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暗流汹涌
苟逊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心惊肉跳，眉头皱在一起，盯着在粮架边走来走去的蓝玉。
牧羽看着方寸大乱的苟逊，笑道：“无需担心，公主只是例行检查，不会拿你怎么样。”
“是……是吗？”苟逊不是文官，手腕略显稚嫩，轻信了牧羽的鬼话。
蓝玉又去了另一个粮库，比对完数量，面色凝重地返回泥泞不堪的小胡同。
牧羽只觉可笑。
地下粮库储备着可供全城百姓两年用度的粮草，不远处却是食不果腹的贫民街。这种现实版的讽刺漫画场景，不禁让牧羽对蓝辰的治国方法产生了质疑。
“咱们去西城门一趟。”蓝玉终于开了口。
“公主，为何要去西城门？”苟逊警惕地问。
“我要见你的长官，当面问他为何没把运粮之事上报给粮草司。”
苟逊心中慌乱，无暇细想，只好跟随蓝玉和牧羽疾行。
他已经猜不出等待他的会是何种结局。
蓝玉和牧羽修为更高，轻身术飞行速度快，不多时便将苟逊甩在了后边。
“牧羽，你去西城门守军寻找苟逊的部下，择一个精明强干者顶替属长之位。”蓝玉决定废掉苟逊，从腰间取下随身凤凰玉佩，交给了牧羽。
牧羽仍保留着雇佣兵的习惯，领了任务，便会想方设法去完成。
“苟逊不是善茬，万事小心。”
蓝玉领了情，不忘叮嘱道：“他们也有可能对你下手，办完这件事，尽快到西门城防军指挥部找我。”
牧羽答应一声，催动龙道之力，取道向西而行。
苟逊终于赶到蓝玉身边，惊诧问道：“牧先生去了哪里？”
“他要打竞技战，返回了龙城竞技场。”
苟逊心下稍定，跟随蓝玉前往西门城防军指挥部。
他想过暗中做掉蓝玉，成功则可，一旦失败，株连九族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反复衡量，终究没敢采取行动。
牧羽行至西城门，飘然落地，立马吸引了城防军的注意。
“什么人？！”一位身材高大的持枪军士喝问牧羽。
牧羽举起手中的凤凰玉佩，朗声道：“在下有龙安公主口谕，特来西城门巡视。”
高大军士走近些，仔细观察凤凰玉佩。再看向牧羽，认出他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武神。
龙城民间有传闻，龙安驸马早已内定，人选正是牧羽。
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虽然龙安会仍在举行，不过实力差距已然完全显现。不仅如此，蓝辰将牧羽接进王宫的举动，更是增添了流言的可信度。
高大军士清楚坊间传闻，自然知道牧羽携带的令牌不会有假。
“武神大人，您何故到此？”
“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何种职位？”牧羽反问高大军士。
“在下名叫辜臣，前些日子通过征兵进入城防军。长官们看我有些本领，破格提拔我为仕长。”
牧羽提起了兴趣，问道：“你有特殊才能？”
“特殊倒也谈不上，只是修为高了点而已。”
本人说的话不一定准，旁人的评价多少能反应出真实水准。
牧羽拉过来几个大头兵，详细盘问，搞清楚了辜臣的大致背景。
辜臣是江城人，隐山宗关门弟子，前不久下山历练，加入了城防军。
他的修为达到了龙灵境一重，武技精妙绝伦，甚至比西城门分军指挥还要强。
“其实完全可以任命他为西城门分军指挥，不过上层关系错综复杂，像他这样新招募进城防军的新兵，能当个仕长已经不错了。”花白胡子的老士兵透了实底。
“如果让他当属长，你乐意吗？”
“我举双手赞成。”老兵说道，“现在的城防军属长大多是花架子，有个本领高强的长官，安全更有保障。老汉怕死，想多活些时日。”
牧羽被老兵的理由逗乐，接着问道：“其余人的想法与你一致吗？”
“大差不差。”
“从今天开始，你将有一位具备真才实学的属长。”
老兵仰天大笑，徐徐道：“时代要变喽。”
牧羽总觉得老兵是高人，不过还有要紧事，没机会深入探讨。
辜臣得知被提拔为属长的消息，说不上高兴，但也感谢了龙安公主的赏识。
“你明白身披铠甲的意义吗？”
“保卫龙城。”
“更应该保护的是龙城里的百姓。”牧羽拍了拍辜臣的肩膀，潇洒往回走。
帅气只持续了三秒。
“老兄，知不知道西城门指挥部怎么走？”
辜臣指派老兵引路，带牧羽前往西门城防军指挥部。
老兵是曾经守卫过蓝国边境的龙骑军士兵，与极国数次交战，年纪大了之后，回到龙城守卫城门。
“大叔，您为何不在龙城谋个一官半职？”
“我当惯了大头兵，要是不穿软盔甲，浑身不自在。”
“你是真正的龙骑军！”牧羽有军人作风，话语间的正气难以隐藏。
龙骑军是蓝国最负盛名的军队，招募条件除了过硬修为，还需要绝对的服从。进入其中的修炼者，皆会被训练成熟悉擅长大规模作战的精英。
四国环伺的情况下，蓝国岿然不动的原因和底气，正是源自于战力无双的龙骑军。
老兵眼睛有点湿润，右手摸胸口，致以士兵最崇高的敬意。
“人们常说你是救世主，依老汉看来，此话不假。”
“哪有什么救世主？天只助自助者。”
“武神大人，您的理论倒是很新鲜。”
牧羽经历过前世教育熏陶，真要讲起极夜大陆没有的新奇理论，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和老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天南谈到海北，最终回归到了道。
修炼者的基础功法五花八门，想要成为强者的理由也不尽相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武神大人，您的道是什么？”
“不瞒您说，暂时还未找到。”
“快了，快了……”
西门城防军指挥部建造风格与府邸类似，占地面积并不大，门前只有两名军士把守，没有任何装饰物。
牧羽亮出凤凰玉佩，顺利进入指挥部。
“请留步。”护卫拦住了带牧羽前来的老兵。
牧羽回过身，问道：“大叔可留姓名。”
“老朽名为周客，有缘他日再会！”说完，朝牧羽挥了挥手，潇洒转身离去。
牧羽进入指挥部，发现苟逊已被兵士五花大绑。
蓝玉面色铁青，见牧羽到来，疾步行到他身边，说道：“咱们走。”
牧羽看了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苟逊，明白西门城防军指挥使采取了弃车保帅的行动，很难再挖出更有价值的情报，只好跟蓝玉先行离开。
二人取捷径，再度返回贫民街。
牧羽找来曾问话的少年，让他召集街上的民众，调出东方家赠送的百锭白银，分发给了蓬头垢面的民众。
蓝玉站在一旁，观察耐心分发银子的牧羽，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善良的光辉。
她忽然下了个决定，待民众们散去以后，问道：“我把这条街交给你如何？”
“我还要打竞技战，恐怕没时间管理。”
蓝玉笑得很灿烂：“我虽然无权决定谁做夫婿，但可以决定由谁成为候选。回宫以后我会禀报父王，保举你直通决赛。”
“还有这种操作？”牧羽以为还要经历多场对战，若是能保送决赛，倒是能省去不少心力。
“主要是你的战绩太过耀眼，否则我也不敢保举。”
……
通过传送法阵回到王宫之后，牧羽返回养心殿小院，蓝玉则是前往议事厅寻找父亲蓝辰。
蓝辰正在阅读各城送来的文书，见到宝贝女儿，立马暂停了手头的工作。
“父王，玉儿想保举一人进入龙安会决赛。”
“我猜你想保举牧羽。”
“正是。”
蓝辰站起身，说道：“按照常理，本王不应开这个先河。只不过龙城暗流涌动，危机很可能在近期出现。为牧羽开方便之门，倒也并非不可接受。”
蓝玉以为会受到父亲反对，没想到如此顺利，呆滞问道：“父王的意思是同意了？”
“同意了。”蓝辰柔声道，“你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当然要把你许配给你最心仪的男人。”
“可他要是输了决赛呢？”
“以逸待劳，要是还能输给对手，证明你们之间没有缘分。”
“多谢父王。”蓝玉喜笑颜开，快步走出议事厅，第一时间将好消息分享给牧羽。
两人正在讲话，忽然院中飞来了一只翅膀负伤的雀鹰。
它拍着翅膀，忽高忽低地飞向牧羽。
牧羽右手释放龙道之力，托住险些掉到地面的雀鹰，发现它右脚上的信筒被打掉了一半。
“什么情况？”蓝玉拿起雀鹰，掌心浮现金红色光芒，用恢复力极强的龙道之力帮它疗伤。
信筒里的纸条剩余一半，被雀鹰的血液浸染，只能看清部分字迹。
“被裹挟……万望救我。”牧羽看清有用信息，眉头轻皱。
他来龙城时日不多，认识的人甚少。印象中只有夜国同乡道陵、鹰卫叶秋、宾城书生温言和神秘酒家老板郭安。
高汉身为鹰卫统领，即便出了事，也不会发信给他。
至于神棍太保罗胜，以及曾接近过牧羽的极国使团，暂时无需考虑。
答案呼之欲出。
“叶秋没有背叛国主，他是迫不得已。”牧羽挥舞着带血的纸条，说出他的猜测。
“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牧羽经过几日接触，信任蓝玉，将神秘酒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高汉如果是朱雀的同盟，镇魇司想要抓你就说得通了。”
“玉儿，我有件事要言明——确是在下铲除了齐振山。”牧羽选择了坦白。
他以为蓝玉会大惊失色。
“其实我早知道是你做的那件事，毕竟龙城可没像你这样嫉恶如仇的汉子。”蓝玉笑道，“说实话，我心仪的就是你这种性格。”
牧羽看着蓝玉灿烂的笑容，豪气涌上心头，说道：“在下不仅要赢下龙安会，还要帮你和国主除掉朱雀。”
蓝玉是泼辣性格，走到牧羽身前，仰头看着他的面庞，温润嘴唇在牧羽侧脸留下一个深情的浅吻。
包布衣不小心撞见，急忙转过了头。
牧羽看着方寸大乱的苟逊，笑道：“无需担心，公主只是例行检查，不会拿你怎么样。”
“是……是吗？”苟逊不是文官，手腕略显稚嫩，轻信了牧羽的鬼话。
蓝玉又去了另一个粮库，比对完数量，面色凝重地返回泥泞不堪的小胡同。
牧羽只觉可笑。
地下粮库储备着可供全城百姓两年用度的粮草，不远处却是食不果腹的贫民街。这种现实版的讽刺漫画场景，不禁让牧羽对蓝辰的治国方法产生了质疑。
“咱们去西城门一趟。”蓝玉终于开了口。
“公主，为何要去西城门？”苟逊警惕地问。
“我要见你的长官，当面问他为何没把运粮之事上报给粮草司。”
苟逊心中慌乱，无暇细想，只好跟随蓝玉和牧羽疾行。
他已经猜不出等待他的会是何种结局。
蓝玉和牧羽修为更高，轻身术飞行速度快，不多时便将苟逊甩在了后边。
“牧羽，你去西城门守军寻找苟逊的部下，择一个精明强干者顶替属长之位。”蓝玉决定废掉苟逊，从腰间取下随身凤凰玉佩，交给了牧羽。
牧羽仍保留着雇佣兵的习惯，领了任务，便会想方设法去完成。
“苟逊不是善茬，万事小心。”
蓝玉领了情，不忘叮嘱道：“他们也有可能对你下手，办完这件事，尽快到西门城防军指挥部找我。”
牧羽答应一声，催动龙道之力，取道向西而行。
苟逊终于赶到蓝玉身边，惊诧问道：“牧先生去了哪里？”
“他要打竞技战，返回了龙城竞技场。”
苟逊心下稍定，跟随蓝玉前往西门城防军指挥部。
他想过暗中做掉蓝玉，成功则可，一旦失败，株连九族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反复衡量，终究没敢采取行动。
牧羽行至西城门，飘然落地，立马吸引了城防军的注意。
“什么人？！”一位身材高大的持枪军士喝问牧羽。
牧羽举起手中的凤凰玉佩，朗声道：“在下有龙安公主口谕，特来西城门巡视。”
高大军士走近些，仔细观察凤凰玉佩。再看向牧羽，认出他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武神。
龙城民间有传闻，龙安驸马早已内定，人选正是牧羽。
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虽然龙安会仍在举行，不过实力差距已然完全显现。不仅如此，蓝辰将牧羽接进王宫的举动，更是增添了流言的可信度。
高大军士清楚坊间传闻，自然知道牧羽携带的令牌不会有假。
“武神大人，您何故到此？”
“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何种职位？”牧羽反问高大军士。
“在下名叫辜臣，前些日子通过征兵进入城防军。长官们看我有些本领，破格提拔我为仕长。”
牧羽提起了兴趣，问道：“你有特殊才能？”
“特殊倒也谈不上，只是修为高了点而已。”
本人说的话不一定准，旁人的评价多少能反应出真实水准。
牧羽拉过来几个大头兵，详细盘问，搞清楚了辜臣的大致背景。
辜臣是江城人，隐山宗关门弟子，前不久下山历练，加入了城防军。
他的修为达到了龙灵境一重，武技精妙绝伦，甚至比西城门分军指挥还要强。
“其实完全可以任命他为西城门分军指挥，不过上层关系错综复杂，像他这样新招募进城防军的新兵，能当个仕长已经不错了。”花白胡子的老士兵透了实底。
“如果让他当属长，你乐意吗？”
“我举双手赞成。”老兵说道，“现在的城防军属长大多是花架子，有个本领高强的长官，安全更有保障。老汉怕死，想多活些时日。”
牧羽被老兵的理由逗乐，接着问道：“其余人的想法与你一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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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仰天大笑，徐徐道：“时代要变喽。”
牧羽总觉得老兵是高人，不过还有要紧事，没机会深入探讨。
辜臣得知被提拔为属长的消息，说不上高兴，但也感谢了龙安公主的赏识。
“你明白身披铠甲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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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应该保护的是龙城里的百姓。”牧羽拍了拍辜臣的肩膀，潇洒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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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臣指派老兵引路，带牧羽前往西门城防军指挥部。
老兵是曾经守卫过蓝国边境的龙骑军士兵，与极国数次交战，年纪大了之后，回到龙城守卫城门。
“大叔，您为何不在龙城谋个一官半职？”
“我当惯了大头兵，要是不穿软盔甲，浑身不自在。”
“你是真正的龙骑军！”牧羽有军人作风，话语间的正气难以隐藏。
龙骑军是蓝国最负盛名的军队，招募条件除了过硬修为，还需要绝对的服从。进入其中的修炼者，皆会被训练成熟悉擅长大规模作战的精英。
四国环伺的情况下，蓝国岿然不动的原因和底气，正是源自于战力无双的龙骑军。
老兵眼睛有点湿润，右手摸胸口，致以士兵最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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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救世主？天只助自助者。”
“武神大人，您的理论倒是很新鲜。”
牧羽经历过前世教育熏陶，真要讲起极夜大陆没有的新奇理论，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和老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天南谈到海北，最终回归到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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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武神大人，您的道是什么？”
“不瞒您说，暂时还未找到。”
“快了，快了……”
西门城防军指挥部建造风格与府邸类似，占地面积并不大，门前只有两名军士把守，没有任何装饰物。
牧羽亮出凤凰玉佩，顺利进入指挥部。
“请留步。”护卫拦住了带牧羽前来的老兵。
牧羽回过身，问道：“大叔可留姓名。”
“老朽名为周客，有缘他日再会！”说完，朝牧羽挥了挥手，潇洒转身离去。
牧羽进入指挥部，发现苟逊已被兵士五花大绑。
蓝玉面色铁青，见牧羽到来，疾步行到他身边，说道：“咱们走。”
牧羽看了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苟逊，明白西门城防军指挥使采取了弃车保帅的行动，很难再挖出更有价值的情报，只好跟蓝玉先行离开。
二人取捷径，再度返回贫民街。
牧羽找来曾问话的少年，让他召集街上的民众，调出东方家赠送的百锭白银，分发给了蓬头垢面的民众。
蓝玉站在一旁，观察耐心分发银子的牧羽，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善良的光辉。
她忽然下了个决定，待民众们散去以后，问道：“我把这条街交给你如何？”
“我还要打竞技战，恐怕没时间管理。”
蓝玉笑得很灿烂：“我虽然无权决定谁做夫婿，但可以决定由谁成为候选。回宫以后我会禀报父王，保举你直通决赛。”
“还有这种操作？”牧羽以为还要经历多场对战，若是能保送决赛，倒是能省去不少心力。
“主要是你的战绩太过耀眼，否则我也不敢保举。”
……
通过传送法阵回到王宫之后，牧羽返回养心殿小院，蓝玉则是前往议事厅寻找父亲蓝辰。
蓝辰正在阅读各城送来的文书，见到宝贝女儿，立马暂停了手头的工作。
“父王，玉儿想保举一人进入龙安会决赛。”
“我猜你想保举牧羽。”
“正是。”
蓝辰站起身，说道：“按照常理，本王不应开这个先河。只不过龙城暗流涌动，危机很可能在近期出现。为牧羽开方便之门，倒也并非不可接受。”
蓝玉以为会受到父亲反对，没想到如此顺利，呆滞问道：“父王的意思是同意了？”
“同意了。”蓝辰柔声道，“你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当然要把你许配给你最心仪的男人。”
“可他要是输了决赛呢？”
“以逸待劳，要是还能输给对手，证明你们之间没有缘分。”
“多谢父王。”蓝玉喜笑颜开，快步走出议事厅，第一时间将好消息分享给牧羽。
两人正在讲话，忽然院中飞来了一只翅膀负伤的雀鹰。
它拍着翅膀，忽高忽低地飞向牧羽。
牧羽右手释放龙道之力，托住险些掉到地面的雀鹰，发现它右脚上的信筒被打掉了一半。
“什么情况？”蓝玉拿起雀鹰，掌心浮现金红色光芒，用恢复力极强的龙道之力帮它疗伤。
信筒里的纸条剩余一半，被雀鹰的血液浸染，只能看清部分字迹。
“被裹挟……万望救我。”牧羽看清有用信息，眉头轻皱。
他来龙城时日不多，认识的人甚少。印象中只有夜国同乡道陵、鹰卫叶秋、宾城书生温言和神秘酒家老板郭安。
高汉身为鹰卫统领，即便出了事，也不会发信给他。
至于神棍太保罗胜，以及曾接近过牧羽的极国使团，暂时无需考虑。
答案呼之欲出。
“叶秋没有背叛国主，他是迫不得已。”牧羽挥舞着带血的纸条，说出他的猜测。
“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牧羽经过几日接触，信任蓝玉，将神秘酒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高汉如果是朱雀的同盟，镇魇司想要抓你就说得通了。”
“玉儿，我有件事要言明——确是在下铲除了齐振山。”牧羽选择了坦白。
他以为蓝玉会大惊失色。
“其实我早知道是你做的那件事，毕竟龙城可没像你这样嫉恶如仇的汉子。”蓝玉笑道，“说实话，我心仪的就是你这种性格。”
牧羽看着蓝玉灿烂的笑容，豪气涌上心头，说道：“在下不仅要赢下龙安会，还要帮你和国主除掉朱雀。”
蓝玉是泼辣性格，走到牧羽身前，仰头看着他的面庞，温润嘴唇在牧羽侧脸留下一个深情的浅吻。
包布衣不小心撞见，急忙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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