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战斗
房间内，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三只吸血鬼等待已久，却迟迟不见目标进门。
见状，艾米莉递给迪克和霍恩一个眼神，似是在征求意见。
维持穿刺之矛需要持续消耗血源能量，这种浪费让她非常不爽。
因此，她是三人中最希望速战速决的一个。
等待的时间非常难熬，并且门外自从传出一声车门关闭的响声后，直到现在都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这不禁让三人怀疑是不是门外的猎人察觉到了什么。
“唏、唏、唏、”
黑暗中，迪克抽了抽鼻子。
在激活杀戮本能后，他对“人气”的敏感程度远超从前，现在他正在通过这种方法感知门外的猎人是否还在。
“人气”充盈鼻腔，散发着赤红光芒的双眼跳动，迪克对着二人微微点头，示意猎人还在门外。
看到迪克点头，艾米莉和霍恩的呼吸骤然粗重，三人一番眼神交流过后，霍恩缓缓上前，背后的猩红之手变大伸长，向农舍的大门推去。
“砰！”
“哧——”
猩红之手落在大门上发出的闷响和刺耳的撕裂声近乎同时响起。
在听到这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时，房间内的三名吸血鬼都是一愣。
下一秒，霍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抽搐着连连后退。
农舍的大门上，一截刀锋消失，门板上多出一个切口，跑车车灯的亮黄色光芒从缝隙中射出。
随着刀锋消失，猩红之手的半截手掌掉落，并逐渐化为扭曲的猩红色线条消失。
与此同时，艾米莉和迪克也飞快做出了反应。
“轰！！！”
一直悬浮在艾米莉身侧的穿刺长矛飞出，木质的大门根本承受不住长矛上携带的恐怖冲击，瞬间炸碎为大小不一的木屑。
“轰！！！”
另一声爆响也在同时响起。
迪克做出了和外表完全不符的行为。..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竖起双爪合身撞向农舍的墙壁，在一片烟尘和破碎瓦砾中来到屋外。
“嗡——”
缭绕着黑色烟气的长矛破空而出，最终堪堪停在跑车的挡风玻璃前。
“哗啦啦——”
泥土和破碎的砖石一同落下，迪克赤红的目光从灰黄色的烟尘中射出。
环顾四周，他没有在农舍外看到任何人影。
而他们的目标——莫语，此时正站在农舍二楼的窗檐上。
刚刚，他一刀将霍恩的猩红之手切掉大半后，就立马激活了【双相行者】的【风行者】主动效果，直接跃到了农舍二楼。
借着房门和墙壁破碎时发出声响的掩护，莫语捏碎了窗户上的金属锁头，趁机进入了农舍中。
农舍二楼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天空上并不明亮的月光。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视觉效果会被减弱，其他感官会被增强。
虽然漆黑的环境对开着【全视之眼】的莫语毫无影响，但刺鼻的血腥味却依旧会变得更加刺鼻。
在距离莫语不远的房间中，两个女孩干瘪的尸体正倒在地上，体内的脏器全部被蛮横地扯出，胡乱的堆在房间的地面上，少量还没有被吸干的血液在地面上蜿蜒成一条条细小的河流。
这些脏器和河流就是血腥味的来源。
“人呢？”
“没看到。”
“找！一旦让他跑掉，后患无穷！”
艾米莉和迪克的声音在楼下交替着响起。
话音落下，艾米莉将穿刺之矛召回身边，然后在霍恩身边蹲了下来。
农舍外，迪克抽动着鼻子，想要根据气味找到莫语所在的位置。
“霍恩？你在搞什么？还不起来？”
看着倒地不起的霍恩，艾米莉的眉头皱起。
他们三个在圣痕组织中都称得上“臭名昭著”，每个人都和圣痕猎人爆发过不止一次战斗，自然也体会过被圣痕武器伤到的滋味。
在艾米莉看来，霍恩这副满头大汗，在地上直打滚的做派实在太过掉价。
“不......不对劲！这次真的不对劲......好痛......”
霍恩脸上青筋暴起，说话也断断续续。
“什么？什么东西不对劲？”
皱眉归皱眉，艾米莉最终还是弯腰向霍恩伸出了手。
就在艾米莉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农舍二楼莫语的双眼瞳孔猛地缩小。
——这就是他在等待的机会！
在【全视之眼】的视界中，艾米莉和霍恩的身体此时正处于一条竖线上，莫语在此时一刀斩下，正好可以同时击杀二人。
从窗檐上跳下，莫语单手反握【心火】，直直地刺向农舍二楼的木质地板。
与此同时，站在房舍门口的迪克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这种感觉就像他被某种凶兽盯上了一般，令人浑身汗毛炸起，毛骨悚然。
在这种情况下，迪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农舍二层，正巧看见了莫语手持雪亮长刀，裹挟着棕色木材碎屑跃下的一幕。
黑衣黑发飞舞间，莫语的眸光仿佛两道利刃刺出，虽然他手中的长刀还没有斩下，但迪克却觉得被这两道眸光盯住的艾米莉和霍恩已经是两个死人。
作为莫语目标的艾米莉和霍恩虽然没有迪克那么强的预感，但还是在攻击到来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在【心火】即将命中艾米莉背心位置的时候，她全力扭曲自己的身体，并向右侧闪躲。
最终，【心火】的刀锋落在了她的左肩上。
“哧——”
艾米莉的整个左臂应声掉落，三重叠加的痛楚让她眼冒金星，腿脚发软，几乎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斩断艾米莉的左臂后，【心火】去势不止，接着斩向躺倒在地的霍恩。
“砰！！！”
最后关头，霍恩背后的猩红之手猛地一拍地面，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从地面上弹起，同时还将他向右侧推去。
【心火】最终只在霍恩的腰部剜下一块大块血肉，没有将其成功斩杀。
眼见这一刀只是将二人重伤，身在半空的莫语微微皱眉。
没办法，他只好张开双腿，同时向两侧踢出一脚。
“砰！！！”
“砰！！！”
沉重的打击声接连响起。
艾米莉本就站立不稳，此时又被莫语一脚踢在面门上，现在正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作为常年和圣痕猎人作战的吸血鬼，艾米莉的应对也很及时。
在莫语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控制穿刺之矛进攻了，在被一脚踢中后，穿刺之矛也终于飞到了莫语面前。
与此同时，平躺在半空的霍恩则被一脚踢在了侧腰位置。
接连遭受斩击的他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应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脏从侧腰位置的破口洒落出去。
“砰——”
收腿落地，莫语手持【心火】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在他左侧，穿刺之矛正急速刺来。
“嗤！嗤！嗤！”
如同向热油中泼冷水的声音响彻整个农舍。
莫语双手紧握刀柄，举起【心火】竖斩向穿刺之矛。
“嗤！嗤！嗤——”
声音止息，穿刺之矛一分为二，从莫语的身体两侧飞出。
早在原罪域界的【实战训练场】中，莫语就发现加持【宣泄怒火】效果的【心火】可以斩断能量体技能，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做出这种操作。
另一边，竭力睁大眼睛等待战果的艾米莉忽然感觉脑中一阵刺痛。
这种痛苦就好像将一根钢针放在脚指甲缝中，然后再用力踢向墙壁。
最主要的是，这种痛苦并非只发生了一次，而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在这样的刺激下，艾米莉发出一声尖叫，蜷缩在地抱住了脑袋。
见状，莫语立刻决定趁她病要她命，率先解决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砰！！！”
本就被猩红之手拍击出一个手印的水泥地面瞬间破碎，阵阵灰色的烟尘爆开，一直触及到农舍一层的房顶。
莫语开启【双相行者】的主动效果，强行将【狼行者】的主动效果激活。
在额外移动速度的加持下，他化为一抹带有灰色尾气的黑影，瞬间来到艾米莉身边。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莫语突进的同时，一阵更加轻盈的脚步声出现在农舍中。
在艾米莉倒下的另一个方向，迪克四肢着地，如猎豹般跑来。
二人的目光对视，丝丝电光在噼啪作响。
房间内的气压骤降，挣扎着将内脏向自己体内塞的霍恩不由地停下动作，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投向二人所在的位置。
“呼呼呼——”
因为突进的速度太快，莫语身上的黑色外套不断抖动，发出阵阵响声。
——这响声也是房间内仅剩的声音。
最终，二人交错而过。
各自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沟壑后，莫语和迪克的身影同时停下。
望着一动不动的二人，旁观的霍恩咽了口唾沫。
一片寂静中，两道撕裂声在房间中响起。
“哧——哧——”
一截黑色衣角缓缓落地，莫语的右肋位置多出三道切割状伤口，右腿大腿位置也有两道很长的划痕。
迪克的双抓上缠绕有血源能量，因此莫语身上的伤口全部呈现外翻状态，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流出，很快将周围的衣物染成深色。
看到这一幕，霍恩立马睁大眼睛看向迪克。
上下扫视一圈后，他惊讶的发现迪克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
这一发现让他大受震撼，心中的绝望也逐渐转化为希望。
缓缓站起身的迪克也上下摸索着身体，在发现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任何伤口后，他双眼中的赤红光芒更盛，嘴中的尖牙也更加突出。
“骨碌——骨碌——”
忽然，奇怪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砰——”
清晰的撞击声响起。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吸引了霍恩和迪克的视线。
当他们齐齐望向撞击声传来的位置时，只看到满脸惊恐的艾米莉的头颅正斜靠在墙角。
刚才的奇怪声音就是头颅滚动时发出的声音，撞击声则是头颅撞到墙角停下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霍恩脸上绽放到一半的笑容霎时间变得僵硬。
迪克眼中的赤红光芒闪烁，相比之前黯淡不少。
相比损失一个队友的代价，莫语身上的两处伤口也就不算什么了。
“霍恩，你还能战斗吗？”
看着伤势迟迟没有恢复的霍恩，迪克即使再迟钝也明白事情不对劲。
上下打量一番莫语后，迪克没有在他熟知的圣痕猎人中找到这么一号人物，这更加让他觉得对方有问题。
以莫语刚刚表现出的实力，即使手持普通的圣痕武器，也足以在猎人中名列前茅，至少也应该是个一级以上猎人。
但迪克在此之前却从未听说过莫语，这件事就显得极为反常。
另一边，听到迪克问题的霍恩咬着牙开口：
“没问题。”
说完，他踉跄地站起身，用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明显小了一圈的猩红之手也从背后伸出。
在农舍的房门位置，莫语甩了甩握着【心火】的左手，确认身上的伤口不会影响行动后，他才眯着眼睛看向迪克和霍恩。
如今威胁最大的艾米莉已死，剩下强化类的二人对他造成的威胁十分有限。
刚才如果不是为了趁机击杀艾米莉，他根本不可能在与迪克的对拼中受伤。
三人分立两边，隔着艾米莉的无头尸体相望，一场注定你死我活的战斗在这一刻才正式开始。
“砰！！！”
饱经摧残的地面上再次多出一个脚印，目前状态最好的迪克率先出手。
杀戮本能对他的提升非常全面，除【生物探知手环】给出的各项可以量化的提升外，在血源能量的刺激下，他的身体柔韧性、被动感知、反应速度、思考速度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这样的提升虽然巨大，但带来的弊端同样明显。
在开启杀戮本能的状态下，迪克的行为和思考方式会更接近“原始野兽”。
这种“原始野兽”模式在对战的双方在技巧方面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会占有极大的优势，但在双方技巧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原始野兽”模式则会转化为劣势。
在面对莫语这种技巧大师时，这种劣势更是会被无限放大。
“砰、砰、砰、”
脚步声响起，迪克前倾身体，飞快地朝莫语冲来。
见状，艾米莉递给迪克和霍恩一个眼神，似是在征求意见。
维持穿刺之矛需要持续消耗血源能量，这种浪费让她非常不爽。
因此，她是三人中最希望速战速决的一个。
等待的时间非常难熬，并且门外自从传出一声车门关闭的响声后，直到现在都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这不禁让三人怀疑是不是门外的猎人察觉到了什么。
“唏、唏、唏、”
黑暗中，迪克抽了抽鼻子。
在激活杀戮本能后，他对“人气”的敏感程度远超从前，现在他正在通过这种方法感知门外的猎人是否还在。
“人气”充盈鼻腔，散发着赤红光芒的双眼跳动，迪克对着二人微微点头，示意猎人还在门外。
看到迪克点头，艾米莉和霍恩的呼吸骤然粗重，三人一番眼神交流过后，霍恩缓缓上前，背后的猩红之手变大伸长，向农舍的大门推去。
“砰！”
“哧——”
猩红之手落在大门上发出的闷响和刺耳的撕裂声近乎同时响起。
在听到这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时，房间内的三名吸血鬼都是一愣。
下一秒，霍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抽搐着连连后退。
农舍的大门上，一截刀锋消失，门板上多出一个切口，跑车车灯的亮黄色光芒从缝隙中射出。
随着刀锋消失，猩红之手的半截手掌掉落，并逐渐化为扭曲的猩红色线条消失。
与此同时，艾米莉和迪克也飞快做出了反应。
“轰！！！”
一直悬浮在艾米莉身侧的穿刺长矛飞出，木质的大门根本承受不住长矛上携带的恐怖冲击，瞬间炸碎为大小不一的木屑。
“轰！！！”
另一声爆响也在同时响起。
迪克做出了和外表完全不符的行为。..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竖起双爪合身撞向农舍的墙壁，在一片烟尘和破碎瓦砾中来到屋外。
“嗡——”
缭绕着黑色烟气的长矛破空而出，最终堪堪停在跑车的挡风玻璃前。
“哗啦啦——”
泥土和破碎的砖石一同落下，迪克赤红的目光从灰黄色的烟尘中射出。
环顾四周，他没有在农舍外看到任何人影。
而他们的目标——莫语，此时正站在农舍二楼的窗檐上。
刚刚，他一刀将霍恩的猩红之手切掉大半后，就立马激活了【双相行者】的【风行者】主动效果，直接跃到了农舍二楼。
借着房门和墙壁破碎时发出声响的掩护，莫语捏碎了窗户上的金属锁头，趁机进入了农舍中。
农舍二楼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天空上并不明亮的月光。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视觉效果会被减弱，其他感官会被增强。
虽然漆黑的环境对开着【全视之眼】的莫语毫无影响，但刺鼻的血腥味却依旧会变得更加刺鼻。
在距离莫语不远的房间中，两个女孩干瘪的尸体正倒在地上，体内的脏器全部被蛮横地扯出，胡乱的堆在房间的地面上，少量还没有被吸干的血液在地面上蜿蜒成一条条细小的河流。
这些脏器和河流就是血腥味的来源。
“人呢？”
“没看到。”
“找！一旦让他跑掉，后患无穷！”
艾米莉和迪克的声音在楼下交替着响起。
话音落下，艾米莉将穿刺之矛召回身边，然后在霍恩身边蹲了下来。
农舍外，迪克抽动着鼻子，想要根据气味找到莫语所在的位置。
“霍恩？你在搞什么？还不起来？”
看着倒地不起的霍恩，艾米莉的眉头皱起。
他们三个在圣痕组织中都称得上“臭名昭著”，每个人都和圣痕猎人爆发过不止一次战斗，自然也体会过被圣痕武器伤到的滋味。
在艾米莉看来，霍恩这副满头大汗，在地上直打滚的做派实在太过掉价。
“不......不对劲！这次真的不对劲......好痛......”
霍恩脸上青筋暴起，说话也断断续续。
“什么？什么东西不对劲？”
皱眉归皱眉，艾米莉最终还是弯腰向霍恩伸出了手。
就在艾米莉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农舍二楼莫语的双眼瞳孔猛地缩小。
——这就是他在等待的机会！
在【全视之眼】的视界中，艾米莉和霍恩的身体此时正处于一条竖线上，莫语在此时一刀斩下，正好可以同时击杀二人。
从窗檐上跳下，莫语单手反握【心火】，直直地刺向农舍二楼的木质地板。
与此同时，站在房舍门口的迪克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这种感觉就像他被某种凶兽盯上了一般，令人浑身汗毛炸起，毛骨悚然。
在这种情况下，迪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农舍二层，正巧看见了莫语手持雪亮长刀，裹挟着棕色木材碎屑跃下的一幕。
黑衣黑发飞舞间，莫语的眸光仿佛两道利刃刺出，虽然他手中的长刀还没有斩下，但迪克却觉得被这两道眸光盯住的艾米莉和霍恩已经是两个死人。
作为莫语目标的艾米莉和霍恩虽然没有迪克那么强的预感，但还是在攻击到来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在【心火】即将命中艾米莉背心位置的时候，她全力扭曲自己的身体，并向右侧闪躲。
最终，【心火】的刀锋落在了她的左肩上。
“哧——”
艾米莉的整个左臂应声掉落，三重叠加的痛楚让她眼冒金星，腿脚发软，几乎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斩断艾米莉的左臂后，【心火】去势不止，接着斩向躺倒在地的霍恩。
“砰！！！”
最后关头，霍恩背后的猩红之手猛地一拍地面，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从地面上弹起，同时还将他向右侧推去。
【心火】最终只在霍恩的腰部剜下一块大块血肉，没有将其成功斩杀。
眼见这一刀只是将二人重伤，身在半空的莫语微微皱眉。
没办法，他只好张开双腿，同时向两侧踢出一脚。
“砰！！！”
“砰！！！”
沉重的打击声接连响起。
艾米莉本就站立不稳，此时又被莫语一脚踢在面门上，现在正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作为常年和圣痕猎人作战的吸血鬼，艾米莉的应对也很及时。
在莫语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控制穿刺之矛进攻了，在被一脚踢中后，穿刺之矛也终于飞到了莫语面前。
与此同时，平躺在半空的霍恩则被一脚踢在了侧腰位置。
接连遭受斩击的他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应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脏从侧腰位置的破口洒落出去。
“砰——”
收腿落地，莫语手持【心火】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在他左侧，穿刺之矛正急速刺来。
“嗤！嗤！嗤！”
如同向热油中泼冷水的声音响彻整个农舍。
莫语双手紧握刀柄，举起【心火】竖斩向穿刺之矛。
“嗤！嗤！嗤——”
声音止息，穿刺之矛一分为二，从莫语的身体两侧飞出。
早在原罪域界的【实战训练场】中，莫语就发现加持【宣泄怒火】效果的【心火】可以斩断能量体技能，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做出这种操作。
另一边，竭力睁大眼睛等待战果的艾米莉忽然感觉脑中一阵刺痛。
这种痛苦就好像将一根钢针放在脚指甲缝中，然后再用力踢向墙壁。
最主要的是，这种痛苦并非只发生了一次，而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在这样的刺激下，艾米莉发出一声尖叫，蜷缩在地抱住了脑袋。
见状，莫语立刻决定趁她病要她命，率先解决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砰！！！”
本就被猩红之手拍击出一个手印的水泥地面瞬间破碎，阵阵灰色的烟尘爆开，一直触及到农舍一层的房顶。
莫语开启【双相行者】的主动效果，强行将【狼行者】的主动效果激活。
在额外移动速度的加持下，他化为一抹带有灰色尾气的黑影，瞬间来到艾米莉身边。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莫语突进的同时，一阵更加轻盈的脚步声出现在农舍中。
在艾米莉倒下的另一个方向，迪克四肢着地，如猎豹般跑来。
二人的目光对视，丝丝电光在噼啪作响。
房间内的气压骤降，挣扎着将内脏向自己体内塞的霍恩不由地停下动作，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投向二人所在的位置。
“呼呼呼——”
因为突进的速度太快，莫语身上的黑色外套不断抖动，发出阵阵响声。
——这响声也是房间内仅剩的声音。
最终，二人交错而过。
各自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沟壑后，莫语和迪克的身影同时停下。
望着一动不动的二人，旁观的霍恩咽了口唾沫。
一片寂静中，两道撕裂声在房间中响起。
“哧——哧——”
一截黑色衣角缓缓落地，莫语的右肋位置多出三道切割状伤口，右腿大腿位置也有两道很长的划痕。
迪克的双抓上缠绕有血源能量，因此莫语身上的伤口全部呈现外翻状态，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流出，很快将周围的衣物染成深色。
看到这一幕，霍恩立马睁大眼睛看向迪克。
上下扫视一圈后，他惊讶的发现迪克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
这一发现让他大受震撼，心中的绝望也逐渐转化为希望。
缓缓站起身的迪克也上下摸索着身体，在发现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任何伤口后，他双眼中的赤红光芒更盛，嘴中的尖牙也更加突出。
“骨碌——骨碌——”
忽然，奇怪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砰——”
清晰的撞击声响起。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吸引了霍恩和迪克的视线。
当他们齐齐望向撞击声传来的位置时，只看到满脸惊恐的艾米莉的头颅正斜靠在墙角。
刚才的奇怪声音就是头颅滚动时发出的声音，撞击声则是头颅撞到墙角停下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霍恩脸上绽放到一半的笑容霎时间变得僵硬。
迪克眼中的赤红光芒闪烁，相比之前黯淡不少。
相比损失一个队友的代价，莫语身上的两处伤口也就不算什么了。
“霍恩，你还能战斗吗？”
看着伤势迟迟没有恢复的霍恩，迪克即使再迟钝也明白事情不对劲。
上下打量一番莫语后，迪克没有在他熟知的圣痕猎人中找到这么一号人物，这更加让他觉得对方有问题。
以莫语刚刚表现出的实力，即使手持普通的圣痕武器，也足以在猎人中名列前茅，至少也应该是个一级以上猎人。
但迪克在此之前却从未听说过莫语，这件事就显得极为反常。
另一边，听到迪克问题的霍恩咬着牙开口：
“没问题。”
说完，他踉跄地站起身，用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明显小了一圈的猩红之手也从背后伸出。
在农舍的房门位置，莫语甩了甩握着【心火】的左手，确认身上的伤口不会影响行动后，他才眯着眼睛看向迪克和霍恩。
如今威胁最大的艾米莉已死，剩下强化类的二人对他造成的威胁十分有限。
刚才如果不是为了趁机击杀艾米莉，他根本不可能在与迪克的对拼中受伤。
三人分立两边，隔着艾米莉的无头尸体相望，一场注定你死我活的战斗在这一刻才正式开始。
“砰！！！”
饱经摧残的地面上再次多出一个脚印，目前状态最好的迪克率先出手。
杀戮本能对他的提升非常全面，除【生物探知手环】给出的各项可以量化的提升外，在血源能量的刺激下，他的身体柔韧性、被动感知、反应速度、思考速度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这样的提升虽然巨大，但带来的弊端同样明显。
在开启杀戮本能的状态下，迪克的行为和思考方式会更接近“原始野兽”。
这种“原始野兽”模式在对战的双方在技巧方面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会占有极大的优势，但在双方技巧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原始野兽”模式则会转化为劣势。
在面对莫语这种技巧大师时，这种劣势更是会被无限放大。
“砰、砰、砰、”
脚步声响起，迪克前倾身体，飞快地朝莫语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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