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线索
两个人寒暄几句后，老人转头向厨房走去，亚瑟则领着莫语到窗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条街道比较偏僻，街道上的行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案，更是导致现在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因此，周边的店铺大多也关着门。
“我当初就是在这里上大学，算算时间，那都是十年前了。”
亚瑟的声音忽然响起，将莫语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哎——想当年......”
也许是触景生情，亚瑟开始不断讲述他在大学的经历。
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亚瑟发现莫语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狠辣”，因此现在也放松了不少。
“咳！你呢，你觉得十三区和龙城相比怎么样？”
几分钟后，亚瑟似乎发现自己有些絮叨，于是连忙咳嗽两声，将话题交给莫语。
“还好，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莫语当然不知道龙城是什么情况，只能靠给出一个“万用答案”。
“万用答案”的深层含义全靠听者脑补，一般情况都不会出问题。
果不其然，在莫语说完这句话后，亚瑟的脸上就浮现思索的神情，进入了脑补模式。
随着亚瑟噤声，小店内陷入了安静。
又是几分钟过去，“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厨房的方向传出，老人用双手托着一个餐盘向桌边走来。
在脚步声响起的瞬间，亚瑟就从思索状态回过神来，起身向老人的方向迎去。
“叔，你做完喊我一声，我过去拿就行。”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拿不动！你坐下就行。”
最终，还是亚瑟将餐盘拿了过来。
“我记得龙城的饮食习惯和我们不太一样，你可以尝尝这个汉堡，绝对好吃！”
闻言，莫语自然不会推辞，抬手将一个汉堡拿了过来。
汉堡棕黄色的表皮上有星星点点的芝麻点缀，此时正在窗外残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油光。
被煎成褐色的肉饼还在冒着细密的小泡，在莫语手指的挤压下，滴滴淡黄色的汁水落下。
一口咬下，蔬菜的清新，肉饼的香醇，面包带来的厚重口感一齐在口腔中爆开。
随着咀嚼，汉堡中自制酱汁的香味开始挥发，为口中的食物增添一抹不一样的风味。
不得不说，这个汉堡确实非常不错。
眼见莫语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亚瑟松了口气。
按照总部的要求，他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莫语，让莫语感受到圣痕猎人组织热情的一面，以争取将其留在圣痕猎人组织中。
之所以安排亚瑟这个一级猎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也是因为莫语的实力太强。
若是派来一个低级别猎人，多半会连莫语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一时间，汉堡店内就只剩下咀嚼吞咽的声音。
......
半小时后，莫语将杯子内剩余的饮料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桌子对面，亚瑟还在和他的汉堡“搏斗”。
看到莫语吃完，亚瑟连忙将嘴里的汉堡咽下：
“怎么样？你还要再来一个吗？”
“不用了，你慢慢吃就可以。”
说完，莫语将视线投向窗外，静静注视着街道上的景象。
夕阳西下，赤红色的阳光洒落，为周围的建筑物镀上一层金边。
现在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但是受到失踪案的影响，这些行人普遍形色匆匆，脚下步伐很快。
就在汉堡店的斜对面，一个身穿制服的少女从小巷子中走出，蹦蹦跳跳地迎向一个身穿休闲服的青年。
少女面容甜美，皮肤白皙，身材姣好，在制服的衬托下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花。
她围在休闲服青年身边转了几圈，嘴巴不断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但莫语能够注意到，随着少女的声音不断传出，青年的脚步已经越来越慢。
最终，青年停下脚步，伸手抓了抓后脑，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在青年身边，少女将整个身体都倚在了他身上，脸上同样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紧接着，少女牵起青年的手，主动拉着他向小巷子中走去。
少女身后，青年朝街道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后，才半推半就地走进巷子中。
看着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莫语的双眼微微眯起。
就在这时，亚瑟的声音响起：
“这年轻人，啧啧啧。”
感受到莫语的视线，亚瑟的脸上露出一个坏笑：
“你想体验一下吗？我可以帮你联络。我可以保证，你想要的类型全都有。”
听到这话，莫语将视线从亚瑟脸上移开，再次投向小巷；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闻言，亚瑟脸上的坏笑瞬间收敛，前倾身体低声道：
“怎么回事？”
“直觉。”
“这......”
听到莫语的解释，亚瑟微微皱眉。
扭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小巷，他最终还是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就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二人同时起身，向门外走去。
“叔！饭钱给你放在桌子上了，我这忽然有点事，就不帮你收拾桌子了。”
“好，好，慢走啊！”
收银台后，老人笑眯眯地挥手向亚瑟示意。
汉堡店的大门关闭，莫语和亚瑟并肩向街对面的巷子中走去。
巷子口的一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深绿色垃圾箱，箱中的垃圾已经溢出，散落在周围，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对于刚从废弃医院出来不久的莫语来说毫无杀伤力，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
小巷非常狭窄，勉强能允许两人并肩通过。
鉴于墙根下的秽物太多，亚瑟和莫语还是选择一前一后进入。
看着小巷内的环境，亚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快！”
交代一声，他一马当先的向小巷深处跑去，莫语在他身后轻松跟上。
顺着小巷到底，然后又转过一个弯，一扇铁门出现在二人眼前。
见状，亚瑟缓步上前，敲响了铁门。
“咔——”
铁门上方被划开一个窗口，窗口内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个老阿姨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亚瑟一愣，然后摸了摸下巴道：
“找人。”
“找人？嗯......找谁？”
听到亚瑟是来“找人”的，老阿姨的声音明显放松不少。
“找一个身穿制服的少女，皮肤很白，淡金色头发。”
“你等一下！咔——”
下一秒，铁门上的窗口关闭。
看着窗口关闭，亚瑟又是一愣，他总觉得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在他身后，莫语则是悄悄握住了被黑布包裹的【心火】。
【全视之眼】的视野撑开，莫语眯起眼睛，略过面前公寓内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开始寻找刚才的少女和青年。
扫视一圈后，他并没有发现二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铁门上的窗口再次打开，老阿姨的声音传出：
“你找的这个人她......她现在在忙。换其他人行不行？”
闻言，亚瑟双眼一亮，就要从怀中掏出证件勒令对方开门。
就在这时，莫语忽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那就不用了！”
“诶？”
“诶？”
老阿姨和亚瑟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话音落下，莫语拉着亚瑟调转方向，向来路走去。
眼见二人要走，老阿姨的声音再度响起：
“真不用了吗？你们两个人一起的话可以给你们打九折，八折也能商量！”
将老阿姨的声音当成耳旁风，莫语和亚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巷。
站在轿车旁边，亚瑟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
“我们的目标不在那里，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可她明明说......”
说着说着，亚瑟声音逐渐变小，显然是反应了过来，他刚刚完全是在跨频道聊天。
“等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目标不在房间里的？”
问完这个问题，亚瑟立马意识到不妙，连连摆手道：
“算了！就当我没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眼见亚瑟转移话题，莫语也顺势开口：
“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两个人的脸，接下来当然是找人了！他们多半是有问题，尤其是那个少女。”
成功将话题转回正道的亚瑟松了一口气，连忙拉开车门：
“有道理，咱们走！”
“砰！”
车门关闭，黑色轿车发动，调转方向朝大学城北方驶去。
亚瑟一级猎人的身份非常好用，在他表明来意后，官方组织立刻开始了行动。
将一男一女的大致特征提交上去后，数据库立刻开始寻找相似的目标。
在筛选出大致范围后，亚瑟也加入到了人眼识别的流程。
很快，青年的身份信息就被提取出来。
“姓名：兰特.罗斯，目前就读于新日暮里大学，二年级。
爱好是运动，健身，唱歌，跳舞，打篮球。
他并非单身，女朋友相当漂亮，但不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少女。
现在已经有人去新日暮里大学调查相关信息了，我们只要静静等消息传回来就可以。”
将一份刚刚打印好的文件放在莫语身前，亚瑟揉了揉眼睛，也在沙发上坐下。
“那个少女的确有问题，在官方数据库中根本没有她的信息。看来我们要找的目标就是她了。不得不说，你的直觉非常准。”
紧接着，亚瑟又握了握拳头；
“色诱是吸血鬼最常使用的手段之一，我竟然把这点给忘了，害得咱们白白在山里浪费了三个小时。”
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莫语问道：
“有之前失踪者的文件吗，我想看看。”
“没问题。”
片刻之后，之前三名失踪者的文件也被送了过来。
坐在沙发上，莫语将四份文件在面前摊开，逐行阅读起来。
“吸血鬼作案不需要逻辑，也没有很清晰的动机。因此很难通过传统手段破案，也没法找到连环案件的共同点。”
看到莫语的行为，亚瑟好心提醒了一句。
“对这只吸血鬼来说不一定。刚刚接到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绝对不止青年一个，
并且，青年最开始还是比较抗拒的，直到最后才答应下来。
有这个功夫，她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
我相信，中年社畜对制服少女的抵抗力要比年轻人弱很多。”
翻看文件，莫语头也不回地回答着亚瑟的问题。
听到莫语的解释，亚瑟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翻看完四份文件，莫语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失踪者都是男性，且都是年轻力壮，各项条件都处于及格线以上的男性。”
“没错，但这里可是大学城，这种男性虽然说不上遍地都是，但也很多，这也导致我们根本没法依据这一点来寻找她的踪迹。
同时，基于这一点，我们也没法‘钓鱼’。”
亚瑟皱起眉头，也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找到这只吸血鬼。
大学城的范围太大，人员密度也高，这让很多可以寻找吸血鬼的圣痕道具都没法发挥效果。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既然这只吸血鬼已经在特意挑选吸血对象了，你觉得她会简简单单地吸个血就结束吗？
现在敌明我暗，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行事自然不会太过小心，我们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各种黑旅馆，黑酒店就是咱们现在应该调查的目标。查查监控说不定会有收获。”
紧接着，莫语又补充道：
“当然，她也很可能不会去酒店，而是选择将对方带回家中‘享用’。
这样一来，各个居民区也要好好查一下。”
听完，亚瑟立即起身：
“我现在就去交代。”
......
夜幕逐渐降临，莫语静静地坐在会客室中，等待着亚瑟的消息。
“砰！！！”
忽然，会客室的大门被推开，亚瑟面带笑容走进来。
“找到了！就在距离咱们不远的一处黑旅店中，街边的监控正好拍下了她和兰特.罗斯进入旅店的一幕。
咱们现在出发？”
闻言，莫语果断起身。
黑色轿车如野马般奔行在街道上，亚瑟双手紧握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
“没必要这么着急，兰特.罗斯不会这么快就死，他现在说不定还在享受呢。”
“早去早结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条街道比较偏僻，街道上的行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案，更是导致现在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因此，周边的店铺大多也关着门。
“我当初就是在这里上大学，算算时间，那都是十年前了。”
亚瑟的声音忽然响起，将莫语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哎——想当年......”
也许是触景生情，亚瑟开始不断讲述他在大学的经历。
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亚瑟发现莫语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狠辣”，因此现在也放松了不少。
“咳！你呢，你觉得十三区和龙城相比怎么样？”
几分钟后，亚瑟似乎发现自己有些絮叨，于是连忙咳嗽两声，将话题交给莫语。
“还好，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莫语当然不知道龙城是什么情况，只能靠给出一个“万用答案”。
“万用答案”的深层含义全靠听者脑补，一般情况都不会出问题。
果不其然，在莫语说完这句话后，亚瑟的脸上就浮现思索的神情，进入了脑补模式。
随着亚瑟噤声，小店内陷入了安静。
又是几分钟过去，“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厨房的方向传出，老人用双手托着一个餐盘向桌边走来。
在脚步声响起的瞬间，亚瑟就从思索状态回过神来，起身向老人的方向迎去。
“叔，你做完喊我一声，我过去拿就行。”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拿不动！你坐下就行。”
最终，还是亚瑟将餐盘拿了过来。
“我记得龙城的饮食习惯和我们不太一样，你可以尝尝这个汉堡，绝对好吃！”
闻言，莫语自然不会推辞，抬手将一个汉堡拿了过来。
汉堡棕黄色的表皮上有星星点点的芝麻点缀，此时正在窗外残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油光。
被煎成褐色的肉饼还在冒着细密的小泡，在莫语手指的挤压下，滴滴淡黄色的汁水落下。
一口咬下，蔬菜的清新，肉饼的香醇，面包带来的厚重口感一齐在口腔中爆开。
随着咀嚼，汉堡中自制酱汁的香味开始挥发，为口中的食物增添一抹不一样的风味。
不得不说，这个汉堡确实非常不错。
眼见莫语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亚瑟松了口气。
按照总部的要求，他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莫语，让莫语感受到圣痕猎人组织热情的一面，以争取将其留在圣痕猎人组织中。
之所以安排亚瑟这个一级猎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也是因为莫语的实力太强。
若是派来一个低级别猎人，多半会连莫语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一时间，汉堡店内就只剩下咀嚼吞咽的声音。
......
半小时后，莫语将杯子内剩余的饮料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桌子对面，亚瑟还在和他的汉堡“搏斗”。
看到莫语吃完，亚瑟连忙将嘴里的汉堡咽下：
“怎么样？你还要再来一个吗？”
“不用了，你慢慢吃就可以。”
说完，莫语将视线投向窗外，静静注视着街道上的景象。
夕阳西下，赤红色的阳光洒落，为周围的建筑物镀上一层金边。
现在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但是受到失踪案的影响，这些行人普遍形色匆匆，脚下步伐很快。
就在汉堡店的斜对面，一个身穿制服的少女从小巷子中走出，蹦蹦跳跳地迎向一个身穿休闲服的青年。
少女面容甜美，皮肤白皙，身材姣好，在制服的衬托下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花。
她围在休闲服青年身边转了几圈，嘴巴不断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但莫语能够注意到，随着少女的声音不断传出，青年的脚步已经越来越慢。
最终，青年停下脚步，伸手抓了抓后脑，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在青年身边，少女将整个身体都倚在了他身上，脸上同样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紧接着，少女牵起青年的手，主动拉着他向小巷子中走去。
少女身后，青年朝街道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后，才半推半就地走进巷子中。
看着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莫语的双眼微微眯起。
就在这时，亚瑟的声音响起：
“这年轻人，啧啧啧。”
感受到莫语的视线，亚瑟的脸上露出一个坏笑：
“你想体验一下吗？我可以帮你联络。我可以保证，你想要的类型全都有。”
听到这话，莫语将视线从亚瑟脸上移开，再次投向小巷；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闻言，亚瑟脸上的坏笑瞬间收敛，前倾身体低声道：
“怎么回事？”
“直觉。”
“这......”
听到莫语的解释，亚瑟微微皱眉。
扭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小巷，他最终还是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就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二人同时起身，向门外走去。
“叔！饭钱给你放在桌子上了，我这忽然有点事，就不帮你收拾桌子了。”
“好，好，慢走啊！”
收银台后，老人笑眯眯地挥手向亚瑟示意。
汉堡店的大门关闭，莫语和亚瑟并肩向街对面的巷子中走去。
巷子口的一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深绿色垃圾箱，箱中的垃圾已经溢出，散落在周围，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对于刚从废弃医院出来不久的莫语来说毫无杀伤力，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
小巷非常狭窄，勉强能允许两人并肩通过。
鉴于墙根下的秽物太多，亚瑟和莫语还是选择一前一后进入。
看着小巷内的环境，亚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快！”
交代一声，他一马当先的向小巷深处跑去，莫语在他身后轻松跟上。
顺着小巷到底，然后又转过一个弯，一扇铁门出现在二人眼前。
见状，亚瑟缓步上前，敲响了铁门。
“咔——”
铁门上方被划开一个窗口，窗口内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个老阿姨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亚瑟一愣，然后摸了摸下巴道：
“找人。”
“找人？嗯......找谁？”
听到亚瑟是来“找人”的，老阿姨的声音明显放松不少。
“找一个身穿制服的少女，皮肤很白，淡金色头发。”
“你等一下！咔——”
下一秒，铁门上的窗口关闭。
看着窗口关闭，亚瑟又是一愣，他总觉得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在他身后，莫语则是悄悄握住了被黑布包裹的【心火】。
【全视之眼】的视野撑开，莫语眯起眼睛，略过面前公寓内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开始寻找刚才的少女和青年。
扫视一圈后，他并没有发现二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铁门上的窗口再次打开，老阿姨的声音传出：
“你找的这个人她......她现在在忙。换其他人行不行？”
闻言，亚瑟双眼一亮，就要从怀中掏出证件勒令对方开门。
就在这时，莫语忽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那就不用了！”
“诶？”
“诶？”
老阿姨和亚瑟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话音落下，莫语拉着亚瑟调转方向，向来路走去。
眼见二人要走，老阿姨的声音再度响起：
“真不用了吗？你们两个人一起的话可以给你们打九折，八折也能商量！”
将老阿姨的声音当成耳旁风，莫语和亚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巷。
站在轿车旁边，亚瑟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
“我们的目标不在那里，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可她明明说......”
说着说着，亚瑟声音逐渐变小，显然是反应了过来，他刚刚完全是在跨频道聊天。
“等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目标不在房间里的？”
问完这个问题，亚瑟立马意识到不妙，连连摆手道：
“算了！就当我没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眼见亚瑟转移话题，莫语也顺势开口：
“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两个人的脸，接下来当然是找人了！他们多半是有问题，尤其是那个少女。”
成功将话题转回正道的亚瑟松了一口气，连忙拉开车门：
“有道理，咱们走！”
“砰！”
车门关闭，黑色轿车发动，调转方向朝大学城北方驶去。
亚瑟一级猎人的身份非常好用，在他表明来意后，官方组织立刻开始了行动。
将一男一女的大致特征提交上去后，数据库立刻开始寻找相似的目标。
在筛选出大致范围后，亚瑟也加入到了人眼识别的流程。
很快，青年的身份信息就被提取出来。
“姓名：兰特.罗斯，目前就读于新日暮里大学，二年级。
爱好是运动，健身，唱歌，跳舞，打篮球。
他并非单身，女朋友相当漂亮，但不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少女。
现在已经有人去新日暮里大学调查相关信息了，我们只要静静等消息传回来就可以。”
将一份刚刚打印好的文件放在莫语身前，亚瑟揉了揉眼睛，也在沙发上坐下。
“那个少女的确有问题，在官方数据库中根本没有她的信息。看来我们要找的目标就是她了。不得不说，你的直觉非常准。”
紧接着，亚瑟又握了握拳头；
“色诱是吸血鬼最常使用的手段之一，我竟然把这点给忘了，害得咱们白白在山里浪费了三个小时。”
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莫语问道：
“有之前失踪者的文件吗，我想看看。”
“没问题。”
片刻之后，之前三名失踪者的文件也被送了过来。
坐在沙发上，莫语将四份文件在面前摊开，逐行阅读起来。
“吸血鬼作案不需要逻辑，也没有很清晰的动机。因此很难通过传统手段破案，也没法找到连环案件的共同点。”
看到莫语的行为，亚瑟好心提醒了一句。
“对这只吸血鬼来说不一定。刚刚接到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绝对不止青年一个，
并且，青年最开始还是比较抗拒的，直到最后才答应下来。
有这个功夫，她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
我相信，中年社畜对制服少女的抵抗力要比年轻人弱很多。”
翻看文件，莫语头也不回地回答着亚瑟的问题。
听到莫语的解释，亚瑟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翻看完四份文件，莫语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失踪者都是男性，且都是年轻力壮，各项条件都处于及格线以上的男性。”
“没错，但这里可是大学城，这种男性虽然说不上遍地都是，但也很多，这也导致我们根本没法依据这一点来寻找她的踪迹。
同时，基于这一点，我们也没法‘钓鱼’。”
亚瑟皱起眉头，也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找到这只吸血鬼。
大学城的范围太大，人员密度也高，这让很多可以寻找吸血鬼的圣痕道具都没法发挥效果。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既然这只吸血鬼已经在特意挑选吸血对象了，你觉得她会简简单单地吸个血就结束吗？
现在敌明我暗，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行事自然不会太过小心，我们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各种黑旅馆，黑酒店就是咱们现在应该调查的目标。查查监控说不定会有收获。”
紧接着，莫语又补充道：
“当然，她也很可能不会去酒店，而是选择将对方带回家中‘享用’。
这样一来，各个居民区也要好好查一下。”
听完，亚瑟立即起身：
“我现在就去交代。”
......
夜幕逐渐降临，莫语静静地坐在会客室中，等待着亚瑟的消息。
“砰！！！”
忽然，会客室的大门被推开，亚瑟面带笑容走进来。
“找到了！就在距离咱们不远的一处黑旅店中，街边的监控正好拍下了她和兰特.罗斯进入旅店的一幕。
咱们现在出发？”
闻言，莫语果断起身。
黑色轿车如野马般奔行在街道上，亚瑟双手紧握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
“没必要这么着急，兰特.罗斯不会这么快就死，他现在说不定还在享受呢。”
“早去早结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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