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破局
“砰！砰！砰！砰！！！”
又是几声不逊于刚才的巨响，紧随而来的就是尖叫声和桌椅挪动、碰撞的声音。
这些声音全部都在莫语身后响起，他第一时间想要回头看，但却被女人一把拉过，抱在了怀中。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莫语轻叹一声，反手也环住了女人的腰肢。
桌子对面，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扔下，一把将身前的桌子竖起，接着拉住女人的手向远离大门的方向跑去。
在女人的怀中，莫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不断迈开双腿。
刚刚走出没多远，莫语就感觉女人的身体一颤，接着就缓缓软了下去。
女人的摔倒将莫语也带倒在地，温热粘稠的液体不断滴落到莫语身上，周围的尖叫声和“砰砰”的巨响接连不断。
听着周围的枪响声，莫语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复杂。
黑暗自周围侵蚀而来，在视线的最后，他看到男人脸上的眼镜掉落在地，镜片破碎。
地面上的猩红色液体和酒杯中的猩红色液体融合在一起，仿佛一片玫瑰花的海洋。
海洋中，倒映出莫语熟悉的冰冷双眸。
......
......
黑暗中，熟悉的旋律响起。
“嘀——————”
闹钟仅仅响了一声就被按停，
莫语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只手搭在床头的闹钟上。
“莫语，起床......咦?已经起来了吗?”
“嗯。”
听到门外的声音，莫语躺在床上没动，“嗯”了一声。
卧室的房门虚掩，刚才的温柔声音从门缝内再次传出：
“起来了就快点穿好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餐。
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草莓果酱面包哦。”
声音落下，房间内的莫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应答了一声。
“知道了......”
闻言，门外的脚步声一顿，接着又渐行渐远。
睁开双眼，莫语看向洁白的天花板，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叹出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视四周，他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墙角靠立的长刀上。
银白的刀身反射着阳光，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淡黄色的痕迹，刀身雕刻的血槽隐于黑暗中，为这把长刀更添上了一抹幽森。
收回视线，莫语掀开被子，向洗漱间走去。
“哗哗哗————”
清凉的水拍打在脸上，他的精神一震，接着也不顾脸上的水滴还在滴落，自顾自地活动起身体。
半分钟过去，莫语停下动作，微微有些气喘。
经过一番运动，他身上那种刚刚醒来的滞涩感完全消失不见。
再次用左手按了按右肩，他这才继续进行洗漱流程。
“哗哗哗——”
几分钟后，水声停下，洗漱完毕的莫语一边擦脸一边走出了洗漱间，站到了衣柜前。
翻了翻衣柜中的衣物，莫语下意识地就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衣裤。
等换完衣服，他才注意到这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莫语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一边叹息一边换上了今天原本该穿的衣服。
走到房间角落，他握住长刀的刀柄，然后将其提了起来。
“咦？”
看着手中的长刀，莫语轻“咦”一声。
【心火】就算再轻也不应该被他用这幅身体轻易拿起来啊。
紧接着，更惊人的一幕出现。
就在莫语的注视下，【心火】的刀身逐渐变短变薄，最终整把刀都缩小到了一米左右，就连刀身的厚度也都缩小了近一半。
轻轻挥舞了两下长刀，阵阵破空声响起，变化后的【心火】依旧如臂指使。
想起【心火】的性质，莫语也没有感到多么意外，只是不断挥舞长刀斩切空气，努力适应着变小后的身体和长刀。
就在这时，“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
“莫语，你醒了吗？”
“醒了，我马上下去。”
一边说着，莫语一边提着长刀向外走去。
走下楼，路过厨房，一阵香气传来，莫语靠在门边向厨房内看去。
厨房内，一个身材窈窕，满头黑发的女人正在向面包上涂抹亲手做的草莓果酱。
看着这道只能在梦中和幻境中才能见到的背影，莫语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不符之前的凌厉。
眼见女人在厨房中走来走去，莫语故意发出一点声响。
“咕咚——”
听到声音，厨房里的女人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
“这么快就下楼了？走，正好可以吃饭了。”
说完，女人自然地牵住莫语的手，用另一只手端着盘子，二人并肩向餐厅走去。
路过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时，莫语扭头看向镜子。
镜子中的他右手空空，根本没有长刀存在的痕迹。
从镜子中收回视线，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心火】的锋刃依旧闪烁着寒光。
这诡异的并没有出乎莫语的预料。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中，只有他才能够“看”到并使用【心火】。
从女人的表现和镜子中反射出的镜像来看，【心火】在这个世界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物品。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二人也已经来到了餐厅。
听到高跟鞋走路的“哒哒”声，餐厅桌前的男人回过头，正好看见了母子二人并肩而行的温馨一幕。
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后，男人回过身，继续在电脑上操作起来，手边还摆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今天不是说好要好好陪陪莫语吗？为什么还在开会？”
“已经结束了，把事情都处理好才能好好放松吗。”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了一旁。
在桌子的另一个方向，莫语走向他自己的位置，然后直接将【心火】放在了餐桌上紧挨着右手的位置，然后才看向在桌边交谈的一男一女。
“噼啪——”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装饰性的壁炉中炸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壁炉中，桔红色的火焰不断摇动，莫语的双眼微微眯起，接着勾了勾手指。
下一秒，壁炉中的火焰瞬间腾起，舔舐着壁炉的边缘。
接着，一小团火焰从壁炉中飞出，落在了莫语右手中。
在分离出这一团火焰后，壁炉中的火焰逐渐萎靡，直至恢复为常态。
握紧右手，一阵桔红色的光芒从莫语的手背透出。
在他的注视下，这团光芒顺着右手臂缓缓向上移动，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袖口中。
“莫语，快吃饭吧，吃完饭就可以出去玩了。”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响起。
闻言，莫语转身看向餐桌，望着桌上涂满果酱的面包，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其拿起并吃了起来。
一口，两口......
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莫语眼前忽然一黑。
......
轻微的颠簸感传来，莫语猛地睁开眼睛。
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脸上，他挪了挪身体，将身体从阳光下移开。
“还好你醒得早，不然我就要叫你了。马上就要到游乐园了哦。”
眼见莫语醒来，同样坐在车后座上的女人从侧身前倾的姿势恢复成坐姿，轻声开口。
闻言，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也露出了笑容：
“我看莫语就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昨天都没睡好觉。”
说完，他和女人都轻声笑了起来。
另一边，莫语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偏头透过车窗看向天空。
蔚蓝的天空晴朗无云，原本应该悬在天边的火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白色光源。
——这才太阳真正的样子。
就在这时，轻微的晃动感传来，男人驾驶着车辆停下。
扭头看向另一侧的窗户，莫语正好能够看到游乐园的入口。
率先拉开车门下车，他将【心火】挎在腰间，然后迅速环视了一圈停车场。
停车场中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白一片，仿佛没加载出来的贴图。
仅有的几辆车看上去也非常普通，看来那伙人现在还没有进入游乐园，也可能是因为当年的莫语没有看到对方的车。
就在他扫视停车场的时候，他的双手被一左一右牵起，接着三人一齐走向了游乐园的大门。
旋转木马、碰碰车、巨型滑梯、秋千......
在一个个游乐项目和欢声笑语中，时间飞快流逝，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差不多也该吃饭了吧？”
女人一边用手帕擦去莫语脸上的汗滴，一边对男人说道。
“是该吃饭了，莫语你饿不饿？”
既然已经意识到这里只是一处基于自己记忆构建的幻境，莫语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干脆地点了点头。
看到莫语点头，女人微微一笑：
“看来莫语也饿了，现在去吃饭吧。”
话音落下，黑暗降临。
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坐到了餐厅中。
洁白的餐盘反射着餐厅吊顶上水晶灯的光芒，正好映出了莫语的脸庞。
抬起头，女人此时正坐在他身边，手边的酒杯空空。
在女人对面，一个服务生站在男人身边，正在向他的杯子中倒酒。
看着餐桌前的二人，莫语默默松开了衣领和袖口的扣子，然后拿着【心火】向餐厅的大门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一男一女仿佛没有看到莫语的动作，依旧在自顾自聊着天。
“喝了酒，等下就让管家来开车吧。”
女人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好。”
在莫语脑海中反复播放了成千上万遍的对话再次出现，他深呼一口气，看向眼前的大门。
在真实历史上的那一天，他一直到被救出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餐厅。
因此，他现在格外想知道出现在这扇门后的人是谁。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这个人就是他所谓的“心魔”。
“砰！！！”
巨大的响声爆发，餐厅的大门大开，撞向两侧的墙壁。
“砰！砰！砰！砰！！！”
又是几声不逊于刚才的巨响，紧随而来的就是尖叫声和桌椅挪动、碰撞的声音。
“呼————”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大门，莫语呼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周围的枪声、尖叫声、桌椅碰撞声还在不断响起。
但这些落在他的眼中，却像一幕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广播剧”。
扭头看向身后，他身后的画面也定格在了男人举杯的那一刻。
一步一步走到餐桌旁，莫语的身体在行走的过程中不断成长，最终变回原样。
看着餐桌上相对而坐的二人，他抿了抿嘴，想要伸手，但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啪！！！”
服务生手中的红酒落下，炸成满地猩红的海洋。
在海洋的倒影中，莫语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餐厅的大门。
“砰！！！！”
餐厅的大门被他一脚踢开，露出门后的一片漆黑。
“嗡————”
【心火】直刺而出，深入黑暗中直至模柄。
接着，心跳声响起，且一声比一声更大，到最后仿佛黄钟大吕，震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大量戾神星从莫语体内顺着【心火】传入黑暗中，原本混元一片的黑暗如同一张被不断抖动的纸张，渐渐升起波澜。
“破！！！”
一声爆喝响起。
莫语双手持刀，猛地一转，面前的黑暗顿时如镜面般寸寸碎裂。
......
“你！你！你！这怎么可能！”
威廉姆斯不可思议的声音率先响起，莫语也在此时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被斩成两半的尸体依旧翻倒在地，不断流淌的粘稠血液蔓延向他的脚底。
在面前半空，一团猩红色的能量团正在不停涨缩，威廉姆斯的声音就是从这团猩红能量中发出。
感受到莫语的视线，能量团迅速向后飘去。
同时，一道法阵自莫语脚下亮起，紧接着就形成了一座猩红能量构成的监牢，将其牢牢困在了其中。
“嗡————”
【心火】破开空气，擦着猩红色能量团的边斩在监牢上。
监牢一阵晃动，其上铭刻的铭文猛地亮起。
巨大的反震力传来，让斩出这一刀的莫语不有自主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砰！！！”
蹬地前冲，莫语一眼不发，再次向着监牢挥出一刀。
“轰！！！！”
监牢晃动的比上一次更加剧烈，但随着其上铭文的亮起，监牢再次稳如泰山。
反观莫语，这一次足足后退了七、八步，右手的虎口也被轻微撕裂。
又是几声不逊于刚才的巨响，紧随而来的就是尖叫声和桌椅挪动、碰撞的声音。
这些声音全部都在莫语身后响起，他第一时间想要回头看，但却被女人一把拉过，抱在了怀中。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莫语轻叹一声，反手也环住了女人的腰肢。
桌子对面，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扔下，一把将身前的桌子竖起，接着拉住女人的手向远离大门的方向跑去。
在女人的怀中，莫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不断迈开双腿。
刚刚走出没多远，莫语就感觉女人的身体一颤，接着就缓缓软了下去。
女人的摔倒将莫语也带倒在地，温热粘稠的液体不断滴落到莫语身上，周围的尖叫声和“砰砰”的巨响接连不断。
听着周围的枪响声，莫语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复杂。
黑暗自周围侵蚀而来，在视线的最后，他看到男人脸上的眼镜掉落在地，镜片破碎。
地面上的猩红色液体和酒杯中的猩红色液体融合在一起，仿佛一片玫瑰花的海洋。
海洋中，倒映出莫语熟悉的冰冷双眸。
......
......
黑暗中，熟悉的旋律响起。
“嘀——————”
闹钟仅仅响了一声就被按停，
莫语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只手搭在床头的闹钟上。
“莫语，起床......咦?已经起来了吗?”
“嗯。”
听到门外的声音，莫语躺在床上没动，“嗯”了一声。
卧室的房门虚掩，刚才的温柔声音从门缝内再次传出：
“起来了就快点穿好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餐。
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草莓果酱面包哦。”
声音落下，房间内的莫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应答了一声。
“知道了......”
闻言，门外的脚步声一顿，接着又渐行渐远。
睁开双眼，莫语看向洁白的天花板，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叹出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视四周，他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墙角靠立的长刀上。
银白的刀身反射着阳光，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淡黄色的痕迹，刀身雕刻的血槽隐于黑暗中，为这把长刀更添上了一抹幽森。
收回视线，莫语掀开被子，向洗漱间走去。
“哗哗哗————”
清凉的水拍打在脸上，他的精神一震，接着也不顾脸上的水滴还在滴落，自顾自地活动起身体。
半分钟过去，莫语停下动作，微微有些气喘。
经过一番运动，他身上那种刚刚醒来的滞涩感完全消失不见。
再次用左手按了按右肩，他这才继续进行洗漱流程。
“哗哗哗——”
几分钟后，水声停下，洗漱完毕的莫语一边擦脸一边走出了洗漱间，站到了衣柜前。
翻了翻衣柜中的衣物，莫语下意识地就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衣裤。
等换完衣服，他才注意到这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莫语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一边叹息一边换上了今天原本该穿的衣服。
走到房间角落，他握住长刀的刀柄，然后将其提了起来。
“咦？”
看着手中的长刀，莫语轻“咦”一声。
【心火】就算再轻也不应该被他用这幅身体轻易拿起来啊。
紧接着，更惊人的一幕出现。
就在莫语的注视下，【心火】的刀身逐渐变短变薄，最终整把刀都缩小到了一米左右，就连刀身的厚度也都缩小了近一半。
轻轻挥舞了两下长刀，阵阵破空声响起，变化后的【心火】依旧如臂指使。
想起【心火】的性质，莫语也没有感到多么意外，只是不断挥舞长刀斩切空气，努力适应着变小后的身体和长刀。
就在这时，“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
“莫语，你醒了吗？”
“醒了，我马上下去。”
一边说着，莫语一边提着长刀向外走去。
走下楼，路过厨房，一阵香气传来，莫语靠在门边向厨房内看去。
厨房内，一个身材窈窕，满头黑发的女人正在向面包上涂抹亲手做的草莓果酱。
看着这道只能在梦中和幻境中才能见到的背影，莫语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不符之前的凌厉。
眼见女人在厨房中走来走去，莫语故意发出一点声响。
“咕咚——”
听到声音，厨房里的女人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
“这么快就下楼了？走，正好可以吃饭了。”
说完，女人自然地牵住莫语的手，用另一只手端着盘子，二人并肩向餐厅走去。
路过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时，莫语扭头看向镜子。
镜子中的他右手空空，根本没有长刀存在的痕迹。
从镜子中收回视线，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心火】的锋刃依旧闪烁着寒光。
这诡异的并没有出乎莫语的预料。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中，只有他才能够“看”到并使用【心火】。
从女人的表现和镜子中反射出的镜像来看，【心火】在这个世界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物品。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二人也已经来到了餐厅。
听到高跟鞋走路的“哒哒”声，餐厅桌前的男人回过头，正好看见了母子二人并肩而行的温馨一幕。
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后，男人回过身，继续在电脑上操作起来，手边还摆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今天不是说好要好好陪陪莫语吗？为什么还在开会？”
“已经结束了，把事情都处理好才能好好放松吗。”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了一旁。
在桌子的另一个方向，莫语走向他自己的位置，然后直接将【心火】放在了餐桌上紧挨着右手的位置，然后才看向在桌边交谈的一男一女。
“噼啪——”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装饰性的壁炉中炸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壁炉中，桔红色的火焰不断摇动，莫语的双眼微微眯起，接着勾了勾手指。
下一秒，壁炉中的火焰瞬间腾起，舔舐着壁炉的边缘。
接着，一小团火焰从壁炉中飞出，落在了莫语右手中。
在分离出这一团火焰后，壁炉中的火焰逐渐萎靡，直至恢复为常态。
握紧右手，一阵桔红色的光芒从莫语的手背透出。
在他的注视下，这团光芒顺着右手臂缓缓向上移动，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袖口中。
“莫语，快吃饭吧，吃完饭就可以出去玩了。”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响起。
闻言，莫语转身看向餐桌，望着桌上涂满果酱的面包，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其拿起并吃了起来。
一口，两口......
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莫语眼前忽然一黑。
......
轻微的颠簸感传来，莫语猛地睁开眼睛。
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脸上，他挪了挪身体，将身体从阳光下移开。
“还好你醒得早，不然我就要叫你了。马上就要到游乐园了哦。”
眼见莫语醒来，同样坐在车后座上的女人从侧身前倾的姿势恢复成坐姿，轻声开口。
闻言，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也露出了笑容：
“我看莫语就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昨天都没睡好觉。”
说完，他和女人都轻声笑了起来。
另一边，莫语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偏头透过车窗看向天空。
蔚蓝的天空晴朗无云，原本应该悬在天边的火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白色光源。
——这才太阳真正的样子。
就在这时，轻微的晃动感传来，男人驾驶着车辆停下。
扭头看向另一侧的窗户，莫语正好能够看到游乐园的入口。
率先拉开车门下车，他将【心火】挎在腰间，然后迅速环视了一圈停车场。
停车场中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白一片，仿佛没加载出来的贴图。
仅有的几辆车看上去也非常普通，看来那伙人现在还没有进入游乐园，也可能是因为当年的莫语没有看到对方的车。
就在他扫视停车场的时候，他的双手被一左一右牵起，接着三人一齐走向了游乐园的大门。
旋转木马、碰碰车、巨型滑梯、秋千......
在一个个游乐项目和欢声笑语中，时间飞快流逝，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差不多也该吃饭了吧？”
女人一边用手帕擦去莫语脸上的汗滴，一边对男人说道。
“是该吃饭了，莫语你饿不饿？”
既然已经意识到这里只是一处基于自己记忆构建的幻境，莫语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干脆地点了点头。
看到莫语点头，女人微微一笑：
“看来莫语也饿了，现在去吃饭吧。”
话音落下，黑暗降临。
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坐到了餐厅中。
洁白的餐盘反射着餐厅吊顶上水晶灯的光芒，正好映出了莫语的脸庞。
抬起头，女人此时正坐在他身边，手边的酒杯空空。
在女人对面，一个服务生站在男人身边，正在向他的杯子中倒酒。
看着餐桌前的二人，莫语默默松开了衣领和袖口的扣子，然后拿着【心火】向餐厅的大门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一男一女仿佛没有看到莫语的动作，依旧在自顾自聊着天。
“喝了酒，等下就让管家来开车吧。”
女人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好。”
在莫语脑海中反复播放了成千上万遍的对话再次出现，他深呼一口气，看向眼前的大门。
在真实历史上的那一天，他一直到被救出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餐厅。
因此，他现在格外想知道出现在这扇门后的人是谁。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这个人就是他所谓的“心魔”。
“砰！！！”
巨大的响声爆发，餐厅的大门大开，撞向两侧的墙壁。
“砰！砰！砰！砰！！！”
又是几声不逊于刚才的巨响，紧随而来的就是尖叫声和桌椅挪动、碰撞的声音。
“呼————”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大门，莫语呼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周围的枪声、尖叫声、桌椅碰撞声还在不断响起。
但这些落在他的眼中，却像一幕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广播剧”。
扭头看向身后，他身后的画面也定格在了男人举杯的那一刻。
一步一步走到餐桌旁，莫语的身体在行走的过程中不断成长，最终变回原样。
看着餐桌上相对而坐的二人，他抿了抿嘴，想要伸手，但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啪！！！”
服务生手中的红酒落下，炸成满地猩红的海洋。
在海洋的倒影中，莫语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餐厅的大门。
“砰！！！！”
餐厅的大门被他一脚踢开，露出门后的一片漆黑。
“嗡————”
【心火】直刺而出，深入黑暗中直至模柄。
接着，心跳声响起，且一声比一声更大，到最后仿佛黄钟大吕，震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大量戾神星从莫语体内顺着【心火】传入黑暗中，原本混元一片的黑暗如同一张被不断抖动的纸张，渐渐升起波澜。
“破！！！”
一声爆喝响起。
莫语双手持刀，猛地一转，面前的黑暗顿时如镜面般寸寸碎裂。
......
“你！你！你！这怎么可能！”
威廉姆斯不可思议的声音率先响起，莫语也在此时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被斩成两半的尸体依旧翻倒在地，不断流淌的粘稠血液蔓延向他的脚底。
在面前半空，一团猩红色的能量团正在不停涨缩，威廉姆斯的声音就是从这团猩红能量中发出。
感受到莫语的视线，能量团迅速向后飘去。
同时，一道法阵自莫语脚下亮起，紧接着就形成了一座猩红能量构成的监牢，将其牢牢困在了其中。
“嗡————”
【心火】破开空气，擦着猩红色能量团的边斩在监牢上。
监牢一阵晃动，其上铭刻的铭文猛地亮起。
巨大的反震力传来，让斩出这一刀的莫语不有自主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砰！！！”
蹬地前冲，莫语一眼不发，再次向着监牢挥出一刀。
“轰！！！！”
监牢晃动的比上一次更加剧烈，但随着其上铭文的亮起，监牢再次稳如泰山。
反观莫语，这一次足足后退了七、八步，右手的虎口也被轻微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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