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策略见成效
赵榛突然不适应起来。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房中突然有个美丽的少妇。
赵榛让潘忠将隔壁房间收拾了一下,把朱淑真安顿下来。
朱淑真的尽职尽责让他有点无语。
早上必然将洗漱用具准备好,将伙房的饭菜打好。
晚上必然将洗脚盆的水放好,将他脱掉的衣服叠放整齐,然后才出去。
白天还好说,赵榛经常在议事堂,或者在五马山各处,晚上回来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觉得有些别扭。
偏偏朱淑真执拗地厉害,非要看到赵榛准备入睡了,才肯离去。
经过几天短暂的相处,以及乏善可陈地交流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朱淑真竟是当世难得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
这让他大大长了见识。
原来他的认知里当世才女只有易安居士李清照。
他最喜欢易安居士的是那句词: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易安居士不是跟他的丈夫在整金石录吗?他完全可以给朱淑真找个事做。
就收录大宋诗集典藏吧。
虽然他没有,但是系统之灵有啊!
这种想法一旦萌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因为他实在不习惯有美女伺候的生活。
可能这就是“贱人有贱命”吧!
于是,只要赵榛便隔三差五地弄来一些书籍,有零散的诗集拓本,也有别人整理成册的文集。
至于托辞就好说了,反正大宋不缺知识分子,马扩、陈适等便成了书籍的来源,要么便是下山收罗而来。
效果是显著的。
朱淑真刚开始还比较淡然,到后来发现有些书籍越来越偏门,越来越珍贵,眼睛里也越来越有神。
那是一种光!
就像是现代,男人下班回家的路上,顺手给家里的媳妇买了一束花,而且这花的样式每天还都不一样。
朱淑真表现的越来越勤奋,甚至还有点害羞。
直到有一次那种害羞表现的非常明显,赵榛开始越来越郁闷。
误会闹大了!
但是却没法解释,总不能说:别误会,美女,我是因为嫌你碍眼,给你找的事干吧?
一段时间过后,赵榛已经躺平,该咋地咋地吧。
反正也不吃亏,虽然可能夜深人静的时候,荷尔蒙分泌过多,进行左右互搏的工作时会有影响,但是好像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还是那句话,心软是病,得治!
还有一件事,让赵榛比较忧心忡忡地是:耶律马五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这半个月来,赵榛带着潘忠、刘二虎的亲卫,往来穿梭在真定府、信德府、庆源府之间,见到落单的金兵就上,一句话不说,就是干,一个不留。
于是,方圆数百里的大地上,就有了一道道四四方方的京观。
赵榛说:这是艺术品!
潘忠等人是不懂的,但是不耽误他们下手更狠更快!
他们亲眼看过金兵施虐的场景,就是杀他们几百遍都不为过。
王彪早就心里痒痒,吵吵着宁愿不要马军指挥使的官,也要成为赵榛亲卫小卒。
赵榛跟马扩、赵邦杰一商量,便派出以王彪为首的军官学校毕业学员五十人,每人各带十人小队,下山打游击去了。
临行前,赵榛给他们一人一个小册子,这册子是赵榛亲自做的细纲,找来马扩、赵邦杰、岳飞等人修订,册子的扉页是《论游击战》。
王彪等人奉为至宝。
由于册子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光是看册子,王彪看了就觉得非常过瘾。
打的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往死里跑!
穷则迂回穿插,达则给老子干!
没有粮食没有马,去找金兵借了跑!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当然了,让王彪有一点感觉束手束脚地就是:大宋百姓一个也不能触碰,大宋粮食一粒也不能白要!
不过,在山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后,王彪彻底爱上了这条规定。
因为,大宋百姓是真的好啊!
五马山多了很多双眼睛,多了很多名军士,多了很多种粮食的来源!
如今王彪有一种感觉,照此发展下去,他可能就可以当统制了。
但是陈适就不爽了,五马山议事堂内,陈适颤抖地拿着王彪等人所列的物资清单,义愤填膺地控诉:
“这王胡子要这么多东西干甚?他要的都可以装备二千兵马了。”
马扩呵呵地笑。
“延仁,据送消息的踏白军士回禀,王胡子说了体谅延仁将军,就不多要了,剩下的自己凑合凑合吧。”
陈适惊讶地下巴都掉了,结结巴巴地问:“他…他真的有这么多兵马?他才带了五百人下山,而且还分散。”
马扩笑而不语。
赵榛倒不是很惊讶。
想当年,打小本本的时候,我们伟大组织就是这样,赢得了敌后民心,不仅如此,队伍迅速壮大,直到百团大战,震惊了蒋光头。
毕竟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谁又真正甘心当个亡国奴?
那些扎根到血液里、骨髓里的基金,告诉这片大地上勤劳而又朴实的民众的道理很简单: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豪气:
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赵榛记挂的是,耶律马五就这么沉得住气?
半月已过,已至四月中旬。南方的金兵已经在北撤的路上,难不成耶律马五真的要等到完颜宗辅撤回燕京再来围剿五马山?
耶律马五应该明白:如果再晚,功劳可就是别人的了。
就算他再受重用,毕竟他那个天杀的姓氏不是完颜。
于是,赵榛问向马扩:“皇城司那边有什么金兵调动的消息没有?”
马扩思索片刻,说道:“皇城司近日密报,真定府内汉族厢兵被要求不得外出,城中正在征发民壮,囤积粮草。但是动向不明,我已让皇城司务必探明。”
赵榛低头,这应该就是出兵的征兆,放眼望去,除了梁兴的忠义社、王彦的八字军,能够让耶律马五提前准备的,也就只能是五马山了。
是时候筹划了,若耶律马五封锁消息,来个突然袭击,背嵬军就无法及时散出去了。
“通知踏白营,不间断在各个方向探查。背嵬军分批下山,散布于五马山周围,若遇敌兵,避而不战。”
马扩点点头,未雨绸缪也好,只是陈适神锐军的粮草供应也要同步进行了,需要按照计划藏粮于各地隐秘之处。
但是有个问题也不得不提,背嵬军上万人马散布周围,必须要有一个统兵之将,否则各自为战,必然陷入混乱。
“殿下,背嵬军下山,当以何人为将?”
赵榛肯定不行,赵榛在五马山,耶律马五才会专心进兵围剿,既而抽空各地尤其是真定府的守城兵力。
赵邦杰要带武肃军防守五马山,也不能走。
马扩兼管皇城司、参谋部、踏白营,必须坐镇中央,统一协调各处情报。
陈适,更不可能!
赵榛不答反问:“岳飞现在做甚?”
提起岳飞,陈适就满脸不乐意,倒不是因为岳飞,而是因为现在跟岳飞厮混在一起的赵邦杰。
“殿下,岳飞现在军官学校研习,与廷路现在形影不离,听说还帮助廷路完善了教学课程,现在俩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陈适忿忿。
这下轮到马扩惊讶了,他对军官学校的关注不多,主要是他这边太忙了。
“廷路不是一直对岳飞有意见?说殿下偏心,甚至还认为殿下年轻,有断袖之癖,所以专门让朱家才女在殿下身边服侍…”
什么…什么?
我靠,这老赵的心思够多的啊!
赶情安排朱淑真还有这一层意思呢?
赵榛无语,一脸尴尬。
难道刚开始对岳飞的表现真的有点过火?
我靠,那是偶像啊!那是书里才能见到的人物,如今终于见到活人了,那能不激动吗?
你们不激动,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岳飞的威猛,不仅威猛,而且还有才气。
不然你们整天诵吟的《满江红》从何而来?
咳…咳…
“让赵邦杰和岳飞过来议事吧。”
赵榛白了一眼马扩,你这话没法接。
不多时,赵邦杰与岳飞就过来了,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因为赵邦杰几乎是拉着岳飞的手臂,从远处看,就像是牵着手。
马扩和陈适面面相觑:这岳飞这么猛的吗?
岳飞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那种异样的目光,老脸一红,不着痕迹地挣脱了赵邦杰的手。
赵邦杰丝毫未察觉异样的目光,乐呵呵地向赵榛行李,跟马扩、陈适打着招呼,找了一个椅子坐下,顺便将岳飞拉在身旁的椅子坐下。
“鹏举贤弟,快坐!”
岳飞搓搓脸,缓解了一下厚脸皮,说道:“赵大哥何须如此?有劳有劳。”
这才多少天的功夫?这大哥、贤弟就这么亲热的叫上了?
马扩、陈适感觉有点懵了。
赵榛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道:“近期皇城司密奏,耶律马五有备战迹象,辅兵已经征发,粮草正在囤积,但是目前消息封锁太严,皇城司初来乍到,尚未有力渗透。以本王来看,五马山要早做打算,必须按照原计划初步启动了。”
赵邦杰一听要打仗,两眼放光。
最近五马山从上到下都是这样,自从听说潘忠带着亲卫扫荡金兵,王彪在山下当起了山大王,每个人恨不得都要去凑个热闹。
这等求战心态的明显外放,让赵榛都有点惊讶。
“殿下,我们武肃军枕戈待旦,前前后后又梳理了几遍防守攻略,还做了几套预案,保管耶律马五到来,想走都走不掉。”
赵榛赞许地点点头,最近在五马山上,他确实看到了赵邦杰的用心,这位在敌后支撑五马山两年之久的武翼大夫,确实对防守作战很有心得。
“鹏举,你怎么看?”
赵榛转向岳飞问道。
岳飞沉吟半晌,说道:按照殿下及诸位的计划,只要能够保证五马山黏住耶律马五,并且让他不断增兵,别说真定府,就连庆源府、信德府都可以一并拿下。
“彩!”
岳飞的话音刚落,旁边赵邦杰一脸兴奋地呼道。
然后旁若无人地说道:“鹏举贤弟,你继续说。”
赵榛被这一声“彩”吓了一跳,然后望向马扩、陈适,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之前我就是这球样?
马扩、陈适读懂了赵榛的意思,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榛顿时理解了之前他们的心思。
岳飞见赵邦杰一声“彩”后,场面似乎陷入了安静,一抬头看见赵榛与马扩两人用眼神交流。
聪明如岳飞,还怎么不明白?
岳飞的脸更红了,若是他看过三国演义,必然可以去跟关二哥比比的。
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是自己真的太优秀,还是他们…他们太土,没见过世面?
岳飞甩了甩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故作低头沉思状,然后继续说道:
“只是有两点:
一是为了让耶律马五放心大胆地进攻五马山,就不能再袭扰敌方粮道,短时间内要让山下的军队偃旗息鼓,进入蛰伏;
二是山下散布的上万将士,必须统一号令,或毕其功于一城,或几处城池同时攻打,否则便是一盘散沙。
所以,以标下来看,殿下必然要坐镇五马山,那么山下就需要另择良将了。”
“嗯…嗯,鹏举贤弟所言极是,殿下走不开,我老赵是武肃军统制,也不便走开,延仁负责神锐军,也走不开,子充好像可以,本来就是背嵬军统制,但是子充一走,情报信息整合又成了问题,毕竟你那踏白营和皇城司不能轻易的让其他人接手。”赵邦杰也学着岳飞低头沉思,边想边说。
赵榛、马扩、陈适三人真的无语了,就静静地看着赵邦杰自话自说。
突然,赵邦杰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新的大陆,道:“对啊,可以让鹏举贤弟去啊。鹏举贤弟临阵经验丰富,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是统制之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殿下…”
赵邦杰抬起头,发现赵榛三人正静静地看着他,一阵疑惑。
“殿下,你们这么看着我做甚?我脸上有东西?”
赵邦杰揉了揉脸,“鹏举贤弟,你看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咦,鹏举贤弟,你怎么低着头不说话了?”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房中突然有个美丽的少妇。
赵榛让潘忠将隔壁房间收拾了一下,把朱淑真安顿下来。
朱淑真的尽职尽责让他有点无语。
早上必然将洗漱用具准备好,将伙房的饭菜打好。
晚上必然将洗脚盆的水放好,将他脱掉的衣服叠放整齐,然后才出去。
白天还好说,赵榛经常在议事堂,或者在五马山各处,晚上回来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觉得有些别扭。
偏偏朱淑真执拗地厉害,非要看到赵榛准备入睡了,才肯离去。
经过几天短暂的相处,以及乏善可陈地交流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朱淑真竟是当世难得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
这让他大大长了见识。
原来他的认知里当世才女只有易安居士李清照。
他最喜欢易安居士的是那句词: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易安居士不是跟他的丈夫在整金石录吗?他完全可以给朱淑真找个事做。
就收录大宋诗集典藏吧。
虽然他没有,但是系统之灵有啊!
这种想法一旦萌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因为他实在不习惯有美女伺候的生活。
可能这就是“贱人有贱命”吧!
于是,只要赵榛便隔三差五地弄来一些书籍,有零散的诗集拓本,也有别人整理成册的文集。
至于托辞就好说了,反正大宋不缺知识分子,马扩、陈适等便成了书籍的来源,要么便是下山收罗而来。
效果是显著的。
朱淑真刚开始还比较淡然,到后来发现有些书籍越来越偏门,越来越珍贵,眼睛里也越来越有神。
那是一种光!
就像是现代,男人下班回家的路上,顺手给家里的媳妇买了一束花,而且这花的样式每天还都不一样。
朱淑真表现的越来越勤奋,甚至还有点害羞。
直到有一次那种害羞表现的非常明显,赵榛开始越来越郁闷。
误会闹大了!
但是却没法解释,总不能说:别误会,美女,我是因为嫌你碍眼,给你找的事干吧?
一段时间过后,赵榛已经躺平,该咋地咋地吧。
反正也不吃亏,虽然可能夜深人静的时候,荷尔蒙分泌过多,进行左右互搏的工作时会有影响,但是好像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还是那句话,心软是病,得治!
还有一件事,让赵榛比较忧心忡忡地是:耶律马五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这半个月来,赵榛带着潘忠、刘二虎的亲卫,往来穿梭在真定府、信德府、庆源府之间,见到落单的金兵就上,一句话不说,就是干,一个不留。
于是,方圆数百里的大地上,就有了一道道四四方方的京观。
赵榛说:这是艺术品!
潘忠等人是不懂的,但是不耽误他们下手更狠更快!
他们亲眼看过金兵施虐的场景,就是杀他们几百遍都不为过。
王彪早就心里痒痒,吵吵着宁愿不要马军指挥使的官,也要成为赵榛亲卫小卒。
赵榛跟马扩、赵邦杰一商量,便派出以王彪为首的军官学校毕业学员五十人,每人各带十人小队,下山打游击去了。
临行前,赵榛给他们一人一个小册子,这册子是赵榛亲自做的细纲,找来马扩、赵邦杰、岳飞等人修订,册子的扉页是《论游击战》。
王彪等人奉为至宝。
由于册子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光是看册子,王彪看了就觉得非常过瘾。
打的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往死里跑!
穷则迂回穿插,达则给老子干!
没有粮食没有马,去找金兵借了跑!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当然了,让王彪有一点感觉束手束脚地就是:大宋百姓一个也不能触碰,大宋粮食一粒也不能白要!
不过,在山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后,王彪彻底爱上了这条规定。
因为,大宋百姓是真的好啊!
五马山多了很多双眼睛,多了很多名军士,多了很多种粮食的来源!
如今王彪有一种感觉,照此发展下去,他可能就可以当统制了。
但是陈适就不爽了,五马山议事堂内,陈适颤抖地拿着王彪等人所列的物资清单,义愤填膺地控诉:
“这王胡子要这么多东西干甚?他要的都可以装备二千兵马了。”
马扩呵呵地笑。
“延仁,据送消息的踏白军士回禀,王胡子说了体谅延仁将军,就不多要了,剩下的自己凑合凑合吧。”
陈适惊讶地下巴都掉了,结结巴巴地问:“他…他真的有这么多兵马?他才带了五百人下山,而且还分散。”
马扩笑而不语。
赵榛倒不是很惊讶。
想当年,打小本本的时候,我们伟大组织就是这样,赢得了敌后民心,不仅如此,队伍迅速壮大,直到百团大战,震惊了蒋光头。
毕竟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谁又真正甘心当个亡国奴?
那些扎根到血液里、骨髓里的基金,告诉这片大地上勤劳而又朴实的民众的道理很简单: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豪气:
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赵榛记挂的是,耶律马五就这么沉得住气?
半月已过,已至四月中旬。南方的金兵已经在北撤的路上,难不成耶律马五真的要等到完颜宗辅撤回燕京再来围剿五马山?
耶律马五应该明白:如果再晚,功劳可就是别人的了。
就算他再受重用,毕竟他那个天杀的姓氏不是完颜。
于是,赵榛问向马扩:“皇城司那边有什么金兵调动的消息没有?”
马扩思索片刻,说道:“皇城司近日密报,真定府内汉族厢兵被要求不得外出,城中正在征发民壮,囤积粮草。但是动向不明,我已让皇城司务必探明。”
赵榛低头,这应该就是出兵的征兆,放眼望去,除了梁兴的忠义社、王彦的八字军,能够让耶律马五提前准备的,也就只能是五马山了。
是时候筹划了,若耶律马五封锁消息,来个突然袭击,背嵬军就无法及时散出去了。
“通知踏白营,不间断在各个方向探查。背嵬军分批下山,散布于五马山周围,若遇敌兵,避而不战。”
马扩点点头,未雨绸缪也好,只是陈适神锐军的粮草供应也要同步进行了,需要按照计划藏粮于各地隐秘之处。
但是有个问题也不得不提,背嵬军上万人马散布周围,必须要有一个统兵之将,否则各自为战,必然陷入混乱。
“殿下,背嵬军下山,当以何人为将?”
赵榛肯定不行,赵榛在五马山,耶律马五才会专心进兵围剿,既而抽空各地尤其是真定府的守城兵力。
赵邦杰要带武肃军防守五马山,也不能走。
马扩兼管皇城司、参谋部、踏白营,必须坐镇中央,统一协调各处情报。
陈适,更不可能!
赵榛不答反问:“岳飞现在做甚?”
提起岳飞,陈适就满脸不乐意,倒不是因为岳飞,而是因为现在跟岳飞厮混在一起的赵邦杰。
“殿下,岳飞现在军官学校研习,与廷路现在形影不离,听说还帮助廷路完善了教学课程,现在俩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陈适忿忿。
这下轮到马扩惊讶了,他对军官学校的关注不多,主要是他这边太忙了。
“廷路不是一直对岳飞有意见?说殿下偏心,甚至还认为殿下年轻,有断袖之癖,所以专门让朱家才女在殿下身边服侍…”
什么…什么?
我靠,这老赵的心思够多的啊!
赶情安排朱淑真还有这一层意思呢?
赵榛无语,一脸尴尬。
难道刚开始对岳飞的表现真的有点过火?
我靠,那是偶像啊!那是书里才能见到的人物,如今终于见到活人了,那能不激动吗?
你们不激动,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岳飞的威猛,不仅威猛,而且还有才气。
不然你们整天诵吟的《满江红》从何而来?
咳…咳…
“让赵邦杰和岳飞过来议事吧。”
赵榛白了一眼马扩,你这话没法接。
不多时,赵邦杰与岳飞就过来了,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因为赵邦杰几乎是拉着岳飞的手臂,从远处看,就像是牵着手。
马扩和陈适面面相觑:这岳飞这么猛的吗?
岳飞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那种异样的目光,老脸一红,不着痕迹地挣脱了赵邦杰的手。
赵邦杰丝毫未察觉异样的目光,乐呵呵地向赵榛行李,跟马扩、陈适打着招呼,找了一个椅子坐下,顺便将岳飞拉在身旁的椅子坐下。
“鹏举贤弟,快坐!”
岳飞搓搓脸,缓解了一下厚脸皮,说道:“赵大哥何须如此?有劳有劳。”
这才多少天的功夫?这大哥、贤弟就这么亲热的叫上了?
马扩、陈适感觉有点懵了。
赵榛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道:“近期皇城司密奏,耶律马五有备战迹象,辅兵已经征发,粮草正在囤积,但是目前消息封锁太严,皇城司初来乍到,尚未有力渗透。以本王来看,五马山要早做打算,必须按照原计划初步启动了。”
赵邦杰一听要打仗,两眼放光。
最近五马山从上到下都是这样,自从听说潘忠带着亲卫扫荡金兵,王彪在山下当起了山大王,每个人恨不得都要去凑个热闹。
这等求战心态的明显外放,让赵榛都有点惊讶。
“殿下,我们武肃军枕戈待旦,前前后后又梳理了几遍防守攻略,还做了几套预案,保管耶律马五到来,想走都走不掉。”
赵榛赞许地点点头,最近在五马山上,他确实看到了赵邦杰的用心,这位在敌后支撑五马山两年之久的武翼大夫,确实对防守作战很有心得。
“鹏举,你怎么看?”
赵榛转向岳飞问道。
岳飞沉吟半晌,说道:按照殿下及诸位的计划,只要能够保证五马山黏住耶律马五,并且让他不断增兵,别说真定府,就连庆源府、信德府都可以一并拿下。
“彩!”
岳飞的话音刚落,旁边赵邦杰一脸兴奋地呼道。
然后旁若无人地说道:“鹏举贤弟,你继续说。”
赵榛被这一声“彩”吓了一跳,然后望向马扩、陈适,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之前我就是这球样?
马扩、陈适读懂了赵榛的意思,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榛顿时理解了之前他们的心思。
岳飞见赵邦杰一声“彩”后,场面似乎陷入了安静,一抬头看见赵榛与马扩两人用眼神交流。
聪明如岳飞,还怎么不明白?
岳飞的脸更红了,若是他看过三国演义,必然可以去跟关二哥比比的。
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是自己真的太优秀,还是他们…他们太土,没见过世面?
岳飞甩了甩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故作低头沉思状,然后继续说道:
“只是有两点:
一是为了让耶律马五放心大胆地进攻五马山,就不能再袭扰敌方粮道,短时间内要让山下的军队偃旗息鼓,进入蛰伏;
二是山下散布的上万将士,必须统一号令,或毕其功于一城,或几处城池同时攻打,否则便是一盘散沙。
所以,以标下来看,殿下必然要坐镇五马山,那么山下就需要另择良将了。”
“嗯…嗯,鹏举贤弟所言极是,殿下走不开,我老赵是武肃军统制,也不便走开,延仁负责神锐军,也走不开,子充好像可以,本来就是背嵬军统制,但是子充一走,情报信息整合又成了问题,毕竟你那踏白营和皇城司不能轻易的让其他人接手。”赵邦杰也学着岳飞低头沉思,边想边说。
赵榛、马扩、陈适三人真的无语了,就静静地看着赵邦杰自话自说。
突然,赵邦杰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新的大陆,道:“对啊,可以让鹏举贤弟去啊。鹏举贤弟临阵经验丰富,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是统制之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殿下…”
赵邦杰抬起头,发现赵榛三人正静静地看着他,一阵疑惑。
“殿下,你们这么看着我做甚?我脸上有东西?”
赵邦杰揉了揉脸,“鹏举贤弟,你看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咦,鹏举贤弟,你怎么低着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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