐？
玉蝉老道苦笑道：今日我与那树妖相搏，被它根须所困，它那根须尖锐异常，最善刺破人的皮肤吸食血肉，被缚住时，它的须毛试图刺入我的身体，但却被我强行扯断，我虽脱困，可最锋利的那部分尖刺，却留在了我的皮肉之下，如今我稍有动作，便全身刺痛，故才想请贵夫人用针把我身上的尖刺取出，以解痛楚。
程二树闻听此言，哪有推脱之理，当即喊来内人，掌灯为老道挑刺。
那些木刺有指甲长短，刺得又深，程氏用针一挑便鲜血直流，看得她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声张。
如此花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才把老道全身上下的木刺全部剔除。
老道也是个硬气的狠人，整整四五个时辰下来，愣是没哼一声。
敷上药，老道在程家休养了两日，便告辞离去了。
……
一番故事讲完，小丫鬟放下书，回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莫明却陷入了沉思。
故事里有几个点是他比较感兴趣的。
一是，这个老道士竟然能发出剑气，剑气这种东西不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怎么这个世界也有？
二是，最后干掉树妖的时候，这个老道士手上结几个手诀，一声吼，竟然就能唬住那刀枪不入的怪物，这是异界版的狮吼功？
三是，这个老道士竟然能凭空生火，这是什么手段，是满清所说的外道修行的手段吗？如果我能有这种手段，是不是以后抽烟就可以不用带打火机了？嘿嘿嘿……
四是，这个世界竟然他妈的有妖怪，这玩笑开的有点儿大啊，一棵树都能成妖，那要是一只蟑螂成了妖，岂不是能统治全世界了？
操，全他妈是扯淡。
林间野兽修炼成妖，他见过不少，也杀过不少，可是这草木修炼成精，已经到了可以捕捉游鱼吞食的精怪，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清楚对方手段，保不齐一会儿就是一场恶战。
可把式摆了一刻钟，也没见那棵老树有什么动作。
老道不禁奇怪起来，难道这棵树并不是修炼有成的精怪，而是本就如此?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那树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他不禁放松了下来，缓缓坐下，重新捡起地上的饼子，拍拍灰尘继续吃。
把饼子吃完，又喝了些水，老道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山势。
只见周围五座山峰，如人的五根手指，拔地而起，山壁陡峭如同刀削斧劈，猿猴都不能攀登。
如此风景，可称得上鬼斧神工。老道叹道。
休息了片刻，老道站起身，再次向小湖中央那颗老树看去。
此时那老树卷起游鱼的一团树叶枝条，缓缓松散开来，渐渐露出里面的景象。却哪还有游鱼的影子？
老道清楚的看到，那蜷成一团的树叶里层，原本片状的树叶，已经卷成一根根钢针一般的锋利状态，而那尾游鱼，则早已成了一副骨架，随着松开的枝条，噗通一声掉落进小湖中。
嘶
老道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即心中冷笑，这颗妖树捕食血肉，怕过不了多久就能修炼成精，为祸一方，今日被我撞见了，便留你不得。
想罢，重新拔出铜剑，脚下轻踩，人已飘在了空中，向湖中老树扑去。
人还未至，那老树的枝条却仿佛闻到了血肉的味道，遭了狂风一般，疯狂摇摆起来。
受死吧。
老道大喝一声，手中铜剑发出一道锋锐的金色剑气。
噌
如同割草一般，数百根枝条齐刷刷从中被一斩而断。
哗啦啦啦啦
这树妖像是能感觉到疼痛，一根根枝条上树叶扭曲着挣扎着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阵哗哗声。
老道空中发出剑气，前冲之势用尽，身子向下坠落，但他丝毫不慌，脚尖在水面轻轻一点，重新跃起，继续向老树冲去。
老树见老道再度靠近，一根根枝条受到命令一般，仰起树梢，灵蛇一般，严阵以待。
此树离成精已然不远，今日不将你连根拔起，便算不得我道门功德。老道心中冷哼。
手中铜剑起舞，剑气狂风一般向前宣泄，直把老树打得枝条横飞，叶落如飘雪。
一口气息枯竭，老道空中一个翻滚，铜剑向下，水中做桨，向后一拨，借着水中微弱的推力，整个人再次腾起，发出剑气。
这次的剑气相比前一次更加汹涌澎湃，狂风暴雨一般刮过，把老树所有枝条统统削了个干净。
嘿
老道身影一顿，落在了光秃秃的树干上冷声道：把你削个干净，看你还怎么作恶。
但老道还是低估了这棵树的灵慧，不待他一口气喘匀，四周的水下徒然窜出无数黑褐色的根须来。
这些根须粗壮有力，速度极快，老道根本反应不及，抬剑仅斩断了两根，便被卷了个结实。
丹田发力，老道本想第一时间将这些树根崩断，但是这些根须根本不与他角力，感觉抓到了猎物，连忙往水下回缩，把老道拖进了水里。
老道常年在山上清修，哪里会水下功夫？心中不由慌乱。
也顾不得节省体内元气，鼓动丹田，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中铜剑，总算斩断了缠在身上的触须，同时一脚瞪在树根上，借力飞出了水面。
一个急喘，勉强吸了一口气，老道不敢停留，脚踏水面，飞回了岸边。
呼呼呼
刚一落地，他便如拉风箱一般，剧烈喘息起来。
这棵妖树，真是成了精了。
老道心想，同时也为自己的大意后悔不已。
假如自己的修为再差上一个境界，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道平复下心境，开始调息。
今天一定得把这棵老树给连根铲除掉，不然，日后定然后患无穷。
此时刚过午时不久，太阳已经往西偏斜，但山中太阳落山更早，老道不敢调息太久，只打坐了一个时辰，便欲起身拔剑再战。
恰在此时，太阳被西南角的山峰挡住，留下一片阴影。
老道向那山峰看去，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急忙回头，往前方小湖中一看，平静无波，并无不妥。
皱起眉，老道全身紧绷。
忽然，如镜的水面徒然炸裂，从湖中飞出一个人形怪物；那怪物浑身黑褐色，长满了细密的黑毛，真如僵尸一般。
哎呀
老道一声惊叫。身形急退。
同时，手中长剑挥舞，剑气汪洋如海，汹涌的泼向那怪物。
奇怪的是，僵尸不闪不避，竟硬生生扛了下来。
老道暗暗吃惊，心道这家伙难道真是钢筋铁骨不成。
情况紧急，也不容他想太多，那怪物瞬呼即至眼前，速度快的惊人。
老道长剑反撩，堪堪擦着那怪物的胳膊撩过，带起一棚血雾。但通过剑锋传来的触感，却不像是削砍在肉身上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他脚下发力跃起，一脚踹在怪物的胸膛上，借力和怪物拉开距离，同时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怪物。
这一次他才看了个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僵尸成精，这根本就是怪树成妖。
这个人形怪物正是那妖树的命根，已经修炼到能脱离本体单独行动的地步，若再让他的修为更进一层，怕是就能幻化人形，走出这深山老林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老道冷笑。
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什么东西，那么对付你的办法就有了。
想到此处，老道反手插回长剑，然后双手快速掐动了几个手诀。
叱
在那树妖堪堪要抓到他的面门之际，一声怒吼，吼出。
恐怖的音波直指灵魂，那刚成精不久的树妖，神魂本就不甚稳固，当场被震慑住，停在老道面前不过一尺之处，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老道松了口气，知道这种程度的音功，镇不住它太久。
两手一搓，一朵通红的火焰凭空生成。
再屈指一弹，那朵火焰飘飘摇摇，落在了树妖身上。
轰
仿佛点燃了一桶汽油，那树妖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燃烧的剧烈疼痛感，让那树妖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它就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只是，在最后的时刻，老道士仿佛听到了某种声音，这个声音是如此飘渺，仿佛是风刮过树梢时，响起的轻鸣。
五百年，五百年呐……
老道士定定站在那里，沉默许久才叹息一声，自语道：天道轮回，善恶果报，终有定数，今日我不毁你活根，他日你重修有成，记得老实本分些，莫再杀生折了自己功德福报。
说罢，朝那水中怪树看了一眼，方才回了山下的村子。
回到程二树家，已是晚上掌灯时分，早过了吃饭的时辰。
但程二树的老婆是个体贴的人儿，赶紧给老道士热了晚饭。
老道士吃完晚饭，又拉着程家汉子出门闲聊，把自己在山窝子里的遭遇给他说了一遍。
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后怕不已，表示以后再也不上山打猎了。
老道劝慰道：也不用太过顾忌，不入山太深便无碍的。
程二树点头称是。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等到末了，老道才略带迟疑，吞吐道：程家兄弟，我有一事，要麻烦一下贵夫人，不知是否方便？
老道年纪已大，程二树也没生出太多的心思，只是问道：不知老道长有何吩咐？
玉蝉老道苦笑道：今日我与那树妖相搏，被它根须所困，它那根须尖锐异常，最善刺破人的皮肤吸食血肉，被缚住时，它的须毛试图刺入我的身体，但却被我强行扯断，我虽脱困，可最锋利的那部分尖刺，却留在了我的皮肉之下，如今我稍有动作，便全身刺痛，故才想请贵夫人用针把我身上的尖刺取出，以解痛楚。
程二树闻听此言，哪有推脱之理，当即喊来内人，掌灯为老道挑刺。
那些木刺有指甲长短，刺得又深，程氏用针一挑便鲜血直流，看得她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声张。
如此花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才把老道全身上下的木刺全部剔除。
老道也是个硬气的狠人，整整四五个时辰下来，愣是没哼一声。
敷上药，老道在程家休养了两日，便告辞离去了。
……
一番故事讲完，小丫鬟放下书，回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莫明却陷入了沉思。
故事里有几个点是他比较感兴趣的。
一是，这个老道士竟然能发出剑气，剑气这种东西不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怎么这个世界也有？
二是，最后干掉树妖的时候，这个老道士手上结几个手诀，一声吼，竟然就能唬住那刀枪不入的怪物，这是异界版的狮吼功？
三是，这个老道士竟然能凭空生火，这是什么手段，是满清所说的外道修行的手段吗？如果我能有这种手段，是不是以后抽烟就可以不用带打火机了？嘿嘿嘿……
四是，这个世界竟然他妈的有妖怪，这玩笑开的有点儿大啊，一棵树都能成妖，那要是一只蟑螂成了妖，岂不是能统治全世界了？
操，全他妈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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